我靠抱大腿在提瓦特苟命 第五章 機關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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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歸終是被一陣清甜誘人的粥米香氣從床上勾起的，翻身下床掀開房門，一眼便看到院中一個小糰子忙碌地跑來跑去。
“小言。”
聽到溫柔的聲音，程言臉上立刻展露出驚喜。
“師父您醒了？弟子已經讓好早飯，師父快來用飯吧。”
歸終迅速梳洗完畢走出房門，看著石桌上擺放的粒粒潔白分明的粥和旁邊翠綠得讓人一看就胃口大開的小菜，腦袋想要詢問，身l已經自發地坐下來。
眼見程言頭上纏著繃帶還伸著胳膊給自已夾菜，歸終總算記得攔住他動作開口詢問。
“當心，彆再扯到傷口，小言你……這麼小就會下廚了？”
程言抿抿嘴，小幅度點頭，“嗯，因為要照顧自已，所以早早就學會了。”
看著歸終露出心疼的表情，程言心裡可憐自已的那點精力被有人關心自已的溫暖擠走，過去的無依無靠在此刻也成為了一件好事，否則他怎麼能練出廚藝在師父麵前露一手呢？
“師父快嚐嚐吧，弟子不知師父的口味，隻讓了這些，日後師父想吃什麼儘管告訴弟子。”
歸終的確被眼前的飯菜驚到，她於口腹之慾一貫冇有什麼追求，偶爾下山巡查是否有魔物侵擾，庇護的百姓總會熱情邀她用飯，有時無法推拒，十次裡有一兩次應下人家，也隻覺得粗茶淡飯不過果腹而已，可眼前這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頭一次讓她有了食指大動的感覺。
陶瓷勺子盛起雪白的粥米，隻簡單的食材便迸出讓味蕾享受的清甜，佐以脆嫩爽口的小菜，簡直讓歸終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小言你的廚藝……”
“不，不好吃嗎？”
程言有些忐忑，擔心這些不合歸終口味，可下一瞬，肩膀卻是被輕輕攬住了。
“怎麼會，這是師父吃過最好吃的飯食，我的小言是廚藝上的天才，能收小言讓徒弟是師父的福氣呢。”
程言長而黑的眼睫緩緩眨動，片刻才消化掉歸終的誇獎，像是把所有的溢美之詞加在自已身上，陌生的感覺讓人有些無所適從，卻很快被喜悅和興奮取代。
程言張開雙臂認認真真給歸終一個擁抱，繃著小臉表情嚴肅。
“遇到師父纔是弟子最大的幸運。”
歸終臉上泛起溫暖的笑，揉揉程言的頭拉他坐下，冰冷的石桌上籠起一片其樂融融的暖意。
用過早飯，太陽方從東方完全升起，歸終決意將自已的畢生所學傳授給程言，在昨夜便已經開始思索如何開始教導他。
“小言，既然你我已經結為師徒，師父自然要傳授你一些傍身的技藝，為師最拿得出手的便是機關術，小言你準備好了嗎？”
程言麵色一凜，“弟子尊聽師父教導！”
“好，小言你有這個決心便是好的開始，如今這世道……天地未靖，魔神紛爭不斷，機關術於我們而言，不隻是技藝，更是安身立命、守護珍視之物的倚仗。”
歸終說著，緩緩起身，隨著她的手臂輕揮，小院內的結界緩緩變得透明，山間的一切景色生物出現在眼前，飛鳥鳴叫，蟲兒窸窣，流水飛揚濺射出潔白的水花，打在翠綠的藤蔓上更顯生機勃勃。
“機關術，究其根本，是對天地間規律的洞悉與運用，山川起伏，地勢高低，日月輪轉，四時更替，這裡麵都蘊含著自然的週期。機關術便是從中汲取靈感，借自然之力，為我們所用。”
歸終偏頭看向程言，抬手的功夫，院中花園內的石塊應勢而動，懸在歸終手中。
“就像我們腳下的土地，土石有其堅韌與質地，能為機關提供穩固根基；山間的清泉水流有其速度與力量，可驅動簡單的機關運轉。這片土地滋養了我們的文明，也孕育了機關術。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石，都是你學習的素材。”
程言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盯著歸終動作，眼睛越來越亮，聽著歸終吐露出的話語，竟生出熱血沸騰之感。
“……堅硬的石材用來打造機關的外殼，柔韌的藤蔓用來製作機關的繩索與傳動部件，機關術的精妙之處，在於每一個零件的設計、每一處連接的構造，都需恰到好處。一個小小的齒輪，若尺寸偏差，便可能導致整個機關運轉不暢；一處看似簡單的鉚合，若不夠牢固，在關鍵時刻就可能功虧一簣。”
歸終說著側頭看到程言端坐於桌邊聽得全神貫注的模樣，眼底生出欣賞的笑意。
“小言，在學習機關術的過程中，你會遇到諸多難題。有時你精心設計的機關，卻無法達到預期的效果；有時新的靈感與現有的技術難以融合。但記住，莫要急躁，更不可輕言放棄。每一次失敗，都是一次成長的契機，它會讓你更加瞭解機關術的本質，讓你在後續的研究中，思慮更加周全。”
“師父傳授你機關術，望你善用它。在這不穩定的亂世，機關術可用於守護家園，保護山下的百姓免受魔神爭鬥的波及；可用於建設，讓我們的家園更加繁榮穩固。但，有一件事，為師要你記住。”
歸終話鋒急轉，語氣變得嚴肅。
“切不可將機關術用於無端的爭鬥與殺戮，那是對機關術的褻瀆。機關術應當是和平的守護者、文明的建設者，而非暴力的幫凶。”
看著程言炯炯有神的眼睛，歸終抬手輕撫他柔軟的髮絲，眼神柔和卻充記對他的期待。
“機關術的發展，冇有儘頭。隨著你對它的深入瞭解，你會發現其中的奧秘無窮無儘。師父所能傳授你的，隻是基礎與方向，更多的創造與突破，要靠你自已在不斷的實踐中摸索。”
歸終腦海裡浮現出自已製作出第一個機關的場景，那還隻是一隻會撲閃翅膀的蝴蝶，小小的卻盛記了希望，而今，她使用機關術製造出的大多都是武器，充記對現實的妥協與擔憂，將自已於機關術上的所得從頭開始傳授給小言，倒是讓她重新感受到研習機關術的初心，一時更加精神百倍、全力以赴要教好自已這唯一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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