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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帶古代鬼帝脫貧致富 第5章 鐵皮怪獸 你要朕,為你鎮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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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皮怪獸
你要朕,為你鎮宅?

鬼帝臉上出現一絲裂痕。

他生前開疆拓土,富有四海,死後亦是萬鬼之主。

如今,竟被一個窮和尚鄙視。

“那你要如何?”

無執木著清俊絕塵的臉,認真思索,手指在膝頭的僧袍上,輕輕敲擊。

“本寺年久失修,常有宵小之輩覬覦。”

他的聲音,依舊清冷如月下的霜。

“貧僧雖有些微末道行,卻也需日夜誦經,無暇分心。”

鬼帝鳳眼一眯,品出些許味道。

無執的目光不帶任何情緒,卻讓鬼帝感覺自己從裡到外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你,雖為鬼魅,卻自帶帝王龍氣。”

“怨氣雖重,亦是力量。”

“邪祟見之,當退避三舍。”

“所以,”鬼帝揚起下頜,傲慢地接話,“你要朕,為你鎮宅?”

“不是鎮宅。”

無執平靜地糾正,“是付房租。”

鬼帝剛剛找回的一絲尊嚴,再次碎裂。

人在屋簷下,鬼也得低頭。

更何況,這個屋簷的主人,是他唯一的解藥。

“好!”

“朕,便勉為其難,允了你的請求!”

“自今日起,此方圓百裡,皆為朕之疆域。若有不長眼的邪物敢來叨擾,朕,必令其魂飛魄散!”

話音落定。

禪房內的恐怖威壓,潮水般退去。

窗外,微弱的蟲鳴聲,試探著響起。

一場奇怪的租賃合同,就此達成。

無執垂下眼簾,不再言語。

他重新拿起手機,修長的手指在螢幕上輕點。

“咚——”

清脆空靈的木魚聲,伴隨著螢幕上“功德
1”的金色小字,在寂靜的禪房內響起。

鬼帝的眉頭蹙起,那雙剛剛恢複了帝王威儀的鳳眼,盯著無執手中會發光的薄片。

“此乃何物?”話一出口,便立刻察覺失態,連忙板起臉,補上一句輕蔑的評價:“奇技淫巧。”

手機幽藍色的光,映在無執清俊如玉的側臉上,濃黑如鴉羽的長睫垂下,在眼瞼下方投出小片扇形的陰影。

“手機。”

很好,鬼帝又被一個他聽不懂的詞噎住了。

被時代徹底拋棄的巨大荒謬感,再次將他籠罩。

與這個和尚相處的每一刻,都是對他千年認知的一場顛覆。

鬼帝將那份不該屬於帝王的茫然壓下。

他須奪回主導權,“既要在此處落腳,你我總得知曉彼此的名諱。”

無執終於從螢幕上擡起了眼,墨色的眸子,直直地望進鬼帝的眼底。

他在等。

鬼帝微微揚起下頜,“記住。”

聲音不高,卻帶著金石擲地的分量,在逼仄的禪房內激起回響。

“朕乃大鄴開國之君,謝澤卿。”

當最後一個“卿”字落下的瞬間,風停了。

禪房內的空氣,變得粘稠如汞。

房梁中間本就昏暗的燈光,被無形的力量壓得猛縮,光芒黯淡,幾近熄滅。

寺廟的青石地基之下,彷彿有無數亡魂在同一時刻發出了無聲的悲鳴,那股壓抑了千年的怨與恨,因這個名字的重現而瞬間沸騰。

無執感受到一股浩瀚如山海的威壓,從四麵八方朝他碾來。不是攻擊,是存在本身所昭示的鐵血事實。這個名字,曾讓伏屍百萬,流血千裡。

他將手機螢幕按熄。

禪房,瞬間被拖回那昏黃的燈暈與深沉的暗影交織的世界。

無執迎著鬼帝那雙帶著審視與傲慢的鳳眼,平靜地吐出兩個字:“無執。”

沒有法號,沒有來處,沒有身份。

隻是無執。

無,執。

無所執著。

這兩個字,輕飄飄的,如風中柳絮,卻又像兩把最鋒利的劍,精準地剖開了謝澤卿那由名號與功績所構築的層層壁壘。

也讓謝澤卿準備好的一番威嚴說辭,儘數卡在了喉嚨裡。

眼前這個和尚,清瘦,窮困,卻偏偏擁有一副佛陀般悲憫又淡漠的皮囊,像一團永遠無法被攥緊的霧,一捧永遠無法被握住的月光。

謝澤卿想,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人。亦或者說,這樣的存在。

這一夜,最終在怪異的沉默中度過。

謝澤卿化作一團稀薄的黑霧,懸浮在禪房的一角,銳利的鳳眼,未曾離開過盤膝而坐的無執。

小和尚呼吸平穩悠長,像在入定,又像是在用這種方式壓製著。

而謝澤卿,在這件不大的禪房內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寧。那股纏繞他千年的,深入骨髓的怨毒與詛咒,在無執周身那層淡不可見的佛光籠罩下,像是被馴服的野獸,安分了許多。

這位鬼帝,在禪房的陰影裡,盯了盤膝而坐的和尚整整一夜。

月光從窗格移到門框,又從門框爬上牆角。

而那個叫無執的和尚,從始至終,連眼睫都未曾動一下。

天,亮了。

一陣極有規律的,單調的手機鈴聲。那聲音,像極了寺廟裡做法事時用的引磬,清脆,卻帶著電子合成的冰冷。

無執睜開眼。沒有一絲剛睡醒的惺忪,清明如洗。

他拿起那塊會發光的“手機”,修長的手指在上麵一劃。

“喂。”

電話那頭,傳來略顯焦急的中年男人聲音,帶著生意人特有的精明與客套。

“無執大師,早上好,我是王德發,沒打擾您吧?”

“有事?”無執的聲音,像山巔未化的積雪。

“是這樣,”男人壓低了聲音,語氣裡透出一絲恐懼,“城南那家廢棄的仁愛醫院,您知道吧?最近我們公司拍下來了,準備推倒了蓋商場,可……可這幾天進去拆遷的工人都說,裡麵不乾淨。”

無執靜靜地聽著,沒有插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愈發急促:“一到晚上,二樓婦產科那邊,總能聽到嬰兒的哭聲!還有護士推著鐵架車走動的聲音!我們找了好幾撥人都沒用,錢都打了水漂!大師,您道行高深,這次無論如何得請您出手!”

“地址。”

男人如蒙大赦:“就在城南解放路74號!大師,報酬您放心,隻要能解決,五十萬!一分不少!我先給您微信轉5w定金!”

這個數字,足以讓這座破廟的屋頂,重新鋪上琉璃瓦。

“知道了。”

結束通話電話,禪房內恢複了寂靜。

謝澤卿探究的鳳眼,在無執和那塊“手機”之間來回掃視。

“何事?”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像是不經意的詢問,而非好奇。

“生意。”

無執言簡意賅地回答,一邊說,一邊從床下的木箱裡,翻出一件洗得乾淨的灰色僧袍換上。

他將手機和一串佛珠放進僧袍的口袋,準備出門。

整個過程,沒有半分拖遝,也完全沒有要跟新“房客”打招呼的意思。

謝澤卿的臉色發臭。

就在無執的手,即將觸碰到門栓的那一刻,一道冰冷而威嚴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站住。”

無執的動作一頓,回過頭。

隻見謝澤卿的身影,穿透了那堵斑駁的土牆,悄無聲息地飄到了他的麵前,擋住了去路。

那雙燃燒著幽闇火焰的鳳眼,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

“朕準你獨行了?”

無執靜靜地看著他,“此去危險,施主乃魂體,不便同行。”

“危險?”

謝澤卿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周身的怨氣隨之翻湧,“這世間,還有比朕更危險的存在?”

他緩緩逼近一步,屬於鬼帝的恐怖威壓,如實質般籠罩住無執,“小和尚,你似乎忘了,朕的存在,便是對那些宵小之輩最大的震懾。”

他的話語,一如既往的傲慢。但無執卻從對方深邃的鳳眼裡,讀出了一絲截然不同的情緒。

對未知世界的,壓抑了千年的好奇。

無執沉默。恐怕是甩不掉這個活了千年的大麻煩了。

更重要的是。

無執的靈力,因常年誦經壓製自身而消耗巨大,若真遇到棘手的邪物,身邊有這麼一個“最強鎮邪法器”,確實能省去不少麻煩。

“報酬,如何分?”

無執擡起眼,清澈的眸子,直視著鬼帝,無比認真地問道。

謝澤卿剛剛建立起來的帝王氣場,再一次崩塌。

眼前這個一本正經談分成的和尚,讓鬼帝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你——!”

最終,謝澤卿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隨你!”

無執極輕地點頭,“可。”

無執轉身,拉開吱呀作響的木門。

清晨的陽光,帶著山間特有的草木濕氣,撲麵而來。

謝澤卿在他身後,像甩不掉的影子一樣跟著無執走出那間囚禁他的禪房,千年以來第一次走出那棵菩提樹的籠罩範圍。

腳下,不再是青石板,而是坑坑窪窪的土路。路邊,雜草叢生,野花自顧自地開著。

謝澤卿好奇地打量這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千年光陰,山河未改,草木卻已幾度枯榮。

走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一條灰黑色的“大道”出現在眼前。

路麵平整堅硬,不知是何物所鑄。

時而有幾個五顏六色的“鐵盒子”,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呼嘯而過,捲起一陣塵土與冷風。

謝澤卿越打量,眉頭越皺越緊。

這些,都是何方妖物?

無執招了招手,一輛明黃色的“鐵盒子”由遠及近,在無執麵前緩緩停下。

“鐵盒子”的側門,竟被無執向外開啟。

“大膽!”

謝澤卿下意識地,身形一閃,屬於鬼帝的威壓散開,對著那輛計程車怒目而視。

“何方鐵皮怪獸,竟敢在此作祟!速速護駕!”

聲音裡,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

那是麵對完全未知之物時,本能的警惕。

計程車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吼得一愣。他探出頭,看著路邊這個穿著古裝,長發披散,英俊得不像真人的“年輕人”,又看了看他身後氣質更絕的小和尚。

“嘿,哥們兒。”司機樂了,叼著煙道,“拍戲呢?你這皇帝扮得挺像啊,中氣十足的。”

無執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他光潔的額角,似乎有青筋在隱隱跳動。

無執沒有理會司機,伸出手,在謝澤卿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揪住了他飄忽的由怨氣凝結而成的衣領。

“你——”

謝澤卿一驚,正要發作。

下一秒,天旋地轉。

無執手臂用力,竟將他這堂堂鬼帝,像拎一隻小雞仔似的,毫不費力地一把拽進了“鐵皮怪獸”的後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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