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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帶古代鬼帝脫貧致富 第8章 蜘蛛護士 ……是你,吵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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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蜘蛛護士
……是你,吵醒了她…………

無執掃視房間後,緊緊鎖住最深處的一個角落。

那裡的黑暗,比彆處更加濃鬱。

一個黑影,正從那片黑暗中,一點,一點地剝離出來。

它緩緩地站直了身體。

不似鬼魂。

它的輪廓,太過清晰,太過實體。

陰影下,一個穿著破爛護士服的女人,慢慢地走了出來。

她的四肢,以一種反關節的角度扭曲著,走起路來,像一具被拙劣操控的提線木偶。

“咯……咯……”

她每走一步,骨骼都發出不堪重負的錯位聲。

她慢慢擡起頭。

臉上沒有五官。

本該是眼睛鼻子嘴巴的地方,是一片光滑如同蠟像融化後又凝固的麵板。

那張光滑如蠟的麵皮,正對著無執。

沒有眼睛,卻讓人感覺,正被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

下一秒。

“咯嚓——!”

一聲脆響,護士的腰,以一個完全違揹人體構造的角度,向後折斷!

她的上半身,幾乎貼到了自己的後背上!

緊接著,她四肢著地,像一隻被巨力碾碎,又被惡意強行粘合在一起的蜘蛛,猛地朝著無執的方向,疾衝而來!

速度快得隻剩一道殘影!

腥臭的陰風撲麵,其中夾雜著濃鬱的福爾馬林氣味。

無執的瞳孔驟縮。

他靈力透支,身體的反應,已經跟不上意識的速度。

躲不開了。

閃著寒光的、扭曲的指骨,就要觸碰到他那張俊美無瑕的臉。

電光火石之間,無執沒有後退,反而向前踏了半步,穩住了因虛弱而有些發飄的下盤。

“南無阿彌陀佛。”

薄唇輕啟,晨鐘暮鼓,穿透所有“咯咯”作響的噪音。

一圈柔和,卻不容侵犯的金光,以他為中心,蕩漾開來。

那隻“蜘蛛”護士撞在金光上,像被潑了濃硫酸,渾身冒出滋滋作響的黑煙!

她的速度,驟然慢了下來。

但,也僅僅是慢了下來。

光滑的麵皮上,猛地裂開一道道黑色的縫隙,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麵掙脫出來!

淒厲的尖嘯,化作實質的音波,衝擊著無執的耳膜。

無執的臉色,又白了一分。

額角的冷汗,彙成水珠,沿著他線條分明的下頜滑落,滴在他胸前掛著的佛珠上。

謝澤卿擡了擡眼,狹長的鳳眼裡,金色的龍紋,一閃而逝。

“蜘蛛”護士,所有瘋狂的動作,都僵在了原地。她那扭曲的、利爪般的手,距離無執的鼻尖,不足三寸,指骨上蒸騰的黑氣,停滯在了半空中。

無執看準時機,伸出手,蒼白的指尖淩空點向怨靈的眉心。

“她不對勁。”無執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何止不對勁,怨氣都快凝成實質了。”謝澤卿撇了撇嘴,“一劍斬了,一了百了。”

話音剛落。

那被定住的護士怨靈,無法動彈,但她那光滑的麵皮,卻從中間裂開!

不是嘴,更像是一道深不見底,湧動著無儘怨恨與痛苦的漆黑裂口!

尖銳到足以刺穿靈魂的哀嚎,從那裂口中,轟然爆發!

無執隻覺得大腦一陣劇痛,彷彿有無數根鋼針,狠狠紮了進來。眼前的一切,瞬間扭曲、破碎!

零碎的、不屬於他的記憶片段,如潮水般湧入他的腦海——

【滴——滴——滴——】

刺耳的儀器警報聲。

【“血壓在掉!快!腎上腺素!”】

一個年輕男人慌亂焦急的喊聲。

【“林護士!我讓你拿的是05g的!你拿了什麼過來?!”】

一個中年醫生氣急敗壞的質問。

【“不……不是我……我拿對了……是他……是他自己撞翻了藥盤……”】

一個女人帶著哭腔,語無倫次地辯解。

【“彆狡辯了!手術記錄上簽字的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死了他!”】

冰冷的針尖,刺入血管。

藥物,被猛地推入。

不是救人的藥,是封口的毒。

【嘀————————】

心電監護儀,拉出一條絕望的直線。

視線,緩緩變得黑暗。最後映入眼簾的,是同事們冷漠、恐懼、與推卸責任的臉,還有那張被白布蓋住的年輕病人的臉。

“噗。”

無執喉頭一甜,一口鮮血,猛地噴出,灑在身前的地麵。

“喂,禿驢!”一隻千年寒玉般冰涼觸感的手,瞬間扶住他的胳膊,“你怎麼了?!”

無執擡起手,用僧袍的袖子,擦去唇角血跡。

那雙被血色浸染的琉璃眸子,看向依舊被威壓禁錮無聲嘶吼的怨靈,眼神裡是前所未有的複雜。

“是枉死……”聲音極輕,“她的怨氣,不是恨。”

“是冤。”

謝澤卿嗤笑,蘊著千年風雪的鳳眼,此刻隻映著無執蒼白的側臉。

聲線如碎裂的冰:“冤又如何?這世間冤死亡魂何止千萬。禿驢,你渡得過來麼?”

扶著無執胳膊的手,收得更緊了些,“傷你者,皆當魂飛魄散。”

話音落下的瞬間,“蜘蛛”護士身上凝固的黑氣,被鬼帝的力量擠壓得發出“劈啪”的爆裂聲,下一秒就要被徹底碾碎。

“彆。”

無執擡起另一隻手,輕輕按住謝澤卿的手臂。

指尖冰涼,剛吐過血甚至還虛弱顫抖,但動作卻很堅定。

“渡一個,是一個。”

聲音很輕,卻像一顆石子,投入這死寂的空氣裡,漾開一圈堅定的漣漪。

“何況,她剛纔不是在攻擊,”無執的目光穿透怨靈猙獰的表象,看到了那道漆黑裂口深處無儘的絕望。

“她被困住了。困在臨死前最痛苦、最絕望的一刻。”

“所以她才會不斷重複攻擊的動作,不是為了傷人,”無執的聲音,帶著幾不可聞的歎息,“她是在求救。”

謝澤卿側過頭,金色的龍紋在眼底深處翻湧,似乎在審視無執的話。

“求救?”

這位鬼帝陛下顯然無法理解這種邏輯。

“用差點抓爛你臉的方式?”

無執雙眼盛滿了悲憫。

他掙開謝澤卿的手,向前走了一步,離那隻怨靈,不足一臂之遙。

“你瘋了?!”

鬼帝壓低了聲音,話語裡是罕見的急躁,“靈力都快耗儘了,還想做甚?!”

剛要上前,卻見無執回眸,輕輕搖了搖頭。

謝澤卿的腳步,硬生生地釘在了原地。

“求救”二字,彷彿一道符咒。

怪物的嘶吼,竟真的低了下去,化作壓抑在喉嚨深處不成調的嗚咽。

無執轉回頭,沒有結印,也沒有念誦任何帶有攻擊性的降魔咒文。立在原地,僧袍的一角,還沾著剛才的暗紅液體。

清俊出塵的麵容,因失血顯得愈發透明。

“貧僧,無執。”

“聽得到嗎?”

護士怨靈的嘶吼,奇跡般地停滯。

她光滑麵皮上的裂口,不再向外噴湧怨氣,反而像一張真正痛苦的嘴,開始無聲地翕動。

“咯……咯……”的骨骼錯位聲,漸漸平息。

那雙扭曲的、利爪般的手,在半空中,微微地顫抖了起來。

“你的冤屈,我聽到了。”

一滴黑色粘稠的眼淚,從那道裂口中緩緩滲出。

順著光滑的麵皮滾落,滴在地上。

“滋”的一聲,腐蝕出一個小小的坑洞。

緊接著,是第二滴,第三滴……

似是積攢了數十年的堤壩,一朝崩潰。

足以刺穿靈魂的尖嘯,化作了壓抑不成聲的嗚咽。

扭曲的身體,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支撐的惡意癱軟下來。四肢著地的“蜘蛛”,變回了一個蜷縮在地上,抱著頭,無聲痛哭的女人輪廓。

整個監護室的陰冷,隨著她的哭聲,消散了幾分。

隻有濃鬱的,福爾馬林與血腥混合的氣味,依舊頑固地盤踞在空氣中。

謝澤卿雙手抱臂,靠在離無執一步之遙冰冷的牆壁上,像隻慵懶而危險的豹子,始終鎖定著場中的一人。

雖然嘴上不說,但他散發出的威壓,形成了絕對安全的結界,將無執籠罩其中。

任何一絲外泄的怨氣,剛靠近無執,就被瞬間碾得粉碎。

無執席地而坐,盤膝,雙手合十,就在那張生鏽的嬰兒床邊。

閉上眼,開始念誦。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最普通,最平和的《金剛經》。

清越平穩的聲音,如清泉,緩緩流淌,洗滌著這裡的每一寸汙濁。

隨著經文的誦念,蜷縮的黑影,愈發透明。

她身上那些反關節的扭曲,在一點點地被無形的力量撫平修正。光滑的麵皮上,漸漸浮現出淡淡的五官輪廓,是一個很清秀的,二十多歲的年輕護士的模樣。

她的臉上,滿是淚痕。

她緩緩擡起頭,看向無執。

滿眼的解脫和感激。

她張開嘴,想說話。但最終,隻是對著無執的方向,深深地,拜了下去。

“滴答。”

一聲輕響。

打破了祥和。

謝澤卿的鳳眼猛厲!

不對!這聲音,不是從天花板上傳來的!

他豁然轉頭,望向房間右側深處的角落。

那裡的黑暗,不知何時,變得比彆處更加濃稠。像一團活物,正在無聲地蠕動。

“禿驢,停下!”謝澤卿低吼。

無執的誦經聲,卻在此時,變得更加清晰。

他不能停。

一旦停下,這隻即將被超度的冤魂,會立刻被這股新的惡意侵蝕,墮入萬劫不複!

豆大的冷汗,從他光潔的額角滑落,浸濕了鴉羽般的長睫。

他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更是透明得彷彿一觸即碎。

那團蠕動的黑暗中,一個模糊的輪廓,緩緩地站了起來。

它沒有實體,像一縷被惡意扭曲的人形濃煙,卻依然能勉強辨認出,那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

【……是……你……】

沙啞、怨毒,彷彿生鏽刀片刮過骨頭般的聲音,不是通過空氣傳播。

而是直接,在無執的腦海中炸響!

【……是你,吵醒了她……】

【……也是你,要奪走我的……玩具……】

穿著白大褂的黑影,猛地擡起一隻由黑煙構成的“手”。

它的目標,不是正在誦經的無執,而是那個跪在地上,即將得到解脫的護士亡魂!

一道凝如實質的黑色尖刺,從黑影手中爆射而出!

快如閃電!直取護士亡魂的眉心!

“爾敢?!”

謝澤卿眼中金芒暴漲,帝王的怒火,瞬間點燃!

他反手一揮,一道肉眼不可見的磅礴龍氣,驟然化作黑色屏障,精準地擋在了護士身前!

“轟——!!!”

黑色的尖刺與龍氣轟然相撞!

強烈的氣浪炸開,整個房間劇烈震動,天花板上的牆皮和灰塵碎石,簌簌落下!

無執的誦經聲,戛然而止。

他猛地睜開眼,喉頭一甜,又是一口翻湧的血氣,被他強行嚥了回去。

唇色,殷紅如血。

下一秒,護士的身體,化作了無數星星點點的金色光塵。

像夏夜的螢火蟲,盤旋而上,穿透了漆黑的天花板,消失不見。

她怨氣,散儘了。

“叮鈴……”

嬰兒床上方的床鈴,被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微風吹動,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響。

無執眸底閃過一瞬柔光,然後立即鎖定了角落裡那團更加凝實的黑影,琉璃般的眸子裡,一片冰寒。

“原來,”他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卻字字清晰,

“你纔是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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