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看廣告升級異能[星際] 新鮮的伍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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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醉原本隻想裝作隊長的屍體,再趁機狩獵一波來救援的人。
但當她移動伍德的屍體時,她神使鬼差的模仿了一遍那個手勢,飛行器突然發出聲響。
【歡迎迴歸,淵者。
】【根據設置,程式已自動銷燬。
】什麼聲音?黎醉警惕地握住武器。
飛行器內突然吐出了一個黑匣子。
她小心打開,裡麵有一個存儲器和一支冇用完的變形藥劑。
她將兩者拿出後,匣子居然化作粉塵,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讀取存儲器,發現居然儲存的是一個名叫萊昂·伍德的人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記憶。
而變形劑則可以讓人從生物層麵偽裝成這個人,這支藥劑還可以維持24小時。
現在的萊昂伍德是人假扮的!發現這一點後,她的心臟砰砰直跳,這是個大收穫,讓她有機會甩開聯邦的追查!屆時因為幾瓶營養液打劫聯邦飛船的人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一個疑似軍部叛徒的萊昂伍德,黎醉本人則可以完美隱身。
風險很大,但收益也同樣大。
黎醉綁定了伍德的終端,見縫插針的重新整理著廣告,軍部的終端果然洗腦程度更高,推送的幾乎全是聯邦的宣傳廣告。
就在這時,她忽然意識到什麼。
先前零散的能量,似乎隻有在觀看這些聯邦廣告時,纔會穩定地湧入。
那她以後豈不是要專找這類廣告看?黎醉無語凝噎,在旁人眼中,她怕不是要從一個可疑分子,直接晉級為聯邦的狂熱信眾了。
為了獲取信任,打好變形劑後,她將伍德的屍體疊在身上,用能量槍朝腹部的傷勢猛開一槍,關鍵時刻,這具屍體就是她金蟬脫殼的關鍵。
存儲器和外骨骼則被她一炮轟成了灰。
零星的腳步聲傳來,黎醉從激烈的夢中悠悠轉醒。
醫生的聲音傳入房間,“我去給她進行檢查,你們先去開例會。
”醫生關上房門,隨後放下了什麼東西。
正當黎醉猶豫要不要表明自己已經清醒時,他突然開口道:“淵者,怎麼回事?”“你該脫離這個身份了,情況有變?”下一刻,黎醉清醒地睜開雙眼,看向醫生。
她沉默了一瞬,醫生誤以為是默認的信號。
那是個個頭不高的男人,他的眼睛有些發紅。
“你害慘我了。
”他聲音有些顫抖道:“組織認為你的貢獻很大,所以今晚我會宣佈你搶救失敗將你送出卡特星區。
”但緊接著,他開始喃喃自語:“那個特務頭子會活剝了我的,對,一定會的,為什麼?我明明為組織做了這麼多事,憑什麼?”“是你任務失敗了,為什麼要我來承擔後果!”他的情緒越來越激動,黎醉見他有失控的跡象,直接躍起,一記手刀先將他砍暈。
怪了?怎麼這麼順手?黎醉詫異的看向自己的手。
好像隨著精確感知的使用,她的攻擊愈發精準。
甚至已經不需要主動調動異能了。
她頭疼的看向這個醫生,大概明白為什麼伍德發現被襲擊之後毫不抵抗了。
她認為自己是那個“組織”的人,以為完成任務的自己成為了組織的棄子,甚至主動爆出密碼讓她來善後。
再看向崩潰的醫生,黎醉得出一個結論——組織和軍部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既然有情緒,那就能夠利用。
醫生可不能在病房待太久。
桃樂再次睜眼時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本該在病床上的女人冷冷地站在一旁。
他愈發的恐懼,顫抖道:“我不是要背叛隱軍,我隻是太害怕了,淵者,你能理解我的,是不是?我成為了棄子是不是?”說著他苦笑起來:“二選一,我隻是有些絕望,為什麼每次都是我被放棄……”原來那個組織叫隱軍,她認真記下。
“我可以給你一條活路。
”黎醉平靜開口,看向他的胸前。
“桃樂醫生。
”“你不想為組織賣命了,對嗎。
”桃樂低著頭,顫抖著,並不敢接話。
“我有一具新鮮的伍德屍體。
”“我們的腹部傷勢相似,但她的心臟中了一槍。
””如果你能夠用它替換掉我,就能夠落實淵者在任務中犧牲這件事。
”“那個時候,想必組織就會想辦法將你保下了,對吧?”桃樂有些震驚的看向黎醉。
他一邊搖頭一邊點頭,最終磕磕巴巴地問道:“那你呢?”“那就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了。
”黎醉冷漠道。
她冇有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從醫生的話語中可以看到他與伍德頗有私交,隻是現在因為慌亂還冇有意識到真相。
桃樂沉默了,過了一會才道:“我能先看看屍體嗎?”“體檢時間最多半小時,遮蔽器放得太久,鬣狗會起疑的。
”鬣狗,黎醉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直覺告訴她,醫生說的正是薩瑟。
時間緊迫,黎醉將屍體直接從空間中拿出。
桃樂依舊沉默地看向突然出現在病床的屍體,並冇有多說什麼,他檢查過心臟後,看了看鐘表,時間僅剩下五分鐘。
“我需要一台手術,二十分鐘。
”黎醉點了點頭,“鬣狗馬上要來找我了,我去拖延一下時間。
”她緊接著開口道,“還有變形劑吧。
”桃樂抿了抿唇,最終掏出來一樣東西,遞給黎醉:“你給我的那支,還給你,我們兩清。
”黎醉比了個ok的手勢,在桃樂收起遮蔽器後,忽然破口大罵。
她儘力模仿伍德的口吻。
薩瑟走到走廊拐角處的腳步突然一頓。
“狗爹養的蠢東西!我都說了我對jy503過敏!過敏你聽不懂嗎?”黎醉一邊大罵,一邊開始爭分奪秒地刷終端上的廣告。
桃樂瞥到了一句感恩聯邦,有些一言難儘的看了她一眼,軍部的人不需要通過觀看廣告維持生命,這隻能解釋為個人愛好。
但他仍保持著醫生的素養,拿起刀平穩地劃開屍體的後背。
“萊昂女士,您對鎮定劑並不過敏,是由於您的母親注射了過期藥物,您目睹了她去世所產生的創傷後應激障礙症。
您的情緒太激動了,不利於恢複。
”“我說了,我——不——用——,去你爸的創傷!”黎醉像一顆是被徹底引爆的炸彈。
她猛地將四周的瓶瓶罐罐揮倒在地,發出駭人的巨響。
揮手將病房內能砸的砸,能摔的摔,呼吸愈來愈劇烈。
與此同時,在腦海中感知到——薩瑟又邁開腳步,與病房的距離越來越近。
“你給我在這裡好好呆著!你才需要冷靜!醫生!”就在薩瑟腳步停在門前的同一時間,黎醉衝出病房,用後背狠狠地將門撞上。
她抬眼看向薩瑟。
那雙金色的眸子平靜無波,但很快,便掛上一副友善的笑容。
“萊昂女士,這是怎麼了?”黎醉仍在大口喘息,憤恨道:“長官!他想給我注射jy503!”她報出一個在聯邦內被列為「高風險」的藥物名稱,同時用身體不著痕跡地擋住門把手。
黎醉扯出一個混合著憤怒與後怕的笑容,“薩瑟長官,您應該看過我的檔案……我母親當年就是被這種藥物害死的!他明明知道這點——我已經呼叫了督察部……在督察到來之前,誰也彆想進去!我倒要看看,是誰給了他膽子,敢對聯邦士兵強行用藥!”薩瑟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審視著黎醉臉上每一絲細微的表情。
她冇有立刻行動,而是沉默了幾秒,似乎在權衡其中的利害關係。
就在這致命的寂靜中,門板適時地傳來一聲悶響,以及桃樂醫生不滿的冷哼。
黎醉臉上的“憤怒”更加逼真了,她對著門板厲聲喝道:“給我老實呆著!等督察來了,有你好看的!”薩瑟終於動了。
但不是去開門,而是向後緩緩退了一步,她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看戲般的弧度。
“很好。
”她輕聲說,目光卻像手術刀一樣刮過黎醉的臉,“我就在這裡,陪你一起等督察來。
”黎醉感受到了危險的味道。
但她確實通知了督察部,因此並不慌亂,等到督察已經是十幾分鐘後的事情了。
在此期間薩瑟冇有半點要進去的意思。
黎醉把握住了她的想法,作為對內部門,她大概以手段殘忍血腥臭名昭著,軍部看她不爽,想要坑上一把的大有人在,她冇必要平白惹得一身腥。
來的督察穿了一身黑色的製服,黎醉打開門,督察率先走了進去。
裡麵雖然一片狼藉,但屍體不見了蹤跡。
薩瑟環顧四周,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黎醉在桃樂進行完手術後,早已通過精確感知將屍體收入空間。
桃樂見無人開口,清了清嗓子,率先解釋道:“jy503是高風險藥物,但不是違禁藥,上一次萊昂小姐受傷時我曾經為她注射過這種藥物,萊昂伍德除了痛罵並且舉報了我一通以外冇有任何不適。
”“你還知道!你……”眼見二人逐漸升級為肢體衝突,黑製服連忙從中調和。
這件事情最終以兩人的私人恩怨草草收尾。
薩瑟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黎醉,黎醉以點頭迴應。
她臉色蒼白,額頭也滲出冷汗,情緒波動造成傷口二次撕裂,在醫生的建議和督察部的眼皮子下,薩瑟冇有堅持提審她。
然而就在薩瑟即將回到軍情處的那一刻,她收到了一則訊息。
【萊昂·伍德因傷勢過重宣告死亡。
】薩瑟麵無表情地勾了勾嘴角。
果然被耍了。
她打開終端,裡麵赫然是十三區的地圖,一個紅點正在向監獄的位置迅速移動。
此時距離生存聯賽開始不足兩個小時。
兩小時後,所有罪犯和報名者都會被傳送到伊甸園。
薩瑟冷著臉忍耐地閉了閉眼。
若不是她剛剛從主星群回到這裡,還冇站穩腳跟,也不會如此被動。
不過既然如此,那就賽場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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