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賣紅薯養活了整個宗門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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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楚昭昭當了十八年修士,做夢都冇想到有一天會蹲在菜市場吆喝：賣紅薯嘍！吃了能放仙屁的紅薯！
事情得從師父嚥氣那天說起。
他老人家臨死前攥著我的手說昭昭,一定要守住山門,結果留給我一屁股債。
現在合歡宗天天堵門要錢,師弟餓得啃樹皮,護山大陣每天還要吞三顆靈石——我們窮得連耗子都含著眼淚搬家了。
昨兒摳地磚縫摸出半塊靈石,阿墨那小子居然說：師姐,把我賣給合歡宗換錢吧
氣得我抄起掃帚追了他三裡地。
不過後山地窖裡那堆發藍光的紅薯倒是真邪門,咬一口屁能噴三丈遠......
哎！這位客官你先彆走啊！吃了真能漲修為！
01
寒夜算盤響
我縮在漏風的道袍裡抖腿,算盤珠子打得啪啪響。
窗戶紙破了一個洞,雪花呼呼往裡灌,凍得我鼻涕都快結冰了。
靈米三鬥......棉布五匹......
我邊念邊用指甲摳賬本上的黴斑,這破本子還是師父在世時買的。
想到師父,我喉嚨突然哽得慌——
要是他老人家還在,哪輪得到我在這算錢
桌子底下突然叮的一聲,我像餓狗見骨頭似的蹦起來。
果然在磚縫裡卡著半塊靈石！
我趴在地上使勁摳,指甲都快劈了。
這時候門吱呀一響,嚇得我腦袋咚地撞上桌腿。
師姐又藏私房錢呢
阿墨抱著柴火進來,臉蛋凍得像猴屁股。
這小子才十三歲,說話專往人心窩子裡捅：上個月你在祖師爺香爐底下摸靈石,結果碰倒了香灰爐......
閉嘴！你懂個屁！我攥著沾灰的靈石爬起來,這叫勤儉持家！
其實手心全是汗,這半塊靈石連十斤糙米都買不起。
阿墨蹲在火盆前烤手,火星子劈啪亂蹦。
我盯著他破洞的布鞋,心裡像壓了一塊大石頭。
三個月前魔教殺上門時,師父就是穿著這雙鞋嚥氣的。
他臨死前死死抓著我的手說：昭昭,你是大師姐,一定要......
師姐！護山大陣又吃靈石了！阿墨突然嚷嚷。
我這才發現牆角供著的陣眼石在冒紅光,跟餓鬼似的。
每天三顆下品靈石啊！
夠買二十個肉包子了！
我摸著陣眼石直哆嗦。
師父嚥氣前眼睛瞪得老大,就為說那句守住山門。
可現在呢
山門倒是還在,人都要餓死了！
要不......把大陣關了吧阿墨聲音跟蚊子哼似的。
我猛地回頭,看見他縮著脖子往火盆裡添細柴——那是我們最後三根柴了。
關個屁！我吼得自己都嚇一跳,師父說了要守......
話冇說完,院子裡突然咣噹一聲,嚇得我差點咬到舌頭。
02
玉玲瓏討債
七八個穿粉裙子的女人扭著腰進來。
領頭的搖著一把金扇子,頭上珠釵晃得人眼暈。
我認得她,合歡宗的玉玲瓏,上個月來討債把我新道袍袖子扯破了。
楚掌門~這聲叫得我雞皮疙瘩掉一地。
她金指甲嗒嗒敲著賬本,五千靈石該還了吧
我腿肚子直轉筋。
五千
明明隻借了三千！
可我不敢頂嘴,上次頂嘴她們就把廚房的鍋順走了。
玉長老,再寬限幾天......我賠著笑往阿墨身前擋。
這女人眼珠子老往阿墨身上溜,上次就說要拿他抵債。
寬限
她唰地一下展開扇子,香粉嗆得我直咳嗽,聽說你們連喂狗的剩飯都冇了
說著突然伸手摸阿墨的臉,這小郎君長的細皮嫩肉的,要是能......
我腦子嗡地炸了,一巴掌拍開她的爪子。
袖子裡藏的雷火符轟地燒起來,在雪地上炸出一個黑坑。
其實我手抖得快尿褲子了——這可是最後一張符啊！
三天！就三天,五千靈石一塊都不少的給你！我扯著嗓子喊,聲音都在飄。
那幫女人嘻嘻哈哈走了,留下股膩死人的香味。
等她們走遠,我一屁股坐在門檻上。
阿墨蹲在旁邊數算盤珠子：師姐,雷火符冇了,下次她們再來......
閉嘴！我抓起雪往臉上搓。
師父臨終前咳血的樣子突然在眼前晃,他說昭昭要守住山門,可現在我們連老鼠都養不起了。
03
藍光紅薯現
雪越下越大,我盯著院裡光禿禿的老槐樹。
去年這時候,師父還在樹上掛燈籠。
他總說昭昭啊,修道之人最重氣節,可現在氣節能當飯吃嗎
師姐......阿墨突然扯我袖子,要不我去合歡宗打工聽說他們那管飯......
放你孃的屁！我跳起來揪他耳朵,師父白教你讀書了餓死事小失節事大懂不懂！
可這話說出來我自己都想哭——阿墨的棉襖還是用我的舊裙子改的。
寒風把破窗戶吹得啪啪響,我突然想起地窖裡那堆紅薯。
上個月魔教來襲前,師父神神秘秘地說要搞什麼靈根嫁接,結果把後山靈田全種了紅薯。
阿墨！我猛地轉身,明天跟師姐下山賣紅薯！
啊阿墨嘴巴張得能塞雞蛋,可那是師父的命根子,師父要是泉下有知......
師父個鬼！我踹開地窖木板,人都死了還留一堆破紅薯乾嘛！
舉著油燈往下照時,我愣住了——那些紅薯居然在發藍光！
藍幽幽的光照得阿墨臉發青：師、師姐,這是不是師父說的那個......
詐屍啦！我嗷一嗓子把油燈砸過去,紅薯堆嘩啦響了幾聲。
等了半天冇動靜,我纔敢扒著地窖口往下看——十幾個紅薯跟螢火蟲似的在黑暗裡一閃一閃的。
阿墨突然揪我袖子：師父臨終前是不是往你手裡塞了一本破冊子
我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那本《靈植嫁接三十六法》被我當廁紙用了半個月,現在隻剩了最後幾頁......
快找出來！阿墨急得直蹦。
我倆翻遍了整個宗門,終於在茅房梁上找到剩下的半本。
藉著雪光一看,師父歪歪扭扭的字跡寫著：以丹田溫養種子,佐以霽月心法灌溉......
我低頭看看自己的丹田,又看看地窖裡發光的紅薯。
師父啊師父,您老人家種了一輩子地,臨死之前就搞出這麼個陰間玩意
賣相是瘮人了點,我拿樹枝戳了戳藍瑩瑩的紅薯,但說不定能吃
阿墨咕咚咽口水：師姐先請。
最後我倆石頭剪子布,我輸了。
閉眼咬下去的瞬間,一股暖流突然從喉嚨竄到腳底板——我放了一個九轉十八彎的響屁。
師姐！阿墨捏著鼻子後退三步,你背後冒紫煙了！
我僵著脖子往後看,道袍後襬果然飄著一縷紫氣。
試著運了一下功,卡了三年的築基期瓶頸哢嚓裂了一條縫。
阿墨！我抓著紅薯渾身發抖,這玩意能漲修為！
04
紅薯奇效顯
第二天天冇亮,我倆扛著竹簍蹲在山腳下。
晨霧還冇散,鎮子口的早市已經飄來油餅香。
我蹲在路邊啃冷紅薯,看阿墨用木炭在板子上寫字。
霽月宗祕製......他寫到一半抬頭,師姐,後麵怎麼寫
你就寫'神仙放屁紅薯'！我抹了一把嘴。
昨晚試驗到半夜,發現吃不同顏色的紅薯會從不同的部位排氣——藍的走穀道,紅的打嗝,黃的......
那還不如叫'通氣靈薯'。賣炊餅的王大娘湊過來看熱鬨,昭昭啊,你們修士也搞這個
我乾笑兩聲,把寫著靈氣紅薯的破木板往地上一戳。
日頭爬上來時,攤子前圍的全是看熱鬨的,真正掏錢的一個冇有。
吃了能放仙屁咧！挎菜籃的大嬸們嘻嘻哈哈,楚姑娘,給我們表演一個
我後槽牙咬得咯咯響。
阿墨突然拽我衣角,眼睛亮晶晶的：師姐,要不我先炫一個給大家開開眼......
你敢！我一把捂住他嘴。
師父要是知道我們用霽月心法種的紅薯當街表演放屁,棺材板都要掀了。
日頭爬到頭頂時,竹簍裡的紅薯一個冇少。
我盯著對麵酒樓飄出的燒雞香味,肚子叫得比雷火符還響。
阿墨蔫頭耷腦地數銅板：就八文錢,連碗陽春麪都吃不起......
讓開！讓開！馬蹄聲突然炸響。
幾個錦衣家丁橫衝直撞過來,一腳踹翻了我們的竹簍。
藍瑩瑩的紅薯滾得滿街都是,被馬蹄踩得稀爛。
我抄起板凳就要砸,被阿墨死死抱住：師姐！那是鎮長的兒子！
穿金線蟒袍的少年晃著馬鞭過來,靴子碾在紅薯上：什麼臟東西也敢擺街上
他突然抽了抽鼻子,怎麼有一股餿味
我低頭看見他靴底黏著的紅薯泥正在冒紫煙。
要遭......我拽著阿墨往後跳。
下一秒,鎮長公子噗噗噗放了一串連環屁,震得樹梢積雪簌簌直落。
更絕的是每個屁都帶著七彩祥雲,在他頭頂聚成一個王八形狀。
整條街安靜了三秒,突然爆發出掀翻天的笑聲。
公子哥的臉由紅轉紫,哆嗦著指我：妖、妖女！給我砸！
家丁們剛要動手,忽然集體臉色發青。
此起彼伏的屁聲跟爆竹似的炸響,紅的黃的紫的煙霧混在一起,把整條街弄得跟仙宮似的——如果仙宮滿是屁味的話。
我趁機扯嗓子喊：走過路過彆錯過！霽月宗靈薯見效快,當場排氣當場爽！
人群呼啦圍上來。
大嬸搶著往懷裡揣：給我來三個！我家那口子便秘半個月了！
書生模樣的擠在最前麵：此等靈氣外溢之物,定能助我突破煉氣期！
銅錢雨點似的砸進竹簍。
阿墨收錢收到手軟,突然慘叫：師姐！他們在生吃！
我轉頭看見一個壯漢連皮帶肉啃紅薯,周身毛孔都在噴白霧,跟一個燒開的水壺似的。
眼看他臉色漲成豬肝色,我抄起水瓢就潑：普通人要少量多次！少量多次懂不懂！
05
噬魂蠱驚現
夕陽西下時,我們蹲在街角數錢。
阿墨數到第三遍突然哭了：師姐,二百三十文！夠買二十斤白麪了！
我摸著懷裡熱乎的銅板,鼻子突然有點酸。
師父總說修士要餐風飲露,可他不知道,銅錢貼在胸口比暖玉還踏實。
走,吃肉包子去！我豪氣地拍桌子。
突然一道陰影罩下來,玉玲瓏的團扇挑起我下巴：楚掌門生意不錯啊
我渾身的血都涼了。
她身後跟著的合歡宗女修正在清點我們的竹簍：長老,這些紅薯確實有靈力波動。
五千靈石湊得怎麼樣了玉玲瓏捏起一個紅薯,蔻丹劃過表皮,拿這個抵債倒是有趣......
說著,她突然張嘴咬了下去。
我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玉玲瓏雪白的脖頸泛起潮紅,突然打了一個響亮的嗝。
一朵粉紅色心形煙霧從她嘴裡飄出來,晃晃悠悠粘在了路過賣糖人的老漢臉上。
整條街的人都看見,七十歲的老張頭突然扭著腰跳起了胡旋舞。
楚！昭！昭！玉玲瓏從牙縫裡擠出我的名字,三天後要是見不到錢......
她甩袖捲走了剩下的紅薯,我就把你們醃成屁罐子！
回山路上,阿墨揹著空竹簍哼小曲。
我摸著懷裡剩下的三個紅薯,心裡直打鼓——剛纔玉玲瓏吃紅薯時,我分明看見她耳後的珍珠墜子閃了一下。
那根本不是珍珠,是魔教的噬魂蠱。
06
紅薯陷阱起
三日之後。
我蹲在灶台前扒拉火灰,阿墨突然從背後竄出來：師姐！他們來了！
窗紙被映得通紅,山道上晃動著十幾盞燈籠。
玉玲瓏的笑聲混在風裡,像指甲刮過瓦片：楚姑娘,我們來送溫暖了。
快！按計劃！我踹開地窖門。
阿墨抱著藍瑩瑩的紅薯往護山大陣跑,我抓起師父留下的硃砂筆,在祠堂地磚上畫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符陣。
三天前發現噬魂蠱時我就知道要完。
師父說過這玩意專門吸修士魂魄,中招的人眼白會泛綠。
現在想來,三個月前魔教突襲恐怕也是合歡宗引的路！
砰地一聲,院門被踹飛。
玉玲瓏踩著門板進來,珍珠耳墜在夜色裡泛著鬼火似的綠光。
她身後跟著的合歡宗弟子眼神呆滯,走路同手同腳——全被蠱蟲控製了。
楚昭昭,你以為賣紅薯能還債
她抬手甩出一個布袋,裡麵滾出十幾個乾癟的紅薯,是不是往裡頭摻巴豆粉了
我後背抵著供桌直冒冷汗。
那些是前夜被偷走的試驗品,本打算用來做陷阱的......
等等！
我明明埋的是黑色紅薯！
玉玲瓏突然踉蹌兩步,麵頰泛起不正常的潮紅。
她身後有一個弟子開始打嗝,每打一次就噴出粉色煙霧。
我猛地想起地窖最深處那堆發黑的變異薯——
師父手劄最後一頁寫著：玄冥薯,食之經脈逆行......
快閉氣！我扯著阿墨滾進祠堂。
外頭瞬間亂成一團,有一個弟子邊打噴嚏邊脫衣服跳舞,還有一個原地轉圈啃自己胳膊。
玉玲瓏最慘,她吃了大半塊紅薯,此刻正扶著老槐樹瘋狂嘔吐。
吐出來的全是活蹦亂跳的黑蝌蚪。
師姐！阿墨突然指著陣眼石尖叫。
護山大陣不知何時變成了血紅色,玉玲瓏吐出的蝌蚪正順著陣紋往裡鑽。
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師父說過護山大陣連通地脈,要是讓魔物汙染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燒紅薯,加固護山大陣！快！我抄起供桌上的蠟燭衝向地窖。
07
屁響震天響
阿墨手忙腳亂把紅薯堆在陣眼周圍,我閉眼默唸霽月心法,燭火轟地竄起三尺高。
紫色火焰順著紅薯藤蔓瘋長,那些變異薯突然像炮仗似的炸開。
玉玲瓏的尖叫聲中,整個院落騰起七彩煙霧。
我捂著阿墨滾到香案底下,聽見外頭傳來此起彼伏的屁聲。
煙霧散儘時,我看見了畢生難忘的畫麵：十七八個合歡宗弟子正在互扯頭髮,玉玲瓏頂著青蛙腦袋在啃樹皮,護山大陣上的蝌蚪全變成了烤田雞。
楚！昭！昭！蛙頭人身的玉玲瓏口吐人言,把靈薯秘方交出來！
我握著半塊紅薯慢慢後退：你彆過來啊！這、這是加強版的......
玉玲瓏突然張開血盆大口,青蛙舌頭唰地捲住我的腰。
腥臭味撲麵而來的瞬間,我猛地將紅薯塞進她嗓子眼。
天地忽然安靜了。
玉玲瓏的肚皮像吹氣球似的鼓起來,皮膚下凸起無數個小包。
她驚恐地抓撓喉嚨,發出咕呱咕呱的怪叫。
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屁響,這妖女居然像蹴鞠似的被崩上了天！
阿墨張著嘴仰望星空：師姐,好像有顆星星特彆亮......
那是她的金步搖。
我撿起地上滾落的珍珠耳墜,裡頭封著的噬魂蠱正在瘋狂撞壁。
護山大陣漸漸恢複清澈,陣眼石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紅薯藤形狀的金紋。
後半夜我們忙著收拾殘局。
阿墨給中了屁毒的人灌綠豆湯,我蹲在師父墳前啃冷紅薯。
土堆裡突然冒出一個陶罐,打開竟是師父的日記：玄冥薯若遇噬魂蠱,可煉化魔氣為靈氣......
08
仙使查陣眼
晨光熹微時,山門外傳來仙鶴清鳴。
我眯著眼看清仙盟旗幟上的雲紋,趕緊往阿墨懷裡塞了一個紅薯：快！躺地上裝死！等會仙使來了就哭,哭不出來就用洋蔥抹眼睛......
我掐著阿墨大腿把他疼醒時,仙盟的雲紋飛舟已經懸在頭頂。
八個白衣修士踩著玉如意落地,為首的老頭鬍鬚長得能拖地,胸前掛著一串會發光的算盤珠子。
霽月宗掌門何在老頭聲如洪鐘,震得我藏在袖子裡啃了一半的紅薯差點掉出來。
阿墨突然哇地哭出聲,邊抹眼淚邊打嗝：師父死得好慘啊！魔教害我們......
這小子偷偷把洋蔥汁抹我袖口,害我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仙使們被熏得後退三步,老頭的算盤珠子劈啪亂響：且慢！你們廚房在燒什麼
我順著他們視線回頭,看見地窖正在冒七彩濃煙——昨晚塞進去的玄冥薯烤過頭了！
這是......這是本門秘藥！我撲過去堵住地窖口,被熱氣掀了一個跟頭。
焦香的紅薯味飄出來時,有一個年輕仙使突然抽了抽鼻子：三長老,這味道像不像上個月仙宴上吃到的......
咳咳！長鬚老頭猛踩他腳背,轉頭對我笑得像一朵老菊花：楚掌門,可否讓老夫查驗護山大陣
我蹲在陣眼石旁邊摳手,看老頭拿著玉尺量來量去。
他每量一下,尺子就叮地彈出一個金符,映得紅薯藤紋路跟活了似的扭動。
奇哉！老頭突然揪斷三根鬍鬚,魔氣竟被逆轉成靈氣
他猛地轉身,算盤珠子崩飛兩顆：昨日合歡宗襲擊時,你們用何法退敵
阿墨抱著烤紅薯衝過來：全靠我師姐的屁......
我一肘子把他撞飛,從灰堆裡扒拉出玉玲瓏的金步搖：仙使請看這個！
珍珠墜子在晨光下裂開一條縫,噬魂蠱吱地竄出來,直撲老頭麵門。
我抄起烤紅薯往地上一摔,紫色煙霧騰起的瞬間,那蠱蟲跟喝醉了似的。
噬魂蠱！仙使們齊聲驚呼。
年輕的那個掏出琉璃瓶要收,蠱蟲突然膨脹成河馬大小,張口就吞了老頭的玉尺。
都閃開！我拽著阿墨滾到香案底下。
仙使們掐訣的掐訣,拔劍的拔劍,就是冇人敢靠近。
眼看蠱蟲要咬到老頭鬍子,我摸出最後半塊玄冥薯砸過去。
哢嚓一聲,蠱蟲把紅薯連石頭一起吞了。
三息之後,它屁股後麵噗噗噴出彩虹,每噴一道就縮小一圈,最後變成一個指甲蓋大的金龜子,吧嗒一聲掉進琉璃瓶裡。
全場靜得能聽見阿墨啃紅薯的聲音。
長鬚老頭顫巍巍指著我：這......這是何物
霽月宗特產,排毒養顏紅薯。我踹醒看呆的阿墨,還不給仙使們切個果盤！
09
玉玲瓏招供
兩刻鐘後,仙使們捧著紅薯蹲在門檻上啃。
年輕的那個邊打嗝邊說：三長老,這比清心丹管用多了......
食不言！老頭嘴上凶,啃得比誰都快。
我瞅準時機遞上師父的日記：合歡宗早與魔教勾結,三個月前那場襲擊就是合歡宗引的路......
突然一聲鶴唳打斷我的話。
飛舟上跳下一個五花大綁的人,玉玲瓏頂著滿臉紅包尖叫：他們栽贓！明明是霽月宗私藏魔器！
我看著她脖子上冇擦乾淨的蝌蚪印,突然笑出聲：玉長老要不要再嚐嚐紅薯
說著舉起一塊黢黑的變異薯向她走過去。
啊啊啊你彆過來！玉玲瓏嚇得原地蹦躂,我招！我都招！魔教給了我們噬魂蠱,說要搞垮霽月宗搶靈脈......
她突然僵住,眼白泛起綠色,喉嚨裡發出咯咯怪響。
老頭甩出算盤珠子把她捆成粽子：帶回仙盟地牢！
10
紅薯致富路
日頭爬到頭頂時,仙盟飛舟載著俘虜離去。
老頭臨走前塞給我一塊玉牌：憑此物可領三千靈石補償。
他摸著恢複清澈的護山大陣感歎：冇想到霽月宗竟悟出靈食修行之法......
等一下！我拽住他雲紋袖口,那五千靈石的債務......
哦,合歡宗資產儘數充公。老頭眨眨眼,楚掌門若是願意提供紅薯種植秘法,仙盟願以每斤十靈石收購。
我看著玉牌上閃爍的數字,腿一軟坐在了青石階上。
阿墨數零數到咬舌頭：個、十、百......師姐！咱們有二十萬靈石了！
山風捲著烤紅薯的香氣拂過麵頰,我摸著陣眼石上的藤蔓紋路。
師父臨終前咳血的畫麵突然閃過,他要是知道我們把霽月心法用來種紅薯,會不會興奮的從棺材裡爬出來......
阿墨！我跳起來拍掉道袍上的灰,去鎮上雇十個泥瓦匠,再把後山全墾了種紅薯！
掌門師姐......阿墨突然扭捏起來,我能先買一雙新鞋嗎
我望著山門外蜿蜒的小路,挑糞的劉大爺正跟賣炊餅的王大娘炫耀：楚丫頭給我的紅薯,吃完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仔細一眼,那大爺頭頂隱約有氣旋流轉——竟是快要築基的征兆！
11
天下薯
三個月後,霽月宗山門掛上了新匾額。
金燦燦的天下第一薯底下,慕名而來的人排到山腳。
我蹲在屋頂啃糖葫蘆,看阿墨帶著小弟子們給紅薯紮紅綢帶。
掌門,仙盟送來的賀禮！新入門的胖丫頭呼哧呼哧跑來,說是叫什麼......特級靈植認證
我瞥了一眼玉牌上修真界非物質文化遺產幾個大字,隨手把它墊在晃悠的桌腳下。
山風送來陣陣烤薯香,混著弟子們的笑鬨聲。
師父,咱們霽月宗終於不用餓肚子了。
我對著祠堂方向舉了舉糖葫蘆,突然看見供桌上師父的牌位歪了——底下壓著一本《靈植烹飪大全》。
翻開泛黃的書頁,師父醜了吧唧的字跡映入眼簾：昭昭啊,要是種地實在混不下去,為師還留了一手烤地瓜的絕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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