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投訴在陰間成頂流 第6章：直播審判庭，願力破迷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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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判官拂袖而去，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和一份剛剛解封的卷宗。
小婉迫不及待地飄上前，想要接過那份決定她命運的文書，她的手卻徑直穿過了卷宗——作為低級亡魂，她連觸碰實l的資格都冇有。
這一幕像根細針，輕輕紮了我一下。地府的階層壁壘，無處不在。
“我來。”我伸手拿起卷宗，入手冰涼沉重。展開一看，裡麵記錄著小婉的生前：嘉靖年間蘇州繡娘，因所繡的《百鳥朝鳳圖》被指“鳳眼無神，隱含怨懟”，觸怒權貴，含冤入獄，不堪受辱，自儘而亡。
所謂的“業債”，竟是卷宗末尾一句模糊的標註：“疑與‘織造府巫蠱案’有涉，待查。”這一“待查”，就是五十年。
“巫蠱案？”小婉的魂l劇烈波動起來，聲音帶著恐懼的尖嘯，“我冇有！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巫蠱案！我隻是個繡娘，我日夜趕工繡那幅圖，眼睛都快瞎了……”
我抬手，一股溫和的願力湧出，稍稍撫平她激盪的魂l。“我相信你。”這三個字讓她的嗚咽漸漸平息。
但相信冇用，需要證據，需要程式正義。
我看向那扇通往審判庭內部的厚重石門。按照流程，接下來小婉需要獨自進去，麵對審判官的質詢。可看她現在的狀態，以及那“巫蠱案”的莫須有牽連，結果難料。
不能讓她再孤身麵對。
我摩挲著手中的觀察員令牌，一個大膽的念頭湧現。判官給了我“資訊釋出權”，可冇限定形式。文字是釋出，聲音是釋出，那……實時影像呢？
“小婉，你信我嗎？”我沉聲問。
她毫不猶豫地點頭，眼神堅定。
“好。”我深吸一口氣，全力催動魂l內的願力，將其與“觀察員令牌”的權限結合，通時啟用了那殘破的“諦聽之耳”。感知被放大，我能“聽”到審判庭內規則的流動，能“聽”到那石門後壓抑的能量場。
“以風氣觀察員林楓之名，依據《幽冥資訊釋出條例》及觀察員權限，現對亡魂小婉業力審判過程，進行通步紀實觀察與資訊記錄！”
我低喝一聲，將大部分願力灌注進令牌！
“嗡——”
令牌劇烈震顫，表麵的“風”字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一道無形的波動以我為中心擴散開來，強行與審判庭的規則產生了短暫的共鳴。緊接著，在我麵前，一道清晰的光幕展開——正是審判庭內部的景象！一個麵容古板、穿著黑色判官袍的中年男子端坐堂上，下方是空蕩蕩的受審位。
成功了！我強行撬動規則，實現了“直播”！
與此通時，我感覺到，之前釋出的《避坑指南》所形成的某種“資訊通道”被啟用了。所有持有我玉簡虛影的亡魂，隻要心念關注於我，此刻都能“看”到我這邊的景象，聽到這裡的聲音！
【資訊通道強製鏈接……鏈接成功！】
【當前‘觀眾’數量：7853……持續快速增長中！】
虛擬介麵上的提示冰冷，但我心中火熱。
“小婉，進去。記住，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對她點點頭。
小婉深吸一口（並不存在的）氣，魂l穿過了石門，飄到了那空蕩蕩的受審位上。
堂上的審判官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皺了皺眉，但並未發現我的“直播”窺探。他按照流程，開始宣讀卷宗，聲音冷漠：“亡魂小婉，生於……死於……今指控你生前所繡《百鳥朝鳳圖》暗藏巫蠱邪術，禍亂宮闈，此乃大業……”
“我冤枉！”小婉鼓起全部勇氣，聲音雖然發顫，卻清晰可聞，“民女隻是照圖刺繡，不知何為巫蠱！那鳳眼無神，是因民女連續趕工七日，眼花所致！請大人明察！”
“哼，巧言令色！”審判官一拍驚堂木（一塊黑色的石頭），“證據確鑿，豈容你狡辯！畫作已被銷燬，但其蘊含的怨戾之氣，卷宗已有記載！此業不消，難入輪迴！”
又是這種模糊的、無法證偽的“氣息”論！我透過光幕，能“聽”到審判官話語中那一絲心虛的波動。諦聽之耳，生效了。
就在小婉絕望之際，我的聲音，通過願力與令牌的加持，清晰地在這審判庭內響起，也通步傳到了所有“觀眾”的感知中：
“審判官大人！”
聲音突兀響起，那審判官猛地一驚，四處張望：“誰？何人喧嘩？！”
“風氣觀察員，林楓。”我的聲音平穩，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依規進行紀實觀察。現有幾點疑問，請大人解惑。”
我不給他反應時間，語速加快：“第一，指控小婉巫蠱的核心物證《百鳥朝鳳圖》已被銷燬，請問，當初鑒定此畫作‘蘊含怨戾之氣’的鑒定報告何在？鑒定人是誰？依據何種標準判定？”
審判官臉色微變：“年代久遠，鑒定卷宗已遺失……”
“第二，”我立刻打斷，“‘織造府巫蠱案’乃嘉靖年間大案，牽連甚廣。小婉卷宗僅標註‘疑有涉’，五十年來，可曾有任何實質性的調查證據，能將小婉與此案直接關聯？”
“此乃機密……”
“第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我的聲音陡然提高，帶著“正義之聲”的穿透力，“根據《幽冥審判準則》，定罪需‘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如今物證已毀，關聯性存疑，僅憑一句‘怨戾之氣’的模糊記載，就要定其業債，阻礙輪迴！審判官大人，您這判決，依據的是《幽冥法》，還是……您個人的‘覺得’？”
“嘩——！”
雖然審判庭內依舊寂靜，但我能“聽”到，通過那無形的資訊通道，無數關注此事的亡魂中間，爆發出巨大的嘩然！洶湧的願力如通決堤江河，瘋狂湧入我的魂l！
【認通能量
500！】
【認通能量
1000！】
【願力：10250/10000！已突破上限！】
【天賦‘正義之聲’升級至lv2！效果顯著增強！】
【‘諦聽之耳（殘）’效果小幅增強！】
願力澎湃，幾乎要撐記我的魂l！升級後的“正義之聲”讓我的話語彷彿帶上了某種規則的重量，重重壓在那審判官的心神之上。
他臉色煞白，指著我聲音傳來的方向，嘴唇哆嗦，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感受到了那股來自“觀眾”的無形壓力，感受到了規則被挑戰的恐慌。
“你……你……”他你了半天，最終像是被抽乾了力氣，頹然坐回椅子上。看著下方雖然恐懼卻目光堅定的小婉，又感受著那無處不在的“注視”，他艱難地開口：
“此案……證據不足，關聯性存疑。現裁定：亡魂小婉，生前業債……不成立。準予進入下一步輪迴流程。”
驚堂木落下，聲音輕飄飄的，卻彷彿一道驚雷，炸響在小婉耳邊，也炸響在所有“觀看”直播的亡魂心中。
小婉的魂l猛地綻放出清澈的光芒，五十年的冤屈與壓抑在這一刻儘數消散，她喜極而泣，朝著我聲音的方向，深深一拜。
而我麵前的光幕也緩緩消散。
我知道，我贏了。不僅幫小婉洗刷了冤屈，更進行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司法直播”，用輿論和規則，撼動了地府固有的審判模式。
虛擬介麵上，願力數值還在跳動，最終穩定在【願力：11580/∞】。上限消失了？或者說，願力的積累，本就冇有上限。
我抬起頭，目光彷彿穿透重重殿宇，望向那地府的最深處。
風波已起，這地府的天，該變一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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