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無限續命 第220章 強大的劇情慣性
第二百二十章
強大的劇情慣性
正想著,蘇真真端著一杯果汁,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過來,準備遞給羅莉。大天二眼疾手快,一把摟住了她的細腰,臉上帶著壞笑,不讓她離開。
蘇真真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花容失色,手中的酒杯差點摔落在地,羞得滿臉通紅,差點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連忙用手捂住臉,根本不敢看旁邊的羅莉。
羅莉見此情景,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大聲笑著起鬨道:“彆讓她逃了,大天哥,今晚就拉她去洞房。”
螃蟹在一旁聽到,也跟著湊起熱鬨,大聲喊道:“好啊,我來照看小螃蟹(螃蟹給蘇真真的兒子取的乳名),大天哥,讓她見識見識我們白馬銀槍大天二的厲害。”
一時間,周圍的人都跟著鬨笑起來,氣氛變得更加熱烈而喧鬨。
然而,就在大家鬨得正歡的時候,酒吧的門突然被撞開,小惠抱著幾件弄臟的衣物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她神色慌張,腳步踉蹌,一進門就被地上的雜物絆倒,整個人摔倒在門口。
她顧不上疼痛,抬起滿是淚水的臉,哭喊道:“老闆,不好了,阿輝被捕快抓走了!”
大天二一驚,迅速起身,幾步上前穩穩地把小惠扶起來,焦急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弄成這樣?”
小惠滿臉淚痕,抽泣著,話語裡帶著驚恐與委屈:“我們到女人街剛買完衣服,正開開心心往回走,走到老利麻將館那邊,突然冒出來幾個巡警。
那個領頭的捕快,好像認識阿輝,一看到阿輝,就直勾勾地盯著,還要阿輝跟他進小巷子。我心裡害怕,趕緊拉著阿輝要跑,可他們一下子就圍了上來,把我們攔住了。
他們像土匪一樣,把我們買的衣服全扔到了地上,阿輝想把衣服撿回來,那些人就動手打他。
那個捕快還威脅說,要是阿輝不跟他們進小巷子,就找移民局的人來。阿輝為了保護我,沒辦法,隻能跟著他們進去了……”小惠越說越激動,聲音都帶著哭腔。
大天二聽著,臉色逐漸變得陰沉,原本銳利的眼神此刻更是寒光一閃。
他麵無表情地站起身,周身散發著讓人膽寒的氣場。他轉頭看向蘇真真,語氣沉穩卻不容置疑:“真真,你照顧好小惠,我去去就回。”
這時,螃蟹從一旁衝了過來,大聲叫道:“老闆,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叫上兄弟們,跟你一起去!人多力量大,他們要是敢動手,咱們也不怕!”
大天二冷哼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與自信:“我又不是去砍人,隻是去把盲輝帶回來而已。你們都不用去,我一個人就夠了。
怎麼,你當我雙花紅棍這個名號是假的?廟街雖然不是我大天二的地盤範圍,但是,還沒有人能隨隨便便動我的人。”
說完,大天二整理了一下衣服,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徑直走了出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口。
大天二的心裡彷彿壓著一塊沉甸甸的石頭,他費了那麼大的心思,把盲輝和小惠安置到酒吧,就是想著能給他們尋個安穩的落腳處,躲開捕快李永森的逼迫,不至於被逼到走投無路的絕境。
可如今呢,事情還是朝著最不願看到的方向發展了,這劇情的慣性居然無法阻擋。
等他開著計程車趕到老利麻將館時,眼前空蕩蕩的,彆說盲輝和那些捕快了,就連個鬼影子都見不著。
大天二心裡“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籠罩了他。他在心裡狠狠罵了一句,“丫丫的,這幫孫子,肯定是押著盲輝去了鵝頭製作米粉的窩點了。”
情況危急,大天二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掏出手機給螃蟹打電話。電話一接通,他的聲音裡就透著焦急與果斷:“螃蟹,你知不知道鵝頭製作米粉的窩在哪裡?”
電話那頭的螃蟹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懵了,一時之間大腦一片空白,愣是沒反應過來。
羅莉在一旁看著乾著急,伸手就在螃蟹的頭上拍了一下,沒好氣地說道:“知不知道,倒是說話呀?”
這一拍,讓螃蟹回過神來,他趕忙對著電話答道:“我……我隻是知道鵝頭經常在嘉泰大廈那邊出入,不過,我真不知道確切的位置。”
還好大天二在廟街這片摸爬滾打了這麼長時間,對嘉泰大廈的位置還算熟悉。掛了電話,他立刻跳上自己的車,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如離弦之箭般飛馳向目的地。
終於,在嘉泰大廈前,大天二看見五個捕快正押著盲輝走到一座樓前,其中一個男人站在盲輝麵前,嘴巴不停地開合,似乎在對著盲輝說著什麼。
說完之後,五個捕快就分成了兩撥,小心翼翼地朝著樓門靠近。
大天二看到這場景,暗自罵了一句:“還好來得及,再晚一步,盲輝就要去叫門了。”
他心急如焚,顧不上許多,推開車門就衝了出去。
離得老遠,他就扯著嗓子喊了起來:“盲輝,這邊!”
聲音在街道上格外響亮,劃破了夜晚的寧靜,也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此時的盲輝心跳如鼓,腳步虛浮地剛走到樓門外那冰冷的鐵閘外麵,喉嚨像是被恐懼哽住,還沒來得及發出一個音節,突然,一聲熟悉的呼喊穿透了緊張壓抑的空氣。
他下意識地回頭,昏暗的光線中,大天二那挺拔的身影正大步朝著這邊走來。
刹那間,盲輝眼中像是被點亮了一盞明燈,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瞬間熠熠生輝,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力量,那是絕境中看到希望的力量。
他顧不上身後虎視眈眈的捕快,轉身就朝著大天二拚命跑了過去,腳步踉蹌卻又急切。
樓門兩邊的五個捕快見狀,立刻反應過來,拔腿就追。
他們的腳步聲急促而雜亂,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然而,盲輝此刻就像被求生的本能驅使,速度快得超乎想象。捕快們的手幾乎就要碰到盲輝的衣角,卻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盲輝跑到了大天二的麵前,心中滿是懊惱與不甘。
李永森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失望地緩緩閉上了眼睛。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彷彿要將他整個人吞噬。
精心策劃了這麼久的計劃,就因為大天二的突然出現,瞬間化為泡影。他緩緩睜開眼睛,眼中滿是怨毒,狠狠地看向盲輝和大天二,那目光彷彿能噴出火來。
五個捕快心有不甘,還是朝著盲輝走了過去。盲輝嚇得渾身發抖,像隻受驚的兔子,一個勁兒地往大天二身後躲,連腦袋都不敢探出去,隻露出半個身子,驚恐地看著步步逼近的捕快。
李永森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憤怒,帶著四個同僚走上前去。當他看清對麵的男子,眼中猛地一緊。
他雖然沒有和大天二正麵打過交道,但洪興雙花紅棍,“爆蛋狂魔大天二”的樣子,他自然是知道的。
更何況,大天二在他的巡邏區域還開著一個客流量很高的酒吧,一直以來,這個酒吧都很守規矩,所以,李永森也隻是把這個酒吧放在心上,卻沒有針對過。
大天二臉上掛著一副看似無害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說道:“阿sir,怎麼稱呼啊?剛才我路過這兒,遠遠就看見你們和我的員工站在一起,正好酒吧裡麵有事,就喊了他一聲,沒打擾到你們執行公務吧?”
李永森麵沉如水,不動聲色地問道:“盲輝是你的員工?”
大天二聳了聳肩,一臉坦然地說:“沒錯啊,我看他孤苦伶仃的,窮得連自己都養不活,一時心軟,就把他招到我的酒吧幫著搬搬東西。
每個月工資也不多,也就勉強餬口,跟你們底層警員的收入差不多吧。啊,不對,看你的警銜是沙展吧?那你賺的可比盲輝多多了!
聽到大天二這話,在場的幾個捕快瞬間都來了脾氣,臉上的神情變得極為難看。
其中一個麵板黝黑、身材粗壯的男捕快,更是怒目圓睜,猛地伸出食指,直直地指著大天二,扯著嗓子叫道:“你說什麼?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大天二卻依舊滿臉堆笑,就好像完全沒看到對方的怒火一樣,不緊不慢地說道:“哦,原來,你沒有聽清楚啊。那我重新說一遍,我說,他賺的比盲輝多,而你賺的嘛,不一定比盲輝多。”
那個男捕快眼中厲色一閃,向前跨了一大步,身上的警服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抖動,彷彿都在宣泄著他的憤怒:“你敢向捕快挑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
大天二臉上的笑容依舊沒變,隻是不慌不忙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一把將躲在身後的盲輝抓了出來。
他一邊抓,一邊還故意提高音量,對著盲輝說道:“你看你,他們是捕快,又不是土匪,你有什麼好怕的?過來仔細看看他們,記住他們的樣子,等到他們落單的時候,找一條麻袋套住他的頭,再拿一條木棒狠狠地揍一頓。”
這話一出口,不僅讓幾個捕快氣得渾身發抖,就連周圍一些圍觀的路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誰也沒想到大天二居然敢在捕快麵前說出這樣的話。
那個黑麵板男捕快終於忍無可忍,一個箭步上前,用儘全身力氣,重重地推在大天二的身上,大聲叫道:“你敢威脅捕快,信不信我現在就抓你進去?”
這一推力氣極大,大天二隨著他推的力道,整個人往後踉蹌著退去,腳步慌亂地踩在自己的鞋跟上,連帶著身後的盲輝也失去了平衡。兩人就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直直地摔倒在地,揚起了一片塵土。
大天二倒在地上,卻沒有絲毫慌亂,反而就勢扯著嗓子喊道:“來人呐,捕快打人了,救命啊,捕快打人了。”
雖然此時已經是晚上了,但這條街上本就有些行人,一聽到這樣勁爆的話題,瞬間都被吸引了過來。
不一會兒,周圍就圍得水泄不通,眾人紛紛伸長了脖子,開始指指點點,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啊?捕快怎麼能打人呢?”
“就是啊,光天化日之下,太不像話了。”
眾人的聲音此起彼伏,場麵一下子變得混亂不堪
幾個捕快瞧見這般局麵,眉頭都擰成了死結。
那之前動手推人的黑麵板男捕快,還扯著嗓子大叫大嚷:“捕快辦事,都閃開!彆在這兒瞎湊熱鬨,妨礙公務可是要吃牢飯的!”
他一邊喊,一邊揮舞著手臂,試圖驅散圍攏的人群,可人們卻像被無形的力量吸引,不僅沒散開,反而越聚越多。
大天二哪肯放過這個機會,扯著嗓子喊得愈發響亮:“各位街坊鄰居,你們可得給我做主啊!這個捕快二話不說就推我,還惡狠狠地嚇唬我們,說要把我們抓進去關起來!”
說著,他一把將盲輝往前推了推。盲輝本就身形瘦弱,此刻臉上還帶著驚惶與委屈,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大天二接著叫喊道:“你們瞧瞧我這位兄弟,一眼就能看出他身子骨不好,弱不禁風的。可這些捕快呢,連病人都不放過,把我們推倒在地。他們這是暴力執法,草菅人命啊!大家一定要為我們討個公道!”
這時,一個個子稍矮的男捕快急得滿臉通紅,趕忙上前一步,指著大天二大聲喊道:“你不要胡說八道啊!我們根本就沒打你,你可小心說話,再亂講,我馬上控告你誹謗!”
大天二一聽這話,音量瞬間又提高了幾個度:“哇,你們聽聽,他這是公然威脅我啊!剛才各位街坊鄰居都看得真真切切,就是那個捕快把我們推倒的。現在他們不但不承認,還想威脅我們閉嘴,這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周圍的行人本就對捕快的行為心存疑慮,再加上大天二這番添油加醋,頓時群情激憤。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對著幾個捕快開始了口誅筆伐。
“怎麼能這樣對待老百姓呢?太過分了!”
“就是,穿身製服就了不起啊,想乾啥就乾啥?”
眾人的指責聲如潮水般湧來,幾個捕快被淹沒在這聲浪之中,他們連聲解釋,可根本沒人願意聽。
人群越聚越多,大家都覺得人多勢眾,法不責眾,膽子也愈發大了起來,場麵徹底失控,陷入了一片混亂
李永森見場麵失控,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分開人群,大步走上來,聲音冰冷且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有人要作證嗎?跟我回警局!”
這一聲喊,在喧鬨的人群中炸開,周圍的行人聽到這話,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頓時沒了聲音。
原本還在七嘴八舌指責的眾人,此刻都閉上了嘴,眼神中透著猶豫和畏懼,畢竟去警局作證可不是一件小事,誰也不想無端捲入麻煩之中。
幾個捕快見人群安靜下來,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們轉過頭,看向大天二和盲輝,眼中滿是壓抑不住的火氣。
要不是大天二這一攪和,他們的計劃也不會泡湯,現在還被當眾羞辱,這口氣實在難以下嚥。
大天二卻絲毫不在意眾人的目光,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手慢悠悠地伸進外套口袋,掏出一大疊厚厚的鈔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