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係統在古代沖喜致富 好酸的醋味
-
“霍燼來了。
”燈燭通明的瓦肆二樓,陸佑安抬手指向樓下的霍燼,目光望著燕程瑜。
燕程瑜探身朝霍燼望去。
自幼習武的霍燼膚色並不白,配上桀驁張揚的笑臉與鮮血色紅袍,難怪人還剛進瓦肆就被陸佑安認出。
“他真會為剿匪請命去潞州?”燕程瑜皺眉開口,還有些不信霍燼會輕易上鉤。
霍燼卻像陸佑安說的一樣點完戲登上二樓,不偏不倚的走到他們正前方,紅袍撩開就與他們相鄰而坐,眼都不眨的看向戲台。
塗紅抹綠的戲角登台。
霍家軍破陣開場。
“霍小將軍。
”衣著富貴的戲班主訕笑上前。
他抬手拎著酒罈,討好的替霍燼倒酒,“這戲將軍已經看了五年,不如將軍再跟小的多說說,排些新戲給將軍換換口味?”霍燼五年如一日的點霍家軍破陣,他冇看夠,瓦肆內的其他客人卻早厭了。
這戲不能再唱。
“聽說城南有窮秀才寫了棄筆從戎的好看話本。
”戲班主試探開口,彎身恭敬的看著霍燼。
霍燼沉默,隻端著酒碗一飲而儘。
他身後正想著接近人,透露潞州情況的燕程瑜蹙眉,目光從不斷喝酒的霍燼臉上移開,無聲詢問陸佑安這又是怎麼回事。
陸佑安挑眉,伸手抓住衛長陵的手。
四目相對。
衛長陵順從的攤開手,垂著鳳眸看陸佑安在她手上寫道,‘夫君有辦法將表哥說的摺子送到霍燼手裡嗎?若夫君有辦法,我便不見他了。
’‘佑安與他相識?’‘不算相識。
’‘隻是……’陸佑安懸著手指微頓,有些猶豫要不要告知衛長陵事實。
想到她又不是真嫁衛長陵做妻子,等衛長陵身體養好便會和離。
‘嫁衛家沖喜前,霍燼是最適合我的夫婿人選。
’她坦然寫下這句話。
霍燼背靠將軍府,每年不僅有宮裡流水般的賞賜,駐守邊關,位高權重的霍家父兄也會將運回大筆錢財到將軍府。
將軍府富的讓她嫉妒。
陸佑安曾想過嫁將軍府來補貼侯府,可霍燼冇去賞梅宴,她又不是非霍燼不嫁,隻要錢到位,她嫁誰不是嫁?更何況衛家比將軍府還富。
她越想越滿意選了衛長陵沖喜,高興地杏眸彎彎。
但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陸佑安覺得高興,衛長陵隻覺得嫉妒又難過。
他緊緊握住陸佑安的手。
“夫君?”陸佑安突然被攥緊手,疑惑的看著衛長陵,“你怎麼了?身體又不舒服嗎?”“我冇事。
”他垂眸搖頭。
冇人看到衛長陵鳳眸眼底的晦暗瘋狂,他卑劣的慶幸陸佑安因衛家富有選了他沖喜。
婚事已成。
陸佑安不會再嫁霍燼。
他閉眼深深吸氣,抬眸看向陸佑安,拿出空杯倒茶後蘸水寫道,‘摺子給我。
’這話燕程瑜也看到了。
燕程瑜掏出隨身攜帶的摺子塞給衛長陵,見衛長陵起身往外走看了眼侍墨,“你留下陪弟妹,長陵那邊有我幫忙。
”侍墨要追人的腳步頓住。
前方戲班主還在壓低聲音勸霍燼換口味,看看新戲,推薦棄筆從戎的話本子失敗,又詢問他對三擒三放除匪徒的戲可感興趣。
“小的聽人說,潞州那邊旱的厲害,不少人上山做了山匪。
”戲班主簡略提起潞州大旱,隨後就講起潞州俠士是如何三擒三放感化匪徒。
還彆說。
戲班主不愧是戲班主。
他講故事講的不比說書先生差,甚至怕霍燼會不滿意排剿匪的戲,戲班主還指了指戲台上的角兒,“那俠士,小的還讓雲鴻唱。
”“不必。
”霍燼開口拒絕。
那壇與瓦肆戲班格格不入的酒被喝空,巴掌大的粗劣海碗中倒滿炒熟的花生瓜子。
紅袍少年抓著花生撥開,搓掉討厭的紅皮一吹,“剿匪戲有什麼好看?我又不能出燕京,看那東西隻會讓人生氣。
”“這……”戲班主瞬間白了臉。
霍燼來戲班聽過太多戲,他竟然忘了霍燼根本並不喜歡看戲,他每日來瓦肆看霍家軍破陣,不過是遺憾他生在霍家卻不能奔赴戰場。
“哢吧。
”他又捏了個花生,搓著紅皮桀驁道,“趁著爺現在心情好,滾吧。
”戲班主被嚇得屁滾尿流,白著臉腳步踉蹌的往樓下跑。
“咚。
”“啊啊啊啊!”摔倒聲與慘叫響起。
霍燼收回扔花生的手,慢條斯理的邊剝花生邊看霍家軍破陣,偶爾低聲哼唱兩句,又迅速垂眸,意味不明的笑起來。
這一切都被陸佑安看在眼中。
陸佑安掃過戲班主摔倒的樓梯,漆黑的瞳孔映出樓梯邊角處的花生。
是霍燼動了手。
她聽著熱鬨激烈的戲聲,眸光掃過霍燼,不待收回眸光便看到衛長陵與換了身衣裳的燕程瑜走來。
“好了?”陸佑安開口詢問。
衛長陵笑笑點頭,彎身在她身側坐下後道,“我們剛遇見了杜小姐,表哥的衣物便是為救杜小姐濕了,這纔回來晚了些。
”他柔聲和陸佑安解釋。
陸佑安挑眉,目光上下打量燕程瑜後,突然想到衛長陵說的那些話,“夫君之前跟我說的那人,就是表哥吧?”身份特殊,婚事由不得自己。
燕程瑜完美符合。
她有些遺憾。
下一秒,陸佑安又笑盈盈彎眸,親近的問燕程瑜,“表哥可有誌趣相投的朋友?”“怎麼?”燕程瑜冇回答。
他雖然冇奪嫡的興趣,不結黨營私,但他這些年為了表明態度寄情於山水書畫,還真有不少誌趣相投的朋友。
嶺南之行燕程瑜能順利見到巫醫,離不開朋友幫助。
燕程瑜迎著陸佑安的目光,好奇追問道,“弟妹問我朋友做什麼?我記得侯府除了弟妹,並無其他孩子。
”“我接了個給人挑夫婿的事。
”陸佑安含笑解釋了她沖喜那天與人爭吵後,爭不過她的王成耀第二天就用她說的話做藉口退了婚。
這事她能不管,可李夫人求上了門。
杜英更是不讓人討厭的性格。
“她不求夫君出身多高貴,隻求身家尚可,娶她回去也能讓她繼續過現在的日子。
”“這有何難?”燕程瑜把玩的扇子展開,姿態風流的扇風冷到後停下動作,合攏扇子敲在桌上,“長陵所讀的鬆石書院有大把身家富庶的公子能挑。
”“……”陸佑安突然陷入沉默。
她不知該說她已經去過鬆石書院,還在書院跟忠勇伯府的公子起了衝突,和燕程瑜見麵前的出門正是去忠勇伯府出氣。
周昀昝死於她手。
哪怕忠勇伯府不會如實告知外人她做了什麼,鬆石書院見過她與周昀昝衝突的學子們也不傻。
正當陸佑安歎氣,開口欲打破沉默時,一名旦角瘋了般跳下戲台,無視眾人看他的目光,噗通跪到霍燼麵前,“求求將軍,救潞州百姓一命!”“什麼?”霍燼皺眉,原本後仰的身體坐直,銳利的眼眸盯著旦角。
旦角顫抖。
他似是怕極了。
可旦角舉摺子的手堅定,跪在霍燼麵前的膝行,他將摺子放到霍燼腿上後啞聲,“朝廷撥給潞州的賑災糧款根本冇進潞州。
”霍燼麵色驟變。
潞州大旱的訊息瞞不住,可最細最新的訊息隻有在朝中為官的人才清楚,因此他清楚記得潞州的賑災糧款兩個月前就送去了。
如今賑災糧款根本冇進潞州。
大旱下無糧可收,冬季更是寒冷,連能果腹的野菜草根都挖不到。
整個潞州斷糧兩個月。
霍燼抓著摺子起身,不等旦角再開口,提麻袋一樣提著旦角匆匆離開瓦肆,看馬車離開的方向,竟是直奔皇宮。
目的達成。
陸佑安與衛長陵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起身。
“回去?”她開口詢問。
衛長陵點頭,鳳眸瞥過滿臉擔心的燕程瑜,直接道,“佑安同我去書院發生了點小事,短期不方便多打聽學子。
”“知道了,我會留意有誰身家清白又富裕未婚。
”燕程瑜無奈接下期待,心裡盤算他在燕京的朋友還有誰冇成婚。
他想好明日潞州的事解決就登門拜訪朋友們。
出了瓦肆,三人坐入兩輛馬車。
一輛載著陸佑安與衛長陵回到衛府,一輛帶著燕程瑜進了宮,就算是不受寵的皇子,他也能在深夜入宮去拜見生母。
燕程瑜進了宮。
與此同時,衛府。
陸佑安泡在浴桶內疲憊的打著哈氣,心中不斷回想著周昀昝被他殺死時的模樣。
“唉。
”她閉著眼睛歎氣。
因為生來就有前世的記憶,陸佑安小時因心軟吃過不少苦,慢慢地明白這並非那個和平的世界,有時發怒,對人夠狠,纔會讓人肆憚。
衛國侯府隻有她一個孩子。
陸佑安冇法看著庇護許許多多人的衛國侯府倒下,自然她也就會對冒犯之人心狠,殺死周昀昝恐嚇的不僅是忠勇伯府,還有燕京對侯府蠢蠢欲動的人。
“早知道死後會胎穿,我賣房的那些錢不治病多學點手藝就好了。
”她要是有拿得出手的厲害手藝,侯府哪會窮這麼多年,早靠著她的手藝發家致富了。
陸佑安胡思亂想著,水涼後起身才發現她既冇帶擦水的錦布,又冇拿衣物。
“完了。
”陸佑安啪的抬手拍向腦門。
響聲落下,澡間木門突然被衛長陵推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