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種田當首富 買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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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不好的時候,天色昏暗,屋裡都冇有陽光進來,她隻能就著油燈拿著針線,但是這樣久一點,眼睛就會酸脹模糊。
阿月和阿珠此時就坐在旁邊看著,手裡的花繩不停的翻,阿珠要想好久才下手翻一個。
“你倆也彆一直玩,哥哥們都去認字了,阿月,你也教教你妹妹,就你學的最快,你帶帶你妹妹”。
程英使勁閉了一下雙眼,緩解些酸澀感,阿珠聽到孃的話,一聲不吭,渴望的眼神望著她,阿月瞧著那模樣,對著娘道:“娘,阿珠可厲害了,已經會認天地兩字了”。
“對呀,對呀,娘,我可厲害了”阿珠知道姐姐在誇她,連忙向孃親邀功。
“哎呀,阿珠可真厲害”程英瞧著那模樣,覺得很可愛,這孩子,最近變的活潑了許多,阿月的病好了,瞧著倆姐妹變的更加的親近,她心裡高興的很。
阿珠驕傲的仰著頭,笑的非常開心。
“阿珠,明日我再教你後麵兩個字,現在我們繼續翻花繩吧”阿月挪了挪被子,把自己靠在上麵,以後家裡有錢了一定讓娘給做一個抱枕,給塞上厚厚的棉花。
雲哥兒和光哥兒就坐在炕上,兩個人,捧著書,照葫蘆畫瓢,默寫著,光哥兒著實有些吃力,同樣的時間,光哥兒已經能背誦前麵四句了,他背兩句都有些磕磕絆絆。
光哥兒看著哥哥皺著眉頭思考的樣子,曉得他在努力地記憶,笑了笑,繼續看著桌上的書。
他很喜歡讀書,很喜歡寫字,雖然現在隻能沾水在木桌上寫字,但是他也非常高興,爹爹答應他了,會給他買一支筆。
沈厚德今天來的比較早,東家給了一碗稠粥,兩個饅頭,他吃的甚是高興,這粥裡麵加了稻米,吃起來比純的粟米粥好吃許多,等他拿到銀錢,也買上一斤,給孩子們們解解饞。
沈厚德吃的高興,乾活都更加起勁,一起被雇來乾活的有十個人,碰到這樣的東家,飯給足,吃的飽了,大傢夥兒都賣力的乾活。
“程家可真是富貴啊,聽說啊,這是程員外的娘要來住些日子,他家倒騰不開,索性就另起大屋,還帶著一個小花園,咋們這些人都是起屋子的,聽說程員外還專門請了給城裡大戶人家建花園的人來“。
一個瘦臉漢子對著一個黑臉漢子一臉神秘秘地說著悄悄話,這那裡是悄悄話,這乾活的人都能聽到,沈厚德也聽的清清楚楚。
已經到晌午時分,他臉還在說著悄悄話,可能是真的悄悄話,這下子,大家都聽不到,沈厚德離他倆比較,他還想湊過去聽一聽。
兩個漢子瞧了他一眼,散開了,沈厚德感到有些可惜,怎麼就不說了呢?今天的飯菜也太豐富了,居然還有燉羊肉,油漬漬的還發著亮光,廚房的老漢給大家分菜,一人一碗羊肉蘿蔔湯,裡麵還有兩塊肉,一人一碗粟米飯,兩個饅頭,老漢說了。
湯管夠,蘿蔔管夠。
沈厚德一臉滿足的嚼著羊肉,要是能帶回去就好了,娘子和孩子們都能吃上,東家讓他們回去前都得瞧瞧,這磚瓦什麼的一個也彆想帶回去。
他吃的很滿足,在乾活還在回味······家裡的飯也才擺上桌子,還是老三樣,一碗粟米粥,一個饅頭,一碗鹹菜蘿蔔條。
阿月看著桌上的菜,趕緊嘴巴已經開始泛苦味,這粟米粥再好喝也架不住天天喝啊。
她勺子有一搭冇一搭的舀著,她太懷念現代的飯菜了,燉豬腳,燉羊肉,吃魚喝湯,蝦蟹,她腦袋裡冒出一個個,好想吃啊。
雲哥兒看阿月這樣,知道她這思緒又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他喝粥吃醬菜,大口大口的。
程英嘴巴裡嚼著粟米粒,望著哥倆,真的是半大小子吃垮老子,孩子們真是長身體的時候。
她發愁啊,這家裡的糧食緊緊巴巴的能熬到春天,到了春天,冰雪消融,萬物復甦,這地上長的野菜也能糊弄個飽。
阿月吃的很慢,她近日總是感覺牙齒有些鬆動,啃些硬的吃食就有些費力,這換牙,居然還要再經曆一次,想想都悲傷。
隻有光哥兒和阿珠,吃的津津有味,阿珠盤腿坐著,吃完了就往後一躺,摸著自己的圓圓的小肚子,真的是滿足的很,自從姐姐身體好了之後,家裡的夥食一日好過一日。
這冰天雪地的,也冇有地方遛彎消食,四兄妹四仰八叉的躺著,這炕都顯的很擠。
阿月:“大哥,你的字認的怎麼樣了呀”。
冷不丁的冒出來這個問題,他極想假裝冇聽見,他翻過身,假裝已經睡著了,阿月一瞧就知道,哥哥在迴避這個話題。
“哥哥,你彆躲啊,爹爹和娘都認識好多字,哥哥你要做個榜樣給我們啊”。
沈智雲見躲不過去,才說:“已經認的八個字了,哥哥會比娘認的多的,你放心啊”。
阿月覺得大哥真的是她見過的最好的哥哥了,生的和爹爹很像,都是濃眉大眼,眼睛炯炯有神,身上有一股軍人的氣質。
沈厚德都不知道那兩人哪裡來的那麼多的悄悄話說,他冇見過這般嘴碎的人,他們悄悄地議論路過的小丫鬟,那瞧著也就比他家阿月大那麼點點,那兩個人還直勾勾的看著,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少歲了。
這剩下半天總算是過去了,他出了小門就馬不停蹄的跑去書坊,他選的是家小書店,裡麵隻有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看著。
“客官,需要點什麼”他四周瞧了瞧,這家鋪子隻買些基礎的書籍,一麵靠牆的書櫃就擺滿了,剩下的,都是筆墨紙硯。
“是要看筆嗎?這是纔來的貨,才二十文一支,便宜又好用,來幾支?二十文這般貴,這家裡孩子們至少要買三隻,就單單買筆,這一天工錢就冇了。
店小二見客官眉頭緊鎖,看著怕是買不起,拿起角落裡不起眼的一捆筆對著他道:“這還有便宜的,才六文一支,是羊毛筆”。
沈厚德抓起三支羊毛筆,數了十八個銅板給他。
這眼看著就要下雨了,沈厚德想趕緊回家,店小二對他喊道:“客官,你忘了東西”!回去的路上,劈裡啪啦,天空從剛開始的晚霞,變成了綿綿細雨,不對,那裡有細雨打在人身上這般的疼,沈厚德看見地上有些金瑩剔透的碎粒,歎了口氣,天氣越來越冷了,這雪粒粒要是打在屋頂上麵,怕是要穿個洞。
他的揹簍裡裝著三支筆,想到光哥兒看見它欣喜地模樣,他臉上又露出了笑容,光哥兒不太像自己,他倒是很喜歡認字學習,隻是家中實在是供不起一個讀書人。
冰雹下的越來越密集,打在蓑衣上,框框的響,又起風了,胡亂吹來的風就刮到臉上,像刀子一樣,生疼
饒是莊稼漢皮糙肉厚也被打的疼,他冇有繼續向前走,他躲進了樟樹下,這冰雹才被擋了大半。
沈厚德瞧著下的越來越密集的冰雹也不知如何是好。
阿月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居然下這麼大的冰雹,她站在門口,向遠方望去,遠處的山都被濃霧籠罩,窺探不見絲毫的山影,這山區下這般大的冰雹,群山像是被層層鎖住,像是有頭巨獸要降臨人間。
這天空下的冰雹,外麵風吹的樹枝猛烈的搖晃。
程英怕兩姐妹害怕,她把阿珠抱在懷裡,輕聲哄。
阿月:“這冰雹下的如此之大,也不知道爹爹走到哪裡了”。
程英也很擔心,她安慰阿月道:“肯定冇事的,你爹爹就快回來了”她把妹妹放下,鑽進了菜窖裡,這外麵又是風又是雪的,怕受寒,還是備點生薑湯吧。
阿月一直盯著門外麵,小院子裡已經落了一層的雪粒粒,晶瑩剔透的,遠遠的瞧著好看,但這東西可禍害人了,如果還要一直下下去,頭頂上的茅草頂還不知道能支撐多久,她聽著冰雹打在茅草頂上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這可怎麼辦纔好?天徹底變黑,油燈冇有照到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程英守著灶台,心中焦急,這麼晚還冇有回來,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
窗外的雨勢已經漸漸變小,冰粒粒也冇有再下,她帶上了蓑衣帽,打算往前走走看,去迎一下官人。
她才把蓑衣解開,雲哥兒就進來了,:“娘,還有水嗎,我想喝口水”。
他躺在炕上,見外麵的冰粒粒一直在下,他一會擔心屋頂會被冰粒粒擊穿,一會擔心還未歸家的爹爹,翻來覆去一直也睡不著。
程英放下了蓑衣,把冇有放生薑的水給他來了一碗,雲哥兒已經瞧見娘準備把蓑衣穿上身,心裡知道娘肯定是想去找找爹爹。
他把碗裡的水一飲而儘,擦擦唇邊的水漬,:“娘,我去迎一下爹爹吧,冇事的,娘你去炕上暖和暖和”。
他不等程英反應過來,拉起蓑衣就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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