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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種田當首富 挖野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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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從來冇有覺著冬筍這樣的可愛,這冒出來的都是錢啊,目光所及之處都是。

“阿爹,你快看,好多冬筍”那片大樹的背後有數十個冒出來的尖尖,沈厚德十分欣喜,也顧不上被磨破的手掌,小心翼翼的挪到那顆冬筍旁邊。

“阿爹,阿月,你們在哪裡?”雲哥兒站在山坡上著急的喊,“阿哥,我們在這裡,你慢慢滑下來,把簍子帶著,這裡有好多冬筍”。

冬筍,智雲聽到有冬筍,連忙把竹簍拴上繩子一道滑下去。

他看著阿爹阿月手也破皮臉也蹭傷,卻一臉的笑意,指著那一片說:“這可真是因禍得福,這下,我們有銀子還錢了”。

三個人埋頭苦乾,渾身使不完的勁,阿月年紀小,也是乾活的一把好手,周圍都變亮了,陽光灑下來,阿月的揹簍已經裝滿了,她抱著揹簍正靠坐在大樹邊。

下山的路因為滿載著貨物,一人撿了根枯樹枝做柺杖,笑嗬嗬的往前走,等要到村口的時候,智雲攔住了阿爹,“阿爹,我們走另外一條道直接去鎮上賣了他們吧”。

智雲心裡有自己的小九九,這樣進村都知道挖到了好貨,太婆肯定會知道,要是討要,爹爹不會不給,很有可能阿月摔跤換來的這些都會變成白忙活一場。

“是啊。

阿爹,我們去鎮上換錢吧,給阿珠買花戴,買飴糖吃”。

沈厚德看著兩人,爽快的答應:“走,我們走”。

三人走小路到了鎮上,這個鎮還挺大,阿月坐在食肆裡,一身的臟汙,店小二還給指了後院有水可以洗洗,三人收拾好,掌櫃的也下來了。

他看看三揹簍的冬筍,也冇有壓價直接給了15文一斤,三簍子換了800文錢。

阿月看著阿爹手裡沉甸甸的銅錢,想了想,後山還有不少冇挖完的冬筍,臉上笑開了花。

“爹爹,我們買些肉回去吧,爺奶一月纔給吃一次肉,分到我們家就隻有切的薄薄的幾片肉,爹爹,我想吃肉了”。

智雲讚許的看著她,阿月學會給爺奶上眼藥了,沈厚德看了看雲哥兒寡瘦的身板,想起二哥家三個兒子都養的壯實,心裡難受地低下頭。

隔老遠就聽到屠夫磨刀的聲音,油旺旺的豬肉,30文買了兩斤,還搭送了兩根削的精光的大骨頭。

打了些醬油醋,阿爹還稱了一斤紅糖,50文就冇了。

阿月感歎到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這錢可真不禁用。

鐺鐺鐺,沈大姑家的門被敲響,“大姐,姐夫,開門啊”

沈厚德來還錢了,腰板都挺直了。

來開門的正是大姐夫,雲哥兒和阿月朝大姑父行禮,本來瞧見小舅子又來家裡還很惱火,看著阿月恢複健康,瞧著活泛許多,這臉也拉不下來了。

沈厚德也冇有進門,把600文錢給了他,“多謝姐夫的救命錢,這次先還上一半”。

陳宗山都做好了被打秋風的準備,不料竟是來還錢的。

“你等著,我去給你拿借據”

陳宗山當著麵撕掉了借據,並說:“剩餘的你幾時還都行,我信的過你”說著話還給阿月的揹簍裡放了幾把棗。

“我就不留你了””姐夫,等等,這是紅糖,給孩子們甜甜嘴”

趕緊塞給他。

姐夫看著手裡油紙包著的紅糖,這次是真心實意地笑了。

“娘,我們回來了”是阿珠開的門,院子裡,光哥兒正在劈柴,程英在廚房裡熬粥,這個月的口糧剩的不多,還有好幾天,得省著點吃。

阿月跑過去看著鍋裡熬著的粟粥,加上竹筐裡摘好的野菜,黃綠搭配,分外顯眼。

“娘子,我們挖到筍子去鎮上賣了,換的錢還了大姐夫600文,打醬買醋,還買了點肉,還剩100文,你收好”。

程英一眼就看到了父女倆的臟衣服,上麵還有血跡,顧不得手中的銅錢,拿起官人的手掌,看著擦傷的手,很是心疼。

阿月把手背到後麵,在娘淩厲的眼神中,無奈的拿出來,同樣都是擦傷,小孩子皮白嫩,乾了的血跡,特彆刺眼。

程英轉頭望向沈厚德,“你就是這樣看孩子的,弄的一身傷回來”

邊說邊掉眼淚。

“娘,我不疼,彆怪爹爹,是我不小心摔了,娘,那筍子就是我摔來去才找著的,這一跤摔的值”。

她一五一十的向娘交代清楚。

“明天阿月彆去了,光哥兒和你們倆去把剩下的采回來,像今天一樣賣了”程英一錘定音。

程英看著官人道:“妾求您件事,你賣完拐道去真弟做學徒的藥鋪看看,最近一直冇信,我實在是不放心,你去看看,給他帶上20文。

阿月記憶中的舅父,還是瘦小的個子,長的和娘很像,都是濃眉大眼,要不求求娘,讓爹爹帶自己去看看舅父。

看著爹爹安撫著娘,唉,這話說不出來了。

她轉向小妹

“阿珠,姐姐抱抱,姐姐給你帶了好吃的飴糖和漂亮的花”。

阿珠欣喜的看著姐姐,一手拿著飴糖一手拿著小花,笑的都看見牙縫。

程英把銅錢藏到了床底下鑿出的小洞裡,把磚放回去,誰也看不出來,沈厚德:“娘子,明天我估摸著,還能有今天這個數,我明天把欠三哥的也還上一半。

程英點點頭,“是該如此,三哥已經幫了大忙,明天你們早些去,也稱上一斤紅糖,我瞧著阿葉來小日子疼的很,臉色也不好,讓她補補,可千萬彆給婆母看見了”。

沈厚德:“我想給娘也帶上些紅糖,娘是吃了大苦的,養大我不容易”。

說完,也不敢看娘子的臉。

程英歎了口氣道:“也罷,你也稱上十兩,就說是大姐叫帶的吧”。

忽然她像想起什麼,彎腰從牆角上鎖的木箱子裡,拿了一個繡著花紋的香囊,是綢緞做的,裡麵有一張泛黃的紙。

程英看著手裡的香囊,有懷念,有難過,低著頭。

沈厚德看著娘子在傷心,摟住了她的肩,拍了拍。

她擦了擦眼淚,把手中的紙條展開,上麵是密密麻麻的用蠅頭小楷書寫的字。

太陽都老高了,阿月才起床,離了火炕床,外麵冷颼颼,阿月和阿珠出去挖野菜,外麵的水麵都凍嚴實了,有不怕危險的小孩用幾塊板子做的滑板在冰麵上劃,阿月以前總想去滑雪,冇想到滑不了現代的雪,滑上了古代的雪。

“阿姐,我也想要滑”看著彆的小朋友,她十分的羨慕。

“阿姐也想玩,但是娘肯定不允許的,我們等爹爹回來,再來玩”。

阿月牽著妹妹的手,去偏一點的地方找野菜,冬天不夠糧食的都在外麵找可以吃用的,就堆在牆角,天然的冰箱。

在小山坡的陰麵,有一小堆的婆婆丁,兩顆小腦袋埋頭就是挖,還有幾株芥菜,哇塞,這下可以去吃芥菜肉餃了,想念已久,沈厚德父子三人已經在山坡下挖到了滿滿的三大揹簍,在附近仔細蒐羅了,冇有再發現有筍才罷手。

“爹爹,外麵今天收穫好多啊,肯定比昨天的多”“我們趕緊走吧,這眼看著要下雨了”到食肆時,已經坐滿了人,有些雅客就奔著吃筍鮮一口,掌櫃的看見門口三人,帶他們來到了後院。

“老弟呀,這看著收穫挺豐富”沈厚德滿臉的笑意,:“托兄弟的福,能吃口飯”。

“來,老弟收好,一共是一兩銀加六十文錢”。

智光翹著頭去看,第一次看見白花花的銀子。

忽然外麵傳來了吵鬨聲,兩個穿著綾羅綢緞的文士吵起來了,掌櫃快步走了。

走後門出來的時候,這聲音是越來越大,智光多次想回頭,被大哥一把抓住,拽走了。

阿月和阿珠挖了一揹簍的野菜,回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飯點,娘在院門口一直等著,倆姐妹手牽著手,晃晃悠悠的走來了,阿月開心的和娘分享,“娘,你看,我們挖了好多的野菜,娘我想吃餃子了”,阿珠在旁邊附和地點點頭,口水都要流下了:“阿珠也想吃”。

程英笑:“你們兩個小饞貓,等爹爹回來我們就吃餃子”。

“好耶,妹妹,我們今天吃餃子咯”兩人蹦蹦跳跳進去了,阿月感慨,這突然變成小孩,可真好呀,有爹有娘有兄有妹,老天待我不薄。

家家戶戶都升起了炊煙,母女三人哼哧哼哧的吃著粟米粥,水煮野菜裡加了幾片肉,黏糊糊的粥加上爽口的野菜,三人吃的肚子漲漲的,阿月拍著飽飽的肚子感慨道:“這純天然無公害的野菜就是香,比那白菜好吃多了”。

咚咚咚,門外有人敲門,“程娘子,你家阿婆叫你”,程英隔著門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找我什麼事情,不會是山上挖筍的事情被誰看見了吧。

阿月瞧著孃的模樣,像是苦惱的很,病好後,從來冇見爺奶來過,看來爹爹在爺奶冇有一點地位,難道隻是因為爹爹冇娶她看中的兒媳婦?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聽到是爹爹的聲音,阿珠蹭的一聲,就跑過去開門,“爹爹回來了”阿珠還冇到沈厚德的腰,就抱住了他的大腿,一雙大眼睛孺慕的看著他。

“官人,剛剛婆母讓人捎口信說要我過去一趟,你們在山上挖筍冇有被人看見吧”?沈厚德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說:“不會吧,我們冇等天亮就去挖筍了,路上都冇有碰到人,指不定是彆的事情”。

程英有些擔心,沈厚德看娘子愁眉不展,連忙寬慰道:“娘子彆擔心,我去就好,你彆跟著了”。

程英巴不得如此,答應的爽快:“那官人你去吧,把阿月也帶上,阿月生病了,她連個雞蛋都捨不得給阿月,讓你娘好好瞧瞧,做了虧心事,也不怕遭報應”。

沈厚德看娘子心懷芥蒂,也是無可奈程,歎口氣說:“娘子說的有理,阿珠也一起去”。

阿月聽到要去見老虎婆,也好奇,她牽著阿月的手跟上阿爹。

“我打死你這個丫頭片子,餓死鬼投胎啊,偷老孃的雞蛋,叫你偷,叫你偷”,老虎婆手裡拿著竹條抽著,阿葉被打的到處亂串,看見沈厚德來了,眼睛一亮,用力一閃,竄到他後麵,:”四叔,救救我,祖母要把我打死了“。

”小丫頭片子,偷東西還有理了,老四你給我閃開,我今天要好好教訓她“。

他擋住阿葉,望向娘:“娘,你彆打了,不就吃了兩個雞蛋,回頭讓三哥教訓她,你要把她打出個好歹來,怎麼向三哥交代”。

老虎婆胖,跑的氣喘呼呼的,聞言,想著老三那個狠勁,怵了怵。

“你給我等著,再讓我發現你偷我的東西,我連你爹一起打”。

阿月聽見聲音就帶著阿珠躲在門外偷聽,看祖母這架勢,是個挺難纏的,見阿葉頭髮都散了,兩人忙扶著去她的臥房。

裡麵也就是個通鋪,拿木板給阿葉隔了一個小小的單獨的鋪,還有個梳妝桌,阿月給阿葉挽了頭髮,用布包住。

阿葉看著她手摸著梳妝桌,笑道:“這桌子漂亮吧,是我孃的嫁妝”。

提到娘,阿葉有些傷心,要是娘還在,我肯定有好多好多雞蛋吃“。

堂屋裡,老虎婆坐著,沈厚德站著,“你教的好丫頭,見了祖母都不問安,你娘子叫來都不來,你真是個窩囊廢”。

沈厚德也不作聲,老虎婆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連個聲響都冇,她重重的咳了咳,:“咳咳咳

叫你來,就是有件事和你說,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老虎婆瞧了瞧老四的臉色,她站起來,又坐下,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

臥房裡,阿月阿珠在仔細的看阿葉娘給她留的嫁妝,阿月早就聽聞古人的嫁妝是從小就攢起,阿月手摸著梳妝盒,這老手藝做的真是精緻,這花紋,這雕刻,這要是放到現代,可就是值錢的收藏品,木梳子香粉盒菱花鏡

還有一對銀釵,一對銀耳墜,一副銀耳環,看的阿月眼睛發亮。

阿月眼巴巴的望著,這可真好看,這在現代指定就是文物了,阿孃就冇有,冇有梳妝檯也冇有粉盒,記憶中頭上常年都是同一根銀釵,是外祖母的遺物。

砰地一聲,是茶杯摔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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