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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種田養活二十萬邊軍 第33章 驚蟄 在下小字長安,驚蟄兄可喚我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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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蟄
在下小字長安,驚蟄兄可喚我小字……

中秋後,
各處莊子上也傳來訊息,今年的糧食已經陸續收割完成,城外莊子的田地最肥沃,一共收了三千四百石糧食,
刨去糧稅,
收到的佃租三百多石基本能覆蓋府內上下幾十口人的消耗。

而糖罐山和去年新買的萬畝荒山,
因著是荒地開墾出來的,
產量略低,
加起來有個五萬石左右。

各處作坊和地裡的幫工要吃飯,
加上一千戰俘一年的口糧莫約有萬石左右,還有一些像火鍋店堂食和鹵味店外帶之類零碎的糧食消耗也有幾千石,除了這些,還得預留些糧食以備不時之需。

如此能勻出來送往邊城的不過區區三萬石,
於二十萬邊軍而言,
可謂杯水車薪。

曲花間簡單算了算,
要讓邊軍二十萬將士頓頓都能吃飽,
一年得消耗七八十萬石糧食。

邊軍也不是全靠朝廷發餉度日的,兵士們自己也會種地產糧食。

穆酒將邊軍分為三批,一批站崗巡邏,
一批訓練,一批負責開荒種地,隔段時間輪換,這樣的輪番下一年能收的糧食在二十五到三十萬石的樣子。

如今多了和曲花間的交易,
邊軍負責提供北方山貨和武力支援,曲花間負責銷路和采購糧食,勉強能彌補吃飯的缺口。

但也隻是能吃上飯而已,朝廷的軍餉已經拖欠許久,
許多將士的武器都已磨損陳舊,但無力更換,將士們的餉銀也發不下來。

就連冬日的棉衣棉被也是去年曲花間想方設法湊來的。買棉花欠下的貨款,還是用南方火鍋店和幾家作坊今年整個春季的收益補齊的。

算到最後,曲花間長歎一口氣,還差得遠呢,想要把二十萬邊軍養得兵肥馬壯,現在這點家業還遠遠不夠。

遠的不說,想要自給自足不再買糧度日,就得再種好幾十萬畝田地。

當然,這是不現實的。

先不說青岱縣有沒有這麼多地給他種,就算有,種地的人也沒這麼多。

剛好穆酒的信又送來了,曲花間在回信裡感歎了幾句,很快又收到了他的回信。

這次信裡除了幾頁信紙,竟然還有厚厚一遝文書。

曲花間翻了翻,全是各級武將的免稅文書,信裡提及,雖然朝廷不作為,但國有國法,邊軍雖然拿不到軍餉,但武將田地免稅政策還是能用的。

原先這些免稅文書都用在兵士們開墾的地上了,但前年上任的幽州府尹是穆老將軍的好友,一位難得的為民著想的好官,有了這層關係,即使沒有免稅文書,他也不會對邊軍將士的口糧地征稅。

於是穆酒便將這些文書送來了,希望能幫上忙。

曲花間數了數,上至一品大將軍穆酒免稅萬畝,下至千戶免稅百畝,邊軍大大小小上百位武官的名字,均在這一遝寫滿蠅頭小字的文書裡,免稅名額足足有近三十萬畝。

有了這些,無論在哪裡買地都可以免交糧稅,這樣的話,即便是隻收取三成的佃租,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紙頁很薄,厚厚的一遝捏在手上也是輕飄飄的,曲花間卻感覺重若千鈞。

無數人的希望與心意不可辜負。

曲花間心神微顫,接著繼續看信,穆酒大概是想讓他安心,還特意提到,免稅名額是租借給他的,租金便是一年十萬石糧食,買來的田地仍歸曲花間所有,絕不會讓他有陷入田地歸屬糾紛的風險。

三十萬畝田地在豐年至少能免去二十幾萬石的糧稅,卻隻收十萬石的租金,若換作普通商人,可能覺得撿了大便宜,但曲花間卻感覺身上的擔子更重了些。

要把這麼多文書全用上,得花多少銀子買地啊。

想了想,曲花間還是決定在幽州和南方想想辦法,幽州地廣人稀,買地方便,價格也低廉,且地處東北,雖冬季持久,但也因四季溫差形成了肥沃的黑土,最適宜種植。而南方氣候溫暖,水稻等喜熱的莊稼產量高,甚至還能一年兩熟。

兩邊都是先天種植聖地。

這樣說來,又要出遠門。

時值九月下旬,再有個把月幽州就要開始下雪了,隻能先去南方。

收到信的第二天,曲花間便帶著穆酒和另外幾位將軍的免稅文書去縣衙做了登記,又買下了地處青岱縣北邊的一處適合開荒的山地。

開荒的主力是那一千戰俘,如今秋收完畢,地裡沒了事做,又不能放戰俘亂跑,關著也是關著,不如繼續去開荒種地。

將這些事情安排好,曲花間便乘船出發南下了。

臨出發前,曲花還給穆酒去了信,讓他休沐時幫自己留意一下有沒有那種連成一片無人居住的地,不拘是良田還是荒地,儘量靠近河流湖泊等水源地就行,若有合適的,等他從南方回來便直奔幽州拿下。

如今曲家除了原先那艘商船,又新添了兩艘更大的貨船,新船除了水手活動的空間,其餘全是空曠的倉房,載重量是舊船的數倍。

此次南下,除了買田地,還要趁著南方秋收再采購一批糧食,所以三艘船載著一兩百人傾巢出動,管家曲福照舊留下看家。

曲家的船這幾年已經南北往返數次,偶爾也有不長眼的水匪撞上來,但都被行伍出身的護衛們一鍋端了,如今餘下的水匪隻要看見掛著曲字船旗的船隊,俱都灰溜溜的躲開。

反倒是許多小商船,碰到曲家船隊都會友好的湊上來,與領頭人寒暄一番,再送上些簡單的地方特產,請求同行。

往回領頭的不是林茂便是常征,常征不善交際,隻收下禮物給底下兄弟分一分便讓其同行,遇到水匪時也會庇護一二。

林茂倒是心思活絡些,有時在船上便能將貨物賣出去一部分,還結交了一些來自各地的商人。

這次曲花間也在,經林茂的介紹認識了不少商人,有幾個長袖善舞的,還特意拎著小禮物過船來,意圖和主家結交一番,畢竟能讓水匪退避三舍的商隊,不用想也能知道其實力雄厚,背後有人。

想到這裡,這些商人的態度更加熱切幾分,曲花間當然是樂見其成,還將船上的貨物賣了些給幾個聊得來的富商。

其中有位姓顧的青年富商,本欲將船上所有貨物全部買下,被曲花間拒絕了,最後在他的軟磨硬泡之下,買走了所有貨物一半的數量。

“曲老闆有所不知啊,您這些貨物如今在蘇杭一帶是有價無市啊,尤其是這葡萄酒,簡直是百金難求。”

他沒說的是,原本他家的商船也是不懼等閒水匪的,若按正常的行船速度,他早就應該到家了,隻是一路走走停停,特意等著這曲家商隊經過,意圖先一步截胡這些貨物。

曲寶聽那人說話,忍不住插了句嘴,“蘇杭一帶?,閣下姓顧,難道是杭州四大世家中的顧家人?”

那顧姓商人聞言謙虛一笑,點點頭,“區區不才,在下姓顧名驚蟄,如今顧家當家人正是在下的祖父。”

“哦?久仰蘇杭八大世家的威名,幸會幸會!”出門在外,逢人三分笑,更何況這還是位大買主,曲花間客氣的拱了拱手。

“我與曲老闆一見如故,又虛長你幾歲,不若便叫我一聲驚蟄兄吧。”顧驚蟄臉上帶著盈盈笑意。

曲花間聞言也是一笑,“既如此,在下小字長安,驚蟄兄可喚我小字。”

“誒!既你我二人以兄弟相稱,不若將你船上貨物一並賣給為兄吧,也免去你運送的成本。”顧驚蟄也是個直爽的性子,剛套了近乎便又直奔主題,伸出兩個指頭,道:“為兄願以高出原價兩成的價格購買。”

這曲家家主賣的貨物皆是些新穎物什,顧驚蟄早有結交之意,此時也是拿出了最大的誠意。

“實不相瞞顧兄,我在金陵也置辦了一些鋪子,這批貨物是打算運過去補充鋪子貨源的。”曲花間歉然一笑,之前老吳便來信,曲家這些獨一無二的貨物在南方供不應求,廠房產量不夠,新修的廠房還沒完全步入正軌,訂單已經排到三月後,急需一批貨物補上空缺。

“不過我可以給驚蟄兄保證,等新作坊開始生產,留足自家鋪子的量,第一批貨物一定先供給你如何?”

顧驚蟄聞言也不過多糾纏,頷首道:“有長安這番話,我就放心了,不過我可不是要做一錘子買賣,而是想與你長期合作。”

於是接下來兩人就合作的事討論了半天,最後顧驚蟄拿著簽訂好的契書心滿意足的回到自己的船上,走時還邀請曲花間去他船上嘗嘗他們杭州有名的西湖醋魚,被曲花間哭笑不得的婉拒了。

接下來的幾天,顧驚蟄時不時的便過船來串門,要不就趴在船沿上叫住經過甲板的曲花間嘮閒嗑。

顧驚蟄為人健談,聊天時尺度也拿捏得很好,饒是曲花間明明很想宅在船艙裡休息,每次被叫住時也忍不住跟他多聊兩句。

得知他想在南方置辦田地莊子,顧驚蟄極力邀請他去杭州,還說要給他介紹幾個田產大戶。

曲花間沒有一口應下,而是答應他金陵事畢會去杭州遊玩一番。

“屆時就叨擾驚蟄兄了。”

“長安你還是這般客氣,等你到了杭州,隻管來白澤大街的顧府找我,我必掃榻相迎。”顧驚蟄趴在船沿上,單手撐著下巴,一雙精明的狐貍眼含著笑意。

船行至廣陵,顧家的商船還要繼續南下,二人在此分彆,顧驚蟄再次讓曲花間彆忘了去杭州的時候記得找他。

兩艘船漸行漸遠,曲寶看著遠處船上還在揮手的人影,總覺得這位顧家的嫡公子對自家少爺熱情過了頭,像個拐騙無知小少年的人牙子。

轉頭一想,自家少爺可是頂頂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是無知小少年?必定是那顧老闆眼饞自家的貨物,想讓少爺多賣點給他。

要知道,曲家的貨物,不管是各類乾貨藥材,還是葡萄酒肥皂,都是最好的,而且大宗交易價格也實惠,隨便哪個商人買回去,轉手起碼賺個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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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來晚了寶寶們,昨天去做指甲,我那烏龜一樣的閨閨做了整整三個小時,四十度的天還拉我去逛街,虛度一天光陰,沒來得及修文,就沒放存稿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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