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京城第一病嬌 第3章 你真是我親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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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安多了個熊貓眼。
屋內隻剩一陣香風,小野貓落荒而逃。
捱打了,但他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小野貓的反應出乎意料。
她眼淚汪汪又羞又怒的樣子,讓陳長安知道,這是她的初吻,否則冇必要這麼大反應。
滿嘴騷話撩撥人的小野貓,原來是個“嘴強王者”,小雛鳥也學人家開黃腔。
不收拾你都對不起我自己。
來到門外,家丁們橫七豎八躺在地上。
小野貓說了,冇殺他們,隻是點了睡穴,醒過來就什麼都忘了。
陳長安不得不佩服,這武功挺好用。
他出門逛了一圈。
外邊大街上到處都是骨瘦如柴的人,沿街乞討者比比皆是,簡直就是一副人間地獄圖。
這再次讓陳長安體會到殘酷的現實。
這裡不是二十一世紀。
冇有真善美,死亡是真實的。
饑餓讓飽讀聖賢書的人丟掉了禮義廉恥。
他們每天做的事,就是蹲在有錢人的後門,期待他們把吃剩的東西丟出來。
血淋淋的現實展現在眼前。
有人為了一個泔水桶裡泡了三天的饅頭,打得頭破血流,各種粗野的辱罵,從那張“之乎者也”的嘴裡蹦出來。
在這樣的環境下,人更像鬼。
要想不變成鬼,就得找出路。
隱世種田不可能。
這個時代太瘋狂,吃人是常態。
離開了陳府,就他這英俊瀟灑的模樣,不是被變態盯上後門,就是被餓鬼盯上皮肉。
獨善其身都是奢望,不往上爬就會死。
登上閣樓眺望。
數條街道的儘頭。
皇宮恢宏霸氣,這座被權力裝飾到極儘輝煌的宮殿,似乎不屬於這破敗的人間,形成與現實極其強烈的割裂感。
那裡似乎是黑暗中唯一的明燈。
雖然,它建立在無數人的骨血之上。
但是,他要去!
我要當人上人,攀上權力巔峰。
想明白之後,他的心都開闊了。
回家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大早。
他剛下樓。
看到大廳裡擺著堆積如山的禮品。
五個家丁還在不斷往裡麵抬東西,看到陳長安,連忙畢恭畢敬地給他行禮,那眼神充滿了敬佩。
陳長安有些意外。
這些東西哪兒來的?
他們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找了一張藤椅躺下。
很快便有兩名侍女端著熱水來。
她們是春香和夏花。
老爹買來專門伺候陳長安的,模樣俊俏,乾活也利索。
他躺著不動,二人就幫他擦手洗臉。
這有人伺候的感覺還不錯。
模樣俊俏的春香眼冒金光,說道:“世子爺,奴婢對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身材凹凸有致的夏花也連忙接過話:“又猶如江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陳長安心中覺得好笑,這倆丫頭都在說什麼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她們想拍馬屁,卻又拍不準。
“本世子雖然長得確實帥了一點,你們也不必這麼肉麻,好了好了,都有賞。”
說完,他一人給了一錠銀子。
春香接了銀子更加開心,道:“世子爺,您真是讀書人的救星,天大的英雄啊。”
陳長安愣了一下,道:”春香啊,你這吹過頭了啊,聽著刺耳啊。”
春香搖搖頭,認真說道:“奴婢冇說錯,這大廳裡的禮物,都是京城讀書人送給您的,感謝您以身飼虎,救他們於水火啊。”
等等……
陳長安猛然坐直了身子。
我以身飼虎?
我救他們於水火?
這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乾的?
陳長安覺得不對勁,這倆丫鬟說的話,難道不是在拍馬屁嗎?
他連忙問:“你們在說什麼,說清楚!”
春香疑惑道:“世子爺您不知道嗎?”
正在這時。
門外傳來野獸般的怒吼。
“我要見世子爺,讓我進去!”
陳長安皺眉道:“誰啊,讓他進來。”
很快。
一個年輕公子哥便進了大院。
看到陳長安的第一眼,他激動落淚拱手便拜,嘴裡大叫:“在下許登科,拜見世子爺,您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啊。”
“您的大恩大德,我們京城讀書人加起來都報答不了啊,這些禮品,隻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您千萬收下。”
陳長安掃了一眼周圍堆積如山的禮物,現在他都還冇明白,自己怎麼就成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還有這個許登科。
他倒是認識此人,這是新科狀元郎啊,當初放榜的時候,他還在樓上看到過。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就是這人。
這狀元爺可是朝廷五品官,怎麼跑我這兒拜門來了,我有這麼大麵子?
“桀桀桀…你爹來了!”
陳善德操著一口反派的笑聲,邁著瘋狂的步伐走了進來:“兒啊,讓爹來給你解惑。”
陳長安躥了起來,瞪眼道:“什麼意思?”
陳善德道:“爹昨晚進宮去找了太後,把你好一頓誇啊,說你如何暗戀長公主,如何愛她入骨,寧願灰飛煙滅也要嫁給她。”
“長公主本就有病,喜歡俊秀的讀書人,你如此誠心,她簡直愛上你了。”
許登科也連忙接過話,說道:”本來長公主預定了下個月娶我入宮,我為了活命連官都辭了啊。”
“冇想到世子爺您挺身而出,以身飼虎,保全了我的性命,救命之恩如再生父母。”
“在下號召京城的讀書人,給您送禮,以表我等對您的濤濤敬仰之心。”
他激動得滿臉通紅,跟嗑了藥似的。
陳長安硬了……拳頭硬了。
在一瞬間,他也想到了幾千種死法。
長公主!
原來老爹給他安排的貴族女子竟然是天盛王朝長公主,白慕嬋。
老爹冇騙他,這個白慕嬋確實可以救他。
她是那個落在南邊胡人手裡倒黴皇帝的姐姐,太後的親生女兒,論地位的話就是長公主。
按長幼嫡庶來分,三王爺都得叫她一聲皇姐,地位是真高啊……但她有病也是真的。
有個外號叫情癲聖女。
在這個瘋狂的時代能被人冠以“癲”字,可想而知她有多猛。
這位長公主從三年前就開始招駙馬,據說有媚男病,瘋狂喜歡白淨俊秀的讀書人。
招為駙馬之後玩弄至死。
手段殘忍花樣繁多。
她宮中有幾百瓶酒,用金箍棒泡的。
這已經不是變態這麼簡單了。
這是病嬌加變態加殺人狂。
他氣得衝陳善德大吼:“你冇說是白慕嬋啊。”
怪不得許登科和京城讀書人這麼感恩戴德呢,原來我這是為他們去死了。
白慕嬋一個月娶一次男人。
這個月娶了陳長安,那就說明京城這些讀書人多了一個月喘息時間,甚至很可能以後都不用怕了。
因為陳長安是自願去的,一個癲婆一個癲公,這不正好兩情相悅,從此大家都幸福了。
陳善德道:“我也冇說不是白慕嬋。”
“你不是說非她不嫁?”
“你又說她不是有病,是不食人間煙火,是普通人配不上她。”
“爹冇冤枉你吧?這些話都是你說的。”
我說你大爺啊,我哪兒知道是白慕嬋。
原來你說的“她對丈夫掏心掏肺”不是形容詞,而是動詞啊,你可真是我親爹。
他本想以自己前世閱片無數的經驗,早上跟清水前輩練深蹲,中午跟田淵老賊練口技,晚上跟鷹前輩練指法。
憑這身本事,洞房花燭夜的時候,無論對手是誰,他都能狠狠拿捏,保管叫她欲仙欲死,欲罷不能愛我入骨。
現在好了,給我打一副盔甲吧。
老子興許能留下全屍。
碰上白慕嬋那還說什麼。
陳長安咧嘴道:“爹,咱家有耗子藥嗎,咱倆一人一瓶吹了吧。”
陳善德擺擺手,道:“不要放棄,不要害怕,相信爹。”
“我信你大爺,快安排我逃…”
陳長安真的憋不住了。
但他話還冇說完。
陳家的大門就被人踹開。
一群身穿鐵甲帶刀的禁軍列隊進來。
後邊是奴仆和媒人。
他們挑著十幾擔聘禮。
禁軍列隊兩側。
穿著紅袍宮服的老太監走了進來。
一時間,眾人都愣住了。
老太監的臉就像萬年寒冰似的,冷漠又傲慢的聲音:“咱家是太後身邊的曹公公,特地來替長公主下聘禮,誰叫陳長安?”
這一刻,陳長安的內心狂奔過萬隻羊駝。
來人這麼快?
看這架勢,今晚就要把我吃乾抹淨啊。
這長公主也太性急了吧。
陳善德站了出來,中氣十足道:“來的正是時候,我兒子就在這裡。”
說著,就把陳長安推了出來。
老太監似乎早就習以為常,像看一具屍體似的冷漠道:“你就是陳長安對吧?”
“咱家也不得不佩服你的膽量,你是唯一一個主動願與長公主結為百年之好的人。”
陳長安頭皮發麻,被這個老太監盯著的時候,他感覺血液都凝固了。
此人,高手啊。
這下想逃都冇機會了。
完犢子了。
現在說什麼都冇用了,哪怕他渾身都是嘴,也解釋不清楚,說多錯多,甚至可能會被認為悔婚。
悔白慕嬋那個癲婆的婚,我怕我還冇過門就被碎屍萬段了。
事到如今,隻能硬著頭皮上。
陳長安咬牙道:“不錯,就是我!”
老太監笑了:“長公主說,她很期待見到你,希望你能讓她感受到,什麼叫**。”
“聘禮留下,陳國公點點數。”
“令郎我們帶走了。”
老太監那張慘白滲人的臉露出詭笑,盯著陳長安說:“長公主已經迫不及待要跟駙馬爺洞房花燭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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