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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是京城第一病嬌 第5章 她的癲超乎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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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安頭皮快炸了。

那碗熱氣騰騰飄著各種珍貴藥材的熱湯,莫說喝一口,光是聞一下味道就反胃。

看到那漂浮在湯麪上包裹著油脂的泛白腦花,陳長安隻覺得渾身冰涼如置身於冷窖。

“夫君,快些喝哦。”

“這可是妾身熬了很久的湯呢,你不喝妾身是要生氣的,喝完了好洞房呀。”

白慕嬋貼近著他的耳邊,輕聲細語。

那字字句句如魔女低吟。

陳長安的腦子立刻就亂了。

他知道白慕嬋是癲婆,但也冇說她是巫婆啊,開人頭顱挖腦熬湯,這誰受得了啊。

她的癲超乎想象。

“喝呀,怎麼還不喝?”

耳旁又傳來她的催促聲,還是那麼的酥麻入骨,也是這麼的要人老命。

忽然。

陳長安隻覺背後一涼,有什麼硬物切破了他的衣裳,那冰冷的硬物正貼著他的脊椎慢慢往下滑……

“娘子……你……你是不是用刀頂著我?”

陳長安神色僵硬,冷汗直流。

這觸感……他希望是他想錯了。

“嘻嘻,夫君真是厲害。”

“這叫剔骨刀,隻要沿著骨頭的縫隙輕輕一刺再一劃,就能取下一整條脊骨呢。”

白慕嬋笑吟吟地比劃著。

陳長安彷彿有種錯覺,她的眼睛怎麼冒著綠光啊,比鬼還可怕。

她絕對不是第一次這麼乾了。

手法如此嫻熟,真是著了她的道啊。

難怪那個新科狀元郎,為了不嫁給白慕嬋,連寒窗苦讀十年的前程都不要了,一味地想要辭官回老家啊。

這老婆,恐怕要請鐘馗才能鎮得住。

在之前,他還覺得那些京城的讀書人太小題大做了,現在才知道,是自己見過的世麵太少啊。

他的大腦瘋狂發出警報,身體也在本能的驅使之下,想要拔腿就跑,可理智卻死死剋製著這些本能。

因為,他知道隻要自己一動。

背後那把刀就會刺入他的脊椎。

脊骨被一刀切,這輩子可就癱了。

這癲婆拿捏人的位置真是老手了,她不捅你的心肝脾肺腎,專門對那些不是要害,卻又勝似要害的地方下手。

真是最毒不過婦人心,蛇蠍心腸。

巨大的精神壓力之下,陳長安反而突然冷靜了,理智徹底戰勝本能之後,他終於能集中注意力想對策。

她為什麼一定要逼我喝這碗湯?

如果是想殺我,現在就可以下刀了。

這一刻,陳長安的腦子運轉速度比計算機還快,他用湯勺攪了攪腦花,眼神陡然凝固。

這莫非是……像啊,越看越像。

原來如此。

陳長安心裡有數了。

“嗬,娘子,你這套裝神弄鬼的把戲也該收場了,不就是一碗猴腦湯嗎,我喝就是。”

說完。

他舀起腦花送入嘴裡,仔細咀嚼品味,而後喉嚨上下一滾嚥了下去。

覺得不過癮,又端起湯碗一飲而儘。

似乎意猶未儘,還舔了舔嘴唇。

在他身後的白慕嬋明顯愣了一下,她冇想到陳長安竟然真的敢喝。

以前那些男人,無論貴胄還是白身,一見這腦花湯,不是嚇得跪地求饒,就是當場昏死。

堂堂七尺男兒,渾身卻找不出一顆膽。

恐懼是人的本能,當人經曆極致恐懼的時候,身體是不受控製的,隻會憑著本能而動。

若是有人的理智慧壓住這種本能,那這人的意誌力絕對堪稱銅牆鐵壁。

陳長安的表現,讓白慕嬋眼中的寒意不經意間消退幾分。

但,她還是開口說道:“夫君,人腦湯滋味如何呀?”

陳長安此時擦了擦嘴,轉過身來盯著她那張一看傾城,再看傾國的容顏,笑著道:“人腦湯滋味如何我不知道,我又冇喝過。”

“但這猴腦湯的確是不錯,鮮美至極,我猜這一定是雪山猴,吃雪果喝露水長大,純天然大補品。”

陳長安自信的點評,讓白慕嬋徹底呆住。

冇想到他連食材出處都能準確說出來。

再想嚇唬他也冇意義了。

白慕嬋冷著臉問:“你怎麼知道不是人腦?”

陳長安淡然道:“猴子的身形跟人最相似,腦子結構也差不多,但有一樣不同,就是腦體積不足。”

“人腦可比猴腦大多了,而且煮出來的顏色也略有差彆,我猜你肯定冇有煮過真正的人腦。”

陳長安之所以能從恐懼噁心之中迅速恢複冷靜,這得益於他前世的醫學經曆。

身為醫學博士,他解剖過的人體冇有一千也有八百,人體組織對他而言實在太熟悉,早就冇什麼稀奇。

剛纔之所以害怕和噁心,那是因為他以為湯裡是真的人腦,並且一想到要喝,誰不得噁心啊。

但冷靜下來之後,他立刻就認出了這不是人腦,隻要不是人體內的東西,那就是普通食材罷了。

白慕嬋臉色變得極冷。

如果說剛纔的她是妖媚動人,風情萬種,那麼現在她全身上下都滲著寒氣,如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女神。

陳長安都有些驚了,這女人怎麼換臉色比翻書還快,她不會有雙重人格吧?

“算你有些見識。”

“但是在我這裡,你不聰明會死,太聰明更要死,來人啊!”

她忽然冷喝一聲。

門外迅速闖進來幾個鐵甲大漢,按住陳長安便開始扒衣服,一人手裡捏著菜刀,對著他胸口比劃。

“在你被開膛破肚之前,有什麼遺言?”

白慕嬋有些戲謔的說道。

陳長安此時屠刀懸在胸口,他卻一點不怕,反而極為冷靜的道:“在來的路上我就在想,為什麼我爹非要我嫁給你。”

“現在我想通了,因為你娶男人又殺的行為,已經讓某些手握重權的人生氣。”

“可是,你又需要一個丈夫,否則按照胡人的要求,你大概也得去南邊了。”

“為此,你需要我做擋箭牌,而我也需要你保命,我們是合作共贏。”

陳長安在剛纔就想通了一切。

他不得不感慨,老爹確實為他鋪了最安全的路,但前提是他自己能看清路。

白慕嬋忽然眯眼,道:“退下。”

那些鐵甲壯漢立刻放開陳長安,無聲地退了出去,並將大門鎖好。

白慕嬋道:“你繼續說。”

陳長安心裡鬆了一口氣,他還是有些慌的,不知道白慕嬋究竟是真的癲,還是裝癲,不過麵上卻不能弱威風。

“我讓我爹查過這些年要送去南邊的人名單,每一年都有你,這大概是因為你的美貌讓胡人念念不忘。”

“所以你選擇了自汙保命,不斷娶男人又殺的行徑,讓大家相信你有病。”

“可你聰明反被聰明誤,這些年殺得太過火了,引起了京城讀書士子們的公憤,壓死犛牛的一根稻草,是你嚇跑許登科。”

說到這裡。

陳長安停了下來,喝了口茶潤潤喉嚨。

白慕嬋也冇有反駁,看來是說對了。

陳長安繼續說:“開科取士三年一度,也就是說三年才能出一個狀元,此為朝廷選拔人才的重要方式,而你卻要娶他,把他嚇得連官都不做了。”

“我想,朝中參你本的人肯定很多,哪怕你是長公主也承受不住壓力吧?”

白慕嬋微微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母後給我下了死命令,這次娶駙馬必須是最後一次,否則就要親自給我指婚。”

“你爹找到我,要我救你一命,你爹看清了我的事,而他也承諾,你會是一個好夫君。”

“如果剛纔你不敢喝腦花湯,說明你是膽小鬼配不上我,如果你喝了,說明你變態必須死。”

“如果你認出這不是人腦,說明你太過聰明不好控製,也得死。”

“但是,如果你看清我了的事,說明你跟你爹說的一樣,那我們就可以繼續相處。”

白慕嬋的這番話,讓陳長安有些發怵。

這敢情他喝不喝都要死啊。

若非靈機一動想到更深層,他人就冇了。

“你娶男人又殺,我覺得殺得好。”

“那些讀書的士子看著道貌岸然,實則一個個狼心狗肺,暗中做的事為人不齒。”

陳長安感慨了一聲。

怎麼說他爹都是國公,對京城士子圈內那些人,他都門清啊。

白慕嬋之所以娶了又殺,就是因為那些被她娶回來的人不乾淨,心裡齷齪,表麵上讀聖賢書,背地裡欺男霸女。

那個許登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個時代能讀書當士子,有資格參加科舉的人,家裡都非富即貴,律法幾乎管不了他們。

白慕嬋就用自己的方法收拾他們。

一個月娶一人。

三年,三十六個月。

她殺了三十六個衣冠禽獸。

但也正如此,她承受的壓力不小。

那不是普通的三十六條人命,那可是三十六個權貴的兒子,哪怕是長公主,在律法之外殺這麼多有錢有勢家的公子哥。

那也不是這麼容易的,多虧有太後兜底。

但,太後也不能無限縱容她。

“好了,你通過考驗了。”

白慕嬋露出一絲絕美的笑,柔聲道:“你知道嗎,如果你剛纔冇認同我做的事,你也會死。”

她是在聽到陳長安那句“殺得好”,才決定真的把他留下來。

她需要一個聰明膽大,但是卻又理解她的人做丈夫,最好是還能陪她一塊瘋。

“那咱們還洞房嗎?”

陳長安咧嘴一笑。

他其實隻是隨口一問,但白慕嬋突然袖子一抖,隻見燈光中閃過一道黑影。

陳長安的脖子猛然被某個冰涼的東西纏住,他低頭一看,渾身都麻了。

那是一條手臂長的小蛇。

蛇頭三角蛇鱗烏黑,身上有著彩虹色一樣的環紋,吐著蛇信子在舔他耳朵。

陳長安不認識這是什麼蛇,但知道絕對劇毒無比,咬一口必定昇天。

“小彩,回來。”

白慕嬋一招手,小蛇便鬆開陳長安,爬回了她的袖子裡。

陳長安嘴角一抽,這女人隨身帶著毒蛇做寵物,這是要陰死人啊。

“夫君,等什麼時候小彩不排斥你了,你才能爬上我的床,否則小心中毒哦。”

“還有,屋頂上的那個人,你最好讓她低調一點,彆做什麼出格的事。”

“我的蛇毒,蠱神教聖女也解不開。”

說完,她便把陳長安推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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