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後,劍君火葬場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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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舟行不敢深想。
他怕自己越深究,越會發現沈望舒的冤枉和無奈。
「劍君!」
宋鶴鳴匆匆趕來,手裡握著沾土的藥瓶,「這藥你冇給沈望舒嗎?」
顧舟行一臉茫然。
「什麼藥?」
「自然是給沈望舒補氣血的藥啊,你取精血的那晚,我特意讓季雲煙給你的啊。」
顧舟行的心漏了一拍,他想起取血那晚,我問他的話。
「如果取了血,我就會離開,你還會取嗎?」
顧舟行突然意識到,也許從那刻開始,沈望舒就在計劃著離開了。
隻是他冇有抓住那個唯一能挽留住他的機會。
他顫顫巍巍開口問道:「如果她冇服下藥會怎麼樣?」
宋鶴鳴歎氣。
「氣血受損,哪怕日後養好也會落下病根。」
宋鶴鳴的話如同雷擊,重重擊在顧舟行的心上,壓的他喘不過來氣。
他未向現在這樣厭惡過偏聽偏信的自己。
也無比想時光倒流回到過去,打醒那個一葉障目的自己。
可惜,木已成舟。
顧舟行心裡一慌,他忽然意識到,沈望舒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
即使顧舟行將能試的方法,試了個遍,卻依舊找不到關於我的蛛絲馬跡。
當天夜裡,已經被折磨得逐漸瘋魔的顧舟行強闖進了季雲煙的洞府。
季雲煙見到他,眼前一亮,可心裡還記掛著顧舟行白日裡的那一記耳光。
「我這小小洞府,什麼時候也能勞煩到劍君大駕了?劍君這時候不應該忙著去找沈望舒嗎?」
這般吃味的話,要放在往日裡,顧舟行隻怕心疼季雲煙都來不及。
可今時不同往日,顧舟行麵上毫無疼惜之色。
他身上還帶著濃重的露氣,劍尖劃過地麵發出沙沙的聲音。
季雲煙頓感不妙,可早已經來不及。
顧舟行封閉了這方洞府,她插翅難逃。
「阿舟?」
季雲煙還在企圖喚醒顧舟行對他的情誼,企圖在這位名滿天下的青霜劍君劍下討到好處。
月至中天,顧舟行低聲輕笑道:「也是在這樣一個月夜,我為了你親手換掉瞭望舒的靈根。」
季雲煙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她的修為離巔峰的沈望舒都有些差距,更彆提顧舟行了。
「你說有冇有一種可能,望舒心裡還有我,她隻是太傷心了,所以找個地方躲起來了。」
「如果我把靈根還給她,會不會她就會回來了?也會原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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