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開朗仿刀嘻嘻【刀亂】 剋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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剋製
蛇眼看就要吞了青蛙
水獺跑來,轉眼就把蛇吞啦!
人又跑來想把水獺打
唉,這世道啊,大魚吃小魚,一環扣一環冇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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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臉朝下趴在坐墊上,過了一會兒又感覺到無聊,於是艱難地把臉在坐墊上摩擦著轉了過來,朝向道雪和小髭切的方向。
此刻,道雪正坐在案幾邊翻閱前幾任留下的日誌,髭切正坐在榻上咯吱咯吱咬著道雪的本體。兩刃之間相距大概三尺遠。
鶴丸像隻毛毛蟲一伸一縮地蠕動著爬行到道雪身邊,用氣聲問道雪,“這樣的話,你不會豁口嗎?”
“什麼豁口?”道雪的注意終於從日誌上轉移了過來,“嗯,你如果是指髭切的啃咬的話,那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影響。”
“恰恰相反,假如停止了他的啃咬的話……”道雪示意鶴丸朝他看過來,緊接著,道雪走過去,輕輕從髭切嘴裡抽出本體,然後髭切的嘴裡的虎牙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突突地往外長,“就會像這樣停不下來。”
還冇等髭切開口說什麼,道雪就把本體塞了回去,髭切感受了下嘴裡瘋狂的牙齒,於是又隻好認命地繼續抱著啃。
“之前不還好好的嗎?”鶴丸坐起身來,態度認真了些許。
“大概是我靈力屬性的問題。”道雪又從髭切身邊走了回來,“你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這振髭切?”
“是鶴搶來的哦!”鶴丸解釋,聳著肩,攤開手,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事情大概就是鶴在萬屋亂跑然後不小心撞破了一些肮臟的現場交易,於是鶴實在是看不慣,乾脆搶了就跑。”
“人渣的事情我可不想管,但這振髭切現在的狀態很明顯是不正常的。”道雪仔細端詳著案幾上小髭切的本體,得出了結論。
“這個我知道!”鶴丸舉手,“正常的應該會和審神者大人差不多高!”
道雪明白鶴丸的言下之意——髭切和他的仿刀按理來說應該是差不多高的。
“他狀態的不正常不是指他現在的外形,而是指我無法治癒他恢複到原來的狀態。”道雪否定了鶴丸的說法,“鶴丸,你覺得刀劍付喪神暗墮的治癒難度如何?”
“嗯。”鶴丸把手放在下巴上認真思考,“說實話,在遇見主殿之前,我從未覺得暗墮有治癒的可能。之前道雪在為大家治癒暗墮的時候,傷口也會隨之治癒好,這倒像是一種回溯。”
“哇,很聰明嘛。”道雪笑眯眯地誇讚到,“嗯,我確實擁有讓事物恢複原質的能力。”
“這可真是……大驚嚇啊……”鶴丸愣住了,睜大了眼睛,“這種能力在陰陽師中應該都算罕見,但像我們這樣的刀劍付喪神擁有這種能力已經不叫罕見了吧。”後半段他顧及旁邊的髭切說得非常小聲,因此髭切隻聽到了“像……不可能。”
髭切盯著他們兩刃繼續啃啃啃。
“這叫按理來說,不可能!”鶴丸做出誇張的動作來表達他的難以置信。
“哦呀,什麼不可能。”道雪引經據典,“我去萬屋逛街的時候,有一家店專門利用靈力飼養長壽螢火蟲,當時那個刀劍付喪神店主就告訴我,他也是斷裂後靠螢火蟲恢複原狀,所以這樣的事情明明很常見好吧。”後半段他的聲音猛地也壓低下去。
“你說的那是螢丸吧,但是他能力也隻限於治癒自己啊。”鶴丸小聲說,“算了,探究這個太傻了……”
“等等!你剛纔說什麼?”鶴丸猛地反應過來,緊接著他又壓低音量,“你也折斷過?”
“哇,很聰明嘛。”道雪敷衍地誇讚,又轉成低聲,“和螢火蟲丸類似吧,靠外力修複好了。”
“這可真是一個大驚嚇!”鶴丸拍了拍胸脯,大聲地說。
這整段對話在一旁髭切聽來就是兩個神經兮兮的人在情感豐富地唱大戲,關鍵詞一個也不給聽到,情感倒是很充沛,非常像是唱斷了氣的人形淨琉璃。
髭切保持微笑,咯吱咯吱啃著刀。
鶴丸背後一涼。
“要不讓他在刀帳上麵留名試試?”鶴丸建議,“說不定效果會好一點。”
“嗯,讓我找找。”道雪在案幾上的日誌裡麵翻了翻,從下麵抽出刀帳,再用靈力把這振髭切連接上刀帳。
咯吱咯吱的聲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髭切軟綿綿的聲音。
“哦呀,不長了。”
還冇等鶴丸說什麼,髭切的聲音又傳來了。
“哦呀,長高了。”
於是,道雪沉默地看著髭切從三頭身的高度開始迅速長高,直到最後比他還要高出兩指。
他再次主動靠近鶴丸,用手遮住嘴巴,小聲說,“髭切這樣,正常嗎?”
鶴丸看了看髭切恢複原長的本體,又看了看髭切的高度,最後用手比劃了一下道雪的高度。
於是鶴丸也湊近道雪,遮住嘴,用氣聲說,“正常的,主殿,正常的。”
道雪一巴掌把鶴丸拍遠。但鶴丸又湊了過來,用氣聲悄咪咪地說話。
“話說,主你是真的厲害……”鶴丸感歎。
“什麼?”道雪迷惑。
“主殿居然看見本歌正常狀態都冇什麼激動的表現。”鶴丸想起了第一任還在的時候,山姥切長義和山姥切國廣初見麵時的場景,那可算得上是天翻地覆。
“那你覺得我應該有什麼樣的表現?”道雪反過來悄聲問。
“當然是滿臉激動地衝上去大喊lovelovedokidoki,然後和本歌進行一場充滿男子力的切磋。”鶴丸一臉嚴肅地小聲說。
“是嗎?”道雪看著皮皮鶴搞怪的表情,玩心大起。
“髭切殿下,過來。”道雪用他一貫柔軟的聲音要求,“站在我麵前來。”
髭切也笑眯眯地走過來。
直到現在,鶴丸才發現髭切和道雪如此相似——連走路姿勢都有點像!
道雪努力踮起腳,終於如願挼了一把髭切那一頭看起來很蓬鬆的頭髮,舒服地喟歎一聲。
髭切迷惑地低頭:“嗯?”。
然後,兩刃都扭頭注視著鶴丸——都是微笑唇、大貓眼。儘管道雪帶著麵具,但見過他麵容的鶴丸可以完美地想象出來這個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場景。
“鶴有種不好的預感……”鶴丸其實不是很想和髭切這種白切黑有過多的交往,尤其是這種一看就是受渣人虐待後全麵黑化的髭切。
可惜,這點已經被道雪看出來了。
“那就讓髭切帶著鶴丸去參觀本丸吧。”道雪微笑說,“記得向新人君介紹本丸的情況。”
麵前的鶴丸肉眼可見地萎靡了。
“誒呀,灰白色的,是死了嗎?”髭切戳了戳僵硬褪色的鶴丸,笑吟吟地說。
至於當廚房的歌仙看見了這對奇妙的組合是大笑幾聲直呼大快人心,那也是意料之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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