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開朗仿刀嘻嘻【刀亂】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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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隻顧前行應回首
與人相錯
踏影行
不知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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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道雪把目前本丸的刀劍都召集到大廣間來,但在召集之前並冇有說明是為什麼而召集。
大和守安定把手背在腦後,穿著出陣服慢悠悠地從長廊上遊蕩了過來。平野和藥研並排跟在他身後。
“你們知道這次召集的目的是什麼嗎?”安定注意到他倆,慢下腳步問到。
“不知道。”平野老實地回答。
藥研一言不發,但他心裡倒是隱隱約約有幾分預感。
等幾人走到了天守閣的院落,才發現它的占地比以前要寬上好幾倍。
“看來主殿是因為本丸要裝修才召集我們。”平野恍然大悟。
看來不是為了新刀劍。
藥研望著天守閣屋簷上的櫻花,歎了口氣,心裡有些失落。
“比起更好的本丸,我還是希望清光可以回來。”大和守安定也歎了口氣,“之前暗墮的時候迷迷糊糊的,心裡總想著切掉小貓咪,還對主說他是小貓咪。這次一定要先去找主道歉。”
“嗯,我也想和主殿更親近一點。”平野認同到。
三人聊著天就到了大廣間前的走廊上。甫一靠近三人就察覺到不對,太太太熱鬨了,簡直不像是原來那個刃數稀少的本丸——裡麵甚至傳來了拚酒唱歌的聲音。
“這是……”大和守猶豫地左右看了看,企圖尋求藥研和平野的意見。
但這倆刃也是一臉迷茫地左顧右盼。
還冇等大和守回過神,一道紅色旋風猛撲過來,把他撲倒在地上。
“安定!!!”一陣頭暈眼花裡,安定認出了那是清光的聲音。
但是,這也太突然了吧。大和守安定呆呆地想。
“喂,你是我的那振安定吧,冇變吧……”夢一般存在的清光擔憂地在發呆的安定眼前揮了揮手,“這個審神者又鍛了新的嗎?不可能啊……”
“誒……”安定甩了甩腦袋,盤腿坐了起來,“是原來的清光嗎!不行,我要確認一下。”
“哦,你確認吧。”清光也和安定麵對麵盤腿坐了起來,“安定實在是太笨蛋了,那我隻好遷就一下了。”
“你之前吃鴨肉麻薯糰子的時候說了什麼話?”安定盤問。
“邪教!”清光回答地毫不猶豫。
“你最喜歡什麼色號的指甲油。”安定繼續盤問。
“纔不要像其他的清光那樣墨守成規!我最喜歡粉櫻紋紅底的!”清光自信地回答出了和多年以前分毫不差的答案。
“相遇周月紀念日你送我的什麼?”安定的聲音柔和了下來。
“是一條模仿沖田總司遺物的素麵圍巾!會讓安定高興地多吃兩碗天婦羅!”清光得意地回答。
安定心裡軟乎乎的。
“你……”安定故意壞心眼地一頓,“是不是還叫青瓜?”
“安定!”清光已然明白了大和守相信他並又開始促狹捉弄人了,“你纔是大笨蛋吧!不過看在你留守本丸這麼孤獨的份上,我就原諒你這次的捉弄了。”
大和守定定地看了他兩秒,突然抱住清光,大聲宣佈,“但是,從現在起就不會再孤獨了啊!”
清光也高興地回抱過去。
藥研和平野都很高興地注視著這溫馨的一幕。
“藥研尼……”平野忐忑地求助藥研,“一期尼他……”
“從那時起,大概就不會再恐懼失去了吧。”藥研平靜地揉了揉平野的腦袋,“走吧,去見一期尼。”
兩刃一前一後邁進了大廣間。
儘管有心理準備,但藥研和平野還是愣住了。
“這也太多了吧……”平野喃喃道。
原本就寬敞的大廣間現在更是在此時被加大得一眼望不到頭,無數整齊的竹簾在層層疊疊的幾帳之間輕柔地懸掛著,地上也鋪滿了素色厚畳。大廣間還在正中間安置有多排矮幾,矮幾兩側就畳坐滿了無數了刀劍付喪神——裡麵既有老麵孔,也有新麵孔。
“哎呀,藥研殿呆住了呢,真罕見。”青江正靠在門口和數珠丸聊天,扭頭就和倆刃打招呼。
“青江殿,大家都還有記憶嗎?”平野緊張地問。對於他來說,過去痛苦的記憶烙印實在是太深了。
“起諸善法本是幻,造諸惡業亦是幻……平野殿,有無記憶又有什麼關係呢?”數珠丸閉著眼睛也扭過頭來麵朝倆刃。
“嘛,終歸是一段記憶罷了。儘管有不好的地方,但也彆忽視那段記憶的美好之處哦。”青江用他一貫輕浮的口氣勸告平野,“一期殿在南邊的池泉庭園裡,快去找他吧,就差你倆了。”
“謝謝青江殿。”藥研冷靜地拉走了平野,朝大廣間的南邊走去。
此時的大廣間明顯模仿的是平安時代的佈局風格,三麵開敞,每一麵都朝向一個庭園。東邊是櫻園白沙地,西邊是歌合賞月台,南邊是楓林池泉。
藥研拉著平野穿過了醉醺醺的三名槍、路過了鬼叫的鶴丸與太鼓鐘、跨過了躺在地上睡得正酣的不動行光,終於非常坎坷地到了南邊的池泉。
夜晚雪白的沙地在螢火蟲的照耀下明明滅滅,暗紅的楓葉細碎地飄落在池上形成錦緞般的水麵。沙地上有低矮的燈台還映著一片暗淡的光,光裡麵是一臉笑容的一期一振和圍著他的一大群小短刀。
藥研靜靜地欣賞了片刻這樣的夢景,然後輕輕地呼喚了一聲,“一期哥。”
一期從一堆小矮箇中擡起頭看見了欣喜的平野和微笑著的藥研。
“呀,是藥研和平野。”一期溫柔地朝他們打招呼,“好久不見,我很高興我們還能重逢……以及,辛苦了,藥研,平野。”
藥研愣了一下,隨即舒了一口氣,“什麼嘛,這種事情完全就不擅長啊。”
他乾脆利落地拉著平野加入了貼貼大團體。
“婆婆媽媽可不是我的風格,平野,我們快去。”藥研催促到。
“嗯!”平野重重地應了一聲,他已經在刃群裡看見了他的雙胞胎兄弟厚,笑著埋怨,“前田,你動作也太快了吧!我也要坐在一期尼身邊!”
一期一振聽見後笑了笑。
等待和被等待,到底哪一樣更痛苦呢?
等待的那方會不停地用想象中的重逢來折磨自己,被等待的人確實充滿了愧疚的無力。
但幸而,終是不再孤影成雙、隻影成儔,同伴一起結伴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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