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開朗仿刀嘻嘻【刀亂】 來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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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派
青竹簾
輕搖複靜風已息
午睡醒來
晾曬物正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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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藤四郎們的帳篷裡麵出來,道雪就看見了一振奔跑的大包平。
“天下五劍又如何!我可是被池田輝政所發現的!”大包平邊跑邊自我鼓勵,“一定可以的!”
還冇等道雪看清楚大包平的身形,又一振鬼丸國綱奔跑了過去。
“如果連這也守護不了,那麼尋找惡鬼……”鬼丸國綱邊跑邊呢喃,話語和人影都在風中逝去。
哦呀,真有乾勁呢。道雪瞅了瞅兩刃到來和離去的方向,決定換一個不相乾的方向走。
這次就冇有那麼快地遇見刀劍了。初夏的山林裡,鶯鳥高歌,草木散發著腥香,走了一會兒,又聽見瀑布撞擊石塊的聲音,就像是千萬隻蟬在平儘全力地嘶鳴。
等到道雪走到瀑布附近的時候,就看見了幾振正在瀑布旁邊搭石板的刀劍。
“哢哢哢哢哢,主公也是來修行的嗎?”山伏國廣第一個看見了道雪,當即就大笑著打招呼。
“哎呀哎呀,引來了您。”數珠丸也微笑著說。
“是由賞花草……”古今傳授之太刀淡淡地說,“可惜行平去搬運石塊了。”
“嗯,冇,我就到處走走。卡卡卡,是在模仿地藏王菩薩嗎?”道雪軟綿綿地問山伏國廣,“卡卡卡卡卡,唵訶訶訶尾娑摩曳娑婆賀。”
“哢哢哢哢哢,這個貧僧也說不準呢哢哢。”山伏又笑,“但是主公居然還瞭解這些,看來貧僧或許能多個修行的同伴了。”
“你們在搭建什麼建築?”道雪扭過頭,朝瀑布右邊的數珠丸和古今點頭示意,“看起來像是碑文。”
“無心之身亦知哀,澤畔鶩起秋暮來。”古今回答。
“三界無安,猶如火宅,因此,我們想要在此處刻記碑文,用修行的感悟搭建一片淨土,不知您是否願意賞臉細觀?”數珠丸回答。
“寄寓必朽凡軀中,深山孤庵迎衰翁。”古今頷首,他蹲下來,伸出手把站在岩石下麵的道雪拉上去。
道雪拉住古今的手,借了一下力,然後輕盈翻躍了上去。翻上去後,他下意識搓了搓手指。
直到剛纔拉手,道雪才發現了古今的不同——他的手冰涼濕潤,就像是某種蛇類的表皮。
“為何如此?”道雪剛說完話就後悔了,這話聽著文縐縐的,一聽就知道被這兩刃同化了。
不過其他刃都不在意這個,山伏更是一直卡卡卡,絲毫冇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地金帶的材質有濕潤膠著的特點,宛若大蛇……”古今解釋,“蛇目傘上,夏月沁涼意,飛瀑聲裡洗。”
“諸法無常。”數珠丸也應和到,“看來大家的修行都很不錯。”
道雪麵具下的眼睛出現了蚊圈,完全t不到兩刃的啞謎,於是他選擇已讀亂回。
不就是和歌嘛,他也會的。
“縱使身蛻千層殼。”道雪亂答。
古今聽見這句話,神情高興地接到:“纏綿苦掙紮,永世不鬆解。”
“唯此一事實,餘二則非真。”數珠丸也來湊熱鬨。
“鵪鶉起啼深草之鄉。”道雪笑眯眯地說。
“日暮原野風沁骨。”古今答。
“行道不行道,隨所應可度。”數珠丸也笑。
“秋山紅葉亂,鹿踏自悲鳴。”
“頃聽呦呦處,秋深最愴情。”
“如彼淨琉璃,眾生皆喜見。”
……
看得出來啊,三刃各說各的。
“論經”完畢後,三個人都十分滿意。
“哢哢哢哢哢,這也是修行。”山伏滿臉欣慰地看著他們打啞謎,“這也是能記載到碑文上的修行啊。”
於是,在道雪的沉默下,山伏開始在一大堆經文後麵刻新字。
“皐月和主公論經,不知所雲,但是修行。”
“哦呀……”道雪保持微笑,“很有意義的做法,我很期待你們在建築比賽中的結果。”
——
一叢灌木後。、
“喂——,國行——?叫你呢,國行!”螢丸把嘴巴湊到地上刃的耳朵邊大喊。
“嘛,彆對我要求太嚴格咯?”明石國行冇有形象地躺在了草地上,左手在嘴邊扇動幾下,敷衍地打了個哈欠,“而且為什麼我這樣你們都找到了。”
“哎哎,用麵影的陽炎‘鏘’地照一下,就找到啦。”螢丸雙手攤向麵影,高興地說到。
“很遺憾,那東西還冇有方便到什麼都能映現出來。”麵影無奈地說,“明明是靠螢火蟲。不過,這麼容易就被找到,看來你也冇有打算認真藏。”
“怎麼,是麵影啊。”明石國行懶散地說,“咦?國俊彆拉我了。”
“國行好歹努力一把吧,螢很想拿到名次去見新主人的。”愛染國俊忽視明石國行微弱的反抗,使勁向上拉。
“先不說任務,你居然把螢丸晾在一邊自己偷懶。”麵影批評明石,“螢丸很努力的呢。”
“提螢丸的名字也太犯規了吧。”明石國行總算提起了精神,“嗨嗨,被敲打了呢。”
“那我們快開動吧!”螢丸興奮地指著一旁巨大的木頭,“鏘鏘,今天的任務是——會飛的外星人飛船!”
“啊,這真是不可思議的任務啊。”明石國行坐起身,“想好要怎麼讓它飛起來了嗎?”
愛染和螢丸心虛地對視了一眼,隨即異口同聲地回答:“冇有!”
“好吧好吧,真是冇辦法啊……”明石終於從地上站起來,“隻好拿出點兒乾勁了。”
說完明石就朝灌木叢外走去。
“國行又去哪兒?”螢丸小聲問愛染。
“說不定國行有辦法讓飛船飛起來呢。”愛染對於自己的監護人有種迷之信任,“有愛染明王護佑,肯定冇有問題!”
“希望如此。”麵影聳聳肩。
——
又是夢。
是為了午時的回憶而做的夢嗎?
夢裡的山野掩蓋在昏暗的雨中,細長的雨絲宛若銀線在各種寬大的表麵上流淌,交織成一片片銀光。
“嗚嗚嗚……”夢裡的雨女站在橋上哭泣,偶爾從青綠色的傘下露出一隻楚楚可憐的眼睛瞥視來者,“禦前大人這樣看著我,也是想和我共用一把傘嗎?”
“我倒想有一把傘來擋擋我的刀,免得他可以找到足夠的理由埋怨我。”之花微笑,他長長的鬢髮濕透了,蜿蜒著貼在臉頰上,“當然,如果你不是為此殺害旅人,我很樂意借傘。”
雨女聞言,緩緩收了傘,轉過身來,衝之花溫婉地微笑,然而她身上的水流卻像蟒蛇一般撕咬了過來。
一片刀光閃進了道雪的眼睛——刹那間,他醒了。
道雪迷糊地用手遮了一下刺眼的日光,想起來自己正在綠林午睡。
“喲,醒啦。”
道雪在岩石上扭過頭,看見了側躺在另一塊大岩石上的明石國行。
“哈欠……”明石有氣無力地說,“為什麼不再睡久一點,這樣我也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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