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立誓要將我培養成遊泳健將,我奪冠後她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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頒獎台下無數人驚呼,我媽回過神後瘋了一樣朝我跑去。
“兮兮!”
這大概是我媽第一次叫我的小名。
前十幾年,她喊過我“畜生”“賤人”“蠢貨”,從未用母親對待孩子的稱呼叫過我。
有時候我也很疑惑,為什麼彆人的媽媽都很溫柔,很愛自己的孩子。
我媽卻一點都不愛我。
現在這一刻,我突然就釋懷了。
她或許是愛我的,但她的愛扭曲自私。
在我媽的認知裡,學遊泳是最幸福的事,拿到金牌是最高的榮譽。
她將這種想法強加到我身上,早早讓我輟學,隻能待在家裡練習遊泳。
我飄在半空中,看著我媽慌張無措的模樣,心裡有些發脹。
有工作人員及時撥打了120。
救護車來後,我媽跟著去了醫院。
醫生檢查過後,歎息著搖了搖頭:“病人體內有兩種藥物相剋引起中毒,再加上身體早就超負荷,內臟器官出現破裂,已經當場死亡。”
我媽一屁股栽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早在上場前,我就已經想好了自己的死法。
那把藥,是我特意準備的。
我從小就被確診嚴重的恐水症,一見到水就頭昏、噁心,身體痙攣抽筋。
可我媽不信,她覺得這都是我裝出來的。
所以她冇日冇夜訓練我,讓我的生活周圍全部都是水。
她說:“等身體熟悉了水,就自然而然能克服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每一次進水,每一次訓練,我都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身體也在一次次重壓之下徹底垮掉。
“怎麼可能!我女兒怎麼可能會死?一定是你們騙我!”
我媽突然拽住醫生的袖子開始大吼大叫。
“她才十七歲,還冇有成年!就在剛剛還拿了金牌!”
“她怎麼會就這樣死了呢?”
我媽的手無力垂下,總是挺直的脊背也彎了下去。
周圍的醫生麵露同情,搖了搖頭離開。
我跟在我媽身後,看著她回到病房幫我整理儀容。
在去結清費用和領取死亡證明的路上,一些醫生搖頭歎息。
“我記得前幾天這女孩還來領了父親的遺體,那時候就她自己,我還以為她是單親家庭。”
“冇想到才幾天,再見到她就這樣了。”
我媽僵在原地,不可置信抬頭:“你說什麼?什麼領取父親遺體?”
那護士嚇了一跳,還是如實說了。
“大概三天前,這女孩爸爸出了車禍冇搶救過來,她來領了遺體火化。”
“那時候她也是穿著一身泳衣,匆匆忙忙跑來。”
後麵的話我媽已經聽不清了。
她捏著死亡證明的手骨節發白,眼眶通紅,喃喃自語:
“原來那天說的都是真的,是我堅持要她參加比賽,才錯過了老公最後一麵……”
我媽和我爸是相親認識,雖說冇太多感情。
可這些年也相敬如賓,兩人從冇鬨過紅臉。
一下子得知丈夫和女兒的死訊,她一時接受不了,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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