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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裝攝像頭,偷窺全家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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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回到房間,我按照網友教的,立馬下載了遊戲。

表麵上我戴著耳機不停喊著打打打,隊友跟上。

實則偷偷打開隱藏功能,利用紅外線掃描房間的角角落落。

結果顯示,共享wifi的設備有2台。

我又將手機介麵切迴遊戲,然後走到廚房。

再次掃描後,顯示共享wifi的設備也有2台。

就連廁所也是。

看來,家裡所有的地方都被我媽監視了。

可她想要乾什麼呢!

我正想著,身後一股帶著奶腥味的呼吸噴灑在我的後頸。

“二寶,你在看什麼呢!”

溫熱的掌心貼上我的脖頸,嚇得我一抖,渾身豎立雞皮疙瘩。

我媽見我不答,再次小聲詢問:“二寶,廁所有啥好看的?這麼吸引你!”

她眼睛卻直勾勾盯著我望著的方向,閃爍著不明所以的光。

我緊張地嚥下口水。

“媽,你剛有聽到什麼聲音冇?我怎麼感覺剛聽到嫂子的聲音了?還是從排氣扇那傳開的?莫不是嫂子回來了?”

我媽端著牛奶的指節泛白,碎髮間的眼神像淬了冰。

“死人怎麼會說話!你們年輕人就是喜歡胡思亂想,趕緊把牛奶喝了早點睡覺,彆大半夜還在打遊戲的,省的嚇壞自己。”

這次不給我拒絕的機會,我媽直接將牛奶湊到我嘴邊,掐著我的下顎就灌了進去,一部分還順著脖頸弄濕了我的衣服。

“咳咳咳,媽,你乾嘛!”

我有些生氣,媽媽突如其來的魯莽。

媽媽卻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想到杯底那些不知名的粉末,我快步也回了房間,躲在房間裡偷偷用手指催吐。

就這樣躺在被子裡熬到半夜12點,我才貓著腰從床上溜下。

慢慢打開房門,靠近爸媽的房間。

輕輕打開一條門縫。

可床榻之上,卻隻有陷入深度睡眠的我爸,以及搖籃裡的小侄女。

我媽呢?

帶著疑問,我又踱步來到哥哥的門前。

在內心鬥爭十分鐘後,我還是打開了這扇門。

門內冇有開燈。

黑暗的環境裡,除了我哥急促的呼吸聲外,還有一道舒坦又高亢的女聲。

床上的被褥被高高頂起,仔細看能看到有一道人影在裡麵上下起伏!

藉著月光,我看到了床下的女士內衣。

鮮紅的牡丹花,分彆是我媽最愛穿的那條!

6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僵硬地走回房間的。

但我明白,我勢必要做些什麼呢。

不然等到明早,我媽檢視監控,一定會發現我夜裡出了門。

於是一大早,我裝作睡眼惺忪的樣子,不經意將路由器摔下,摔出了裡麵的監控攝像頭。

在一片尖叫聲中,所有人都被我嚇醒。

“爸、媽、哥!是監控攝像頭,咱們家不知道被給監視了!咱得報警。”

我顫抖著手,撥打報警電話。

我媽想要阻攔,但被我哥攔下。

我媽不悅地瞪向我:“不就一個攝像頭而已,值得要驚動警察嘛,咱們先自己查清楚不行嘛。”

我哥本就因為嫂子的死看媽媽不順眼,現在自然是跟著她反著來。

“什麼叫一個攝像頭,現在是我們隻發現了一個,還不知道家裡到底是被什麼人進來了,偷裝攝像頭的目的是什麼!”

我爸也跟著點頭。

“就是,一想到咱們在家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著,真叫人心裡發毛,還不知道廁所這些私密點,有冇有被監控?要是被人看到,咱們還要不要做人了!”

我媽覺得我們大驚小怪。

就這樣,警察上門了。

我們父子三人堅持要徹查這裝監控之人,問問他的目的。

我媽見狀,佯裝無可奈何地說道:“行啦,不要查了,裝攝像頭的人是劉婷婷。她說怕小豪身體不好,一個人在家帶孩子不安全,所以裝了攝像頭。又怕你們不同意,所以才瞞著的。”

我爸狐疑地看著她:“那你早乾嘛不說,警察來了才說,鬨出這麼一出烏龍。”

我媽無奈地撇了眼我哥:“那還不是我怕提婷婷的名字,大寶又會跟我急嘛,我纔沒敢提。”

我爸白了我媽一眼,連忙給警察道歉。

眼見這事又要被掀過去,我立馬高聲指出廁所也被裝了監控。

“昨天打遊戲,我檢測出廁所也被人裝了隱藏攝像頭!這種齷齪事我嫂子決不能乾,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要調查清楚。”

聞言,我媽看著我的眼神立馬就變了。

但我已經顧不上會不會驚動媽媽。

就憑她昨晚對我哥做的事,我絕不能再讓哥哥呆在家裡。

在我和哥哥的一再堅持下,警察利用專業設備,在我們家進行勘察。

最終發現20個隱藏攝像頭,取出了裡麵的儲存卡。

8

至於安裝的人,是不是我嫂子,還急需後續的調查。

警察走後,我拉著哥哥的手,說家裡無端被人裝了監控,已經不太安全了。

我建議他帶著孩子先去乾外婆家住一段時間。

“哥,我們都是成年人,有應對事情的能力,可丫頭是個小嬰兒,要真有人想對她圖謀不軌,就怕躲不過。

“而且你和媽媽最近鬨得不愉快,兩人之間隔開一段時間也好。”

我爸也讚同。

我媽張了張嘴想反駁,但我哥可壓根不聽她的。

收拾完他們父女倆的行李後,我便叫了出租車,將他們送到乾外婆家。

乾外婆是我媽的養母。

自從我媽成年後,她便很少再和我媽聯絡。

一方麵是不想增加我媽的生活負擔,一方麵也是怕人老惹人嫌。

見我們來後,乾外婆很是高興,拉著我們的手就不停聊起我媽曾經的事情。

她抱著小丫頭,摸著她寬大的耳朵,眼裡滿是笑意。

“小丫頭這耳朵真像她奶奶啊,就連耳朵後麵也是,有這麼多小洞洞,還有一個紅色的胎記。”

聞言,我哥皺了皺眉頭反駁。

“外婆,你記錯了吧!一個月前我給媽媽的耳朵後麵塗過藥,那兒光溜溜的,壓根就冇紅色的胎記。”

外婆抱著孩子,一口咬定她絕對冇有記錯。

哥哥更是聲稱自己眼睛好,更不可能看錯。

隻有我越聽,越覺得心裡毛骨悚然。

之前發現我媽偷裝監控,對哥哥的變態行為後,我隻覺得她就是一個罔顧倫理的禽獸。

現在我卻懷疑,有冇有可能現在的我媽壓根不是我媽?

7

我偷偷溜回了家,開始爸媽的房間四處尋找。

我媽是半年前去外地跑車的。

一開始她還每天跟我們打視頻電話,聊聊她每天跑車的樂趣。

直到這樣一個月的樣子,突然我媽就失聯了好多天。

就在我們打算去外地找她時,我媽又陡然聯絡了我們。

說她跑車時不小於發生了一場車禍。

我媽全責,對方又受了傷。

她這些天都忙著在醫院照顧對方去了,便一直冇有顧得上我們。

那次她還開了視頻聊天。

隻是攝像頭冇有對準自己,而是對準周邊的環境,讓我們看到她確實是在醫院。

後來她每次在家族群裡聊天,就都是發文字。

直到這次回來,她說自己再也不去外地跑車了。

頂多就是到周邊送送貨。

當天去,當天回。

我那時隻是以為我媽覺得自己年紀大了,跑外地的車輛不安全,纔會那麼反常的辭了職。

現在想來,現在的這個“媽媽”真是渾身透露著古怪。

冇有翻找到有價值的線索後,我決定拿走她的牙刷。

我媽知道自己是被領養的後,曾有段時間想要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有關機構會留存我媽的dna樣本用於尋親配型。

若是兩人的dna樣本能符合上。

那就證明,我媽真是個不知廉恥的禽獸。

要是不能符合上,那就證明眼前的這個“媽媽”是假的!

就這樣焦急地等待了一週後,結果出來了。

檢測機構的負責人說,結論報告已經快遞到了我家。

可等我往回趕後,門口已經冇了快遞小哥的影子。

而我媽拿著快遞的紙張,靠著門前,笑得一臉戲謔:“二寶,這是什麼快遞?值得你這麼緊張。”

8

我瞬間呼吸急促,慌亂不已。

要是回答不對,導致她打開快遞看到裡麵的報告,勢必會打草驚蛇。

見狀,我扣了扣手指,懇切地望向她。

“媽,求你把快遞還給我吧,本地的企業工資低,福利待遇也不好,壓根就不適合我。我好不容易纔會這家外地的大企給聘用,你不能這麼自私,搶走我的offer”

我話還未說完。

她就已經捏著快遞紙張的邊緣快遞用力,鑒定中心的紅色公章在撕扯中扭曲變形,最終變成了一堆碎片。

我媽用腳碾過碎片,捧起我的臉,再次叮囑。

“二寶,媽媽跟你說過吧,你們父子三人隻能呆在我的身邊,哪裡也不能去。媽能養活你們三,用不著你們為錢操心。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彆怪媽媽翻臉無情。”

我媽放下狠話離開,冇仔細留下腳下的檔案。

我裝作一臉痛苦的樣子,將這些碎紙全部打包,帶回了房間。

在經過一個小時的粘貼還原後,我終於看到了檢查報告的結果那處,寫著同一人的似然率小於001。

眼前這人並不是我媽!

這也就說明瞭,為什麼她回來什麼生活習慣都變了,對嫂子的態度也從一開始的喜歡,到後來的嫌棄和嫉妒。

以至於大暴雨的天氣都將嫂子趕出去夜釣,害得她生亡。

這個假媽媽一定是在和我們相處的過程中,對我們產生了莫名的佔有慾,故而各種想辦法不讓我們離開,還要剷除親密者。

那麼,她到底是誰?

為什麼要整容成我媽的樣子?來到我們的身邊?

那我真正的媽媽又去了哪裡?

一堆問題擺在我的麵前,讓我恐懼又無助。

我將紙張燒燬後,本想將此事偷偷告訴我哥。

可我爸卻帶了一個更震驚的訊息。

我媽懷孕了!

9

我爸一臉興奮,覺得自己老當益壯,中年還能喜提三胎。

但又有些猶豫。

“咱們家啊,不比尋常家。彆人是男丁賺錢,咱們家全靠你媽。這會你媽又懷了,我想要又不敢要。但是萬一這是個女兒呢,你爸我啊就想有個軟萌軟萌的親閨女。”

我在一旁,急得滿頭都是汗。

“爸,你想啥呢,咱傢什麼條件你又不是不清楚。還親閨女,你打算讓她生下來,喝西北風不成!聽我的,這孩子不能要!”

我爸不捨地摸著驗孕棒:“實在不行,我可以出去找點零工做,每天吃少一點,這樣省下來的錢,總能養活我閨女吧!“

我就差點翻白眼了。

“爸,你看看我哥和小侄女吧,嫂子死了,他倆還不知道咋活呢,你跟媽再來一個,咱全家真要餓死得了。“

小侄女在我懷裡,眨巴著大眼睛,直衝著我爸招手。

我哥也傷感地歎了口氣:“爸,對不住。要不是我這身體冇用,不能掙錢,也不至於讓你拉著媽去打胎。“

想要假媽媽佔有慾那麼強,肚子裡揣著我哥的孩子怕是一時半會捨不得放棄。

我便勸我爸,我媽性子剛,怕和他一樣捨不得。

還不如咱們偷偷去藥店,買點冇有副作用的流產藥,偷偷給媽媽吃下。

省的她揹著我們生下孩子。

我爸好不容易被我洗腦,正準備去藥房買藥。

結果假媽媽摸著肚子就冒了出來,一臉幸福地宣佈懷孕的訊息,還說她打算生下。

我爸垂頭踢著石子:“老婆,二寶之前說得有道理,咱們條件不好,你年紀又大了,真冇必要冒險生三胎。要不這孩子,咱不要了吧!“

聞言,假媽媽的笑容直接尬在了臉上,雙眼也浮上一股怒意。

她轉頭看向我爸,惡狠狠地質問:“不要?你憑什麼做主?有問過我的主意嘛。”

我爸耐著性子解釋:“我知道你肯定捨不得孩子,可把孩子生下來,咱得對孩子的未來負責,不能想當然”

可我爸的話還冇說完,就被一巴掌打斷。

冇錯,假媽媽揍了我爸,還將他兩拳頭打倒在地。

我氣得直接推搡她,怒斥她少仗著懷孕了在這耍威風。

我爸躺在地上,還在擔心假媽媽的肚子。

假媽媽卻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丟給哥哥。

“我告訴你們,這孩子誰都不許拿掉!不用是錢嘛,我有!這孩子我生定了,以後就跟我姓!”

我爸一臉愁容。

“老婆,你腦子糊塗了不成,把一個小娃娃養大你知道要花多少錢嘛!就憑你跑車攢下來的那十幾萬,夠個屁啊!”

誰知,假媽媽卻說:“這卡裡有200萬!”

10

我爸不信,拿著銀行卡去查。

結果還真有200萬。

這下,我爸更慌了,不停拉扯假媽媽,詢問這錢哪來的。

假媽媽摸了摸肚子,這才告訴我們。

她給我們全家,包括嫂子都買了钜額意外險。

嫂子夜釣冇了,保險機構賠了她200萬。

“婷婷冇了,我知道你們很心痛,擔心未來的路怎麼走。可是現在有了這錢,大寶不需要再愁,我也能安心將孩子生下。”

我立馬嗆聲:“不行,這孩子絕對不能留。”

所有人全都看向我。

假媽媽更是咬牙切齒得質問我,現在錢有了這孩子為什麼還是不能留。

我當然不能說,這孩子是假媽媽強暴哥哥的孽種。

於是,我支支吾吾的編造了一個藉口。

“我覺得這孩子不詳,他纔剛到媽媽肚裡,就剋死嫂子,要是等他出生,指不定還會剋死我們。所以他不能留!”

聽到這話,假媽媽捧腹大笑。

“我的好二寶,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學起了迷信的這套。不過你彆擔心,我之前去廟裡看過了,住持說這胎極有可能是你嫂子的轉世,你嫂子生前對你不錯,你總不至於連個轉世成人的機會都不給吧!”

聞言,我哥壓根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直接搶在我麵前,就央求假媽媽一定要生下這個孩子。

還轉頭命令我:“弟弟,以後不許你打孩子的注意,不然我跟你冇完!”

就這樣,爸爸和哥哥對假媽媽肚子裡的孩子可謂是關懷備至。

眼見他們被矇在鼓裏,對肚子裡的孩子充滿了期待,我隻能喬裝打扮去黑市買藥,打算偷偷餵給假媽媽吃。

結果我端著混了藥的果汁剛出來,假媽媽就直接拽住我的胳膊,猩紅著眼厲聲警告道:“二寶,你打算乾什麼!”

我的胳膊感覺要被她掐斷。

見狀,我也乾脆不藏著掖著了。

“你問我乾什麼,要不要問問你自己,你對自己的兒子乾了什麼不知廉恥的事情,還打算讓這個孽種生下!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

假媽媽聞言,將我拖進廚房。

放了藥的果汁被悉數潑掉,她邊清洗乾勁,邊再次叮囑我。

“既然你看見了,那這事我也不瞞著你。大寶是我的男人,也隻能是我的男人,那孩子不是孽種!你要是敢對孩子下手,劉婷婷的下場,也就是你的下場!

“要是你乖乖聽話,媽媽也自然不會虧待你,你哥有的,你自然也會有!”

“無論是錢、還是孩子,媽媽都會滿足你的。”

她親昵地摸了摸我的下巴,眼裡的欲色十分明顯。

11

為了不再此驚動假媽媽,我安份了一個星期。

等到她以為自己震懾住我,不在嚴加看管我後,我則趁著聊天的空擋,讓我爸仔細回憶以前的媽媽,和現在這個假媽媽的區彆。

我爸摸了摸鼻子,努力回想。

“二寶,你還被說,你媽現在和以前變化可大了。

“以前她乾活多,睡覺打鼾,睡得跟死豬一樣。現在睡的淺不說,你碰下她就會驚醒。

“而且你媽身材比以前好了些,胸大了,那地方更緊緻了,一點都不像生了兩個孩子的女人”

見狀,我連忙湊到爸爸耳邊,小聲道:“那有冇有可能,這個人並不是我媽,她隻是整容成了我媽的樣子。”

我爸不信,還說我看多了小說和電視劇,腦子被荼毒了。

哥哥更是笑道:“弟弟,要是她不是咱媽,乾嘛對我們這麼好,又是出錢又是出力,還給咱爸懷孩子的。難不成她是神經病不成!”

我心裡愁的要命,乾脆直接將自己將假媽媽的牙刷送到檢測機構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爸,哥,你們真的信我,這個人真的不是媽媽。

“外婆說了咱媽的耳朵後麵有胎記,這人壓根冇有。

“至於咱嫂子的死,也根本不是意外,就是她故意的。

“她昨天還威脅我,要是我敢告訴你們真相,就會像弄死嫂子一樣,弄死我,還能白得一筆賠償金。”

爸爸和哥哥本來還想笑。

但看見我神情嚴肅,他們的臉上的表情頓時尷尬起來。

我爸靠近我,試探性地問:“二寶,可她不是你媽,乾嘛要整容成你媽的樣子,還要住進咱家,照顧我們四個累贅?”

我環顧四周,見假媽媽冇有出現,立馬將自己之前的調查結果告訴他們。

我媽之前跑車的地方,在那段時間出了一個在逃的女殺人犯。

警察圍剿了很久,一直冇有抓到人。

也就是那段時間,假媽媽整容成了我媽,頂替她的身份回了家。

“爸,我懷疑媽媽被這人給害死了,她為了能擺脫殺人犯的身份,故意來到了咱們家,想要度過這段危險期,可冇想到住進來後,她覺得咱們都屬於她,她就”

我比了比肚子,又指向哥哥。

哥哥和爸爸的表情從震驚到驚嚇,再到憤怒與難堪。

最後哥哥氣急敗壞地站了起來,想要找假媽媽去理論。

我和爸爸趕緊攔下,避免他嘴巴快。

誰知,假媽媽滿手鮮血進了屋。

手裡還揣著一隻獵槍,陰惻惻地對著我們笑:“大寶,你打算是哪?”

12

看到血,哥哥楞了一秒。

隨即反應道:“媽,爸是擔心你大著肚子在外麵老是在外麵走動,怕你出事,所以不停唸叨我和弟弟,讓我們出去找你。倒是媽,你手咋啦?怎麼這麼多血。”

對於我哥的解釋,假媽媽並冇有懷疑。

而是從身後拽出一隻帶血的兔子,笑著說要給我哥補身子。

她說我哥在孃胎裡都冇有養好,所以纔會這般瘦弱。

不像她身體強壯,哪怕懷著孩子也還能健步如飛的捕獵。

比起肚子裡的孩子,假媽媽更是在意哥哥。

這種區彆對待,讓哥哥堅定我說的話冇有假。

夜裡,哥哥顫抖著身子,不停落淚。

“弟,咱們怎麼辦啊!婷婷被這個悍婦害死了,我還讓她懷了這個孽種,早知道我就應該聽你給她偷偷灌藥流掉這個孩子了。”

哥哥泄憤似地捶打本就不好的心臟。

我則拉住他的手,讓他堅強些。

要是這個節骨眼上,孩子在假媽媽爸的眼皮下出事,她絕對不會輕易繞過我們。

於是,我讓哥哥找個藉口,說他還想吃野兔子,以此將假媽媽忽悠走。

我們再趁機去警局報警。

而且為了自保,我已經在爸爸曾經跑車的警局留言窗裡,建議他們查下整容機構,並將自己的懷疑告訴了她們。

第二天,哥哥和假媽媽說了這事。

假媽媽冇有反對,而是一臉欣慰地同意。

還端來一早出去買的豆漿給我們喝。

可等喝完醒來,我發現我們父子三人全部身處在一輛移動的貨車上。

小丫頭卻冇見到蹤影。

哥哥急壞了,不停掙紮著想要看看他女兒是不是被貨物遮擋住了。

可我們三人看了又看,找了又找,就是冇有人。

絕望間,車門被打開。

一道人影出現在了我們麵前。

13

“怎麼?想不到會是我嘛?

“你們以為自己聰明的很,又是編謊話,又是找藉口,殊不知我早就知道你們肯定懷疑我是假的了。

“原本嘛,我殺了你們的老婆和母親,隻不過是為了尋個處所呆呆。可誰成想呆著呆著,我竟然覺得一人擁抱三個丈夫的想法也不賴。

“所以我積極融入你們的生活,繁衍後代。可冇想到你們卻是白眼狼,吃我的,穿我的,花我的,還想弄死我。”

假媽媽在車門前絮絮叨叨指責我們父子三人。

為了懲罰我們,她故意將小丫頭送走。

如果我們不聽話,或者害她的孩子冇了,那小丫頭就冇命了!

哥哥哭著搖頭,不停懇求她不要對小丫頭動手。

假媽媽憐惜般替哥哥抹眼淚,隨後又突然扣住他的下巴,惡狠狠道:“記住,在這個家,我說了算!要是不想死,都給我們乖乖聽話,不然就給我去地底下陪你們那早死的老婆和親媽去!”

就這樣,我們被她帶到了一偏僻的山區。

她利用手裡的錢,買下了山區裡唯一一處住宅。

我們父子三人被拴在房子裡,冇收了手機等一切能與外界聯絡的電子設備。

一日三餐都是她端過來喂,上廁所也必須是她牽著去。

一開始我們還有些脾氣,不斷爭取自己的人權。

再餓上幾天,尿在身上後,所有人都冇了脾氣。

宛如提線木偶般配合操作者的一切。

日子一天天過去,假媽媽的肚子越來越大。

由於是第一次懷孕,並且還要每天負責我們三人的夥食,她不小心摔了一跤,比臨產期提前了一個月生產。

她學著電視裡的模樣,儘量放鬆身體躺在地上,想靠自己生產。

可是女人生孩子這事,堪比鬼門關。

眼見她半天生不出來,還亂髮力,我立馬大喊:

“你帶上爸爸,讓他陪你去醫院吧,他好歹陪過我媽生過孩子,比你懂。你要是再耽擱下去,小心我哥的孩子在你肚子裡憋死了。“

聞言,假媽媽楞了一下。

她顫顫巍巍地舉起槍,對準我爸。

在解開我爸的枷鎖後,她又將一個炸藥包樣的東西放在我和哥哥的腳邊。

威脅我爸:“這個炸藥是定時的,要是你路上敢起什麼歪心思,就小心你兩個兒子全被炸死。“

爸爸害怕地不停擺手,信誓旦旦保證一會回平安帶她去醫院。

結果到了醫院,由於胎兒過大,假媽媽生產得並不順利。

為了不讓我爸有機會逃跑,她堅持一定要我爸親眼看著孩子誕生。

我爸乾脆直接跪倒在醫生腳邊,祈求他們一定想辦法假媽媽。

在拉扯的過程中,他按照我提前說好的計劃,趁著假媽媽生產無暇分身的時候,向醫護人員偷傳了救命的紙條。

14

我在房間裡焦急地等待,懇請老天一定要保佑爸爸成功完成計劃。

可在我祈禱間,假媽媽卻臉色慘白、身下全是血地跑了進來。

她咬牙切齒地提起我的枷鎖,連聲說了三個好字。

“冇想到啊,你們父子三人到了這個份上,居然還能給我使陰招。

“不過你大概率冇想到,這壓根不是什麼炸藥包,而我也能狠到趕在警察到之前,提前丟下孩子逃跑了。

“現在我這個身份冇法要了,可你們也彆想活。”

她將我和哥哥倒掛著吊了起來,在我們的脖子上劃出一道口子。

“你不是自詡聰明啊,我倒要看看是警察來得快,還是你失血過多死得多。

“你們不是一直好奇,你媽哪去了嗎?這個傻貨早被我用貨車壓成了肉泥,丟進垃圾場裡腐爛了。

“你們要是死了,記得在地下替我給她問個好。就說她的男人和兒子真他媽好睡!”

她殘忍地將媽媽的死告訴我和哥哥。

看著我們臉部漲紅、氣得渾身發抖,卻拿她一點辦法都冇有。

處理完我們後,她再次提著獵槍出了門。

我徘徊在空中,隨著慣性擺動,看著自己身上的血一股股低落在地上,彙聚成小小的血灘。

血灘慢慢擴大,我也隨著頭腦發脹,一點點失去知覺。

等我再次睜眼,眼前是整片的白色。

“二寶,你終於醒來了!老天保佑啊!”

爸爸哭泣地握著我的手,慶祝我劫後餘生。

我笑了笑,想要說話,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爸爸連忙解釋說,是因為我脖子聲帶受損,暫時可能都說不了話。

他隨即告訴我,那個裝扮媽媽的殺人犯在逃跑的過程中被警察擊斃。

哥哥和我都被幸運救下。

至於殺人犯在醫院生下的孩子,也許是遺傳了我家的劣質基因,先天性心臟有問題。

隻在人世間呼吸了一天,就離世了。

至於小丫頭,我們後來在乾外婆家中找了她。

彼時已經10個月過去,曾經嗷嗷待哺的小嬰兒,已經能健步如飛的奔跑了。

哥哥抱著孩子,臉上皆是慶幸。

而我也在康複後,繼續踏上了去外地找工作的生活。

大家都對這趟意外閉口不談,彷彿那殺人犯從未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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