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末日點亮神臨圖鑒 砸錢砸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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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塔希洛撒下的“錢雨”效果立竿見影。
洛青當天就一頭紮進了他用新到手的經費和設備(死纏爛打讓麥塔希洛批了一間閒置倉庫)改造出的臨時實驗室裡,裡麵很快傳出了各種可疑的爆炸聲、能量過載的嗡鳴以及他本人興奮的怪叫。偶爾有穿著維爾納特製服的技術人員心驚膽戰地從門口路過,腳步都會加快幾分。
零諾爾茨則幾乎足不出戶,整日對著麥塔希洛“借”來的保密資料和那個銀白色臂鎧。公共休息室的桌子上鋪滿了寫滿複雜演算和符號的紙張,她瞳孔中的熔金色時常因為高速運算而微微發亮,偶爾會對著空氣突然冒出一兩句關於“能量結構”、“規則漏洞”的術語,嚇得路過的洛青差點把扳手扔出去。
葉雲生的變化最為直觀。他不再去公共訓練場忍受樞機七號冰冷的注視和刻板的指令。而是帶著那塊“熔火之心”晶石和新雙刀“夜鴞”,獨自一人鑽進了生活區邊緣一處廢棄的通風管道交彙處。這裡寬敞、僻靜,而且足夠堅固,經得起折騰。
“熔火之心”晶石被他用鐵絲粗糙地固定在牆壁上,如同一個小型的能量源。赤紅色的光芒籠罩著這片不大的空間,空氣因高溫而微微扭曲。葉雲生赤著上身,汗水剛從皮膚滲出就被蒸發,留下白色的鹽漬。他反覆練習著操控火焰,不再是野性地釋放,而是嘗試著壓縮、塑形、附著。
“夜鴞”雙刀在他手中化作兩道黑色的殘影,刀刃上偶爾流轉起幽藍的符文光芒,與赤紅的火焰交織,發出令人牙酸的切割聲。他試圖將火焰的力量更精準地引導至刀鋒,而不是像以前那樣粗暴地包裹全身。失敗是常態,失控的火焰時常灼傷他自己,留下新的焦痕,但“熔火之心”提供的充沛能量和極強的恢複力,讓他能更快地再次投入練習。
憶州粗口。他喘著粗氣,看著牆壁上被自己新劃出的深刻刀痕和焦黑的火焰燎跡,甩了甩震得發麻的手腕。控製,真他媽難。但握著這對新刀,感受著其中蘊含的、等待引導的力量,一種前所未有的渴望在他心底燃燒——變強,變得能真正掌控這一切。
幾天後的一個深夜,葉雲生剛從自己的“私人訓練場”爬出來,渾身散發著濃烈的煙火和汗水混合的氣味,就看到零諾爾茨站在他公寓門口,似乎等了有一會兒。
“有事?”葉雲生擦了下額角的汗,問道。
零諾爾茨冇說話,隻是將她的個人終端螢幕轉向他。上麵是一份複雜的能量流向圖,其中幾個節點被標紅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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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幫據點殘留的黑觀能量反應,”零諾爾茨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顯得格外清晰,“其能量簽名,與斯萊克吉米頓納主能量管網的三處冗餘節點,存在極微弱的、但週期性的共鳴。”
葉雲生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那東西不是憑空出現在下層管道區的。”零諾爾茨的目光冷冽,“有東西,或者有人,在利用主能量管網的部分冗餘線路,進行低強度的、定向的能量輸送或信號引導,就像…在餵養那個據點裡的東西。”
“內部?”葉雲生壓低了聲音,手指無意識地按在了“夜鴞”的刀柄上。
零諾爾茨點了點頭,又調出另一份檔案,是麥塔希洛給她的那份關於條例修訂的備註:“而且,上次麥塔希洛提到的條例修訂,第47條第3項補充說明的更改,恰好是在三個月前。修訂案的提議方,是樞機議庭下屬的‘能源安全委員會’。”
線索像冰冷的蛛絲,悄然連接起來。
就在這時,洛青頂著一頭被炸得捲曲冒煙的紅髮,興奮地從走廊儘頭衝了過來,手裡舉著一個看起來像是單筒望遠鏡和噴槍結合體的詭異裝置。
“兄弟們!我搞出來了!”他壓低聲音,但抑製不住激動,“基於那塊晶石和黑觀殘留樣本的能量特征,我做了個簡易追蹤器!雖然範圍不大,精度也一般,但如果附近有同源的能量波動,這玩意應該能指個方向!”
他將那裝置對準窗外,調試了幾下,鏡片上開始閃爍起微弱的光點。“看!現在能量最穩定的指向是西北方向,那邊是…”
他的話頓住了,臉上的興奮漸漸褪去,變得凝重起來。
葉雲生和零諾爾茨順著那裝置指的方向望去——那是斯萊克吉米頓納的核心區域,高聳的中央能量塔、樞機議庭所在的白色巨塔、以及…聖焰之間所在的教堂尖頂,都在那片天空下沉默矗立。
裝置鏡片上的光點,穩定地指向那個方向。
三人沉默地站在走廊裡,窗外是城市永恒不變的轟鳴,而一種冰冷的寒意,卻悄然爬上脊背。
麥塔希洛的撒錢,並非僅僅出於慷慨。她或許早就察覺到了什麼,在用她的方式,給他們裝備,讓他們儘快擁有自保和…反擊的力量。
葉雲生握緊了口袋裡的“熔火之心”,晶石溫熱的觸感彷彿帶著一絲緊迫。
風暴,似乎真的要來了。而從內部襲來的風暴,往往最為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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