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掉惡毒胎兒後他悔哭了-一幀 第22章 困獸猶鬥
寒月潭邊的空氣凝重如鐵,三名紫陽宗修士呈品字形圍攏而來。李毅楠背靠冰冷的潭水,青虹劍在手中微微震顫。他強行壓下體內翻騰的氣血,方纔強行讀取玉簡內容,已讓他的經脈隱隱作痛。
「小子,最後給你一次機會。」陰鷙男子獰笑著逼近,「交出玉簡,自廢修為,可留全屍。」
李毅楠目光掃過三人,心念電轉。正麵對抗絕無勝算,必須利用地形周旋。他眼角餘光瞥見潭邊那片詭異的紫色瘴氣——那是寒月潭特有的毒瘴,尋常修士避之不及。
「想要玉簡?」李毅楠突然冷笑,「那就來拿吧!」
話音未落,他身形暴退,卻不是逃離,而是主動衝向毒瘴區域。這一出人意料的舉動讓三名紫陽宗修士都愣住了。
「找死!」陰鷙男子率先反應過來,揮劍追去。
李毅楠衝入毒瘴的瞬間,隻覺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麵板傳來灼燒般的痛感。他急忙運轉太乙青靈訣,驚喜地發現太初之氣竟能緩慢轉化毒素。雖然過程痛苦,卻暫時保住了性命。
墜入毒瘴的紫陽宗修士就沒這麼幸運了。修為較弱的兩人很快麵色發紫,動作明顯遲緩。
「師兄,這瘴氣有毒!」其中一人驚恐大叫。
陰鷙男子也察覺不妙,但眼看李毅楠就在前方,不甘心就此放棄。他吞下一枚解毒丹,強撐著繼續追擊。
李毅楠且戰且退,藉助毒瘴的掩護與三人周旋。每當對方即將形成合圍,他就往瘴氣更濃處移動。這番戰術果然奏效,不到一炷香時間,兩名煉氣中期的紫陽宗弟子已經搖搖欲墜。
機會來了!李毅楠看準時機,突然轉身反擊。青虹劍化作一道青光,直取左側那名已經中毒較深的修士。
「小心!」陰鷙男子急忙救援,卻為時已晚。
劍鋒劃過,血光迸現。那名紫陽宗弟子捂著喉嚨倒地,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他至死都不明白,為何這個看似隻有煉氣初期的少年,能在毒瘴中來去自如。
「師弟!」陰鷙男子目眥欲裂,攻勢更加瘋狂。
李毅楠一擊得手,毫不戀戰,立即後撤。但就在這時,他體內太初之氣突然紊亂——原來在毒瘴中運轉功法過久,毒素已經開始反噬。
「噗!」他噴出一口黑血,身形踉蹌。
「他撐不住了!」另一名紫陽宗弟子見狀大喜,急忙挺劍刺來。
危急關頭,李毅楠強提最後一口真氣,青虹劍奮力格擋。雙劍相交,爆出一串火花。借著反震之力,他向後飛躍,沒入毒瘴深處。
「追!他已是強弩之末!」陰鷙男子怒吼著追去。
李毅楠在瘴氣中拚命奔逃,意識逐漸模糊。毒素在體內肆虐,太初之氣節節敗退。就在他即將不支倒地時,前方突然出現一道山縫。
求生的本能讓他擠進山縫。縫隙初極窄,僅容一人側身通過,但越往裡越開闊。追兵的聲音漸漸遠去,顯然沒有發現這個隱蔽的入口。
不知走了多遠,李毅楠終於支撐不住,癱倒在地。在失去意識前,他隱約看到一抹亮光,和一個模糊的人影。
再次醒來時,李毅楠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簡陋的木床上。身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妥當,體內毒素也被壓製住了。他環顧四周,這是一間獵戶小屋,牆上掛著獸皮和弓箭,空氣中彌漫著草藥的味道。
「你醒了?」一個清冷的女聲傳來。
李毅楠轉頭看去,隻見一名身著獵裝的女子端著藥碗走進來。她約莫二十出頭,眉眼清秀,卻帶著山野之人的英氣。
「是姑娘救了我?」李毅楠掙紮著想坐起來,卻牽動了傷口,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彆動。」女子按住他,「你中毒很深,若不是我剛好采藥回來,你早就沒命了。」
她將藥碗遞到李毅楠嘴邊:「喝了它,能幫你壓製餘毒。」
藥汁苦澀,但入腹後確實感到一股暖流,舒緩了經脈的灼痛。李毅楠感激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李毅楠,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青娥。」女子簡潔地回答,開始檢查他的傷勢。
就在青娥轉身取換傷藥時,李毅楠的目光無意間掃過屋角的神龕,整個人頓時僵住了——神龕中供奉著一幅畫像,畫中人的容貌,竟然與陸明子有七八分相似!
雖然畫中人穿著古樸的道袍,神態也更加威嚴,但那眉宇間的氣質,與陸明子如出一轍。畫像下方的牌位上,刻著「玄璣祖師」四個字。
玄璣?李毅楠心中巨震。這不正是師父讓他去天元宗投靠的那位真人嗎?為何他的畫像會出現在這深山獵戶家中?
青娥注意到他的目光,淡淡道:「那是我家世代供奉的祖師。」
「姑娘與畫中人是」李毅楠試探著問。
「先祖。」青娥的回答依舊簡短,但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李毅楠還欲再問,青娥卻打斷了他:「你傷勢未愈,多休息。等你好些了,再說其他。」
她起身離去,留下滿腹疑團的李毅楠。
望著那幅祖師畫像,李毅楠心中湧起無數疑問。青娥與陸明子師父有什麼關係?這深山中的獵戶女子,為何會供奉天元宗祖師的畫像?
他隱隱覺得,這次意外獲救,或許不是偶然。命運的絲線,正將越來越多的人牽扯到一起。
窗外,月色如水。李毅楠握緊懷中的玉簡,感受著其中蘊含的功法奧秘。儘管前途未卜,但有了太乙青靈訣下卷,他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隻是他不知道,更大的風波,正在暗處悄然醞釀。紫陽宗絕不會善罷甘休,而青娥的身份,也遠非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這一夜,李毅楠在藥力作用下沉沉睡去。夢中,他彷彿看到師父陸明子與畫像中的玄璣祖師站在一起,正對他微笑著說什麼。但當他想要聽清時,夢境卻如煙霧般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