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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戀愛腦老婆,纔是真瘋批!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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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

我們說好要去阿根廷的。

護士的話,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燙在江風的心上。

他甚至能想象出林晚說這句話時的神情。

焦急,關切,甚至帶著一絲絕望。

她醒來後,心心念唸的,不是生死未卜的女兒,不是名義上的丈夫。

而是那個躺在她身邊的姦夫。

林建國的老臉,瞬間血色儘失。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江……江風……”林建國艱難地開口,聲音都在發抖,“這……這裡麵肯定有誤會……晚晚她剛醒,神誌不清……”

“神誌不清?”江風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

“她連要去阿根廷都記得,會不記得自己有個女兒死在了車裡?”

“她連姦夫的名字都喊得那麼清楚,會神誌不清?”

江風的目光,像兩把鋒利的冰刀,直直地射向林建國。

“爸,事到如今,你還要替她騙我到什麼時候?”

林建國被他看得渾身發冷,嘴唇哆嗦著,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

是啊,還怎麼辯解?

事實就擺在眼前,血淋淋,**裸。

“醫生說她可能會失憶。”江風收回目光,語氣平靜得可怕,“現在看來,她隻是選擇性地忘記了一些……她不想記起的事情而已。”

比如,一個叫江風的丈夫。

比如,一個叫月月的女兒。

“我要見她。”江風對護士說。

“先生,病人剛醒,情緒很不穩定,現在不適合探視。”護士為難地說道。

“我要見她。”江風重複了一遍,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堅決。

護士被他眼中的寒意震懾住,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旁邊的林建國。

林建國頹然地擺了擺手。

護士隻好點了點頭,“那……您隻能進去五分鐘。”

江風穿上無菌服,走進了那間充斥著消毒水味的監護室。

他一步步,走向林晚的病床。

林晚的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臉上還有幾處擦傷,顯得異常蒼白脆弱。

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似乎又睡了過去。

可江風知道,她是裝的。

從他進門的那一刻起,她的眼皮就一直在輕微地顫動。

江風冇有說話。

他隻是拉過一張椅子,在她的床邊坐下。

然後,他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她那隻冇有打點滴的手。

她的手很冷。

和那天在車禍現場,他看到的那隻手一樣。

林晚的身體,猛地僵了一下。

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那雙曾經清澈如水的眸子裡,此刻充滿了驚恐和陌生。

她看著江風,就像在看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闖入者。

“你……你是誰?”

她的聲音,虛弱,沙啞,還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怯懦。

演得真像。

如果不是聽到了護士的那番話,如果不是看到了電腦裡的那些記錄。

江風想,他或許真的會相信。

相信她失憶了。

相信她忘記了所有。

“我是誰?”江風的臉上,緩緩地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他用拇指,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手背,就像過去無數個日夜裡,他做過的那樣。

“晚晚,你不認識我了嗎?”

“我是江風啊。”

“你的丈夫。”

林晚的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一下。

她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被更深的迷茫所取代。

“丈夫?”她喃喃自語,用力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江風卻握得更緊了。

“對,你的丈夫。”他繼續笑著,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我們結婚八年了,你都忘了嗎?”

“我們還有一個很可愛的女兒,叫月月,今年五歲了。”

提到“月月”兩個字時,江風清楚地看到,林晚的身體,再次僵硬了。

她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女兒?”她的聲音,細若蚊吟。

“是啊,我們的女兒。”江風的笑容,愈發燦爛,隻是那笑意,冇有一絲到達眼底。

“她很漂亮,很可愛,就像你一樣。”

“不過,她以後再也不能叫你媽媽了。”

林晚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

她死死地盯著江風,眼中除了迷茫,又多了一絲恐懼。

“為……為什麼?”

江風俯下身,湊到她的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

“因為,她死了。”

“就在你和你的好表弟,準備私奔去阿根廷的那天。”

“她被你那個好表弟,親手撞死了。”

林晚的身體,像被雷擊中一般,劇烈地顫抖起來。

她猛地推開江風,雙手死死地抓住被子,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像一條瀕死的魚。

“不……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終於不再偽裝,失聲痛哭起來。

“我不認識什麼表弟……我也不記得什麼阿根廷……”

“我什麼都忘了……”

江風冷冷地看著她。

看著她用眼淚和無辜,來掩飾自己的罪惡。

“忘了?”江風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沒關係。”

“我會幫你,一點一點地,想起來的。”

他說完,不再看她一眼,轉身走出了監護室。

門外,林建國和張琴正焦急地等著。

看到江風出來,張琴立刻衝了上來。

“江風!你跟晚晚說什麼了?她怎麼了?”

江風冇有回答。

他隻是走到林建國的麵前,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樣東西。

是那本粉色的日記。

他將日記本,扔到了林建國的懷裡。

“爸,這是晚晚的日記。”

“你好好看看,你的女兒,從一開始,嫁給我,圖的是什麼。”

說完,他看了一眼監護室裡,那個已經從床上掙紮著坐起來,正驚恐地望著窗外的林晚。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林晚,蘇哲。

你們的遊戲,結束了。

我的遊戲,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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