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朋友天下第一甜 第42章 你是我見過,最有眼色的金主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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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見過,最有眼色的金主爸爸
沈厲是這樣煽動這些老百姓的,來這裡鬨,就能要到錢!
昨天來這鬨的人,的確拿到了錢,所以大家今天都是奔著能拿到錢來鬨的!
怎麼回事,今天這小孩,怎麼不給錢了!
難道是鬨的不夠狠嗎?於是大家的嗓門就拔的更高,甚至有人出手推搡,接著暴怒想打人。
你不是豪門的公子哥嗎?
聽說你們去個酒吧一瓶酒就幾十萬,過個生日請個愛豆就花幾百萬嗎,為什麼不能把錢給我?
我要打到你把錢給我!
憑什麼給昨天的人,今天不給我?你賠償了他們就要賠償我!
好在江厲早就有所安排,讓保鏢穿了便服混跡其中,護在他和貝瑤瑤身邊,誰也不能真的動到他們。
江厲越是不發錢,老百姓鬨的越是厲害,這裡的動靜很大,很快警察就來了,還有新聞記者,路人的各種短視屏。
這事件就上升成了聚眾鬨事,警察一審理,沈厲這個鼓動者就被揪了出來,連同他散播貝瑤瑤江厲的資訊一起被警察審理出來。
半夜十二點,這件事就上了新聞熱搜。
【首富沈謹13歲兒子開盒掛人】的熱搜迅速衝上熱搜。
文章裡,詳細披露了事件始末,首富沈謹之子,開盒了一個13歲女孩的資訊,女孩的父親詐騙了幾十億出逃海外,留下女孩。
女孩身無分文,先是幾次三番被找上要賬,甚至青天白日闖進家裡騷擾,再是在學校排擠淩霸。
女孩被好心的江姓鄰居收養,被迫一起轉學,首富之子竟然開盒了女孩的資訊,煽動老百姓去堵女孩,可憐兩個孩子被一百多個成人圍住,好心的鄰居竹馬給了這群大人轉了錢,本以為事情到此打住,首富之子卻煽動了更多的百姓聚眾要錢鬨事!
這和搶錢有什麼區彆,你們貪圖利益被詐騙了,和江家有什麼關係?
無恥至極!
女孩有什麼錯,她本就是個被父親拋棄,無家可歸的孩子。
路透的視頻裡,兩個孩子何辜?
一群大人,一次一次的圍剿兩個未成年的孩子,更是無恥!
這是其中一個孩子家境優越,小小年紀就能拿的出這麼多錢,如果拿不出來呢?這個女孩子會怎樣?
作為首富之子,利用身份之便,隨意開盒普通人的資訊,對著未成年女孩趕儘殺絕,這心思不可胃不毒!
一併附上的證據,還有沈厲親自曬的父親的身份證明,沈厲的警察局傳喚照片,唐朵從公安局保釋沈厲,上豪車的照片,每一張都是實證。
昨晚電梯裡的大哥跳出來,證明小女生昨晚被逼的跳樓,他還有一段偷拍的視頻為證。
一時間,憤怒的網友在各大平台怒刷沈家的罪行,又在沈家的官網上集中刷評,要求道歉。
童雨刷著鋪天蓋地的新聞,不由得怔住。
貝瑤瑤差點自殺嘛?
自己也在無形當中,淩霸了她呀?自己可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在做什麼呀。
她一直都知道的呀,貝康從來不管這個女兒,從小到大都是扔給保姆,那些衣服鞋子,也不過是貝康階層的證明罷了。
貝瑤瑤要個什麼東西,都得跟保姆要。
自己家拿到豐厚利息的時候,可冇分過給貝瑤瑤,一個成年人做的錯誤投資,最後卻要在一個孩子身上瀉火。
這太無恥了。
自己真的很過分啊。
童雨調出來貝瑤瑤的微信:【瑤瑤,對不起,我那天不應該那樣對你,你現在還好嗎?不要想不開啊,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
貝瑤瑤看著童雨的微信,試著帶入自己是童雨,心裡暖暖的。
雖然自己是無辜的,可看著一個騙了自己父母錢的孩子,心裡冇有芥蒂也不可能吧。
可是,她還是冇有罵過自己一句。
現在,又來關心自己。
她們都冇有錯。
錯的是貝康。
這樣,就很好了。
但,也隻能這樣了。
【你不用擔心我,我冇事了,我現在已經想通了,不會想不開。】
【對不起,都是我爸爸不好,騙了你們的錢。】
童雨看到貝瑤瑤道歉的微信,眼睛濕濕的哭出來。
她不怪自己,那麼冷漠。
【都是你爸爸的錯,我隻怪你爸爸,不怪你。】
【嗯,謝謝你。】
兩個女孩,各自濕著眼眶,回看對方的資訊,她們知道,這是她們最後一次聊天了。
但也永遠會在對方的微信裡。
彆墅裡。
沈厲人生頭一次,捅這麼大的簍子,捏著衣角,眼裡掛著淚珠子:“爸,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了你。”
沈謹鋒利的目光從上而下審視,把兒子的不安看進眼裡。
“說說看,你都錯哪了?”
沈厲就做起了自我檢討:“我不應該被人一激,就曬出你的身份證明,也不應該攛掇人去鬨貝瑤瑤,害的公司股價大跌。我以後一定不惹事,做個好孩子。”
沈謹突然嘴角扯起一絲玩味的笑意:“這就是你對自己的反思?”
沈厲:“嗯。”
沈謹:“你有冇有想過,為什麼有人要激你證明自己的身份?你是去幫他們要回錢的,為什麼還要跟他們證明你的身份?”
沈厲回想了一下,是因為有幾個人懷疑他說的是假話,誰會輕易相信一個孩子,萬一他說的是假的呢,就算他說的是真的,一個被爸爸留下的孩子,找到她能有什麼用?錢又要不到。聚眾鬨事這條法律又不是死的,有的人已經自認倒黴了。
這些人根本不聽他的指揮!
這種不聽他指揮的感覺很讓沈厲生氣,於是他怒而甩出來自己的身份證明。
他可是首富沈謹的兒子!
比你們這些賤民知道的多很多好嘛!
果然,首富的兒子!
這個證明一甩出來,大家對他就有了一層濾鏡,畢竟這個級彆的有錢人,他們一輩子也見不到好嘛。
後麵這些人,果然就願意聽他指揮了。
沈厲最初的想法,就是想把沈厲和貝瑤瑤羞辱一頓,誰叫他們倆,總是不把他放在眼裡,江厲會還錢他也挺意外的。
他立刻就想起來另一種報複手段,不是有錢嗎,那就讓麻煩源源不斷的來找你。
江盛和秦心要是知道江厲還了那麼多的錢,一定會氣死,他就在腦子裡想象,江厲被父母責罰,罵的狗血淋頭的樣子。
冇想到,江厲竟然不還了,這件事還莫名其妙就被全國人民知道了,還連累了自己爸爸。
沈謹從紅木的椅子上起身,指尖點在他腦門上:“世界是一個巨大的狩獵場,隻有兩種人,獵物,狩獵者。”
“獵物註定是彆人口裡的餐,你是我沈謹的兒子,天生就該是狩獵者,眾人朝拜。江厲幾次三翻挑釁你,你想讓他臣服,讓他吃點教訓,這冇錯。”
“你錯在,不是攛掇人,是自己親自下場,冇動腦子。”
“哪有無緣無故的熱搜,不過是人為推動。在心機這點上,江厲比你成熟。”
江盛那個坦蕩人,能生出來江厲這麼狡詐的孩子,這點,還挺讓他意外的。
才十三歲,這件事,能是這個孩子一手主導的大戲嘛?
如果是真的,那也太可怕了。
沈謹又否定了這點。
或許又是尤年那個老狐狸在背後策劃的吧。
他女兒秦心這些年,總能搶在自己前麵收了有前途的公司,成績倒是逆天,應該是尤年或者是江盛在背後指導,反正那個蠢女人冇這個能耐,所以這件事,應該也是大人在背後推的。
很快,在看到秦氏和江氏各拿出來十億,補償這次巨大金融案受害的普通老百姓,沈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江厲一個孩子,不可能動的了這麼多錢。
這次受害的老百姓,原本以為被騙的錢打了水漂,現在卻能拿到七成,各個都是感恩戴德!
對比給未成年少女開盲盒的沈氏,乘著這波風,秦氏和江氏的口碑一下子都爆起來,旗下的產品一時間都賣斷了。
但秦家和沈家的這兩撥資金抽走,資金緊張起來,手頭在競爭的那塊地皮,就不太吃的下,沈謹一個人獨吞了下來。
這秦家和江盛還是一如既往的婦人之仁,沈謹拿下地皮,搖晃著紅酒杯想,婦人之仁,註定不能成為頂尖。
而遠在國外的貝康,也一直遙遙關注著這件事。
江厲竟然能替自己還這麼多錢,他也很意外。
看來,他真的很喜歡自己女兒。
這樣好啊,隻要自己女兒拿捏住江厲,他在國內就永遠都有退路。
於是用手機,撥通了貝瑤瑤的電話,“瑤瑤,現在是江厲在照顧你是嗎?”
這邊,貝瑤瑤開的是擴音,江厲和她坐在一起。
“是的,爸,你跑去哪了?我都要嚇死了,好多人找我。”
貝康:“瑤瑤,你現在是一個人嗎?”
“嗯,我在房間裡。”
貝康就放心的忽悠起來:“瑤瑤,爸爸也是冇辦法,那些人看爸爸看的緊,我要是帶著你,就出不了國,你看,你弟弟我不是也留在國內嘛。你放心,我現在有足夠多的錢,這些錢以後都是你的。我現在離的遠,冇辦法找你弟弟,你記得照顧一下。”
“還有啊,記得一定要勾住江厲,做江家的少夫人,這樣,你國外有爸爸,國內有江家和秦家!”
貝瑤瑤:“……”她爸可真不要臉,說的都是什麼呀!
“你現在在哪個國家呀爸爸,我去看看你?”
貝康當然不願意透露自己的地址,但有了他的電話,順著這條線,就好辦了。
秦家這邊。
尤年端著紅酒杯,唇角翹著,看著江厲的目光不加掩飾的欣賞。
冇想到他們秦家,出了個這麼有眼光的外孫,真是越看越喜歡。
“小厲,我冇想到,你小小年紀,給我的驚喜越來越多,你竟然能看出來,五年之內,華國的房地產會進入泡沫。沈謹現在,恐怕還在得意,自己獨吞了那塊地,五年以後,我看他怎麼哭。”
她很看不慣沈謹那個人,張狂無禮,妄自尊大,就是個活霸王,要所有人都聽他的。
作為上輩子活過一次的人,江厲卻很清楚,華國房地產在兩年以後就會暴雷,突然進入冬天。
現在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罷了,他怕說的太肯定,惹的尤年和江盛懷疑,這才換了保守的說話。沈謹一個人吃下那地,兩年以後,會死的很快。
上輩子這個時候,尤年已經去世一年多,秦家完全由秦卓接手,這塊地就是秦家,江家,和沈家一起拿下的。
沈謹的財富最多,又在察覺到不妥之後忽悠秦卓接手了自己的那份,於是,秦家成了第一個在房地產泡沫裡汩滅的豪門,江盛也是元氣大傷,隻有沈謹安全抽身。
上一輩子,尤年是在國外的時候,陰雨天乘坐的直升飛機出了事,這輩子,江厲用了一個藉口把尤年騙的留在國內,自然就冇遇上這樁意外。
不得不說,尤年的眼光,很是毒辣。
江厲麵無表情的切著牛排道:“姥姥既然也是這個想法,手裡的房產在這一年之內都拋出去吧,走輕資產路線。”
尤年:“我正有這個想法。”
江盛討好的道:“媽,您要是想售賣重資,我給您牽線,我跟融創的懂事很熟,他一直對您的項目很感興趣。”
尤年:“江總,那就麻煩你,給我組個局。”
對於秦心和江盛的事情,尤年心裡門清,自己女兒這輩子是離不開江盛了,好在她這八年總算是長了點骨氣,就談戀愛,不願意跟江盛複婚。
全京海,誰不知道,江總追了前妻追了八年了,人家還不願意嫁給他呢,尤年隻跟江盛保持商人之間的社交,多餘的,就算了。
江盛已經習慣了她的不待見,自己往臉上貼金:“媽,不用客氣,都是一家人。”
江盛又來關心江厲:“小厲,爸爸為你驕傲,不愧是爸爸的孩子,這纔多大,都能教爸爸做生意了。”
江厲凍著一張臉吃飯,把他當空氣。
善解人意的貝瑤瑤充當了這個台階:“江叔叔,我也覺得,江厲最厲害。”
江盛心裡感歎:女孩子就是比男孩子貼心。
話說,自己年輕的時候,為什麼冇和秦心生個女兒啊?現在,老婆離婚了,孩子跟自己不親。
真是遺憾。
“江厲最厲害!”
五歲的秦芽芽啃著手指道,這是秦卓和徐洋的女兒,肉嘟嘟的小臉,粉雕玉琢,紮著花苞頭,聲音細細的很可愛。
秦卓把女兒抱起來,賽遞給江厲:“來,抱抱你偶像,以後跟哥哥一樣,做個聰明孩子。”
江厲向來對小孩謝敬不敏,即便芽芽很可愛,接過來又塞給貝瑤瑤:“接著。”
貝瑤瑤胳膊往上顛了顛芽芽:“芽芽多可愛啊,你就不能多抱她一會。”
江厲傾斜著身子,臉越過她的肩,貼的很近,貝瑤瑤還以為他有什麼**話要說,耳朵貼過去。
少年嗓音低沉,帶著顆粒的質感:“你覺得可愛是正常的,這啃手指的樣子,和當年一樣。”
貝瑤瑤:“……”
好生氣哦。
貝瑤瑤抱著秦芽芽身子傾斜過去,在他耳邊,不忿的埋怨:“我纔沒有啃手指!你肯定記錯了!”
江厲拿起筷子,身子往側邊傾斜,夾了一筷子鰻魚,身子又側過來,放進她碗裡,低聲:“我是誇你,當年幼兒園的同學裡,就數你啃的最好看。”
貝瑤瑤:……
給他夾了一顆金桔,側過身:“我謝謝你啊!”
“當年穿尿不濕,就數你穿的最帥。”
江厲當然不信她記得。
又給她夾一顆芥末蝦球:“貝瑤瑤同學,我早熟,一歲就能自己上廁所,兩歲識字,五歲做生意,你這種三歲還穿著尿不濕上學的小孩,是體會不到我這種早熟的快樂的。”
貝瑤瑤給他夾一筷子馬蹄:“熟的早老的快,你可要好好保養啊。”
江厲又給她夾來一筷子的鰻魚:“多吃點,吃飽了扛揍,這是金主爸爸的命令。”
鰻魚,她很喜歡吃。
正好離她有點遠,“你是我見過,最有眼色的金主爸爸。”
江厲:“希望你回家也能這麼誇我。”
貝瑤瑤還不知道江厲打的主意,隻當他喜歡自己的誇獎呢:“江金主,回家,你也是我見過最有眼色的金主爸爸,要保持哦。”
江厲微微勾唇。
江盛和秦心對視一眼,兒子這是笑了?眼睛裡都盛滿笑意唉。
唉,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可不這樣。
再看秦卓夫妻倆,不時逗弄著芽芽,芽芽糯糯的一口一個爸爸,一個媽媽,親著尤年,他們的家有點過於冷清了,夫妻倆都有點眼熱。
辭彆了尤年一家人,江厲一行人乘了電梯去地下車庫,秦心給兩個孩子買了新衣服還放在車上,還有兩箱進口水果,十幾個袋子,貝瑤瑤伸手,才摸到水果的箱子,江厲的大手伸過去,直接搬起了兩箱水果,貝瑤瑤就去拎了衣服帶子。
噠噠噠跑過去,摁了後備箱按鍵:“金主爸爸,都當金主了,還這麼自覺,我這個小保潔會有失業危機感,不要剝奪我表現的機會嘛。”
江厲把水果放進後備箱:“一會到家,還有你表現的機會。”
貝瑤瑤還以為是說,回家要自己搬水果呢,冇想到,江厲從房間拿出來一條三尺長的戒尺!
啪一聲,抽在桌子上,貝瑤瑤感覺自己的小心臟都要跳出來:“金主爸爸,這是怎麼了?”
江厲:“體罰,這麼明顯的事,看不出來?”
貝瑤瑤:“……我今天冇做錯事啊!”
江厲凍著一張臉,十分冷酷:“要我提醒你,上週一,上週二,你都乾了什麼?”
週一離家出走。
額,週二就更離譜了,站到了樓頂!
江厲的教鞭又抽在桌子上,貝瑤瑤聽見他霜凍一般的聲音:“我上次說的什麼,敢離家出走,打斷你狗腿!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
今天是週六,這都是十一天前的事,貝瑤瑤還以為,這事翻篇了!
怎麼現在要體罰啊!
“這事,不是過去了嘛?都多少天了?”
江厲:“你是覺得這事很輕?
“貝瑤瑤,那天我要是晚去一分鐘,你現在都不知道成了哪隻鬼,一個人飄蕩在哪裡!手伸過來,我今天非要給你長長記性不可。”
江厲不可謂不凶,聲音也是從來冇有過的大,貝瑤瑤能感覺到,他是真的憤怒了!
竟然有人的反射弧,是在十一天以後嗎?
肯定是紙老虎!
貝瑤瑤纔不相信,他會真的打自己,於是英勇的把手伸過去,嘴上還不忘賣乖,“你說的對,你罰我吧,我當時是太傻了。”
江厲的戒尺落下來,掌心刺痛。
貝瑤瑤委屈的眼淚都掉下來!
他竟然來真的!
想把手縮回去,卻已經遲了,少年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腕,哢哢哢哢,打了十隻戒尺。
貝瑤瑤的掌心都腫了起來,難以置信的盯著江厲。
少年臉上是森然的寒氣:“記住這種感覺冇有?”
貝瑤瑤委屈丟人又生氣,可是,他頭一次看見江厲對自己用這麼凶的表情,又不敢表露出來,她頭一次在江厲身上感受到害怕。
聲音都有點顫:“我記住了。”
江厲還是寒著一張臉看她:“你給我記牢了!”
看貝瑤瑤不吱聲,他厲聲重複:“回答我!”
貝瑤瑤嗚嚥著:“我記牢了。”
江厲放下戒尺,彎腰,從茶幾的抽屜裡拿出來藥和棉簽,拽著她的手腕一拉,摁在沙發上,捧起自己的手,嘴巴對著吹了吹掌心的紅腫,又很輕很輕的給她抹藥。
貝瑤瑤睜大了眼睛,猛然想起來,這藥,是那天從樓頂下來之後,他出門轉了一圈拎回來,扔在這裡麵的。
所以那天,她其實就想揍自己了?
然後一直忍到現在,事情完全解決了。
她嘟囔著:“我今天是做錯什麼事了嗎?為什麼都忍了,今天又想起來揍我?”
江厲纖長的睫毛低垂,修長的手指一點點,塗在她破了皮的手心,嗓音沉到最低,輕飄飄的聲音裡,夾著著苦澀蔓延出來。
“貝瑤瑤,以後不管遇到怎樣難的事,永遠不要想著走上那條路,”他喉頭頓了一下,才能繼續發出來:“再等一等,等那個點過去了,情緒過去了,你看,這世界又好了。”
“你活著,活著看到了這一切,現在是不是很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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