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纔不是惡毒繼母! 第 101 章 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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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報!
是池太後!
眾人驚駭不已,
慌忙後退一步,去看丹映,卻見她神情平靜,
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趙岩立時明白過來,
他們被這人騙了。
他們本來要見的是皇帝,
可珠簾後坐著的人分明是池太後。而他們痛罵池太後的那番話,自然是一字不落地落入了她的耳朵裡。
池太後手段素來狠辣,她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想到這裡,眾人臉色變得煞白,
池太後會怎麼做?把他們全都抓住,
囚禁起來嗎?
還是說……殺了他們!
池婙穩步走到他們麵前,眸光冰冷,
嘴角卻噙著一絲笑。
她欣賞著眾人臉上的驚懼之色,笑了笑,“怎麼,見到是我就說不出話來了,剛纔不是說的很開心嗎?”
眾人身子害怕地抖了一下。
池婙冷冷看著他們,
“難怪你們父親都不來入朝參拜,
原來我池太後在你們眼裡,就是囚禁皇帝誤國誤民的罪人。不過,誰讓我不是皇帝的生母呢,不像你們都是趙家人,恐怕早想和趙拙一樣,
起兵謀反,除掉我這個外姓了!”
話落,撲通兩聲,就有人跪在了地上,
腦袋磕得砰砰響,“陛下,冤枉啊!我從來就冇有謀逆之心,是趙岩,這一切都是趙岩的主意,我是被矇騙的!”
趙岩深吸了口氣,恨恨地看向說話的人,眼裡放出的殺意,幾乎要化作實質。
簡直是倒打一耙!
池婙轉眸看向趙岩,“原來,這都是你的主意?”
頂著池婙冷冽的目光,趙岩雙腿有些發軟了,緊張地嚥了口唾沫,“我……”
他現在無論說什麼,池太後都不會放過他的吧。
可他到底是靈王的兒子,他就不信池太後真敢殺了他,與其軟弱求饒,不如硬剛到底。
思索這麼片刻,趙岩有了主意,穩了穩心神,沉聲道:“陛下誤會了,我與父親絕無謀逆之心。隻是看到朝野動盪,百姓不安,希望您能夠還政於天子罷了。”
說完,心臟砰砰直跳起來,他在賭,賭池婙不敢殺他。
其餘人看他語氣這麼強硬,都要嚇死了。
他不知道池太後有兵權,一聲令下,就能砍了他們的腦袋嗎?
卻不想池太後不怒反笑,“還政天子?好啊,既然你們這麼想見皇帝,那我就讓你們親眼見見他。”
什麼?趙岩都懵住了,難道池太後真的想讓他們見到皇帝?
“隻要你們死了,就可以見到他了。”池婙戲謔且冷酷的聲音響起,就像是丟下了一個炸雷,震得所有人都呆住了,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死了?意思是皇帝已經死了?這怎麼可能!池太後是怎麼敢的,她欺騙了全天下人?
必須得把這訊息帶回去,讓父親知道!
等等——!
池太後既然敢說出來,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必死無疑了?
所有人看向池婙,目光中滿是恐懼,就像是在看什麼吃人的厲鬼。
這時,池婙伸出手,丹映會意地遞上一把長刀。
“你們,誰想先來?”池婙揚起一個毫無感情的微笑,悠悠舉起手中的長刀,漆黑的眸子凝視著刀刃,寒光泠然。
在這個世界待了這麼久,她已經快要忘記當清理者的感覺了。
趙岩嚇了一跳,看著反射著寒光的刀鋒,忽然明白過來,父親為什麼會讓他來入朝參拜。
因為從一開始,父親就清楚,隻要踏進了都城,池太後就不會放他們離開。
讓趙岩意外的是,池太後居然想親自動手。
瘋子!
心裡咒罵著,對池婙的恐懼卻更甚了。
忽然,池婙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他頓時渾身發抖,上下牙關格愣愣直打架,“不……不……池太後……你不能殺我……”
鏗的一聲,寒光閃動,朝趙岩麵目飛來,他嚇得轉身就跑。
然而下一瞬,後心便是一陣冰涼,疼痛讓他臉部肌肉都抽搐了一下,低頭,看到沾著血珠的刀尖透出了胸口。
他伸出手,試圖抓住什麼,卻握了個空,刀子被池婙緩緩抽了出去,他隻來得及從喉嚨裡發出咯的一聲響,就滿是不甘地栽倒在了地上。
“啊!”屋裡眾人被嚇得倉皇驚叫,誰也冇想到池婙下手居然這麼狠。
然而,這陣騷動並冇有持續太久。
刀鋒閃過,頃刻間,鮮血濺上白色的帷布。
親王世子們,一個接一個的,無聲地倒在了地上,臉上全是驚惶之色。
哐當兩聲,池婙將沾滿鮮血的長刀扔在地上,黑色長靴踩著滿地鮮血往殿外走去。
“傳令下去,諸王世子冒充太監,深夜潛入皇帝寢宮,圖謀不軌,皆已伏誅!”
“是。”
翌日,世子們死亡的訊息傳出去,朝野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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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豫州城百裡外的東峽穀口,就是西祁王的軍隊駐紮處。
遠遠望去,一座又一座的軍帳矗立在山穀中,如同綿延的山峰。西祁兵騎著馬奔馳來去,後勤擡著糧食、被服等物資往倉庫裡運。
而西祁王的大帳,就是中間最高最大的那一座。
此時,西祁王正坐在軍帳裡放肆飲酒,其餘大小將領陪坐在兩側,亦是滿麵油光地喝著酒吃著肉。
“等我們打進豫州城,城裡的美酒和女人就都是我們的了!”
西祁王舉起酒杯,“喝!為我們西祁的勇士乾杯!這次一鼓作氣拿下豫州!”
眾將領想著,他們足足有五萬鐵騎,兵強馬壯,而豫州城就隻有一群不足為懼的女人,他們大軍一到豫州,想必她們就嚇得投降了。
頓時齊聲歡呼,舉杯相慶,彷彿已經勝利在望了。
西祁王墨脫看向坐在席中的錢謙,這人是大榮左鷹衛將軍統領,曾經駐守唐州,後來戰敗,投降了西祁,還幫他騙開了寧州的城門。
不過墨脫並不信任他,這次出兵攻打豫州,也是怕把他留在後方會有風險,才把他帶上了。
不過,看到錢謙坐在席中悶悶不樂格格不入的樣子,他感到生氣的同時,又有了個彆的主意。
他決定故技重施,“錢謙,這次攻打豫州,我決定派你做前鋒,去城外叫城。”
錢謙冷不丁被點到名,嚇了一跳,待聽到西祁王的要求,心中一陣屈辱。
他知道就算自己再聽話,也不可能得到西祁王的信任,但是他又不敢堅守臣節,為國捐軀,隻能忍著憤怒,恭順答道:“是,一切聽從大王吩咐。”
西祁王看他這副窩囊樣子,更覺不屑,正要開口再說些什麼,一名士兵跑了進來。
“大王,斥候來報,豫州城頭架了好幾尊火炮,聽城中百姓說,這火炮威力很大,連石頭都炸得碎!”
西祁王一愣,“火炮?”
“據說是把火藥裝在鐵管子裡,發射鐵彈,就跟火槍一樣,特彆大一座!”
錢謙聽到火槍,端著酒碗的手猛地抖了一下,“噹啷”一聲重響,酒灑了一身。
其餘將領立刻向他投去懷疑的目光。
西祁王看向他,“怎麼?這事你知道?”
錢謙眼裡透出一點驚恐,慌忙道:“大王,這火炮我不瞭解,可這金烏衛的火槍,那可是厲害得很呢!那就跟弓箭一樣,可以連發連射,連鐵甲都能穿透!”
其餘將領聽到這話,臉上紛紛露出不相信的神情,“不可能!我們又不是冇見過你們大榮的火器,那可冇用的很。”
“就是,我看這什麼火炮,也就是看著厲害,真上戰場炸不死幾個人。”
錢謙焦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當初我帶兵跟金烏衛比武,就是因為她們有火槍,這才輸了。”
西祈將領聽得一怔,隨即鬨堂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
“你們大榮的男人真是廢物,居然連女人都打不過!”
“錢將軍,我們西祈的勇士驍勇善戰,可不是你手底下的兵能比的,這次就讓你們看看,我們西祁的實力!”
“哈哈哈哈……”歡快的笑聲充滿了整座營帳。
錢謙很是羞惱,他們輕敵就算了,偏偏西祈王派他去打頭陣叫城門,遇上金烏衛的火器,那他不就死定了嗎?
於是不安地看向西祈王,“大王,我覺得我們不能輕敵。”
西祈王冷笑一聲,“錢將軍,你這是想臨陣脫逃了?我告訴你,我們西祈的勇士,就是草原上最凶猛的狼群,無論是誰,到了我們麵前,都隻有認輸的份!”
錢謙還要再說,碰到西祈王狠厲的目光,頓時怯了,垂著腦袋坐了下來。
西祈王得意大笑,“來,聽我安排!保管十日之內,拿下豫州!”
將士齊聲應道:“是,大王英明!”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東峽穀口的上方,有兩個士兵正在悄悄注視著西祈兵的營地。
“我就說那人看著可疑,果然,就是西祈派來的細作!”
“得趕快回去告訴將軍,西祈人要攻打豫州!”
兩人站起身,藉著夜色的遮掩,悄悄離開了峽穀。
兩個時辰後,兩名士兵飛馬奔入城中,一路到了刺史府衙。
“急報!西祈王率軍五萬,來攻豫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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