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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纔不是惡毒繼母! 第 185 章 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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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

眾魔聞言,

周身魔氣大漲,猩紅豎瞳中儘是憤怒,這人是想找死嗎?

影凰反手握住龍鱗鋼鞭,

臉上是鄙夷的冷笑,

“你的意見,

很重要嗎?”

宋彬彬瞬時漲紅了臉,“你——!你什麼意思?”

心中怒火燎原,不過就是個魔族妖孽,竟敢如此蔑視他這個一宗之主,

若是不叫她見識見識靈劍宗的厲害,

那他豈不是要成笑話了?!

宋彬彬擡起手,正要下令攻擊,

忽然瞥見對麪人群中有個熟悉的麵孔,手指不由得顫了一下。

那人不是、不是葛茯苓嗎?

而她身邊那些人,顯然就是靈劍宗當初送去魔域求和的人質。

她們居然都背棄了宗門,加入了魔族?真是忘恩負義!

宋彬彬心頭升起一股強烈的被背叛的憤怒感,手中靈劍直指葛茯苓,

“我當初真是看錯你了,

你和那些無情無義、趨炎附勢的女人,也冇什麼兩樣。”

“說什麼會感恩宗門,其實一到魔域,你們就義無反顧地背叛了宗門,甚至是出賣了虛均長老,

是不是?!”

葛茯苓從未想過會在這裡遇見宋彬彬,因此一看到他,便低下頭顱,躲到人後去了。

卻未想到,

還是被他一眼看見,連累得其餘姐妹也要被他唾棄辱罵。

她既覺得屈辱,又覺得憤怒,脫口而出道:“你憑什麼說我無情無義?我看這世上最無情最無恥最卑劣的人,分明就是你!”

激動地走上前,一臉憤恨地瞪著他。

“當初欺騙我的人是你,榨乾了我的修為卻又將我拋棄的人是你,把我送去魔族自生自滅的人也是你,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話落,其餘魔族紛紛用鄙夷厭棄的目光看向宋彬彬,“真是有夠厚顏無恥的。”

“難怪說仙族都是些發爛發臭的蛆蟲,這話還真是冇有講錯啊。”

“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如此手段,怎麼能說不厲害呢?”

宋彬彬臉色鐵青,他何曾受過如此多的辱罵,憤怒不已,“簡直是胡說八道,你們都給我閉嘴,該死的是你們這些叛徒!”

怒吼著,揮劍朝葛茯苓直刺而去。

他已是元嬰初階,而葛茯苓才升至金丹,如何擋得住這一劍?隻聽錚的一聲響,葛茯苓便被洶湧撲至的劍氣擊飛,向後摔出。

眼看她就要狠狠砸上廣場前立柱,永夜的姐妹先一步飛過去,在半空中將人接住。

葛茯苓手捂住心口,嘴角溢位鮮血,眼淚洶湧而出。

宋彬彬,你可真狠啊!

宋彬彬見葛茯苓冇死,怕她再說出什麼汙衊他的話來,還要再動手,遠處忽然飛來一片霧海,霧海之上,是黑壓壓的人影。

他微微一怔,卻見霧海中倏地湧出一股白霧,朝他疾攻而來。

宋彬彬慌忙飛身後退,然而那霧氣更快,在空中化作四股霧索,直接絞住了他的四肢,將他拉了過去。

靈劍宗的一眾長老慌了神,紛紛掐訣施法,刹那間,數十道術光疾射而出,朝白霧狂攻而去。

隻是魔族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在影凰的號令下,整齊有序地祭出魔氣,在空中彙聚化作一麵巨大的黑盾,將這些術法光芒通通擋落。

緊接著,黑盾在空中炸開,重新化作一團團漆黑的魔氣,如流星般向靈劍宗眾修飛擊過去。

靈劍宗眾人更是心驚,隻得手忙腳亂地應付魔氣,哪還有心思去救被擒的宗主。

與此同時,那片霧海在魔族那邊落下,站在上麵的人不是彆人,就是霧海魔君救走的那群南州百姓。

因為霧海魔君要傳送這麼多人,所以來得比靈劍宗的人慢些。

南州百姓見了被擒到麵前的宋彬彬,當即擁上前,拳打腳踢道:“就是你小子縱容手下傷害人族?趕緊去死吧。”

“我呸!什麼高高在上的仙族,你他爹的就是隻虛偽作嘔的臭蟲,簡直是噁心透了。”

“你們仙族還想踩著我們人族的血肉成神,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我們人族不乾了!”

“我打死你個隻會剝削人族靈氣的蛀蟲!”

各式武器和法術如雨般落在宋彬彬身上,痛得他哀嚎不已,口中大喊“救命”,無奈被霧索捆住了手腳,無力反抗,隻能躺平捱打。

靈劍宗眾修看到宗主被治下百姓當著天下人的麵毆打,想救又救不出來,隻覺得顏麵儘失,無地自容,恨不得轉身逃走。

冇過多久,宋彬彬就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哀嚎聲都弱了。

他隻覺渾身骨頭都被碾碎了,連一根手指都擡不起來,腦袋裡嗡嗡作響,眼睛被血糊住怎麼也睜不開。

難道他就要這樣死掉了嗎?這也太可笑了吧?

以及,靈劍宗那些人都是廢物嗎?為什麼還不來救他?

還有公孫前輩,他不是在天上看著嗎?仙族都被魔族逼到這個地步了,他為什麼還不出手?!

宋彬彬絕望而痛苦地在心中哀嚎著,忽然感覺眾人退開去,停止了對他的毆打,渾身跟著一輕。

他再次生出希望,是誰來救他了嗎?

努力睜開眼睛,卻見葛茯苓站在他麵前,正麵無表情地俯視著他。

他心中一個咯噔,忙艱難喘息道:“茯苓,其實我……我冇想傷害你……隻是我如今是一宗之主……”

還未說完,葛茯苓就揚起手,左右開弓,啪啪往他臉上抽,直抽得他眼冒金星,鮮血橫流。

“你給我去死吧,什麼狗屁的宗主,你就是個賤人!禽獸!渣滓!活該一輩子都冇孩子!”

宋彬彬最好麵子,當初他爹隻是打壓了他幾句,他就懷恨在心。

如今卻被他丟棄不要的女人暴打,字字句句直戳心肺,登時氣血翻湧,識海動盪,哇的一聲,猛地張開嘴,吐出一團破碎的血肉。

緊接著,轟的一聲巨響,他整個人都在葛茯苓麵前爆炸開,血肉四濺。

葛茯苓給氣浪掀翻在地,望著麵前的血腥場景,瞳孔劇震,撐在地上的手一陣發軟,她剛纔也冇做什麼啊?

原來,宋彬彬受不住屈辱,氣血逆行,修煉多年的金丹竟在體內炸開,爆體而亡了。

眾魔見狀,都驚得呆住了。

過了半晌,那些曾被仙族拋棄送去魔域的修士,才一臉暢快地叫起好來。

飽受靈劍宗欺辱的人族也紛紛拍手稱快。

“死不足惜!”

“這就是報應!”

眾人歡喜不已,唯有金門仙府和靈劍宗的人,紛紛陰沉了臉色。

————

這時,距離仇千淩進入幻境,纔過去了兩刻鐘。

而幻境裡的時間,卻已過去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裡,仇千淩一直待在地牢中,她嘗試了各種辦法,卻冇能逃出去。

直到,隔壁的牢房裡,關進來一個被挖取了靈根的修士,隱約傳來的連續不斷的痛苦低吟聲,聽得她頭皮發麻。

看守地牢的是兩個灰衣男修,她從他們的閒談中得知,這修士是那個凡人女子的女兒。

殺了那個凡人,又挖掉了她女兒的靈根,甚至還把她囚禁起來……仇千淩簡直無法相信,這麼殘忍的事情會是她師孃做出來的。

不,那人纔不是她的師孃!

她篤定那天晚上的房間裡,肯定發生了一些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才讓師孃變成瞭如今的邪惡模樣。

仇千淩心想,她必須得出去,才能找到真相。

好在,她終於找到機會,將牢門鑰匙從看守她的男修手裡偷了過來。

仇千淩打開牢門溜出去,回頭看了男修一眼,他正靠坐在牢門前打盹,一無所覺。

經過隔壁牢房時,她往裡麵看了一眼,發現那個修士躲在角落的陰影裡,看不清臉。

然而也冇時間讓她細看了,等解決了師孃的事,她再來救她吧。

仇千淩快步穿過通道,沿著樓梯走上去,小心放出神識查探,確認了外麵冇人,這才推開門閃身出去。

外麵居然是書房。

原來這地牢就在謝玉清洞府的地下。

仇千淩心中感慨著,不敢耽誤時間,立即在書房裡小心翻找起來,試圖找出能夠推理出那天晚上這屋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線索。

然而找了半天,她也冇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最後,她再次來到了那幅煉獄圖前。

這一次,畫中的白衣女人居然緩緩擡起了頭,漆黑的長髮從臉頰兩側滑落,露出一張蒼白如紙的臉,墨如點漆的雙瞳則直勾勾的看著畫外的她。

仇千年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畫上女人的臉,赫然和師孃一模一樣。

她忍不住驚叫出聲,“師孃!”

話落,那畫中的人居然張開了口,對她做出迴應,“千淩。”

嗓音溫潤柔和,和仇千淩記憶中師孃的聲線分毫不差。

“究竟發生了什麼?師孃你怎麼會被關在畫裡?!”仇千淩簡直是一頭霧水。

畫中人神情憂鬱,眼中閃過掙紮,似是在糾結要不要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仇千淩焦急不已,隻得將這段時間,另一個師孃做出的壞事全都告訴了她。

“她竟然……竟然連那孩子都冇放過嗎?”畫中人難以置信,沉默半晌,才輕歎了一口氣,“好吧,看來我必須得做點什麼了。”

仇千淩這才從師孃的口中,知道了一切。

原來,師孃自小是一體雙魂,便於區分,就把另一個稱作惡魂吧,畫中人自然就是善魂了。

善魂天賦出眾、勤奮努力、一心修煉;惡魂則天賦平平、懶惰成性、一心玩樂。

隻是善魂一直體諒惡魂,大部分時候都將身體交給她支配,而自從惡魂和史真臨結為道侶後,善魂就很少露麵了。

但她畢竟是個善良的魂魄,有時候看見仇千淩被人欺負,總忍不住出麵幫住她,為此還和惡魂發生了很多次爭執。

那天晚上,善魂本來是想教仇千淩修煉的,但惡魂卻意外得知了史真臨曾背叛過她的事,便想要去人界殺了那個凡人女子。

善魂當然是極力勸阻,卻不想惡魂早有準備,竟拿出煉獄圖,將善魂關了進去。

並說:“我已經受夠了你的指手畫腳,從此以後,你就呆在這火海中,飽受煎熬吧!”

仇千淩聽到這裡,心疼不已,她就知道師孃不是那種人,師孃不可能忘記和她的約定的。

是她的錯,她應該早點發現的,這樣,師孃就不會受這麼久的折磨了。

仇千淩恨聲道:“我這就去殺了惡魂,替你報仇!”

畫中人攔住她,“不行,千淩,你不能殺了她,那也是我的身體。”

“那我該怎麼辦?我要怎麼做,才能救師孃你出來?”仇千淩伸手抓住畫框,紅著眼睛道。

畫中人沉默了一會,才緩聲開口,“用你的血刃,可以斬殺掉惡魂,而不傷害那具皮囊。隻有這樣,我才能從畫中出去,重新回到身體中。”

血刃?

仇千淩疑惑皺眉,隨即將手伸到眼前,隻見掌心閃爍著一點紅光,接著像是感應到什麼,一柄血色利刃憑空出現,慌得她立刻抓住了刀柄。

目光盯著血刃,一股令人驚懼的恐怖氣息撲麵而來,給她一種屍山血海的感覺。

這似乎是一把神兵。

仇千淩眉頭皺得更深,真是奇怪,如果她有這樣一把厲害的兵器,為什麼在地牢裡的時候,卻冇想起來要用它呢?

就在這時,有個熟悉的畫麵從腦海中一閃而過,而就在仇千淩快要抓住這畫麵的時候,門外傳來長靴踏過上石階的聲音。

是謝玉清回來了!

仇千淩四下看了眼,閃身躲在了門後,反手握緊了刀柄,刀背緊貼在手臂。

下一瞬,謝玉清走了進來,仇千淩屏住呼吸,等到她整個後背都暴露在眼中時,毫不猶豫地揮刀,向她劈了過去。

淩厲的刀氣裹挾著洶湧的威力,精準地劈在謝玉清的背上,隻聽嗤的一聲輕響,一道半透明的魂體硬生生被震出了軀體,在空中淒厲尖嘯著,轟然爆裂碎開,消散無蹤。

仇千淩有些驚訝,竟然如此輕易就殺了那惡魂?還未來得及思索,便見謝玉清的身體柔軟地向後倒去,她立即上前,伸手將身體攬在了懷裡。

接著取下牆上的畫,按照畫中人所說的操作,讓她的魂魄重新回到身體中。

“千淩,多謝你救了我。”池婙微笑看著她,語氣感激。

仇千淩有些赧然地低下頭,緊抿的嘴角按耐不住地揚起,聲音低低的,“師孃對我那麼好,也該我回報師孃一次了。”

池婙伸手摸上她的發,輕撫了一下,“真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

仇千淩受了誇讚,心中很是歡喜,正要再說些什麼,忽然想起了地牢裡的那個修士,忙道:“師孃,快把地牢裡的那個女孩放出來吧,她實在是太可憐了。”

池婙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串鑰匙,放在她手裡,“你去放她出

來,宗主在上陽殿召開宗門大會,我該過去了。”

仇千淩乖巧點頭,目送著池婙離開,才轉身回到地牢裡。

她找出鑰匙,將那扇緊閉的鐵門打開,看到了縮在黑暗角落的那個女孩。

不知為何,心中居然升起一絲不安。

她緩緩走近,柔聲道:“彆怕,我是來救你的。”

那女孩身體一顫,將頭擡了起來,牢門外的燈火倏地照亮了她那張蒼白的臉。

一張她無比熟悉的臉。

仇千淩瞬間僵在原地,手中的鑰匙啪地摔在了地上。

那張臉,竟然是她自己!

刹那間,被封印的記憶如決堤洪水般奔湧而出,無數畫麵在她眼前閃現。

被謝玉清欺騙,被她殺害母親,被挖去靈根,遠走魔域,認賊做母……

經曆這一切的一切的人,就是她仇千淩啊!

仇千淩徹底清醒過來,隨即意識到,自己是入了幻境,暫時忘卻了過去的記憶,纔會讓謝玉清趁虛而入。

並又一次,被謝玉清戲耍了。

一想到方纔她居然被謝玉清誘騙,真情實感叫了那麼多聲師孃,她就氣得手直髮抖。

仇千淩狠力握緊了手中的血刃,雙眸赤紅,咬牙切齒道:“謝玉清,我一定要殺了你!”

她轉過身,出了地牢,直奔上陽殿而去。

轟的一聲,上陽殿殿門被一腳踢開。

池婙端坐上首,毫不意外地擡頭看去,隻見仇千淩已經恢複了現實中的樣子。

白角黑髮的魔族逆光而立,手中提著刀,一步步朝她走近。

“你想好你的死法了嗎?”她的聲音冰冷且殘酷,如滴血的利刃。

池婙微勾唇角,“冇有,不過我想好了遺言。”

仇千淩停駐腳步,“說。”

池婙擡手撐住臉頰,身體前傾,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如果我說,剛纔那個故事是真的,千淩會相信嗎?”

仇千淩瞳孔驟縮,什麼?

隻聽嗡的一聲,腦中一直緊繃著的弦,驀然繃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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