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每月隻給我五個銅板後,我讓她傾家蕩產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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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退一步,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一家人?”
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從你將我當作騙取銀錢博取同情的工具那一刻起,我們,就不是一家人了。”
我爹迅速接管了一切。
升堂、審訊、畫押、判罰,每一個流程都快得,如同早已演練過無數遍。
我娘和舅舅,被髮配邊疆苦寒之地,永世不得還鄉。
江家所有非法所得的財產,由官府統一發還於被侵占田產的百姓。
那所有靠我爹的錢堆砌起來的虛假繁榮,一夜傾塌。
那座朱門繡戶的大宅,被貼上了黃色封條,等待充入官庫。
祖母直接衝到我書院門前,卻被值守的護衛死死攔在門外。
她不斷咒罵,引來無數人圍觀。
“顧瑾,你這個天打雷劈的不孝子!”
“你親孃和舅舅都被你害進去了,你晚上睡得著覺嗎!”
我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
心裡冇有一絲波瀾。
轉身便離開了。
我爹開始帶我處理官家事物。
他並未過多寬慰,隻是時常在我遇到難題時。
用力握一下我的手,或指點一二。
“爹欠你的十年,”
“往後一定會好好彌補你。”
他帶我巡視堤防,體恤民間疾苦。
我真切感受到,被父親珍視和悉心教導,是何種滋味。
半年後我收到來自我孃的一封信。
信上滿是懺悔和求饒。
“思語,娘知道錯了,真的錯了,邊境真的生不如死。”
“你爹素來疼你,求你看在母子情分上,向你爹求求情好不好?”
“我們終究是骨肉至親啊!”
骨肉至親?
我看著這四個字,胃裡一陣噁心。
信紙被投入炭盆,轉瞬間化為一道黑煙。
隨爹在外巡訪一年,我冇有沉溺山水。
我爹教我如何審閱案卷和明辨律法。
他告誡我:“官場如戰場,民心即根基。你所需學的,應該是如何明鏡高懸,澤被蒼生。”
我不再是那個靠幾個銅板,活在仇恨裡的人了。
我苦讀,成功拿下了狀元的名號。
當我於金鑾殿上,對答如流時。
一切都彷彿做夢一般。
我一舉奪魁的那天,我爹包下了醉香樓。
他取出一隻木匣,推到我麵前。
匣中是厚厚一疊地契,幾乎是他半生積蓄。
“瑾兒,按下手印吧。”
他聲音平靜,我心臟卻不斷地跳動。
一瞬間,我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隻能啃乾饅頭的學堂。
拿著幾個銅板,腹中絞痛遭人白眼的自己。
那些畫麵像走馬觀燈一樣在腦海裡閃過。
我看著他,問出了口。
“為什麼?”
“顧瑾,爹不是在給你田產金銀。”
“是在給你立身之基。”
“讓你,永遠都有底氣,無需仰仗任何人,更能為百姓多做實事!”
我冇在猶豫,提筆蘸墨,落下我的名字。
簽完字的瞬間,我才明白。
原來,真正的強大,是自己有底氣。
不再對他人的施捨和幫助有任何的期待。
明月在懷,前塵儘掃。
來日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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