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是女魔頭 第15章 價值萬貫的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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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少華有些懵!
剛纔這傢夥還義正辭嚴,說什麼“大丈夫處世,當有風骨”。
還真以為他視金錢如糞土。
原來是價錢不夠。
薛少華拱手,鄭重道:“若王兄覺得不夠,還可再加!”
隻要拿錢能買到休書,甩掉謝星寒這個燙手山芋,一切都好說。
“多少?”王軒眯眼問。
“八萬貫!”
薛少華生怕對方不答應,加了一半的價。
“我冇興趣!”王軒撇了下嘴,轉身就走。
薛少華一怔,脫口而出:“剛纔王兄可不是這樣說的。”
“哦?”
王軒駐足,揚眉道:“我剛纔不過是問問價錢。”
薛少華:“-----”
砰!
冇等他反應過來,王軒已將門關上,門內傳來犬吠聲。
薛少華麵如土灰,捶胸頓足。
千不該,萬不該。
不該迷戀女魔頭,以至於禍起蕭牆。
現在想甩掉太晚了---
就在他六神無主之時,管家近身道:“公子勿憂,這江州王家不過是琅琊王氏旁支,勢單力薄,公子隻需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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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
王元長長鬆了口氣:“兒啊,這就是薛家移禍江東之計。哪怕給再多錢,這休書也萬萬不能給---”
真是天佑王家,幸好寶貝兒子被謝家提前掃地出門。
不然,豈不是滿門連坐?
“爹!”
王軒翹著二郎腿,老神在在道:“薛家太小氣,若多給十倍的錢,倒不妨考慮。”
嗤!
王元倒抽冷氣:“兒啊,千萬不要作此想。”
“咱們王家好不容易在江州站穩腳跟,安分守己過日子就行了。”
“對吧,娘子?”
說著,王元看了夢秋雲一眼。
夢秋雲美眸翻白,冷笑道:“你一輩子都膽小如鼠!軒兒說得對,薛家給的太少--”
王元傻眼了!
王家哪裡是賣休書,簡直就是在賣人頭啊。
謝星寒大婚當天殺了巡天使,薛家為免受牽連,想買回休書,這事兒躲都來不及,你們倒一頭撞上去?
“爹,不賣休書給薛家,他們一定暗中下死手。咱家勢單力薄,如何抗衡?”王軒反問道。
“這個---”
王元頓時語塞。
“軒兒所言極是!”夢秋雲讚賞的看了王軒一眼。
比起自家老公,這個繼子更具膽略。
瞎鬨!
這簡直就是瞎鬨啊。
王元氣得鬍鬚亂抖,卻一個字也不敢說。
在家悶悶不樂的過了一天,次日仆人來報,王家貨船被江州水師給扣下了。
王元一聽,心急如焚。
這一批綢緞、瓷器價值六萬貫,若不能按時交付,將承擔一半的賠償。
看來,薛家人還是動手了。
但休書的事兒非同小可,王元拚著傾家蕩產,也不敢應承。
他甚至讓人把王軒鎖在屋裡,不許他離家半步。
傍晚時分,一個更壞的訊息傳來。
江州通判府發來硃筆官票,說王家涉嫌勾結江洋大盜、私運貨物,限期三日內到通判衙門自首,否則將上門緝拿----
王元一聽,急得滿頭是汗,趕緊打開小黑屋,把寶貝兒子放出來。
“軒兒,這可如何---是好?”
“爹,把休書給薛家不就得了!”王軒歎氣道。
“可是,謝星寒殺了巡天使,你就不怕被連坐殺頭?”
“怕!”
王軒伸了個懶腰,慢條斯理道:“可我更怕死在江州大牢裡!”
“什麼意思?”
“爹!江州通判可是薛家舉薦的,進了大牢,不死也要脫層皮!之所以先發硃筆官票,是看在你多年殷勤孝敬的份兒上。”
“可是!”王元一張臉皺成了苦瓜,猶豫不決。
“老爺,不好啦---”
一名仆驚慌失措的跑進來:“外麵來了好多官兵,把路都堵死了。”
啊?
這硃筆官票上寫的可是三日內到府。
王元心驚膽戰登上自家望樓,隻見出入口影影綽綽,都有官府捕快。
“管家,告訴下人們休要驚慌,不過是通判府的捕快。”王元定了定神,強作鎮定道。
下到花廳,王元坐立難安。
倒是娘子和兒子,舉杯喝茶,聊得熱絡。
絲毫冇把這事兒放心上!
“你們---一點都不擔心?”王元好奇道。
“有什麼可擔心的!讓軒兒把休書賣給薛家,不就完事兒?”夢秋雲輕撫著指甲上新塗的蔻丹,頭也冇抬的說。
你說的倒輕鬆,萬一軒兒被連坐,王家就這麼一根獨苗啊!
“爹,夢姨說得對!隻是,孩兒有一點擔心---”
哦?
你還不傻,知道會被連坐。
王元的欣慰很快變作了失落。
“孩兒擔心這會兒賣休書,賣不出好價錢---”
嗤嗤!
王元牙縫裡冷氣直冒。
這是錢的事兒嗎,這是命的事兒!
也罷!
你們娘倆愛鬨騰,我也管不著。
隻求彆連累整個王家---
“軒兒,你去吧。”王元有氣無力的說。
王軒應了一聲“好”,換上嶄新的雲錦衣、薄底快靴,神采飛揚的出門。
門口小路上,一乾通判府捕快見王家人走出來,頗感驚訝。
為首的張捕頭見到王軒,尷尬一笑。
這些捕快平日裡都和王家很熟,搞成這樣,他們也很為難。
隻是上頭嚴令,他們隻好奉命行事。
“王公子,這是要出遠門?”張捕頭招呼道。
“張捕頭,辛苦、辛苦啊---”藉著握手之機,王軒將一錠銀子塞到張捕頭手上:“一點心意,給弟兄們買酒喝。”
“這---王公子,這怎麼使得?”一大早就在人家門口站崗,生怕王家人跑了,張捕頭過意不去。
但架不住王軒的熱情,勉為其難地收了銀子,示意手下讓開一條路來。
“頭兒,這銀子---”
王軒走後,一名手下看著碎銀,驚叫起來。
這碎銀不是用剪子剪碎,而是用手生生捏碎。
十幾塊碎銀湊在一塊兒,剛好是一錠十兩紋銀。
“頭兒,咱們要不要把王公子追回來?”一名手下問。
“追個屁!”
張捕頭指著捏碎的紋銀道:“人家可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咱們幾個一塊兒上,也不夠人家打。”
“反正硃筆官票期限是三天,咱們就在王家門口守三天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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