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朋友是學醫的 第十五章 靈香辨毒
申城，某高階私人會所。
一場小型的商務酒會正在舉行。
衣香鬢影，觥籌交錯，人們低聲交談，臉上帶著笑容。
一位穿著定製西裝、大腹便便的中年富豪，正唾沫橫飛地向同伴吹噓著他最近的歐洲之旅。
“……那酒莊，嘿，百年傳承！我直接包圓了他們最好的年份……”
他說得興起，習慣性地拿起侍者托盤上的香檳，正要與同伴碰杯，動作卻突然僵住。
“王總？怎麼了？”同伴疑惑地問。
王總晃了晃腦袋，眉頭緊皺：
“奇怪，好像……好像聽到有人在叫我名字？聲音很輕，像個女人……”
他側耳傾聽，但那若有若無的聲音又消失了。
“嗨，王總您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同伴打趣道，“是不是又想哪位紅顏知己了？”
王總訕笑一下，將杯中酒一飲而儘，試圖壓下心頭那絲莫名的詭異感。
“可能最近太累了，幻聽了。”
類似的場景，在城市的其他角落悄然發生。
一個正在加班趕設計稿的年輕白領，猛地抬起頭，警惕地看向空無一人的辦公室隔間外：
“誰？誰在那裡？”
一個深夜回家的女大學生，快步走在路燈下，總感覺身後有細碎的腳步聲跟著，回頭卻什麼都沒有，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以及……耳邊彷彿響起的、意義不明的低語。
起初，所有人都以為隻是壓力過大導致的幻聽，或者乾脆就是自己聽錯了。
但很快，情況開始變得不對勁。
那位王總在第二天的重要簽約儀式上，再次聽到了那個模糊的女聲，這一次，聲音似乎清晰了一點，像是在……哭泣？
他心神不寧，簽約時連續讀錯了幾個關鍵資料，差點釀成大錯。
年輕白領開始無法集中精力工作，那莫名的“呼喚聲”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讓她煩躁不安，甚至開始出現輕微的頭痛和失眠。
女大學生則變得疑神疑鬼，不敢獨自待在房間，夜裡常常被噩夢驚醒，夢中總有一個看不清麵容的身影在向她低語。
這些最初的症狀，並未引起大規模的恐慌。
它們分散在不同的社會階層、不同的區域，症狀輕微，且與現代人常見的亞健康、精神壓力狀態高度重合。
甚至連各大醫院的急診科，也隻是將這些零星出現的“幻聽伴焦慮”病例，歸咎於之前“幻聽病毒”的殘留影響或個體的心理問題。
然而，在靈管局的地下指揮中心。
巨大的電子螢幕上，代表異常能量波動和特殊精神症狀報告的資料點，正在以極其緩慢但確鑿無誤的速度增加，並且呈現出一種奇特的分佈模式——更多地出現在消費水平較高、或近期曾出入過某些特定高階場所的人群中。
鄭國鋒站在螢幕前，臉色陰沉。
“查！給我徹底地查！”
“這些人的共同點是什麼？”
“他們接觸過什麼？去過哪裡？”
“這種新型的變異毒株，到底是怎麼傳播的？”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複蘇盟的下一波攻勢，已經如同無聲的暗流，開始侵蝕這座城市。
而這一次，他們的手段更加隱蔽，目標也更加……具有選擇性。
……
靈樞實驗室內，趙仁理剛剛完成一組細胞實驗，初步證實加入“靈銀柴胡”後，新藥方對病毒模型的抑製效果提升了約十五個百分點，且未觀察到明顯的病毒亢進現象。
這讓他精神大為振奮。
就在他準備向蘇子言彙報喜訊時，實驗室的保密通訊線路響起，是鄭國鋒。
“趙同學，蘇教授，有緊急情況。”
鄭國鋒的聲音透著疲憊和緊迫，
“我們懷疑出現了新型變異毒株感染，但目前常規檢測手段難以精準識彆，病毒載量極低，但引發的神經症狀卻很詭異。想請二位，用你們的方法，幫忙確認一下。”
很快，一份加密的資料包傳了過來，
裡麵是幾名疑似感染者的基本資料、臨床症狀描述，
以及……靈管局技術部門設法采集到的、這些感染者生活環境中的“空氣塵埃微粒”和“個人用品表麵殘留物”的微觀成分分析報告。
看著螢幕上那些複雜的化學成分列表，趙仁理有些無從下手。
現代科技的分析已經足夠精細，但如何從中辨彆出那隱匿的“邪氣”？
蘇子言被趙仁理推至主控台前，她掃了一眼資料，微微蹙眉。
“科技有其極限，尤其是麵對這種融合了靈能因子的邪毒。”
她沉吟片刻，對趙仁理道：
“取‘辨邪香’的底料來。”
趙仁理依言，從一個密封的玉盒中取出一小撮色澤暗金、由多種抗病毒藥材研磨混合的香粉。
蘇子言接過香粉，並未直接使用，而是將其置於一個巴掌大小的白玉盤中。
她伸出右手食指，指尖悄然逼出一縷極其細微、幾乎看不見的淡金色血氣——這是她在趙仁理靈血藥膳滋養下，好不容易恢複的一絲本源精血，混合著太素真氣。
她以指代筆，蘸著那縷精血真氣，在玉盤的香粉上，極其專注地勾勒起來。
筆走龍蛇，一個個微縮的、蘊含著祛邪淨化之意的符文，如同擁有生命般，烙印在香粉之中。
趙仁理屏息凝神，他能感受到，隨著蘇子言的勾勒，那原本平凡的香粉，正被賦予一種奇異的“靈性”，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令人心神寧靜的威嚴氣息。
這正是道醫手段與現代科技的結合——以自身靈韻與醫道感悟，為死物“開光”，賦予其探測邪祟的特性。
片刻後，蘇子言臉色又白了一分，額角滲出細密汗珠。
她收回手，示意趙仁理：
“可以了。將此香粉，置於高倍電子顯微鏡的樣品台上，聚焦觀察其粒子在特定能量場下的形態變化。再將那些環境樣本的資料，匯入旁邊的靈能波動模擬器。”
趙仁理立刻照做。
當香粉在顯微鏡下顯現，並與環境樣本資料產生的模擬能量場接觸時，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一些原本在化學成分分析中毫無異常的、極其微小的香粉粒子，在接觸到模擬能量場後，其表麵竟然開始浮現出極其淡薄、但肉眼依稀可辨的暗紫色扭曲光暈！
而另外一些粒子則毫無變化。
“果然……”
蘇子言看著螢幕上標記出的、帶有暗紫色光暈的粒子分佈圖，冷冷道，
“是‘惑神菌’的變異孢子，混合了某種能定向吸附於特定奢侈品香料、清潔劑成分的‘載體’！”
“它們通過空氣傳播，但隻對長期接觸特定化學環境、體內已積累一定量‘載體’成分的人產生效果！”
她指向那幾個感染者的資料：
“這些人，非富即貴，或者有頻繁使用高階化妝品、香水的習慣。複蘇盟這次的目標，是社會的‘精英’階層！”
趙仁理心中凜然。
利用目標的生活習慣進行精準投毒，這種手段，簡直防不勝防！
“而且，”
蘇子言語氣愈發凝重，
“此變異孢子極其隱蔽，不直接引發嚴重生理症狀，而是持續製造幻聽，潛移默化地侵蝕心神，最終目的……很可能是為了操控！”
就在這時，趙仁理感到左臂晶片再次傳來震動，這一次的頻率更加急促。
幾乎同時，實驗室的外部警報係統發出了低沉的嗡鳴——有強大的能量源正在快速接近！
蘇子言感應到了什麼，猛地抬頭望向天花板，目光彷彿能穿透層層阻隔，看到外界的情形。
“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