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朋友是學醫的 第二十八章 疑雲
鄭國鋒看向坐在一旁,臉色依舊蒼白的趙仁理和靠在輪椅上閉目調息的蘇子言,
語氣帶著歉意和感激:
“蘇教授,趙同學,這次又多虧了你們。”
“尤其是趙同學,你的新藥散和針法,挽救了很多人。”
趙仁理搖搖頭,眉頭緊鎖:
“鄭局長,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疫苗的問題必須立刻公開,停止接種!”
鄭國鋒苦笑:
“談何容易?疫苗的審批流程‘合法合規’,有頂尖專家背書,資料‘完美’。”
“我們現在拿出的證據,隻有變異者體內異常的能量讀數和你藥散的緩解效果,這在那些隻相信‘硬資料’的官僚和公眾麵前,缺乏直接說服力。”
“複蘇盟和他們在高層的內應,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說是我們中醫治療不當或者靈管局處理失當引發的副作用。”
蘇子言緩緩睜開眼,聲音帶著疲憊卻依舊冷靜:
“《道德經》雲:‘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強行對抗,正中其下懷。當務之急,是找到疫苗中導致變異的‘引子’,以及其與‘枯朽’病毒結合的確切證據。”
她看向趙仁理:
“你方纔施救時,以‘靈犀問脈術’深入探查,對疫苗與病毒在人體內的相互作用,可有更細致的發現?”
趙仁理凝神回憶,仔細梳理著之前感知到的那些混亂氣機,緩緩道:
“疫苗蘊含的能量,並非純粹的靈氣,更像是一種……高度壓縮、性質暴烈的‘催化劑’或者‘興奮劑’。”
“它強行啟用人體潛能,透支元氣,產生龐大的靈能。”
“而‘枯朽’病毒的變種,則像潛伏的工兵,它們巧妙地避開了經絡要穴,盤踞在血肉細微之處。”
他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當疫苗的狂暴能量注入,這些病毒並非被消滅,反而像是被‘喂飽’了……”
“它們利用這股能量瘋狂增殖、變異,並釋放出某種乾擾物質,阻斷了人體自身調控這些突然暴漲的靈能的機製……”
“導致能量在血肉中無序堆積、失控,最終……引爆!”
“果然如此。”
蘇子言頷首,
“這與我們之前推測的‘靈避’特性吻合。疫苗是‘火’,病毒是‘油’,二者結合,便在人體這片‘土地’上燃起了毀滅性的火災。”
“你的‘培元淨瘴散’,藥性溫和,蘊含生機與清解之力,如同‘甘露’,既能稍稍壓製火勢,又能滋養被灼傷的土地,故能暫時穩定局麵。”
“但治標不治本。”
趙仁理握緊拳頭,
“必須找到徹底分離或中和這‘火’與‘油’的方法。”
這時,石原裡美走了進來,她已經換上了靈管局的製式作戰服,氣質更顯乾練冷峻。
她向鄭國鋒敬了個禮,然後對趙仁理和蘇子言微微躬身:
“趙先生,蘇教授,之前隱瞞身份,奉命潛伏調查國際醫療隊,請多見諒。”
趙仁理擺擺手:
“石原小姐……不,石原警官,多虧了你及時揭穿他們。”
石原裡美表情嚴肅:
“這是我職責所在。”
“根據戴維的初步口供和我們之前的調查,複蘇盟對趙先生的‘懸壺靈體’極為重視。”
“他們認為,你的靈血和獨特的醫道天賦,可能是完美控製甚至逆轉他們病毒實驗的關鍵。”
“索菲逃脫,一定會將你今天展現出的能力上報。你今後的處境,會更加危險。”
蘇子言聞言,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指微微收緊。
鄭國鋒沉聲道:
“我會加派人手保護實驗室和你們的安全。”
“另外,關於疫苗,我們靈管局會動用一切力量,在內部暫停接種,並秘密蒐集證據。但公開層麵……需要更確鑿的,能讓所有人信服的鐵證。”
就在眾人心情沉重之際,吳主任拿著一個平板電腦匆匆走來,臉上帶著一絲興奮和難以置信。
“鄭局,蘇教授,仁理!你們看這個!”
他將平板電腦展示給眾人。
螢幕上是一組複雜的基因序列對比圖和一些動態的能量波動模型。
“我們對比了未接種疫苗的普通感染者、接種疫苗後未變異者、以及接種後變異者的病毒基因序列和體內能量殘留。”
吳主任激動地解釋道,
“發現了一個關鍵差異!”
他指著圖中一個被高亮標記的區域:
“在所有變異者體內,我們都檢測到了一種極其微量的、非天然的基因片段!”
“它像是一個‘開關’或者‘接收器’!”
“而在疫苗的成分分析中,我們也分離出了與之匹配的‘訊號分子’!”
“更重要的是,”
吳主任切換畫麵,顯示出趙仁理之前提供的“培元淨瘴散”主要成分的能量頻譜,
“你們看!”
“趙同學藥散中,地脈紫芝和清心琉璃草融合後產生的特殊淨化波段,恰好能乾擾這個‘開關’和‘訊號分子’的結合!”
“雖然強度還不夠,但方向絕對正確!”
柳暗花明!
這個發現,無疑為揭露疫苗陰謀提供了關鍵的科學依據,也為“培元淨瘴散”的進一步完善指明瞭方向!
趙仁理和蘇子言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希望。
“立刻以此為基礎,深化研究!”
鄭國鋒當機立斷,
“吳主任,你帶領技術團隊,全力分析這個‘開關’和‘訊號分子’的結構和作用機製!”
“蘇教授,趙同學,拜托你們儘快優化藥方,我們需要能大規模應用的有效藥劑!”
“義不容辭。”
蘇子言輕聲應道。
趙仁理也重重點頭,感受著體內因消耗過度而隱隱作痛的經脈,以及懷中那尚不完美的藥散,一股前所未有的責任感和緊迫感湧上心頭。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他的懸壺靈體,他的醫道修行,在這場愈演愈烈的災厄中,註定無法獨善其身。
而他和蘇子言之間,那在生死與共、理念交融中不斷滋長,卻又被無情枷鎖束縛的情感,又將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