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朋友是學醫的 第三十九章 理念初探
靈樞實驗室內。
趙仁理與蘇子言已迅速投入新一輪的研究中。
“《道德經》有雲:‘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
蘇子言坐在輪椅上,臉色雖仍蒼白,但眼神如故。
她指著全息投影上“培元淨瘴散·改”的藥理分析圖,
“我們之前的藥散,重在‘扶正’與‘淨化’,如同以清水衝刷汙垢,雖有效,但對於已深植‘靈戾鎖’,並與宿主近乎共生的狀態,衝刷之力猶有未逮。”
趙仁理凝視著圖譜上那代表“靈戾鎖”的頑固暗斑,介麵道:
“子言,你的意思是,我們不應僅僅滿足於‘衝刷’,而應追求‘轉化’?如同《黃帝內經》所言‘化不可代,時不可違’,利用天地本身的生化之力?”
“不錯。”蘇子言讚許地看了他一眼,指尖在空中虛劃,引動太素真氣,勾勒出陰陽魚虛影,“陰陽互根,萬物負陰而抱陽。戾氣、疫氣,亦屬‘陰濁’之物。”
“若我們能以更精純、更磅礴的‘陽氣’——即生命生機——不是去消滅它,而是去‘點化’它,引導其由‘濁’轉‘清’,由‘邪’歸‘正’,或許纔是根治之法。”
她頓了頓,引用《周易》道:“《易》雲:‘天地之大德曰生。’懸壺靈體,便是這‘生德’在人身的一種極致體現。仁理,你的靈血,或許就是實現這‘生機化戾’的關鍵‘藥引’與‘催化劑’。”
趙仁理若有所思,體內《太素脈訣》自然流轉,感受著自身靈血中那蘊含的磅礴生機:
“我明白了。就像……就像堆肥,將原本的廢棄物,通過微生物和合適的環境,轉化為滋養植物的肥料。我們要做的,是將‘靈戾鎖’和病毒戾氣,轉化為滋養患者身體的某種……良效能量?”
這個略帶現代氣息的比喻讓蘇子言微微一怔,隨即嘴角泛起一絲極淡的笑意:
“雖不中,亦不遠矣。《藥性賦》有雲:‘同聲相應,同氣相求。’引導轉化,確需營造合適的‘環境’。我們需進一步調整藥方,強化其‘引氣歸元’、‘化濁為清’的特性。”
兩人立刻投入緊張的推演之中。
實驗台上,玉簡、古籍與現代分析報告並列。藥香、靈光與全息資料交織。
“地脈紫芝固本培元,為‘土’,厚德載物;清心琉璃草清心滌穢,為‘水’,上善若水;‘焚瘴’意境殘陽剛猛,需以靈血中和,化為‘火’,溫煦生化;通幽草通達細微,為‘木’,疏泄條達……”
趙仁理一邊擺弄著藥材,一邊沉吟,
“五行之中,獨缺‘金’之肅降、收斂之氣,以完成轉化後的穩固。”
蘇子言目光掃過藥櫃,落在一盒色澤銀白、質地堅硬的切片上:
“或可嘗試加入微量‘庚金菩提葉’?此物性涼,味微辛,入肺、大腸經,肺屬金,主肅降,與大腸相表裡,傳導糟粕。正合肅降濁氣,引導轉化後的殘餘戾氣排出體外之需。”
“《湯液本草》確記載庚金菩提葉有‘降逆氣,滌腸垢’之效。但其性偏鋒銳,恐傷及正在轉化的脆弱生機……”
趙仁理有些猶豫。
“所以需要你靈血中正平和之性加以約束,使其鋒銳用於破邪,而非傷正。”
蘇子言指點道,
“劑量需精確至毫厘,融合時機更是關鍵,需在藥液將成未成、陰陽交彙的刹那投入,以你‘血煉岐黃’之術瞬間調和。”
接下來的嘗試充滿了挑戰。
庚金菩提葉的藥性極難掌控,稍有不慎,要麼藥性過於溫和無法起到肅降之效,要麼過於鋒銳導致整個藥液平衡崩潰,前功儘棄。
失敗了幾十次後,趙仁理額角見汗,靈力消耗巨大。
蘇子言在一旁默默調息,偶爾在他關鍵時刻出言提醒,或以微不可察的太素真氣助他穩定藥鼎內的能量流動。
【情劫值:
01!當前情劫值:496!】
心口的細微刺痛讓她眉頭輕蹙,但她強行壓下,專注於眼前的藥液變化。
終於,在又一次嘗試中,趙仁理福至心靈,在藥液三色光華達到鼎盛、即將內斂的瞬間,指尖逼出一滴融合了自身明悟的淡金色靈血,裹挾著那一片薄如蟬翼的庚金菩提葉精華,精準點入!
“嗡——”
藥鼎輕震,鼎內光華驟然收縮,
隨即綻放出前所未有的溫潤光華,顏色不再是琥珀或三色交織,
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彷彿內蘊天地初開般生機的混沌色澤,藥香也變得沉靜內斂,聞之令人心曠神怡,彷彿周身濁氣都被滌蕩一空。
“成功了!”
趙仁理欣喜地看著鼎中那團氤氳著混沌光華的藥液,
“這……這似乎是……”
“「太初化生丹液」。”
蘇子言緩緩吐出一個名字,眼中也難掩激動,
“雖仍是液狀,距成丹尚有距離,但其藥性已初具‘化生’之妙!快,測試其藥效!”
就在趙仁理和蘇子言初步煉成“太初化生丹液”的同時,鄭國鋒和吳主任那邊也有了重大發現。
指揮中心內,巨大的城市立體地圖上,無數光點閃爍。
吳主任指著幾個異常的能量彙聚點,語氣嚴肅:
“鄭局,我們對比了近期所有‘自然變異者’出現的地點,以及城市靈能監測網路的異常波動資料,發現了一個規律。”
“這些地點,雖然看似隨機,但它們的地下管網,尤其是廢棄的老舊供水管道,其內部的微生物群落和殘留水樣中,都檢測到了極高濃度的‘靈戾鎖’誘導因子!”
吳主任切換畫麵,顯示出複雜的管道網路圖和微生物分析報告,
“這些誘導因子像孢子一樣,通過水汽蒸發、管道滲漏,甚至……可能通過某些我們尚未完全理解的靈能共振,擴散到空氣中。”
鄭國鋒臉色凝重:
“也就是說,複蘇盟把整個城市的地下供水係統,尤其是那些年久失修、監控薄弱的區域,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播種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