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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朋友是學醫的 第三十八章 藥王宗兩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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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肯定,趙仁理心中微熱,但隨即又擔憂起來:

“蘇教授,隔離點那邊,那種‘金刃脈’……我感覺不止是金屬化,那脈象沉澀中還有一股極其陰寒歹毒的黏滯感,像是……像是被什麼東西‘寄生’了!”

“是‘陰冥引’。”

蘇子言的聲音冷了下來,

“結合紫外線異常催化,複蘇盟恐怕不止安插了感染者,更是在利用隔離點的環境,大規模培育那種‘靈煞結晶’的雛形!甚至可能……試圖將活人直接轉化為某種攜帶結晶的‘毒源’!”

趙仁理倒吸一口涼氣,將活人轉化為毒源?

這手段簡直駭人聽聞!

“我們必須阻止他們!”

車子很快抵達廢棄實驗樓隔離區。

外圍已經被靈管局的人員和校保安隊層層戒嚴,氣氛緊張。

蘇子言和趙仁理亮明身份後,得以進入內部。

剛走到三區通道口,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和金屬鏽蝕的怪味就撲麵而來。

通道內一片狼藉,牆壁上可以看到深刻的抓痕和濺射狀的暗藍色汙跡。

幾名穿著防護服的工作人員正在緊張地處理現場,一具被白色裹屍布覆蓋的屍體正被抬出來,從那扭曲的輪廓和布料下支棱出的、呈現不自然金屬光澤的肢體來看,顯然就是剛才狂暴化的感染者。

蘇子言眉頭緊蹙,快步走向唯一一個情況暫時穩定下來的隔離室。

隔著觀察窗,可以看到裡麵病床上躺著一個年輕人,他麵色青灰,呼吸急促,裸露的脖頸和手臂麵板下,隱約有幽藍色的細密紋路在蠕動,彷彿有活物在皮下爬行。

他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痛苦,嘴巴一張一合,卻隻能發出“嗬嗬”的嘶啞氣音。

趙仁理集中精神,“聽”著他的脈象——

依舊是那沉澀如刮竹的“金刃脈”,但那股陰寒黏滯的“陰冥引”氣息更加明顯,如同附骨之疽,牢牢纏繞在他的心脈附近,不斷吞噬著他的生機,並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意。

“他的唾液……”

趙仁理忽然注意到,那患者嘴角不斷溢位少量帶著幽藍色熒光的、極其黏稠的唾液,滴落在枕頭上,竟發出輕微的“嗤嗤”聲,腐蝕著布料。

“小心!彆直接接觸他的體液!”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趙仁理扭頭,隻見那個多次神秘出現的連帽衫男子,正靠在對麵的牆壁陰影裡,雙手依舊插在口袋裡,帽簷壓得很低,隻露出線條冷硬的下頜。

他竟然也在這裡?

蘇子言似乎對他的出現並不意外,冷聲道:

“你知道些什麼?”

連帽衫男子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低笑,聲音透過口罩顯得有些沉悶:

“我知道的,未必比你多,蘇師姐。我隻是奉命來‘看看’而已。”

師姐?

趙仁理一愣,這人果然是藥王宗的?

還稱呼蘇教授為師姐?

蘇子言眼神微冷:

“奉誰的命?刑罰堂那位,還是……‘守舊派’的那些老古董?”

連帽衫男子微微抬起頭,帽簷下的目光似乎掃了趙仁理一眼,帶著一絲審視,然後才重新看向蘇子言:

“有區彆嗎?蘇師姐,你這次哄出的動靜太大了。”

“你是我藥王宗掌門親傳,身邊卻跟著一個來曆不明的男子,還頻頻捲入‘靈煞結晶’這種禁忌之物的事件裡。”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有些玩味,卻又透著一絲冰冷:

“宗門裡現在可是吵翻天了。以三長老為首的‘清律派’,認為你已深陷情劫,道心蒙塵,更可能引狼入室,玷汙我道門清譽。”

“他們正在全力向宗主施壓,要求將你立刻召回宗門,剝離仙脈,囚禁思過……並且,徹底‘清理’掉所有可能存在的隱患。”

他的目光再次若有若無地掃過趙仁理,其中的寒意讓趙仁理脊背發涼。

清理……隱患?

是指自己嗎?

“而另一邊,”

連帽衫男子繼續道,

“以七長老為首的少數幾位,則認為‘懸壺靈體’重現世間,或許是應對此次大劫的關鍵,主張保下你,並觀察那小子。兩派爭執不下,所以嘛……我這跑腿的,就隻能多盯著點了。”

藥王宗內部……竟然因為蘇教授和自己,分成了兩個派係?

一派要嚴厲懲罰,一派卻要保?

這資訊量太大,讓趙仁理一時有些消化不了。

蘇子言聽完,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隻是周身的氣息更加冰冷了幾分:

“哼,我就知道隔離趙仁理是那老家夥傳下的命令。”

“我的事,自有分寸。不勞刑罰堂費心。”

“嗬嗬,希望吧。”

連帽衫男子輕笑一聲,

“不過師姐,我得提醒你一句。根據我的觀察,這種變異病毒的傳播途徑,可能不止是血液和飛沫了。”

他指了指隔離室裡那個不斷流著幽藍唾液的患者:

“他的唾液,具有很強的腐蝕性和感染性,而且……似乎能在密閉空間內短距離傳播。‘陰冥引’的力量,正在讓這病毒變得更加詭異。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融入陰影,瞬間消失不見,彷彿從未出現過。

唾液傳播?

趙仁理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這意味著,疫情的防控難度將呈幾何級數增加!

一旦爆發,後果不堪設想!

蘇子言的臉色也變得無比凝重,她看著隔離室內那個痛苦的患者,沉聲道:

“必須立刻找到抑製這種變異病毒和‘陰冥引’的方法。否則……”

她的話沒有說完,但趙仁理已經明白了那未言的後果。

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醞釀之中。

而他們,已經被捲入了風暴的最中心。

蘇子言立刻下令,將三區徹底封鎖,所有接觸者升級防護等級,並緊急呼叫最高規格的負壓過濾裝置。

但這些都是治標不治本。

關鍵在於抑製患者體內不斷增殖的病毒和那詭異的“陰冥引”。

“《瘟疫論》中曾提及,‘疫氣盛行,適有某氣專入某臟腑經絡,專發為某病’,故需‘審證求因,辨證施治’。”

蘇子言凝視著觀察窗內痛苦的患者,秀眉緊蹙,

“此病毒得‘陰冥引’之助,性極陰寒晦澀,專損人體陽氣,尤傷心肺之脈。尋常清熱解毒之法,恐難奏效,反而可能因其寒涼而助長陰邪。”

趙仁理努力回憶著《靈樞》殘篇中和《傷寒論》裡關於寒邪、濕邪的論述,遲疑道:

“蘇教授,《傷寒論》少陰病篇有‘少陰病,脈微細,但欲寐’之證,乃心腎陽虛,陰寒內盛。此患者雖狂躁,但其脈沉澀無力,本質亦是陽衰陰盛,虛陽外越?是否當以‘溫陽散寒,回陽救逆’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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