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朋友是學醫的 第四十九章 地下通道
是夜,月黑風高。
蘇子言和趙仁理悄然離開藥用植物園,按照張副校長提供的路線圖,來到校園西北角的一處偏僻地帶。
這裡靠近校園圍牆,遠處是正在施工的新校區,人跡罕至。
“根據圖紙顯示,這裡有一個地下管網的檢修井,可以直接通往主排水管。”
蘇子言指著草叢中一個毫不起眼的鐵蓋說道。
她指尖微動,一道無形的氣勁掠過,沉重的井蓋無聲無息地滑開,露出黑黢黢的洞口,一股混合著泥土和化學藥劑味道的怪異氣息撲麵而來。
蘇子言遞給趙仁理一枚散發著清香的藥丸:
“含在舌下,可避濁氣。”
兩人先後躍入井中。
井底是一條寬闊的混凝土管道,足夠一人彎腰前行。
管道壁摸上去冰冷潮濕,但更讓趙仁理心驚的是,他清晰地感受到管道深處傳來的一陣陣令人心悸的陰冷死寂的氣息,與植物園地脈中的癘毒同源,卻更加濃烈!
“跟緊我,收斂氣息。”
蘇子言低聲囑咐,指尖亮起一點微弱的白光,勉強照亮前路。
兩人在黑暗中悄無聲息地前行。
越往深處走,那股詭異的陰冷氣息就越發濃重,甚至管道壁上開始出現一些不正常的暗綠色粘液,散發著刺鼻的怪味。
趙仁理運轉懸壺靈體,仔細感知著周圍的環境,忽然拉住蘇子言的衣角,低聲道:
“蘇教授,等等!前麵有東西!”
蘇子言立刻停下腳步,凝神向前望去。
隻見前方管道拐角處,隱約有微弱的幽綠色光芒閃爍,同時傳來極其細微的“滴答”聲。
她示意趙仁理留在原地,自己則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摸了過去。
片刻後,她返回,臉色冰冷得可怕。
“前麵管道壁上,被人為安裝了一個特殊的裝置。”
她沉聲道,
“正在緩慢地釋放一種墨綠色的液體,滲入管道壁,汙染周圍的土壤。那種液體的氣息與我們在植物園提取到的癘毒樣本完全一致!”
趙仁理倒吸一口涼氣:
“真的是複蘇盟乾的!他們在通過地下排水係統投放毒劑!”
蘇子言拿出一個特製的玉瓶,小心地收集了一些那種墨綠色液體和管道壁上的粘液樣本。
“這個裝置隻是無數投放點之一。”
她冷聲道,
“我們必須找到他們的總控製節點,或者儲存這種毒劑的地方。”
就在這時,趙仁理的耳朵微微一動,臉色驟變:
“有人來了!很多腳步聲!從前麵和後麵來的!”
幾乎是同時,前方管道深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吆喝聲!
“快!這邊!剛才監控顯示這邊有異常能量波動!”
“媽的,不會是那些東西跑出來了吧?”
“閉嘴!拿好家夥事!要是真碰上那些‘綠泥’,直接噴火槍伺候!”
後方他們的來路上,也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顯然有人封堵了退路!
兩人瞬間陷入了被前後夾擊的境地!
蘇子言眼神一厲,歪了歪頭:
“走這邊!”
她猛地拍向身旁一處管道壁,那裡竟然有一處暗門滑開,露出後麵更加狹窄古老的磚石通道!
“這是”
趙仁理驚訝。
“申城地下有很多廢棄的老防空洞和管道,地圖上都沒有標注。”
蘇子言快速解釋道,
“張副校長提供的圖紙上有提示。”
兩人迅速鑽入暗門,蘇子言反手一揮,暗門無聲關閉,與管道壁嚴絲合縫,看不出任何痕跡。
幾乎就在暗門關閉的下一秒,雜亂的腳步聲和手電光就出現在了他們剛才站立的地方。
“奇怪?能量波動又消失了?”
“是不是儀器故障了?”
“搜仔細點!老大說了,這段時間絕不能出任何岔子!”
隔著牆壁,能聽到外麵那些人的交談聲。
趙仁理屏住呼吸,緊張得手心冒汗。
蘇子言則麵無表情,指尖扣著一枚細小的金針,隨時準備發出致命一擊。
所幸,那些人在周圍搜查了一陣,沒有發現暗門,罵罵咧咧地逐漸遠去了。
趙仁理這才鬆了口氣,發現自己一個大男人躲在女人身後,臉上有些發燙。
蘇子言似乎並未在意,隻是凝神聽著外麵的動靜,確認安全後,才低聲道:
“看來複蘇盟對這裡的看守比我們想象的更嚴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出去。”
這條古老的通道曲折蜿蜒,充滿了腐朽的氣息。
終於,前方出現了微弱的光亮。
兩人從一個廢棄的通風口鑽出,發現竟然身處離申城大學不遠的一個街心公園的灌木叢中。
夜風吹拂,帶來一絲涼意,也吹散了地下的沉悶。
蘇子言拿出通訊器,將收集到的樣本影像和資料快速傳回靈樞實驗室的分析係統,並給張副校長發了一條資訊:
「已確認複蘇盟通過地下管網投放毒劑。需要‘綠地生態’公司所有專案資料及其負責人的實時位置。另,調查後勤副處長李茂今晚行蹤。」
很快,張副校長回複:
「明白。李茂今晚在‘夜色撩人’酒吧。‘綠地生態’的總經理錢貴,今晚則在公司總部加班,地址已發你。小心行事。」
蘇子言看了一眼地址,收起通訊器,目光投向遠處燈火通明的市中心。
“走,我們去會會那個錢總經理。”
“不去找李副處長了?”趙仁理問。
“小蝦米已經沒必要了。”
蘇子言語氣冰冷,“直接抓大魚。”
“綠地生態”公司的總部位於申城高新區一棟豪華的寫字樓內。
雖然已是深夜,但頂層的總經理辦公室依然亮著燈。
蘇子言和趙仁理如同兩道幽靈,悄無聲息地避開了大樓的保安係統和監控攝像頭,來到了頂層辦公室外的走廊陰影處。
辦公室內,一個身材發福、穿著昂貴西裝的中年男人正焦躁地打著電話,他正是“綠地生態”的總經理錢貴。
“放心!周主管,都處理乾淨了!那些管道裡的‘小禮物’絕對沒人能發現就算發現了也查不到我們頭上!”
“什麼?高校那邊有點異常?可能是那些窮學生又搞什麼環保抗議吧,不用管他們!尾款?不是說好下週喂?喂?!”
對方似乎結束通話了電話,錢貴氣得狠狠將手機摔在名貴的辦公桌上。
“媽的!過河拆橋的東西!”
他低聲罵了一句,煩躁地鬆了鬆領帶,走到酒櫃前倒了一杯烈酒,一飲而儘。
就在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在他身後突然響起:
“過河拆橋的前提是,河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