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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憑化學在亂世茍活(穿書) 第1章 撿了個人 論好心態,羽涅靠著門框,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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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撿了個人
論好心態,羽涅靠著門框,抱……

春尾郊野岑寂,酡紅霞光籠罩著靈寶觀後山。

“砰”的一聲巨響,一簇黑煙翻滾著升騰而起,驚得棲在木屋頂上的雲雀振翅四散飛逃。

羽涅狼狽推開籬門逃到院子中央,扶膝劇烈咳嗽著,一張芙蓉玉色清絕姿,碧鬟紅袖昳麗形的小臉蛋兒灰頭土臉。

好不容易順過氣兒,她雙手叉腰,仰天長嘯:“老天奶,我不過是想煉個硝石,製作火藥保安穩而已,還要我失敗幾次,您才願意可憐可憐我?!”

質問的話音在她頭頂上空正在飄蕩,伴著柵欄門外的林子嘩啦一陣響,震破耳膜的喝問打身後傳來:“天老爺欸!”

循著聲,羽涅一回頭,隻見數十步外,一個身穿絳色法衣揮著拂塵的女冠,罵罵咧咧趕來。

“貧道就知道是你在作怪,癡兒,你是不是又在搗鼓那些勞什子破玩意兒!”

來者氣勢洶洶,羽涅心頭猛地一跳,三兩步躥到屋前,上鎖鎖住了門。

她回身時,那女冠已踏入院中,嚇得她反手將鑰匙往袖中一塞,故作天真堆出一個笑臉,迎上去:“師叔回來啦。”

生怕被瞧見屋裡狼藉一片,她不著痕跡擋住來人去路:

“師叔不是去城裡給張屠戶家做敕水禁壇了麼?今兒怎結束得這般早?”

“張屠戶家有客上門,法事暫且擱置。”崔妙常詰問的話音兒堵在喉嚨口,音調憋著氣:“幸好如此,貧道才能及時趕回來。”

旋即,她嗤了聲鼻音,冷譏熱嘲的:“否則再晚一步,貧道看你要把這屋子都給炸嘍。”

嚴詞厲色慣了的崔妙常,斷然不會被輕易糊弄過去,手指頭差點戳到羽涅腦門上:“你瞅瞅你。”她朝冒著黑煙的屋頂一指,殘留的幾絲嫋嫋青霧還未散儘,“上回你燒塌半間屋,害得觀裡出了十兩銀子修葺。”

崔妙常要是有鬍子,這會兒肯定氣到翹到了天上頭去:“這回,你又打算花觀裡多少錢?”

羽涅訕訕笑著,縮了縮脖子,拉長音調,撒嬌安撫:“哎呀我的好師叔,您莫要擔心,這回那是真沒上次嚴重。”

扮嬌示弱,睜眼說瞎話,有些人演得爐火純青,表情那叫一個誠懇:“就、就是煙大了那麼一點點,屋裡物件都好著呢,頂多…頂多那些桌椅板凳被熏得黑了點兒,落了灰。”

為了讓自己的話可信,她忙不疊補充:“您放心,弟子保準後麵擦得鋥光瓦亮,一個灰塵渣子都不放過。”

煙都冒成了這樣,裡頭能好到哪裡去。

崔妙常臉黑得跟鍋底似的,正盤算如何責罰她。不料,話纔到嘴邊,卻被一聲叫喊打斷。

“師父!”聽到有人來,羽涅跟她一同轉眸,望向門口。

一身道袍似雪的倩影,踩著小徑上的鵝卵石小跑而來。

攏個鬢發的功夫,到了她們二人跟前。

“琅羲,何事急迫成這樣?”崔妙常輕咳兩聲,甩了甩手中的拂塵,搭到臂彎。

氣還沒喘勻,琅羲急三火四行了個禮:“師父,阿悔師弟在後山挖藥時揹回來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這會兒人擱在藥房榻上,您快去瞅瞅吧!”

崔妙常嘟囔了句:“這年頭兒,真讓人不安生。”登時,她擡步要走,“為師去瞧瞧。”

聽著她的話音兒,羽涅眼中霎時一亮,有種即將翻身農奴把歌唱的雀躍。

她的好師叔一走,她不用繼續挨數落,那可太幸福。

想到此處,她不由得長舒一口氣。

哪兒知崔妙常跟背後有眼睛似的,步行三四步外,又殺個回馬槍,斜睨向她:“癡兒,彆以為這事兒就算完了。既已立規不準來此練硝石,你卻偏要犯戒。”

羽涅心中歎氣,該來的終究逃不過。

崔妙常繼而道:“從今夜起,過二齋期內,觀裡雜物歸你掃,經閣蛛網由你除。至於晚課…”她瞥見某人可憐兮兮的眼神,沒留一點情,“延長至早子時後,方可就寢。”

晚睡早起,這對缺覺鬼來說委實生不如死。

“師叔,”羽涅哭喪著臉,上前拽著崔妙常衣袖,“咱們觀雖雀兒腸肚的,但好歹有前後兩院,連廊數尺,都交給我一個人,是不是…太多了些。”

“再者那經閣裡的蜘蛛大的跟弟子摘得山果一樣,不定會咬人呢。”小居士不禁為自己叫屈,語氣不怎麼足就是:“而且晚課到子時,是不是太晚…了點?”

“弟子還…還正長個兒呢,睡眠不足,影響發育。”越說,她聲音越小。

“嗯?”她有些用詞,崔妙常聽不懂,但也不管,旋即眼風一掃,“你還想再加點其他懲罰?”

秉持著識時務者為俊傑的行事作風,羽涅立刻噤聲,用月白道袍袖子假裝抹了抹眼角,看起來傷心不已。

下山前,崔妙常掃了眼她藏鑰匙的袖子,沒點破。叮囑她,身後的屋子莫忘了打掃,她可盯著呢。

果然這世上沒便宜事兒,羽涅哪敢不應,連忙點頭如搗蒜,乖順無比:“弟子謹遵師叔教誨。”

後山距離靈寶觀百十米來遠,憂心她又在木屋搗鬼,崔妙常催著她一起回到了道觀。

進了後院偏門,崔妙常和琅羲急匆匆去了前院藥房。

羽涅餓得前胸貼後背,轉而獨自閃去了灶房。

酉正已過,其餘人都用過晚飯,這會子隻剩羽涅和法事暫置的崔妙常沒吃。

廚娘劉嬸特意把飯菜煨在灶上,羽涅掀開鍋蓋時還冒著熱氣。

她擡手扇了扇糊眼的蒸汽,揭開倒扣在碟子上的粗瓷碗。

四個素菜,色香味俱全,配著瑩白飽滿的米飯,香味直往人鼻子裡鑽。

先取了碗米飯出來,羽涅走到碗櫃前摸出個空碗,挑了雙沒使過的竹筷,每樣菜都撥了些到碗裡。

待分好飯菜,她又把幾個粗瓷碗嚴嚴實實蓋回去,扣上鍋蓋。

鍋裡的留給崔妙常,她自己捧著米飯加一碗菜坐到方桌邊吃起來。

一頓“水足飯飽”,她清洗了碗,哼唧著小曲兒,雙手背在身後,優哉遊哉去了大殿。

來到大殿窗後,羽涅探身往裡張望了一圈。

正是晚課誦經時候,裡頭沒半個人影。

不疑有他,琅羲說阿悔在路邊撿了個人回來的事,她還沒忘。

她估摸著大夥兒應都在給那人診治,便也往東殿藥房去了。

巴掌大的藥房,四個大活人擠在裡頭,胳膊碰胳膊的。羽涅沒處落腳,隻得靠在門框上,半邊身子還懸在外頭。

床頭矮幾與牆壁燭龕都燃著,屋裡燈火亮鋥鋥。

她瞧著師叔崔妙常正俯身給榻上那人施針,頭頂插得跟刺蝟一樣。琅羲跟阿悔或捧著藥罐,或擰著熱巾,忙作一團。

一陣穿堂風過,燭火猛地一竄。

一明一暗間隙,羽涅瞧清了床上的人。

倒是個年輕郎君,雙目緊閉,唇色慘白,臉上血汙雖未擦拭乾淨,卻掩不住一副朗目疏眉俊俏的好相貌。

凝目望著崔妙常施針的側影,十六年前那場大雪忽然漫上羽涅心頭。

當初她被撿來時,由於氣息微弱,師叔崔妙常也是這般為她診治。

彼時,距離她因一場車禍胎穿出生不到三個月。她的族人因一己之私,卻將她拋棄在路邊,自生自滅。

是當時年邁的觀主將她撿了回去,一勺米湯,一勺牛羊乳地撫養她。

後來觀主羽化,將幼小的她交給了新任靈寶觀一觀之主崔妙常。

有道是世事無常,誰能料到她這個大學生,會穿到千年之前,穿的還是她奶奶生前鑽研的那部《北鄴覆亡錄》裡。

一個不久後,烽燧狼煙隨時都會燃起,天下四分五裂,各路諸侯王各懷鬼胎,戰火燒遍牧野的亂世。

一想到太平日子過不了多久,羽涅就一個頭兩個大。

如何在亂世茍活下去,是個艱難的問題。

早知有今日,她應該好好看看那本《北鄴覆亡錄》,而不是整天泡在實驗室裡,以至於穿過來,也隻知一點有關這個國家的曆史。

比如甚麼為國三嫁草原,性格果敢手刃逆賊的元華公主。每歲霜降,用童男童女血泡腳的老太上皇。

以及穎悟絕倫,有八鬥之才,卻因死諫,被剝皮掛了城牆的清流文官。

抑或是那個,暴虐不仁,威行內外,豺狼橫道,在此貶斥的基礎上,史書還不忘盛讚其金相玉質,貌若神鑄,立如青鬆照月,行若瑤林瓊樹,人人得而誅之的大奸臣桓恂。

開“天眼”隻開了一小半,僅僅知曉這些,某種程度上來說,羽涅深感自己也是個史盲。

悔不當初啊悔不當初,可如今悔破頭也來不及。

好在她還會安慰自己:

知足吧,好歹又重新活了一場。

從一個大二學生,搖身一變又回到花季年華的十六歲。

這種事,可不是誰都輪得上。

你就偷著樂吧,容羽涅。

論好心態,羽涅靠著門框,抱著雙臂美滋滋地想,誰能好過她呢。

她思緒暫落,琅羲額頭上沁著汗,端著一盆血水正欲出來:“師妹來啦。”

後腳跟出來的阿悔,手裡抱著一堆臟衣服,朝羽涅眉眼一彎。

阿悔天生不會說話,十來年前西南部鬨饑荒。他跟隨一推討飯的荒民流浪到了觀外,餓得隻剩一把骨頭。

崔妙常給了他飯吃,又見他機靈,破例收作親傳弟子。

他們三人中,唯琅羲出身好點,好就好在她雙親還在世,而她,是自願來此修行的。

打過招呼,羽涅瞄著裡麵,好奇詢問:“師姐,榻上是何人?”

琅羲頭左右擺了擺:“不知。那人年紀小,周身卻遍佈刀痕,舊傷疊新傷,似經年廝殺所致。”

“可他腕間無軍伍刺青,非行伍中人。許是走鏢的武師,或是士族親衛也說不準。”

聽琅羲這麼說,羽涅沒再追問,表麵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餘光卻盯著阿悔懷裡的衣服。

大家都聚集在此,她著實不想做晚課,誦讀經書。

腦海中琢磨著其他事兒,她偷偷摸摸朝榻邊張望了一眼,見崔妙常正掰開那年輕男子的眼皮看。

看樣子她師叔今晚沒空管自己,她開始打起其他主意。

以防萬一偷懶被察覺懲罰,她決定給自己找個事做最為保險。

某人眼珠一轉,眸中閃過旋踵即逝的狡黠,內心瞬間有了辦法。

“小師兄,過來過來。”阿悔聞言移動,她神神秘秘將他拉到簷下,琅羲也跟了出去。

瞧她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阿悔滿臉疑問,比劃了兩下:“師妹有事?”

“有事,倒也不是重要的事。”羽涅嘿嘿一笑,隨即去接阿悔手裡的衣物,語氣甚是積極:“我看小師兄還要幫師叔紮針,這些粗活,不如師妹我來代勞吧。”

“不可。”阿悔側身一讓,單手將那摞衣物護在胸前,另一隻手連連擺動,手指在胸前劃過幾個手勢:“今日你晚課還未做,耽誤了師父要說的。”

古話有雲:為達目的誓不罷休。

為了偷懶,某人哪會這麼輕易死心,又往前湊了半步:“哎呀師兄彆跟我客氣,今日這不是情況特殊,晚課我後麵會補上的。”

阿悔立場堅定,沒有答應。

兩人正拉扯間,“鐺啷”一聲脆響,一塊黑鐵腰牌從衣物中滑落,重重砸在地上。

三人皆是一愣,羽涅彎腰拾起那沉甸甸的物件,在掌心翻了個轉。

隻見牌麵上陰刻著“定北邊軍統帥”六個大篆字。

她垂眸細看,輕撫過牌麵的指尖驟然一滯。

篆字旁附著的一行鏨刻的小字如渴驥怒猊,銀鉤蠆尾,躍入她眸底:

玄策軍

桓恂。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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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她一個母親出身低微,家族勢力單薄的庶女,竟能當上太子妃,簡直讓人妒忌。

也有人說她進了天家門,還能過得這樣美滿的日子,夫君又疼愛她至極,她可真是命好。

褚韞也覺得她命好。

她的夫君,是這世上除了她娘親外,待她最好的人。

直到那日,二人泛舟湖上,四周荷花開得正嬌豔,他說起她昨夜睡覺,四仰八叉趴在他身上,像她養的那隻整日愛在外頭曬太陽的貍貓。

他說著,眸底笑意盎然,一如往常那樣溫煦。

望著這笑容的褚韞,卻愈發覺得怪異。

“不、不對……”她無意識地呢喃出聲:“阿潛…不是這樣笑的……”

聽聞“阿潛”二字,那人眼底陡然變得淡冷。

但不過一瞬,那冷意又被熟悉的溫潤覆蓋。

他唇角噙著笑,語氣卻涼得讓人發顫。

他摸上她的鬢發,問她:“是麼?那他…是如何笑的?”

【閱讀須知】

背景架空,仿宋,雙c,1v1
,男主真瘋子

預收2????《前任是合約物件的上司》

二十五歲的梁惟星曾被人問,如何形容她與淩嶼的關係。

彼時的她想,他們應該是:

是兄妹

是戀人

是陌生人

那麼現在呢?

她想,法律意義上,她和他應該是房東和房客的關係。

但淩嶼不這麼覺得。

——

偽清冷擰巴妹x瘋而不自知哥

雙c,1v1,從沒在一個戶口本上過,偽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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