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實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番外1 傅茵 原本的故事
番外1
傅茵
原本的故事
數九寒冬,
凜風如刀。
傅茵提著一盞宮燈行過漫漫長道,期間出於善心,救下了一個被人欺負的小太監。
那人道他叫福安,
獲救之後跪在地上說要報恩。傅茵哪裡需要他報恩呢?她救下對方本就是舉手之勞而已。看著小太監一身的傷病,傅茵從袖口拿出幾塊碎銀,
笑了笑:“報恩就不必了,拿著這個去抓點傷藥吧。”
福安盯著恩人的臉看得入了神,待醒悟之後立馬低頭,慚愧至極,他怎麼好盯著恩人的臉這般唐突?不過,
恩人長得真好看。
冷不防被人塞了一塊碎銀在手上,等他想還回去的時候,
那人已經起身離開了,
福安連忙追問:“還不知您是哪個宮裡的。”
傅茵停下腳步,
朱唇輕啟:“長樂宮的。”
福安留在原地,靜靜地瞧著麵前那道溫婉的女子漸行漸遠。原來是皇後身邊的,
怪不得生得這般美貌。饒是宮裡並不缺美貌的女子,可這位姑娘卻仍是個中翹楚。福安並不沮喪,他知道自己不堪,
也知道自己不中用,
可隻要有心,
早晚能報恩的。
巷口早有兩人盯著這一幕,
年長一些的宮人道:“去查查那個小太監,若是日後再敢與傅茵有聯係,直接解決了便是。”
柳兒原本還在為福安得救而高興,聽到這句心中立馬湧現出擔憂:“我看那個傅茵挺乖巧的,不像是會惹事兒的樣子。”
“讓你盯著你就盯著,
廢話什麼?方家不會允許她私自跟外人有聯絡。”
傅茵被賣到方家時便傷了腦子,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前程往事一概不知。正因如此,皇後才能用得放心。
柳兒雖然同情傅茵,但也隻好照做了。
傅茵早看到有人跟著她,不過她也不擔心,她知道自己處境被動,所以絕對不會再聯係那個小太監。皇後身邊的人對她的監視一刻也未停過,傅茵如今就像是被縛住手腳的鳥雀,但凡妄圖掙脫一下都會顯得可笑。
因在路上救了人,傅茵回來的便遲了些,好在她是去大明宮送膳食的,隻要東西送到了就行。
失憶後的日子,於傅茵而言並不好過。身為皇後身邊的侍女,傅茵比彆人多了一份優待,也時常因此被宮女排擠鄙夷,覺得她是用了什麼手段才會比彆人高人一等:“模樣生得好又能如何,照樣同咱們一樣是做宮女的命,有什麼可豪橫的?”
傅茵淡淡笑過,不以為意。
她自問已經足夠溫和了,可是皇宮對她的惡意卻從未減少過。
周圍幾個宮女也就嘀咕了兩句,見傅茵仍是一副溫溫柔柔的模樣,也覺得沒意思了。這人好似真的沒有脾氣。入宮這麼久都不曾見她發過火,說話也是慢條斯理,像個讀書人。不過,哪有讀書人家的姑娘會被進宮當宮女呢?能讀得起書的,基本都不缺錢。
在宮人們看來,這位傅茵出身不詳,無疑是個異類。
傅茵並非天生如此,但凡如今是一個尋常的宮妃,她都能想方設法跟宮外聯係,讓人幫忙給她打聽身世,可偏偏她如今在皇後宮中。身邊有人時刻監視著她,傅茵沒有三頭六臂,也逃不開皇後為她佈下的天羅地網。
至於皇姑娘娘為什麼如此看重他,歸根究底還不過是因為這張臉。
有時候傅茵也會萌生彆的念頭,或許她意外毀容便能擺脫這樣的厄運。可惜,傅茵始終沒有成功過,每當她開始動手之際,便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出現,讓她被迫終止計劃。
至於奮起反抗,傅茵也曾想過,不過都是奢望罷了,她一介小宮女,哪裡能撬得動一國皇後?
老天似乎總在與她作對。
這並非是傅茵無的放矢,近來她總能隱約想起一些片段,不過每當她快要想起來時,卻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限製著她,讓她不能繼續往下深究。傅茵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她知道,失去的這段記憶一定對她十分重要。重要的她哪怕忘記了一切,卻還一直記得一個模糊的小身影。
可傅茵堅信,自己終有一日能想起來。
然而,比傅茵還要快的是皇後的指令。
自從皇上從戰場上回來之後,後宮便隱隱有了爭寵的趨勢,而皇後在其中並不討巧,她與皇上年歲相當,又因為要維持皇後的架勢不可能軟語溫存。皇上來後宮就圖一份輕鬆,很顯然,皇後並不能給他這份輕鬆愜意。可長樂宮總不能遜色於人,於是,傅茵便被皇後推至人前。
方家送傅茵進宮的目的,恰恰就在此。
傅茵憎惡這種身不由己,她就像是一個物件一樣被人隨意擺弄,從被拐到入宮,從宮女到妃嬪,所有的一切都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推著她往前,卻沒有人問過她,她究竟願不願意。
皇後將她推到人前,同樣也忌憚她。不過這樣一把刀對於皇後來說還是值得利用的,用一個小小的美人來與端妃打擂台,再合適不過了。皇後愛極了這些後妃們分明咬牙切齒,卻還隻能忍氣吞聲的模樣。
凡是在人前,皇後都不吝嗇地展示她對傅美人的優待,可私底下,皇後身邊的崔嬤嬤不止一次地警告敲打過傅茵。
“你這條命是方家人救回來的,如今皇後娘娘還用得上你,你便得感恩戴德,為皇後娘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若是壓不住端妃宮裡的人,你是知道後果的。”
傅茵當然知道,皇後有無數的法子可以折磨她,譬如讓她什麼都不做,筆直地站上半天,看似輕鬆,但等到回去後傅茵這雙腿也快廢了。
崔嬤嬤每每都驚歎於傅茵的隱忍,這個年紀的小姑娘還真沒有人能咬牙堅持下來。她倒是希望傅茵鬨,鬨騰之後便能找藉口千百倍地磋磨回去,可是傅茵每一回都忍過去了。
崔嬤嬤倒也欣賞這份隱忍,若這傅美人能一輩子如此清醒,娘娘倒也不介意繼續讓她在宮裡待下去。
傅茵深知自己無依無靠,暫時還不能跟皇後翻臉,皇後權勢太盛,即便她如今想起自己的身份,也還是沒辦法與宮外聯係。對皇後,傅茵隻能隱忍。
討好皇帝,於傅茵而言不算難事。皇上年歲比傅茵大一些,眼下正值壯年,容貌也不俗,與他相處並不委屈,可傅茵也沒有多殷切就是了。她與皇上沒多多少男女之情,皇上待她也如平常,不過跟彆人比起來多了一份隨意。
傅茵不愛惹事,也不會說人閒話,皇上讀書讀到有趣的地方甚至還能同她討論一番。傅茵見識不俗且飽讀詩書,這在後宮的妃嬪之中可是極為難得的。越是相處,皇上便越是習慣了傅茵的存在。她似乎跟宮中所有的女子都不相同。博學、溫柔,但骨子裡彷彿又有一股韌勁兒,若不是皇上一心隻惦記著政務,一心隻想著開疆擴土,絕對會很樂意再去多瞭解一份。
可惜了,他沒有這個耐性。
久而久之,皇上在後宮的妃嬪宮中待的日子加起來都沒有傅茵一個人多。一開始,皇後還會語重心長地讓她去跟端妃宮裡的人爭寵,可這樣的敲打已經很久都不再有了。
這所謂的盛寵帶來的隻有無窮無儘的災難。短短一年功夫,傅茵便經曆了無數的暗害,而皇上實在是太忙了,且從未真正將她的事情放在欣賞,哪怕傅茵先前再三囑托讓皇上幫助自己尋親,可這人轉頭便又忘了。
不久,她身邊的宮女便將此事告知了皇後。皇後也不知耍了什麼手段,總之那次之後,皇上有兩個月沒有來找過傅茵。等到後麵過來時,態度也淡淡的,應當是皇後的話起了作用。
傅茵苦笑一聲,自己身邊都是皇後的人,哪怕睡著時外頭守夜的都是皇後的人,如此嚴防死守,她竟還寄希望於通過這個沒有心的皇帝來聯係自己家人,是她太過可笑了。
自此之後,傅茵再沒讓皇上幫過忙。
可她在宮裡受的苦卻從未少過,傅茵也不明白,為何所有的妃嬪都像是沒長腦子一樣,寧肯傷害自己也要陷害她,真不值得。有些陷害的法子明明一眼便可以識破,可她卻還得想方設法自證清白。傅茵可以應對這些指責,可她也會累。
她受夠了這樣壓抑的環境。
宮中這些爾虞我詐在她看來荒謬得很,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先前這些陷害她都有驚無險地逃了過去,但並非每一次她都能如此幸運。
終有一次,傅茵栽了,栽在端妃身上,或許還有皇後,還有更多對她咬牙切齒的妃嬪。
端妃小產了,太醫診過之後斷言端妃日後再也不能生育了。
傅茵被人從殿中捉了出來,一身狼狽地被迫跪在皇後跟眾妃麵前。所有人都在指責她,人證物證俱在,她們聯合起來,不僅在她殿中搜到了證物,甚至連證人都給她準備好了。
傅茵看著皇後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質問她為何要痛下殺手的時候,真的感覺好累,她快要撐不住了。
可她什麼都沒有說,即便跪下來時脊背也挺得筆直,她沒有做過,所以無需心虛。真正該心虛的,不是她們嗎?
“妾身無罪,更無需認罪。”傅茵語氣淡淡的,她被摘了首飾,被人脫下了外裳,淩亂的好似一個被審判的罪犯,唯有一雙眼睛依舊清亮又倔強。
皇後捏住了拳頭,冷笑,看來這枚棋子也不必再留了:“很好,傅美人死不悔改,拖出去,賜白綾。”
傅茵勾起了嘴角,她終於解脫了。
然而,命運似乎偏不讓她歇下這口氣一般,她沒有死成。
皇上過來了,不由分說將她打入了冷宮。
傅茵能清楚地看到這些人臉上的遺憾,她並不驚訝皇上做出的決定,她畢竟與皇上相處了一年,便是養條狗,那條狗也該對自己有了點依戀之情,不會眼睜睜看著她死。她也不驚訝皇上連重新查證的機會都不給他,畢竟,眼前這位九五至尊一向怕麻煩,尤其是怕後宮中的麻煩。
他本就不見得喜歡自己,連放棄也放棄得這麼理所當然。如今能夠保下自己這條命,隻怕已經在心中感慨他的心善了吧?這宮裡每一個人都如此偽善。
傅茵孑然一身地入了冷宮,不久之後,她的身邊多了一個小太監。
冷宮的日子並不好過,傅茵本不想讓他跟著自己,可福安認死理,說什麼也要報答她。
再後來,傅茵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在被打入冷宮之前,便已經有了半個月的身孕。
這個孩子要不要,傅茵也沒有考慮好,畢竟,這個孩子即便出世了也隻能跟著她在冷宮受苦。
這一胎懷得並不好,宮裡有數不清的人想要對她的孩子動手,老天也似乎特彆希望她落胎,即便身處冷宮,她也依然能感受到周邊的惡意。可孩子的胎動卻一日比一日強烈,這個不被歡迎的小生命似乎格外不甘心,想要出來看一眼世界。那一刻,傅茵又燃起了生欲,她不可以死,至少得為了這個孩子再撐一撐。
讓所有人失望了,傅茵撐過了一次又一次,生產之日,她能清楚地自己與孩子的生命都在流逝,可越是如此她越是不甘心。命運如何薄待於她都不要緊,她希望她的孩子能平安,希望她還未記起來的親人能夠平安。
她的孩子確實平安降生了,孩子一日比一日強健,可是傅茵卻一日比一日病弱。當初她萬般想死,卻死不掉;如今想多留幾年照顧她的孩子,卻又不能。唯一值得高興的是,傅茵終於記起來了一切。記起了她在揚州的一切,還有她一直疼愛的弟弟。自己失蹤,朝瑜不知該有多擔心,可惜她隻怕是不能見到弟弟最後一麵了。
皇後與端妃對她嚴防死守,想要將訊息遞去揚州,談何容易?傅茵試了兩次之後發現冷宮生活愈發艱難,為了兒子著想也不敢再傳遞訊息了。
彌留之際,傅茵將傅家的事轉告給了福安,又將孩子交給了他。
傅茵唯一能信任的,便是福安了:“她們恨的是我,我死了,以皇後那偽善的性子應當不會趕儘殺絕。”
福安哭成了一個淚人,可他懷裡的小殿下卻一無所覺,天真地望著母親,伸手想讓對方抱抱他。
傅茵苦笑,喝下了麵前兩碗藥,一碗是皇後送的,一碗是端妃讓人送過來的。自己如她們所願中毒而死,端妃她們應當不會再盯著她了。左右都是要死的,病死與被毒死也沒什麼區彆,隻要她們鬆懈了,福安便能找到她的家人。
傅家並非尋常的小門小戶,相反,他們家是揚州首屈一指的富商。隻要傅家知道她的訊息,隻要朝瑜來了京城,她的孩子便可以過得好一些。
毒藥很快便發作了。
傅茵吐著血,記下了孩子的模樣,帶著深深的遺憾長眠於地下。
一陣刺目的白光閃過,傅茵感覺靈魂脫離了軀殼,天旋地轉之間,周遭的一切不斷變化。她看到自己身亡之後,福安痛哭流涕;看到端妃大仇得報終於收手,看到皇後裝模做樣地可憐她的孩子……
她看到福安終於聯係上了揚州,可她的弟弟卻在途中遇上了山賊,被害身亡!
她更看到了她的孩子在冷宮中備受欺淩,受儘了苦楚,可在他終於殺了所有人順利報仇之後,又被淮陽王逼宮殺死!
傅茵接受不了,第一次失聲痛哭,她不明白,為什麼她的孩子、她的弟弟,會是這樣的結局!
“你看到了?”
傅茵回頭,麵前突然出現一隻白貓,她默默後退一步,質問:“你是誰?”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
傅茵麵露疑惑。
“還不懂嗎,你是這個世界的女主,可你卻為了一個本不該存在的孩子放棄了生命,所以世界崩壞了。這個故事之外的周景淵是個變數,他的殺戮太重,最終隻能反噬到自己頭上。淮陽王最終也沒穩住皇位,突厥入侵,大魏很快便不複存在。到時戰火紛飛、民不聊生,給中原造成了滅頂之災,這原本都是不該發生的。”
白貓撓了撓臉頰,有點心累。它為什麼會接手這樣破爛的世界啊?一個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周景淵那個滅世反派就不應該出生,如果他不出世,傅茵就不會死,隻要渡過了這個死劫,聽到了傅朝瑜的死訊,傅茵後麵就能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了。
可這一切在傅茵聽來就是一個笑話:“你說我是女主?我在宮裡吃了那麼多的苦,受了那麼多的折辱,你竟告訴我,我是所謂的女主?”
世間還有這樣的女主?
白貓為了讓傅茵收拾爛攤子,連忙解釋:“其實這是一本複仇文,你的前期設定便是在宮中吃儘了苦頭,被害陷入後宮之後還流掉了孩子,後麵聽聞弟弟、生父相繼慘死的訊息之後才決定複仇的。你從後宮出來之後徹底沒有了軟肋,幾乎所向披靡,不僅殺了端妃,扳倒了皇後,毒死了皇上,最後還榮登太後寶座,又扶持了一個出身微賤的小皇子,將他教導成為一代明君。”
可惜,這一切都敗在了周景淵這個變數當中。原本的劇情不複存在,整個小世界都快要陷入崩塌的地步了。這麼多人命總要拯救,還有那數不清的怨氣也得化解,白貓試探著道:“你能不能重走一遍劇情?我可以讓你重生到你死前!”
傅茵攤倒在地上,久久不語。
不同意啊?白貓心裡直打鼓:“我還可以讓你去後世逛一趟,學點技能更有利於宮鬥。”
傅茵沉默。到此刻她才明白生前自己遭遇的一切是因為什麼,為什麼總在她想輕生毀容的時候有各種各樣的事情找上門,為什麼她能感覺到周邊對她孩子的惡意,為什麼她會遭遇數不清的厄運跟陷害,一切都是為了這可笑的劇情。
她的人生已經被人白紙黑字地寫在了紙上。這些人企圖用寥寥數語來定義她的人生,用苦難來折磨她的靈魂,最後還美其名曰對她的曆練。唯有她遭受到苦難足夠痛苦,才能讓那些人感受到絕地翻盤的快感。可是……她的孩子就活該難產嗎?她的弟弟就活該被殺嗎?
她的弟弟,原是因她而死,若不是她讓福安遞訊息,弟弟不會身亡。
白貓輕輕跳到傅茵麵前,故作鎮定:“怎麼樣,你要不要試試?”
傅茵神色清明,並不被它蠱惑:“作為虐文女主,我重生之後是否還會受到禁錮?”
譬如先前遭受的打壓迫害,隻要她的家人沒有出事,沒有遭受重大打擊,依舊會被皇後與端妃,甚至是天道苛責。換言之,她還是得遭受磨礪,她的父親、弟弟、孩子可能還會離開,不論她重生與否。
這就是個魔咒,隻要她這個女主還在,世界便會按照既定的規則來推演。
貓臉上劃過一絲窘迫,被發現了啊……
它捂臉:“其實我也不知道,你跟你孩子的情況我從來沒見過,不過按照劇情發展,你前期絕對不會順風順水,隻有失去一切之後才能逆風翻盤的。”
原來如此,等於是再走一遍劇情,傅茵了無生趣地笑了笑:“既然註定要失去,那我重生又有什麼意義?”
白貓:拯救無辜百姓啊。
一人一貓陷入了僵持,良久,傅茵提議:“你如果真想救人,不如將機會給我弟弟,如何?”
白貓皺著眉。
“他是我弟弟,是我的血脈至親,他便是我,我便是他。我死了,這世間便再沒有束縛,你將遊曆後世的機會留給他,以他的聰慧絕對可以幫助我的孩子走出冷宮,教導他成為一代明君。屆時,自然不會再有殺戮。”傅茵盯著白貓,語氣裡透著蠱惑,“你甚至還可以將我後期的運道一並轉贈給他們,這個小世界已經糟糕透頂,再差也不會差過如今了吧,試試吧,他們能做得比我好。”
她差就差在是個女眷,若她是男子,皇宮遠遠束縛不了她。但願她離開之後,這個世界的所有女子都能過得輕鬆一些,不必背負這些苦難了。
許久之後,白貓認清了自己勸不了傅茵,隻能勉強選擇了傅朝瑜。爪子一揮,傅朝瑜的靈魂便飄去了後世。
與此同時,傅茵也感覺自己意識在消散。她微微一笑:“我終於可以死了嗎?”
白貓冷冷道:“想太多,禍害遺千年。”
傅茵釋然道:“借你吉言。”
即將消失的最後一刻,傅茵對白貓鄭重叮囑:“麻煩幫我守著景淵好嗎?”
她的孩子,實在是太小了。
話音落下,人已不見,空中隻留下一聲貓貓不耐煩的抱怨:“真是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