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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憑實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第60章 開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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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園

為了赴宴,
周景淵今兒一大早便從床上爬起來了,從狗窩裡把已經長大了些的福孫也挖出來,主寵倆換上嶄新的衣裳,
興致勃勃準備出宮。

在此之前,
他還讓四哥將他舅舅農莊裡有好玩好吃的訊息傳給了這些宗室小孩兒。

五殿下沒有彆的意思,他就是單純地想要炫耀舅舅。

他們這回出宮是得了皇上允準,甚至還有禦前侍衛護送,
排場極大。

皇上儘管不在乎幾個皇子公主,
但他到底還是一視同仁。既然答應了讓老四老五出宮,便沒有忘記老三跟兩個公主,要出宮便一塊出宮,
誰也沒落下。皇上想的是,反正他們年紀也差不多大,湊在一塊玩一玩沒準關係還能更加融洽。他記得從前老四與老五關係就不怎麼樣,
如今不也形影不離了嗎?可見孩子湊在一處總歸是好的。

皇上想當然這般安排,
甚至還覺得自己是個慈父。

被強行湊在一塊兒的周景文還能說什麼呢?隻能罵罵咧咧地陪著他們一塊兒出去,
可惡的是他母妃送他上馬車的時候還在唸叨,讓他去了宮外多與那些大臣們來往,日後等他入朝還能積攢些人脈。

周景文對此已不想說什麼了。他才七歲,
七歲!母妃為何會考慮的這般長遠,
甚至要他去跟朝臣們打交道,
跟誰打?誰會搭理他?

本就悶悶不樂的小皇子,
上了馬車後又聽他們討論了一路傅朝瑜,心情越發不美。此刻周景文的感受,大抵與皇後娘娘曾經的心意是相通的。

待幾個小孩兒趕至農莊時,
時辰已經不早了。京郊的路並不好走,周景文坐了一路的馬車也顛簸了一路,
脾氣差極了,下車之後想都沒想便先抱怨一句:“什麼破莊子這麼偏僻,竟也好意思待客?”

周景淵鼓著臉頰回頭:“你不喜歡可以回去。”

周景文黑著臉:“來都來了,怎麼回去?”

一開口就是針尖對麥芒。成安公公的大徒弟小順子趕忙過來打圓場:“時辰不早了,裡頭的酒席沒準都已經開了,兩位小殿下還是莫要再爭,趕緊進去瞧瞧吧,奴才聽聞這農莊裡頭有不少好玩兒的呢。”

周景文一臉抗拒:“不就一個破莊子嗎,能有什麼好玩兒的?”

周景淵真是氣壞了,仰著頭大聲道:“那你彆玩!”

“不玩就不玩!”周景文比他喊得聲音還要大。

小順子扶額,還沒開始便已經鬨翻了。聖上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脾性不合的人硬湊在一塊兒也沒辦法相處融洽,從未帶過孩子的父母委實太自以為是了,真該叫聖上親自看看自己兒子究竟是如何不對付的。

小順子身心俱疲地哄好了三皇子,領著幾個蘿卜頭進了農莊後,才發現裡頭竟來了好多人。他們剛到的時候還撞上了另一波人,小順子站那兒瞧了瞧,竟然是成王一行人領著家裡幾個孩子過來了。

傅朝瑜聽到訊息過來迎客,他當日聽聞成王等宗室送了賀禮來的時候還頗為詫異,趕忙補了些請帖送過去,原以為人家隻是客氣一番,沒想到今兒還真過來了,甚至各家還都帶了孩子。

陳家、楊家的小輩兒會過來傅朝瑜是知道的,畢竟傅朝瑜跟他們打過招呼,說這裡有小孩兒玩的東西,但是這些宗室的孩子又是從哪裡知道這訊息的?難道小孩兒們內部也有訊息網?

哦,他家的孩子也到場了。

傅朝瑜將成王迎到園子裡後,便興衝衝地去接他小外甥了。這些個皇子公主傅朝瑜都見過,相處起來也不拘束,跟他們打了聲招呼之後,便牽著小外甥的手帶領著他往裡頭逛去。

福孫被放下地之後,便搖著尾巴四處撒歡去了,傅朝瑜見小太監武川跟著它,也就沒管。

周景淵走了幾步後忽然看到,園子裡有個人在等他,眼神溫柔得不像話,彷彿透過他在看另一個人。

周景淵慢慢停下了腳步。

傅朝瑜將他往前帶了帶,蹲下來道:“這是安爺爺,先前跟你提起過。”

周景淵睜大眼睛看向對方,他比太後年輕一些,太後看著也慈祥,可週景淵依舊很難卸下心防。但這個人,他光瞧著便覺得親近。周景淵伸手,牽了牽對方的手,眼睛彎彎,軟糯糯地喊了一聲“安爺爺”。

安叔連忙背過頭,擦了擦眼角。

因不忍心嚇著大姑孃的孩子,安叔趕忙將小殿下交給傅朝瑜:“公子帶小殿下去裡頭逛逛吧。”

傅朝瑜知道安叔擔心失態,也不強求,抱著孩子便進去了。

周景淵埋在舅舅肩上,露出兩隻眼睛,好奇地看著繼續看著安叔。x

安叔越看他那張相似的麵龐,便越是難掩悲痛。

傅茵當初也是他們帶大的,多好的孩子,誰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周景淵也在問傅朝瑜:“安爺爺為什麼不跟咱們一起走?”

傅朝瑜憐惜地摸了摸他的腦袋:“他太喜歡你了,一看到你便忍不住想哭。”

周景淵似懂非懂。

他們幾個小孩子都是第一次來,不論見到什麼都非常給麵子的驚呼,聽得周景文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真是一群沒見過世麵的小屁孩。要他說,這莊子也就一般,除了大點兒,再尋常不過了。

傅朝瑜的莊子占地實在是大,分前後兩院,前院一半兒是景緻,一半兒是屋舍。

後院則是占地更廣的農莊,原先這一塊大多是田地,如今隻留下幾間暖房跟兩片農田,另有一塊竹林沒動,剩下的全都改了,添了一個垂釣池,池邊鋪了一大塊草地做蹴鞠場。眼下雖然沒有人在蹴鞠,但是個人也忙著個人的事。

今日赴宴的大多都是國子監的同僚,還有這回科舉認識的一些同窗們,年紀稍大些的便是國子監先生,還有他朋友家裡頭的長輩了。除了成王這些宗親,剩下的都是傅朝瑜平日裡熟悉之人。長輩們或是垂釣,或是在亭子裡麵做著飲酒對弈,不太摻和年輕人的事兒。

年輕人玩的花樣可就多了,傅朝瑜在空地上支了一個燒烤架,眾人頭一次見這樣稀罕的東西,又聽說可以自己動手,個個都圍在那兒,好不好吃不重要,重要的是好玩兒。

像崔狄這種性子沉穩的,便一直在玩飛鏢。這東西傅朝瑜本來準備放在遊樂場,但是看著有些危險,便拿了出來,正好崔狄喜歡。

再往後,便是傅朝瑜特意開辟的遊樂場了,專門供小孩兒玩樂的地方。

傅朝瑜站在孩子堆裡頭招呼了一聲,除了周景文其他孩子便都過來了。今兒來的孩子少說也有三四十,上到十一二歲,下到三四歲皆有,他小外甥是最小的那一個。

陳淮書拍了拍楊毅恬的肩膀,對著那邊比劃了一下:“懷瑾怎麼跟個孩子王一樣?”

“大概是他主意多吧,尋常人哪有這麼多的點子?”要是他再小上十歲,估計也願意跟在懷瑾身邊。童年時若有這麼一個能玩會玩的領頭人,日子不知該有多幸福呢。

傅朝瑜將客人留給朋友照顧,自己則做了甩手掌櫃,將孩子們跟各家小廝帶去遊樂場中。

自進來之後,他身後的驚呼聲便一直沒停下來過,幾個小孩兒都被眼前的遊樂場給驚呆了。

給孩子做的東西,安全最為重要,其次便是色彩鮮明瞭。傅朝瑜自己給小外甥做的玩具便是鮮亮的很,這個遊樂場亦是如此,刷的彩漆都是明亮的顏色,五彩斑斕各色都有,置身其中時,當真一時間都不知道看什麼纔好。

他將小外甥放到大象模樣的滑梯上,自己跑去底部蹲下身,鼓勵道:“試試?”

周景淵茫然地扶著兩側,往前探了探,尚未反應過來人已經穿過長長的滑道飛馳而下,滑到地上之後“咚”一下落地,屁股不疼,但是人還有點懵懵的,腦門上的碎發都被風吹的豎了起來,顯得有些呆。

然後就被他舅舅拍了拍屁股薅了一下腦門,重新抱起來了。

“我也要玩!”成王家的大兒子興致衝衝地上來,“噔噔噔”地爬上樓梯,坐在高處,尖叫著滑了下來。

太快了,快得不可思議。

成王府的小廝趕忙在底下接著。

後麵的孩子見狀也挨個爬上樓梯準備試試。

傅朝瑜將場地讓給他們,順帶還介紹了一下旁邊的各類玩具。

除去常見的鞦韆、蹺蹺板,鞦韆旁邊是一個巨大的樹樁,中間被挖空了,成年男子都可以蜷縮排去從一側爬到另一側,更不用說小孩了,簡直暢通無阻。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樹洞探險卻格外受歡迎,每個孩子過來都得爬一爬。

他送進宮的蹦床這兒也有兩個,沙池也擺了個更大的,中間還有可以容納三個人同時坐的旋轉椅子。後麵還有一個淺淺的水池,裡頭養著丁點大的金魚,傅朝瑜告訴她們,今兒金魚免費,他們若是撈著了可以帶一條回家。

小孩子們再次驚呼。

金魚不貴,可是撈金魚的過程卻很讓人迷戀。

在小孩子們眼裡,這裡簡直就是天堂,他們從來沒見過如此多的好玩意兒,真不愧是五殿下的舅舅,從來就沒有讓他們失望過。這要是他們的舅舅該有多好,這樣他們就能天天來了!

周景淵明顯感受到了這些人的羨慕,高高揚著腦袋。哼哼,他就說嘛,舅舅是最厲害的!

傅朝瑜將他放下來,結果小家夥機靈得很,彎著腿就是不落地。

傅朝瑜看向他時,他便隻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粘粘糊糊地道:“想要舅舅抱。”

“可舅舅得去前頭招待一下客人,總不好太冷落了前麵的人。”

“那我跟舅舅一起。”周景淵堅持。

傅朝瑜其實是想將他留在這兒跟這些孩子們一同玩耍的。他的小外甥聽話是聽話,但好像沒有多少同齡的朋友,似乎還對交朋友這件事情比較冷漠,唯有對自己有超乎尋常的耐心與熱情。傅朝瑜也是頭一回養娃,不知道這情況是否正常,憂心小外甥日後交不到好朋友。他倒是也想狠心拒絕,但已觸及小家夥這可憐兮兮的模樣,便瞬間丟盔棄甲。

罷了,跟小孩子說什麼道理?下次再教就是了,傅朝瑜直接抱著人離開了。

前頭,周景文字不想跟那些小孩們摻和在一起,可他卻看到了更讓他接受不了的一幕。

——他的親舅舅,竟然任勞任怨地在給傅朝瑜招待客人?!

傅朝瑜走後,他舅舅跟其他幾個人就像是今兒的主人翁一樣,一會兒給眾人烤肉刷醬,一會兒給亭子裡頭的人斟茶倒酒,一會兒還去找農莊裡的下人要了不少蔬菜果子,他分明就沒有把自己當外人!

周景文險些氣糊塗了,他不由分說的把杜寧拉到了一邊質問:“舅舅,你怎麼能如此諂媚?”

他讀了半年的書,說話也開始文縐縐的了。

杜寧被他問的莫名其妙,將手上的肉串遞了過去:“你餓了?”

餓什麼餓,氣都氣飽了,周景文沒好氣的拍掉他的手:“這是傅朝瑜的莊子,他自己不上心,你們替他招待什麼客人?”

杜寧閒閒地看了他一眼:“有必要分得那麼清?”

周景文難以置信地盯了他一眼,總覺得才幾個月不見他舅舅就徹底變了模樣。從前舅舅再心如死灰,到底還是對傅朝瑜不服氣的,如今是發生了什麼了?周景文質問:“舅舅,你糊塗了嗎,當真甘心被他踩在腳下?”

杜寧如今再聽這些心裡已經激不起任何波瀾了。他啃了一口自己烤的肉,真是美味極了,看來他也不是一無是處。吃完肉還不忘應付外甥:“你舅舅不僅如今被他踩在腳下,等日後進了工部還要被繼續踩。”

“什麼?”周景文瞪直了眼睛。

杜寧坦然:“傅朝瑜進去就是從六品官,你舅舅進去隻是從九品芝麻小官,還是托關係纔有官兒做的,進去就比人家矮了一截。”

竟然連官階都差了這麼多,為什麼,他舅舅家裡不是權勢挺高的嗎,為什麼還比不得一個家世低微的?

周景文神色恍惚,備受打擊,似乎不能接受的樣子。

杜寧也心疼這小孩兒,他已經看清了現實,但很顯然他這外甥還沒有看清差距。自己是懶得很傅朝瑜比較了,可外甥跟五皇子同是皇家子弟,想來往後總免不了要被比較的。但願五皇子沒有繼承他舅舅的腦子,否則他二人日後一起上課,這小子還不知道該被打擊成什麼模樣呢。

可憐見的。

杜寧想想都有些於心不忍,為了安撫大受打擊又年幼無知的外甥,杜寧將他丟去了遊樂園。

裡頭全是孩子,入目可見的是各式各樣新奇的玩意兒,耳朵裡聽到的全都是嬉笑打鬨的聲x音,最是能感染旁人。

周景文看著這些人從高高的滑梯上一溜煙滑了下來,忽然坐不住了,等看到周景淵不在這個院子裡,他便覺得玩一玩也無妨,反正他也不是很喜歡,不過給個麵子玩玩罷了。

三皇子卸下了矜持,傲嬌地讓他舅舅也幫他抱上滑梯。

四皇子跟幾個小公主都已經玩瘋了,誰也沒注意到三皇子也跑了進來。

三皇子小心避讓著老四,指示他舅舅幫忙,將所有的東西一次玩個夠!

沒有一個孩子,能夠平靜地走出傅朝瑜的遊樂園。今兒一大早嚷嚷著絕對不玩這裡任何一樣東西的三皇子,自從滑了一次滑梯之後便再也走不動道兒了。

孩子們在裡頭玩的高興,大人們在外麵各有各的樂趣。常規的酒席傅朝瑜準備了,不尋常的也備了不少。中間傅朝瑜還領著人親自砍了些竹子,做了竹筒飯。

他這兒還種了葡萄梨子各式各樣的水果,隻是如今沒有豐收,來日豐收之際,農莊風景更勝。

一場彆開生麵的酒席下來,賓主儘歡。

離開時,眾人對傅朝瑜這個農莊仍然保留極大的興趣,還紛紛試了傅朝瑜重金打造的水龍頭。這東西輕輕一扭便能自己出水,這誰據說還是從山上引過來的,可神奇了。

各家吃飽喝足,對傅朝瑜的農莊給予了高度讚揚,隻是離開之際遇到了點困難。

孩子們不樂意走,鬨著要留下,家長們好說歹說,才把這些祖宗們誆騙住。

當時能哄,可到了第二天卻哄不住了,昨兒玩得太儘興,等第二天開始回味之後,想去玩兒的癮又大了起來。

成王是最不耐煩被吵,偏他家孩子又多,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一大堆,鬨起來壓根受不了。也不知怎麼的,他們還都跑到自己王府老鬨。成王不勝其擾,隻能偷偷聯係傅朝瑜,表示自己能出錢,能否包場讓家裡幾個孩子玩一玩?

其實除了孩子,他自己也挺想組個局烤肉的。昨兒組局的都是傅朝瑜這邊的人,成王玩兒著雖然高興,但是總歸還是放不開。若是能自己組個局玩一場,必定能快活。

他備下重禮,傅朝瑜沒收,卻也應了他的請求,委婉表示他這農莊的後院可以包場,但是得自己備好小廝回頭打掃乾淨。

包場價格不低,但是在成王看來,這可實在是太值了。

孩子們可不管值不值,隻要他們能過去玩兒,一切都好說。京城的孩子們自然有自己的小圈子,傳來傳去,京郊有個遊樂場便徹底傳開了。

交錢就能去玩兒,一玩兒便是一整天,還能叫上彆的小夥伴兒,輕鬆,快樂!

沒去的小孩兒也忍不住了,紛紛央求自家家長包場,彆人能玩,他們也要玩兒,要不回頭夥伴聚會他們會被人瞧不起的。

誰能架得住小孩兒的歪纏?

傅朝瑜的農莊在他們的宣傳之下,每日都有人來光顧,收入日漸豐裕。

宮中的四皇子也一直嚷嚷著要再出宮,其實那遊樂園裡麵許多東西五弟那都有,但是兩個人玩跟一群人玩,畢竟還是不同的。見識過了遊樂園之後,等閒東西已經入不了他的法眼了。

三皇子對此表示嫌棄,但私底下卻準備督促他舅舅也在杜家的莊子裡建一個。

老五有的,他也得有!

他還要建的比老五的舅舅更好,更受歡迎!

杜寧收到訊息,轉頭便拋到腦後了,他馬上就得入工部,誰管得了這些破事兒?

隻可憐了三皇子還滿心期待,以為自己舅舅將他的話放在了心上,正積極準備呢。

四皇子牛脾氣上鬨著要出宮的事兒,連被禁足的皇後都聽說了。這事兒與長樂宮並不相乾,可是皇後卻奇怪地發了大火,怒斥賢妃無能,連孩子都教不好。

崔嬤嬤心下犯疑,難不成是上次的事情沒辦妥,以至於皇後娘娘才記恨到了現在麼,否則這段時間經常發怒?

不僅如此,每晚熟睡之際還噩夢連連,時常囈語。

崔嬤嬤昨兒聽了一耳朵,差點沒把自己嚇死,趕忙將四周的窗戶都關好。她原本是想提醒皇後娘娘夢話一事,可皇後不僅不記得還訓斥了她一頓,訓得崔嬤嬤一頭霧水。

娘娘脾氣這麼衝,真的不用再請太醫看看麼?以往娘娘再生氣,卻也不會如此盛怒。

崔嬤嬤有心提醒兩句,隻是麵對火頭上的皇後娘娘,她也不敢自作主張了。

又過了幾日,很快便到了傅朝瑜等入工部的日子了。

幾個人湊在一塊兒,打探工部幾位上峰的性子,若是能得個脾氣好的上峰,日後工作起來也能順暢許多。

傅朝瑜還是希望能在工部打好關係,日後替他外甥收攏些人脈的。

工部與吏部類似,都有個年紀已高的尚書。不過工部不同於吏部,吏部兩個侍郎都一心爭個高低,工部這兩位侍郎平日裡相處起來尚可,隻是一碰到大事就喜歡甩鍋。這回接管傅朝瑜的是左侍郎鄭青州,鄭青州是個懶散的,做事兒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得知吏部要把這幾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新科進士塞到他手底下乾活時,鄭青州便打定主意當個啞巴,讓他們平安混過這兩年就是了。反正以他們的性子,想必也不會在工部留多久。

可右侍郎王樺卻不讚成他毫無作為的態度:“你這樣可不成,再過幾日他們便要來工部,若不給他們點下馬威,隻怕日後你都降服不了他們。”

鄭青州揣著手,狐疑道:“應當不會吧……”

“怎麼不會?就說這個傅朝瑜,年紀輕輕便成了安平侯,能是什麼單純之輩?且不說他還有個皇子外甥,跟宮裡扯上關係便複雜了。還有這個吳之煥,他一介進士非得跟在傅朝瑜屁股後頭,日後真起來了也是結黨營私那塊料。陳淮書外祖父可是老謀深算的呂相,聽聞他兄長也是長袖善舞,他在陳呂兩家耳濡目染,必定也心機深沉。至於那個杜寧,嗬,以杜尚書那事事算計的性子,養出來的兒子能是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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