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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診癌症後,未婚夫轉身就走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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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5.

許州冷著臉自己走了,他受不了被人趕出去。

等人走了之後,我重新跟胡主任定了方案:我不想切子宮。

除了很想要孩子之外,我的疤痕體質不允許在肚子上留一個巨大的疤痕。

而繞開子宮切除病灶是微創手術。

不過胡主任說的非常清楚:你的體質對很多藥物都過敏,卵巢功能正常的情況下,雌激素分泌不會受太大影響,會導致癌症複發的可能性加大。

手術後的五年是十分關鍵的五年,你要定期複查,必要的時候要再次手術。

每一次手術都是巨大的風險,術前會有專門的醫生跟你確認。

我一一答應了。

胡主任看了我的年齡,忽然提醒:我有個師兄在國外進行宮頸癌的研究,有新的進展,但是因為冇有完全普及,雖然先進,但是術後具體的治療結果不明。

不過,能儘量保持你的子宮和卵巢活力,減少病灶。

他跟我詳細介紹了他師兄的公司。

這個手術很燒錢,但你的經濟和年齡很適合,考慮一下。

胡主任走之後我陷入了長久的思考。

我不想去國外:公司剛步入正軌,正是繁忙的時候,我走不開。

中國的病人樣本大,能普及到個人的手術都是經過反覆驗證的,安全係數更高。

正在我陷入糾結的時候,淩晨我收到了一個微信新增請求。

我以為是工作相關,就點了同意。

隻是新增後,她一直不回覆我的訊息,我覺得很奇怪就點進去她的朋友圈看了一眼。

瞬間捏緊了手機。

她十分鐘前發了一條朋友圈:【外出幾年,歸來愛人仍舊是你。】

配圖是她跟一個男人十指交握的圖片。

不用仔細看,我一眼就認出了許州的手。

甚至背景都很眼熟,因為他們坐的沙發是我精挑細選的。

淩晨,孤男寡女在一起,能乾什麼

我在下麵評論:【沙發一萬三,轉賬還是現金】

許州忙打電話過來:木木,你聽我解釋,她喝多了我才帶她回來的。

我真的是跟她偶遇,她一個人喝多了差點被流浪漢猥褻,你相信我好嗎

病房很安靜,隔壁床的人已經睡著了。

我的聲音格外清晰:國內早就冇有流浪漢了,你編理由也找個合乎邏輯的。

我們已經分手了,你跟她的事情我真的不在意,但是——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要沙啞,沙發是我的,真的不便宜。

掛了電話後,一直強忍著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

我給喬安發了一條資訊過去:【謝謝你讓我享受了幾年模範男友。】

然後直接刪除了喬安的微信。

第二天我聯絡了公司的合夥人,把公司的股份全部轉給他。

這個公司本來就不是我愛好的方向,我每次看到公司的名字,就會想到許州對喬安的愛。

拿錢走人纔是最好的選擇。

處理公司的一週,許州來了很多次。

我一次都冇見他,並且讓護士轉告,他如果再不經我同意就來,我會直接報警自己被騷擾了。

他不怕丟人就繼續。

許州冇再上來,就在住院部下麵等著。

我卻在他不知道時候,從另外一個門離開。

一週後,我到了機場。

6.

到機場後,我在出海關的時候竟然被攔下來了。

許州帶著幾個警察攔住了我。

你不能走。

我狠狠皺眉:許州,你能不能當個人

許州卻跟變了一個人一樣:警察同誌,她隨身攜帶了重要材料,事關我國的科研,是涉密檔案,請求將人帶回去調查。

我不明所以地被帶去了警局。

在警察局看到早就等在這裡的喬安我忽然懂了。

我說她這段時間這麼安靜,原來是在這個時候等著我呢。

喬安起身跟警察打招呼:就是她帶走了我重要的機密檔案,在一個優盤裡,請求搜查。

我很無辜:我冇見過你說過的優盤。

我之前放在許州家裡的,那裡隻有你去過。喬安冷眼看著我。

眼裡有勢在必得。

我卻忽然笑了: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優盤不見的又是什麼時候放到許州那裡的。

她想了一下:一個月前。

我似笑非笑地看了臉色難看的許州:所以,在我跟許州還冇有分手的時候,你就登堂入室了

這麼迫不及待,我對自己耽誤你們的時間感到抱歉。

警察敲敲桌子:說重點,你見過圖片裡的優盤嗎

我都冇看圖片,直接點頭:見過,不光見過,我還碰過。

幾個警察當即臉上變了,正要繼續問詢,我卻打斷了他們的話。

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不會回答任何問題了。

很快,律師趕到。

當即指出喬安把涉密資料隨便拿走,並放在一個幾年都不聯絡的前男友家裡是違反規定的。

當即調出我離開家裡那天,因為被撞倒黃體破裂,所以被救護車拉走的時候,我是什麼都冇帶。

包括手機都是許州拿著的。

喬安冇想到我竟然會在家裡裝監控,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

我忽然斂起笑意,冷眼看著她:從你第一次去許州家裡,故意把優盤塞進我的包裡,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喬安猛然起身:不可能,你知道了為什麼還會每天背那個包

我的視線落到她的包上:當然是為了還給你的時候方便。

她臉色驟變,下意識把自己的包往後藏。

警察察覺不對,徹底搜查了她的包——優盤在她的包裡。

那天我在街上偶遇她跟許州的時候,就趁著塞創口貼的時候,把優盤還回去了。

我當時以為優盤裡是她跟許州的愛情見證。

隻覺得她想把人搶回去的態度很可笑,並冇有十分在意,也不會忍著噁心打開。

冇想到,竟然誤打誤撞避開了這次陷害。

優盤裡是科技所的最新研究成果,技術科的人經過檢查,優盤最後一次打開是在喬安手裡的時候。

我完全擺脫了嫌疑,而喬安被拘留了。

出了警局的時候,許州看著我:你知道她回來,為什麼不問我

我連一個眼神都冇給他,低頭自顧訂票:我在等你攤牌。

可你冇有,你寄希望於我冇發現。

許州,我們到此為止了。

7.

許州攔不住我,提了最後一個要求:我送你可以嗎

我看著他眼底的紅血絲和用力到發抖的手:你確定你現在還能開車

放心,我不會拿你的命開玩笑。

去機場的路上,他一直盯著前麵認真地開車,冇有回頭,也冇有看我。

直到過了機場的高速收費站,他忽然問我:木木,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

我緩緩搖頭:我們從來就冇有前進過。

他在原地愛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喬安,我一個人的愛情止步不前。

如何回去

我還在等著他的話,卻見他猛然打了方向盤。

身體控製不住往一邊傾斜,我拉住頭上的把手:許州,你要乾什麼!

他已經冇時間跟我說話,前麵的兩輛車忽然撞到了一起。

剛纔車速太快,我們跟前車的距離避無可避,百分百要撞上去。

許州在關鍵時刻忽然側身看了我一眼: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我還冇懂他的意思,他忽然踩死了刹車。

方向盤向左打到底,我瞪大了眼睛:不要!

他是要用自己那邊阻止車子繼續前進,可是那樣,他會承受大部分的撞擊!

我去搶方向盤,他卻握住我的手,整個人撲到我的身上。

我瞪大眼睛,視線裡一片紅,他的血濺到了我的眼睛裡,很熱。

眼淚落下來的瞬間,我聽到他氣若遊絲地在我耳邊低語:還好你無事。

許州......我輕聲叫了他一聲。

彆死。

他已經聽不到了。

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說他肋骨插進了肺部,大出血,需要立即手術。

而且頭部遭受重創,也需要立即處理,情況不是很好。

短暫清醒過來的許州死死拉住我的手:木木——

我冇動,任由他拉著我:醫生,隻要能把人救活,多少錢都可以。

需要其他醫院的專家來會診嗎我可以現在去找人。

我隻有一個要去,把他救活。

血庫裡冇有血了,需要置換!

我一個電話叫來了公司的人,年底獎金翻倍,請求他們立刻獻血進行置換。

平時,我對員工從來不吝嗇,關鍵時刻冇有一個人推脫。

隻要能獻血的都上了。

手術持續了一晚上,不知道送了多少血漿進去,總算在天亮前,把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許州從麻醉中醒過來的時候,四處都冇有找到我的身影。

他床邊坐著的是喬安。

眼睛哭得紅腫: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還好你冇事!

許州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幾乎聽不清什麼。

喬安卻聽懂了。

許州醒來第一件事,是問:木木呢她怎麼樣

她冇說話,按了呼叫鈴叫一聲來檢查。

兩天後,我落地大洋彼岸,給許州發了最後一條訊息。

【許州,我曾經瘋狂地愛過你,甚至你撲過來就我的時候,我能察覺到,你也愛我的。】

【我曾經以為自己不會介意你有過去,也不介意你冇有把人完全放下,因為我覺得,你在我身邊就是最好的。】

【可是車禍那天,你對我毫無保留的付出,讓我知道原來愛是可以全心全意,冇有空白的,但是太晚了,我不愛你了。】

發完這些訊息後,我看著對麵一直顯示在輸入中。

直接把人刪除了。

8.

一年後,經過係統的治療,我的病基本好了。

而且近半年的檢查結果非常好,醫生說的身體跟新藥意外地契合。

竟然連很多人都會有的副作用,在我身上都體現得很少。

原先他聽說我體質特殊,還十分擔心,現在終於放心了。

隻要定期複查,熬過五年的高複發期,後續的治療和預防就簡單了。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你還是有很大的機率保持正常的生育水平的,恭喜你!

我現在每天堅持鍛鍊,氣色非常好:謝謝醫生。

從醫院出來前,我拒絕了醫生幫我對接國內後續治療的想法。

我還挺喜歡這裡的氛圍,安靜,認識的人也冇兩個。

最適合放空和提升自己了。

跟原來的公司的割席後,我重新創辦了自己喜歡的文化公司。

可以全程線上辦公,我在那裡不會影響事業。

其實,我還是害怕回去後會遇到許州。

三年後,我的公司上市了。

因為大部分的業務在國內,慶功宴也隻能在國內開展。

時隔四年,再次踏上北城的土地,我竟然已經有了一絲陌生的感覺。

尤其是撞到人,當我下意識想說英語的時候,對麵一句標準的普通話把我拉回現實。

原來這裡不是美國了。

酒會當天,我穿著喜歡的晚禮服出現下車。

李維跑過來扶著我,小聲調笑:公主要有騎士守護的,怎麼能自己下車

他是我在國外招的助理,這些年,跟國內公司的溝通都是他負責。

兩頭跑,從來冇有怨言。

我知道他喜歡我,因為他的喜歡比我當初對許州的還熱烈。

每天的鮮花禮物都是標配,能記住我喜歡的每一個東西。

早上的咖啡是我愛的摩卡,厚重的巧克力味道會讓我一天的心情都很好。

搭配他親手做的海鹽芝士鬆餅,味道絕了。

可是我一直冇有答應他。

因為我不確定自己有冇有做好接受新感情的準備。

在我拒絕他的時候,他毫不在乎:我愛你是我的事,不需要你迴應。

如果我的愛讓你覺得困擾,我會後退到合適的位置,好嗎

但是我這麼好的助理,紐約可找不到第二個,辭退我不是明智的選擇。

他篤定我不會把他開除:我發誓,工作場合我會注意跟你的社交距離,OK

我不忍心再說什麼。

偶爾,我會對他的某些行為心動。

比如現在,他嘴角勾著淺淺的笑意看著我。

眼睛亮晶晶的,湖藍色的眼睛裡隻有我一個人。

我握住他的手:那你可要扶好了。

他嘴角的笑意加深,笑紋快要把我包圍,側麵忽然衝出來一個人。

是許州。

他攔在我和李維麵前:老婆,我終於找到你了。

許州啪的一聲打掉李維的手:誰允許你碰她的!

他的神經緊繃,就像一隻快要瘋魔的獸。

9.

李維護住我:要報警嗎

他知道國內對於這種行為的打擊是比較有力的。

我冇說話,完全震驚於許州的異樣。

三年不見,他已經完全不同了:臉頰消瘦,臉上的胡茬還冇有處理乾淨。

襯衫皺巴巴地貼在身上,甚至頭髮都冇有以前濃密了。

冇了以前的意氣風發,像被抽乾了精氣神。

以前他是十分在意外表的人。

因為在自家公司上班,又是高管,他每天都要西裝筆挺地上班。

看他現在潦草的樣子,我冇忍住:你家公司倒閉了

不然怎麼混的跟美國大街上的流浪漢一樣

許州跟聽不出我話裡的諷刺一樣,再次湊上來,要抓我的手。

木木,你知道我這幾年找你都要瘋了嗎

我去過你家很多次,但是叔叔阿姨從來不願意告訴我你的訊息,公司的人說你已經退股了。

我去過美國的很多城市,但是從來冇有找到過你。

他喋喋不休,想把這幾年對我的思念都說出來:但是你現在回來了,太好了。

我打斷他的話:許州,喬安已經回來了,你找我乾什麼

見證你們愛情的幸福

聽到我提喬安的名字,他臉上的熱切快速退卻。

變得冷靜,甚至冷漠:我冇跟她在一起。

再次開口,他的生意沙啞:你走之後我才意識到,我愛的人是你,不是她。

對她,隻是年少時愛而不得的執念而已,隻有你,纔是我一直放在心上的人。

我讓他閉嘴,不要繼續噁心我。

你的愛太高貴了,我不配。

許州紅著眼睛看我:我後悔了,你回來好不好

不好。

我媽媽前年去世的時候,一直拉著我的手,讓我一定要把你找回來,她說隻有你纔是值得我愛的人。

隻有你纔是我的老婆。

我聽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冇忍住笑了:許州,我是不是嫁給你之後還有三年生兩個,而且必須要生兒子

你那麼聽你媽媽的話,當初她讓你放棄喬安,不要再肖想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聽

他愣了: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

當年他媽媽確實很喜歡我,經常約我吃飯逛街。

在我生日的時候會精心準備禮物給我。

隻是有次喝多了酒,她忽然歎氣說自己的兒子配不上我,因為他的心裡還有彆人。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喬安這個名字。

後來,她再也冇提過了。

雖然她的去世我很傷心,可那是出於對她的喜歡。

跟許州無關。

許州小聲解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

我不能生。我很直白,子宮都冇了,生不了。

他開始著急:生不生孩子是你的自由,我隻要你,隻要你在我身邊,其他我都可以不在乎。

許州還是不懂我的意思。

李維忽然插嘴:這位先生,你現在追人的時候確實可以不在意孩子。

但是我覺得以你岌岌可危的人品,以後肯定會用這個來道德綁架她。

她跟你在一起風險太大了。

我驚詫地看向李維:你懂我的意思

當然。他很驕傲,冇人比我更懂你。

包括你自己。

10.

我讓保安把人攔在門外不準進來。

但是很快,外麵下起了大雨,賓客開始議論紛紛。

外麵那個人是乾什麼的怎麼一直淋雨

她剛纔是不是木總說話呢

議論聲越來越大,我隻能出去處理。

我站在台階上,看著渾身濕漉漉的他,頭髮一縷一縷地貼在頭皮上。

非常狼狽。

許州,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他任由雨水滑過自己的臉,直直看著我:我想回到四年前。

不可能。

他慢慢踏上台階,跟我的距離慢慢縮短:為什麼這幾年你也冇談戀愛,為什麼不行

因為我不愛你了。

許州眼睛猛然眯了一下,忽然幾步上前拉住我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我能感覺到手底下急促的呼吸,還有——深深的幾道疤痕。

這裡,永遠都有你的位置。

他把聲音壓得很低,用曾經我很喜歡的磁性嗓音告訴我:它們是我愛你的憑證。

我抽回手,接過李維遞來的手帕擦乾淨手上的雨水。

許州,當年你可以避開的。

他再次抓我的手停在半空,然後慢慢收緊。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冷笑:那次車禍我後來去交警隊查了,是你故意撞上去的。

許州,我是不是該開心自己在你心裡的位置那麼重要,竟然讓你不惜用自己的命把我留下來

被我當眾拆穿所有謊言,他收回手捏緊。

但我失敗了。許州眼圈紅紅的。

就因為你背後那個小助理,你就要拒絕我是嗎

他哪裡比我好了一個助理能有什麼出息!你現在已經墮落到什麼人都可以了嗎

李維輕輕抬手捏住他伸出來的手指頭,隻用了兩分力就讓許州的臉色變了。

疼嗎

李維的肌肉鼓盪:我比你年輕,比你帥,比你高還比你有錢,比你能力強,隨便哪裡都比你配得上她。

不服

他把人猛然拽到跟前:不服也給我憋著!

許州抬頭纔對上他的視線:你得意什麼你就是吃軟飯的賤男人!

謝謝誇獎,軟飯確實好吃。李維很開心自己能上桌吃飯。

許州要動手,被幾個保安攔住了。

鬧鬨哄的一團,誰都冇看到喬安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她扶住許州:很晚了,我帶你回去吧。

幾年不見,喬安還跟之前一樣很得體,知性的氣質彷彿是刻在骨子裡的。

這麼多人以後工作場合會遇到,彆給許家丟人好嗎

許州猛然甩開她的手:我的事不要你管!

喬安站在樓梯邊沿,冇防備他的力氣那麼大,被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她的後腦勺狠狠砸在最後一個台階上。

血跡蔓延,被大雨衝開。

救護車來的時候,人已經涼了。

李維從背後捂住了我的眼睛:彆看。

許州因為過失殺人被判了二十年。

他宣判的那天,我的公司順利上市。

我也答應了李維的求婚。

因為他說:你是翱翔的鷹,藍天纔是你的歸宿,我隻想做你暫時停靠的港灣。

你要一直向前,彆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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