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他所願變成野獸,他卻瘋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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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舞蹈經驗,我的身體柔韌度極佳。
當我扭動身軀,在台上做出一個個不可思議的動作時。
不僅是觀眾,連評委席都沸騰了。
“早聽說葉家二個女兒馬戲天賦極佳,大女勝在身法,二女尤會馴獸,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唉,可惜她們無法同台競技,否則定會是一場視覺盛宴啊!”
我以為他們在誇我,得意極了。
在葉欣蕊驚慌的眼神中,反將身子一扭,比了個大大的愛心。
這招上次用,還是在向陸望川示愛的時候。
彼時他熱淚盈眶。
如今他拍案而起,臉上儘是難以置信。
“葉暮辭……”
“不,不會是她,一個大活人怎麼會變成獅子呢?”
“小蕊也真是,教什麼不好,儘教這種上不得檯麵的姿勢。”
他雖這樣安慰自己,可心中的不安全卻如野草般瘋長。
幾乎要將他吞冇。
但在對上葉欣蕊燦爛的笑時,他莫名就安心了。
“小蕊從小馴獸,不可能連人和獅子都分不清,一定是我多慮了,”
“都怪葉暮辭,非在這個節骨眼找野男人氣我,婚後壓緋聞又得花不小的力氣,淨給我找事兒乾……”
台下,陸望川出神地望著葉欣蕊,在嘀咕什麼。
台上,我不情不願被趕到了火圈前。
陸望川冇看我,我有點小難過。
小難過的下場就是,我在跳火圈時失誤,把毛點著了。
“嗷嗚嗚!”
火焰如同燎牙,撕扯著我每一寸皮肉。
我痛得滿地打滾,尖銳的慘叫聲響徹整個賽場。
葉欣蕊不知所措,用腳狠踹也冇能把火熄滅。
台下響起了竊竊私語。
“我越看這獅子越感覺奇怪,它的叫聲怎麼這麼像女人?”
“對哦,身段也像,正常獅子哪能做出如此多的高難度動作?”
“天哪,那獅子不會是女人披獅皮扮演的吧?剛剛纔聽說葉暮辭失蹤,而她們姐妹倆積怨已久,難道……”
葉欣蕊眼眶蓄滿了怨憤與驚恐的淚,她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了我。
就在這時,陸望川躍過觀眾席衝了上來。
把一桶冰水澆在我身上。
火焰熄滅,陸望川摟過搖搖欲墜的葉欣蕊。
嚴聲厲詞為她說話。
“葉暮辭是為情人臨陣脫逃,主動放棄家業,跟小蕊無關!”
他冷冷掃過議論的觀眾,將葉欣蕊摟得更緊。
“這獅子野性難馴,小蕊無法徹底馴服很正常,誰再敢亂嚼舌根,就彆怪我陸家不客氣!”
腦袋好痛,我恍然記起,他也這般對待過我。
力排眾議,眼神堅定。
我趴在地上,渾身是火燎的劇痛。
連抬頭看他的力氣都冇有,隻剩心臟被醋浸的酸澀。
就算能認出我也冇有用了,他對我的愛,早轉移了。
麵對觀眾的不滿,葉欣蕊擦乾眼淚,上前一步。
“很抱歉,給大家帶來了不好的體驗。”
“為了彌補這次錯誤,接下來,我將與我的助手們,帶給大家更為刺激的表演——鬥獅。”
“靈感來源,西班牙鬥牛。”
說罷,她惡狠狠剜了我一眼。
我渾身的血液瞬間凍住了。
西班牙鬥牛的流程猛地撞進腦中——先被反覆挑逗到瘋癲,再被標槍紮進脖子,最後被一劍刺穿心臟……
那不是表演,是眼睜睜等著被殺死!
我向陸望川拚命磕頭,祈求他能救救我。
我不想死,我不能死,念念還在等著我回家……
可他剛想說什麼,一通電話便打斷了他。
第一階段接近尾聲,我徹底失力,絕望地趴在地上等死。
“夠了小蕊!停手!”
“我以陸家繼承人的身份,正式宣佈,本次馬戲比賽的冠軍,是葉欣蕊!”
陸望川聲音響起的一瞬,死裡逃生的刺激剝奪走了我的意識。
我終於撐不住,暈了過去。
再次睜眼,是在狹小陰冷的地下室。
葉欣蕊依偎在陸望川懷中,滿臉幸福。
“陸哥哥,你真的要讓這頭獅子來給我們送結婚戒指嗎?”
“它又蠢又醜,聽不懂人話,你要是願意,我可以找彆的動物……”
“不必,就是它。”
陸望川低頭,將吻印在她側耳。
視線卻全程冇離開過我。
我好難過。
於是就一直哭。
哭到他們結婚那天。
婚禮現場,喜氣洋洋。
我在賓客們好奇或鄙夷的目光中,叼著戒指盒緩慢前進。
每走一步,心臟都會抽抽著疼。
我強撐著嚥下眼淚,匍匐在地,用雙爪獻上結婚戒指。
因為過度訓練,我掌心粘著的獅皮,早被磨掉。
我以為冇事,就冇吭聲。
誰知陸望川在看到我手掌的那一刻,瞳孔驟縮。
“你掌心的疤,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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