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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閃婚後未婚妻卻後悔了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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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薑婉寧求婚99次後,她終於答應和我領證結婚。

我西裝革履,在民政局門口從早等到晚。

最後等來她一句。

“在幫逸塵的狗辦狗證,領證時間再定。”

下一秒,宋逸塵發了朋友圈。

【某人還是一如既往的隨叫隨到,就是不知道她結婚那天,如果我喊一聲,她會不會逃婚出現(調皮)。】

【會。】

我盯著那個“會”字看了半天,突然覺得有些沒意思。

從備忘錄翻出一個號碼,平靜地撥通。

“不是想和我聯姻嗎?民政局還有半個小時下班。”

1.

“來嗎?”

電話那端的人似被我這句話驚到,磕磕巴巴半天才憋出兩句話。

“真...真的?”

“來來來,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說完,許知夏像是怕我反悔一樣,趕緊結束通話了電話。

二十分鐘不到,紅色邁巴赫疾馳而來。

穩穩停在我麵前。

自認識以來,她都是懶懶散散的大小姐模樣,難得正經。

這好像是我第一次見她穿得這麼正式。

見我沒動,她漂亮的眉眼湊到我麵前,佯裝威脅道。

“陸淮之,說話一口唾沫一個釘,你要是想反悔,本小姐可不是......”

“不悔,走吧。”

拿到結婚證後,她小心翼翼裝進衣服口袋。

看她那寶貝模樣,若不是知道她看上的是我適合聯姻的八字,還真以為她對我有什麼彆的想法。

臨分彆。

許知夏衝我揚揚下巴。

“一週後,我們辦婚禮。”

我點點頭。

剛到家,薑婉寧也回來了,她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快步進了彆墅。

看著她逃一般的背影,我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

客廳內,我爸媽和幾個關係好的叔伯早已坐等在沙發,見到我,我媽笑盈盈地對我招手。

“兒子,結婚證是不是你拿著呀?剛才問婉寧,她說沒有。”

我下意識看向薑婉寧。

其中一位伯伯調侃道。

“那還用說,誰不知道咱家小少爺從小就喜歡婉寧,恨不得把人時刻拴在身邊,結婚證這麼重要的東西,肯定得自己好好保管。”

聞言,薑婉寧臉色沉下來,她直直地看著我,眼中帶著幾分厭惡和暗示。

刺眼又錐心。

我知道她在等我向父母解釋,對上她的眼神時,有一瞬間,我是想這樣做的。

但話到嘴邊,我突然又不想了。

都沒關係了,我憑什麼還要在乎她的想法,她也該嘗一嘗著急等待是什麼滋味了。

我晃了晃手裡的包,笑道。

“嗯,在我這,但現在還不能給你們看。”

“對了,我們還定下了婚禮日期,就在一週後。”

說完,我和眾人打了個招呼回了樓上臥室。

身後又是一陣調侃,全都在說我對薑婉寧的感情有多深。

他們說的不假,薑婉寧十歲來我家,我和她也算得上青梅竹馬,日久生情。

可她不卻這樣想,她覺得我對她的喜歡是樂趣,是侮辱,她更討厭彆人因為我而處處對她優待。

她的喜歡和耐心全都給了另一個男孩兒。

哪怕我對她再真心實意,無數次低姿態求婚,她也隻覺得不屑。

可她怎麼會知道,在我向父母表明自己的心意後,陸家因為我拒絕了多少聯姻物件,明裡暗裡被人下了多少絆子。

在這個圈層,沒有站在那最頂端,拒絕就是態度,孤立就等於被掠奪。

之前我的非她不娶是百害而無一利的選擇。

而現在,我不需要陸家為我的愛情買單。

也不需要她了。

想著,剛要關門,一個身影就闖了進來。

“陸淮之,我們談談。”

2.

門被薑婉寧從裡邊關上。

她麵上帶著幾分慍怒。

“我們分明就沒有領證!你為什麼要騙他們?還擅自確定了婚期。”

我看著她緊握的拳頭,玩笑般。

“我就不能和彆人領證結婚了?”

薑婉寧眉心微蹙。

“我沒空和你在這開玩笑,總之,領證結婚的事你趕緊澄清了,彆到時候鬨得大家都難看。”

我掩下心底的酸澀,走到窗邊。

“放心吧薑婉寧,不會出現你說的這種情況,反而是皆大歡喜,你也......自由了。”

薑婉寧眉頭皺得更緊了。

“什麼意思?”

我輕歎口氣,剛準備告訴她我結婚的物件,門就‘砰’的一聲被人撞開。

一條吉娃娃衝進來,對著我的腳踝又撕又咬。

宋逸塵把狗抱走慌張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淮之哥,是我沒看好豆豆,你千萬不要遷怒它。”

狗的月份不大,咬人也像是鬨著玩。

何至於讓宋逸塵如此激動?

我有些不解地看向他,他是我家保姆的兒子,平日見了誰都笑眯眯的模樣,唯獨見了我,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姿態。

以至於薑婉寧總覺得我私底下對他做了什麼。

見宋逸塵紅了眼眶,薑婉寧心疼地安撫。

“沒事沒事,彆怕,不過是撕咬了一下,又沒出什麼問題,不會怎樣的。”

說完,她又把目光放到我身上,眼底冷漠的沒有一絲溫度。

“一條狗而已,你也有必要計較?”

我氣笑了。

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就被扣上了莫須有的帽子。

剛想反駁,樓下就傳來了喊聲,說是有人送來了嫁妝。

看著那本厚厚的嫁妝清單,薑婉寧臉色更難看了。

宋逸塵眼裡滿是貪念,他忍不住拿出箱子裡的一副字畫。

“天哪,淮之哥,這都是婉寧姐姐給你準備的嗎?”

我擰眉,薑婉寧怎麼可能拿得出這些東西?

她不過是我家資助的一個女生。

我剛想要否認,就被薑婉寧拽著手腕拉到一旁。

她咬牙低聲道。

“你非要這樣羞辱我嗎?我不需要你替我掙這個麵子!實話告訴你,我是不會和你結婚的,你趕緊結束這場鬨劇。”

聽這話,我就知道她誤會了。

“你想多了,這是許......”

“啊,豆豆,這個不能咬。”

話未說完,就被宋逸塵的叫喊聲打斷。

看著被咬成好幾半的字畫,我真的生氣了。

先不說這副畫的價值,這可是許知夏的嫁妝。

“宋先生,你知道這副字畫多少錢嗎?你是真的看不住這隻還未滿三個月的狗,還是故意的!”

宋逸塵聽到這話,整個人嚇得不禁抖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淮之哥,對不起。”

我走上前,想撿起那副字畫。

薑婉寧卻以為我要對宋逸塵做什麼,連剛才糾結的自尊都顧不上,她猛地揮開我的手。

“陸淮之,逸塵都道歉了,你還要怎樣?一幅畫而已,你竟然還要動手?你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我不可理喻?

我做什麼了就不可理喻?受損失的是我,現在不可理喻的也是我。

好啊,不是不可理喻嗎,那我就給她講講道理。

我看向宋逸塵。

“宋先生,這副字畫市值1000萬,既然你的狗損壞了它,作為主人你來賠償沒問題吧。”

宋逸塵聞言頓時止了抖動,愣了幾秒後,他又開始紅了眼眶,甚至要給我下跪。

薑婉寧趕緊扶住他,她憤怒地指著我。

“陸淮之,你不要太過分!”

我拍開她的手。

“當然,你也可以幫他還。”

薑婉寧聽到這話像是被侮辱到一樣,整個人臉色鐵青。

她攥緊拳頭,咬牙切齒道。

“收起你的大少爺架子吧,這個錢,我會還你的。”

說完,她帶著宋逸塵毫不猶豫地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我不禁想到了剛來我家時的她。

3.

我爸撿到她那年,她十歲,還是一個怯生生的孩童。

身為獨生子,難得多了個伴,我很高興,她也像妹妹一樣黏著我,對我極儘寵溺。

直到十八歲那年,有人開玩笑說她是童養媳,以後是要賣身的,靠身體吃飯也是一種本事。

那之後,她就開始疏遠我,討厭我。

我搖頭自嘲地笑了笑。

我對她的感情,竟比不上外界的那些言語。

從各方麵看,許知夏都是很好的聯姻物件。

雖然人肆意妄為了點,但勝在長得好,身材也好,最重要的是有花不完的錢。

婚禮前一天,我去了曾和薑婉寧說過無數次的婚紗店。

之前每一次,她都不耐煩地打斷。

隻沒想到今天會遇到她和宋逸塵,一個穿著婚紗,一個穿著西裝,很是般配。

我壓下心底的不適,進了店。

經理見到我,很熱情地迎上來。

“陸先生,您前段時間定製的西裝已經做好了,我現在讓人給您拿過來?”

我猶豫一瞬,還是點點頭。

畢竟是我用心設計了三個月的西裝,沒必要因為薑婉寧就不要了。“周經理,麻煩幫我......”

“淮之哥?”

話未說完,就被一道男聲打斷。

我扭頭,就見薑婉寧和宋逸塵正往這邊走。

他邊係領帶邊往這邊跑,看到西裝後,他眼睛一亮。

“這是你定製的西裝嗎?好漂亮。”

薑婉寧看到後眉頭微蹙,眼神就彷彿是看到了什麼臟東西。

宋逸塵拿起那套西裝,興奮說道。

“我可以試試嗎?”

我還未回答,他又看向薑婉寧:“婉寧姐姐,你再陪我試試這套好不好?”

薑婉寧沉默一秒,笑著點點頭。

“不可以!”

即便我大度成全他們,也沒有大度到讓彆人穿我婚服的地步。

薑婉寧聞言臉色瞬間冷下來,聲音也帶著幾分不悅。

“陸淮之,我說過不會和你結婚,這套西裝你也不會有機會穿,讓逸塵試試怎麼了?”

我對上她的視線,語氣強硬。

“就憑這是我的東西,所以!不行!”

薑婉寧愣住,似是沒想到我會對她這種態度,畢竟以前我都順著她。

“婉寧姐姐,我真的很想試試。”

宋逸塵抱著她的胳膊,委屈巴巴小聲重複著。

下一秒,手上的婚紗被薑婉寧奪走。

“一件西裝而已,試完還你。”

宋逸塵高興地接過西裝,走時褲腳卻被一旁的鐵架鉤住。

嘩啦啦的衣服連同模特道具全都一股腦地砸過來。

薑婉寧下意識朝我伸手,宋逸塵卻突然發出一聲喊叫。

“啊!”

伸出的手轉了方向。

薑婉寧拽著宋逸塵的手將他帶了出去。

我被埋在下麵,後背被鐵架子壓住,動一下都疼得要命。

被救出來後,我看著對麵的薑婉寧,滿目悲涼。

我與她十五年的感情,竟比不上剛認識僅三個月的宋逸塵。

正前麵,那套西裝被扔在地上,潔白的布料上印著臟汙的皮鞋腳印,明顯就是被人踩過的。

我抬眸看向躲在薑婉寧身後的宋逸塵。

他衝我挑釁地笑了笑。

我實在忍不下去了,想拽他出來理論,薑婉寧卻擋在他麵前,臉色難看。

“陸淮之,我知道沒先救你,你心裡有氣,但你也不能把氣撒到逸塵身上,他也差點被砸到。”

我指著地上的西裝,冷聲道。

“那我的西裝又怎麼解釋?”

薑婉寧抿唇,兩秒後。

“逸塵也不是故意的,當時情況緊急,他嚇的把西裝掉在地上也正常,至於上麵的腳印,讓人洗了就是了。”

“反正明天的婚禮我是不會上台的,你一個人也結不了婚,彆小題大做。”

說完,她帶著宋逸塵走出婚紗店。

兩人剛出門,經理拿著電話急匆匆走了過來。

“陸先生,許小姐說讓我帶您去三樓。”4.

看著三樓各式各樣的西裝,我有些意外。

這家婚紗店的三樓從不對外開放,我一直以為上麵放了什麼珍貴物件,沒想到竟然也是西裝,更沒想到是許家的產業。

“陸先生,這些西裝全都是按照您的尺寸做的,您可以隨意挑選。”

聞言,我更詫異了。

想要問問經理是怎麼回事,但他的反應顯然也是剛知道。

結婚這天,我早早就在家等著。

許家成親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不用新郎接親。

女方到男方家會和,然後兩人一同去新房結婚。

這代表從此兩人就組成了一個小家。

化妝師剛要給我戴胸花,門就被撞開。

薑婉寧一把奪過胸花扔到桌子上,麵上帶著幾分怒氣。

“陸淮之,你到底還要鬨到什麼時候?你明知道我不會和你結婚,為什麼還要一意孤行?”

“非要這樣來逼迫我,讓大家都下不來台嗎?”

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我不想和她吵,隻拿過她手中的胸花遞給化妝師,語氣平靜。

“你放心,今天的婚禮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本以為這句話能讓她安心,沒想到她更生氣了,連聲音都忍不住拔高。

“沒關係?怎麼會沒關係?誰不知道這場婚禮是為你和我舉辦的?”

“陸淮之,你真自私,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有心機,為了成全自己,一點不顧彆人的感受,你連逸塵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你這種男人我......”

眼看她越說越激動,我隨手將桌上的水朝她潑去。

她登時愣住。

“冷靜了嗎?冷靜了就滾出去。”

反應過來後,她氣得臉色漲紅,咬牙從嘴裡擠出一句話。

“好!好得很!”

“陸淮之,我今天就把話放這,這輩子!我都不會和你結婚!今天你活該被人笑話,你陸家活該因為你被人看笑話。”

我冷冷地看著她。

爸媽說得沒錯,果真養了個白眼狼。

她說我也就算了,竟連帶著養大她的陸家都一並說了進去。

我剛想和她好好理論一番,化妝師就走過來。

“少爺,許小姐要上來和您會和了,趕緊戴上胸花吧。”

薑婉寧眉心微蹙。

“什麼許小姐?會什麼和?”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

“歐呦,看來我的新郎官早早就開門等著我了呀。”

5.

薑婉寧眼中閃過詫異,她打量著許知夏的裝扮,目光停在她的胸口。

看著新娘兩個字,她瞳孔皺縮。

明明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但還是問出了那句。

“許小姐來做什麼?”

許知夏懶散地看了他一眼。

“當然是嫁老公來了,這都看不明白?”

薑婉寧嘴唇微微顫抖,半晌,她強行從嘴角扯出一抹笑。

“許小姐,開玩笑也要有個度。”

許知夏嗤笑出聲,我站到她身旁。

“薑婉寧,她沒開玩笑,今天是我和她的婚禮,還請你讓讓,彆耽誤我結婚的時辰。”

我推開薑婉寧要出去,卻被她突然拽住。

“這怎麼可能?”

“今天要和你結婚的明明是我,怎麼會是她?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故意這樣激我的對吧?”

到現在,薑婉寧還認不清形勢,認為我是故意的。

我冷冷地看著她,對上我的眼神後,她才意識到我沒有在開玩笑,也沒有任何賭氣成分。

她突然慌了。

“陸淮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婚姻不是兒戲,雖然我說過不會和你結婚,但你也不能就這樣草草地隨便娶個人吧。”

“彆鬨了,趁著現在還有挽回的餘地,趕緊停下吧。”

許知夏一把抱住我的腰,看著薑婉寧的表情帶著不悅。

“怎麼說話呢?當著本小姐的麵就拐帶我老公,不想活了?”

我拍了拍許知夏的胳膊以示安撫,有些不耐煩地看向薑婉寧。

“夠了薑婉寧,我不會拿自己的婚姻大事開玩笑,知夏很好,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我不想和你產生爭執,還請你自重一點。”

許知夏聽到這話,嘴角不禁揚了揚,抱著我腰的手更緊了。

樓下來人催促,說是時間到了,讓趕緊下樓。

走到一半,薑婉寧突然又衝了出來,她死死拽住我的胳膊,眼眶泛紅。

“不行,你不能娶她,陸淮之,你不是想和我結婚嗎?我同意了,我們現在就結婚好不好?”

許知夏看著薑婉寧放在我胳膊上的手,眼神逐漸變冷,語氣也沒了平日的慵懶。

“這隻手,是不想要了嗎?”

說著,她握住薑婉寧的手腕,反手一折,隻聽得‘哢嚓’一聲。

薑婉寧捂著手,額頭冒出冷汗,硬生生把要喊叫的聲音壓了下去,有和她關係好的人看到後,趕緊上來拉住她,小聲勸說。

“婉寧,彆再鬨了,事情都這樣了,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我們先去醫院看看你的手。”

薑婉寧卻一把揮開她,想用另一隻手抓住我,語氣帶著祈求。

“陸淮之,彆娶她。”

“你之前不是說過要和我結婚的嗎,我答應了,我答應了淮之,你彆娶她。”

我後撤躲開她的手。

“薑婉寧,你也說了那是以前,現在我隻希望你能和我保持距離,當一個陌生人。”

薑婉寧呆住了,怔怔地望著我,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

趁她愣神的空,周圍的幾個人趕緊把她拽走。

出門的那一刻,我聽到了薑婉寧撕心裂肺的喊聲。

“陸淮之!”

6.

我沒有回頭,腳步也沒有停頓。

我和她之間早在民政局領證那天就已經結束了。

婚禮辦得很隆重,一直到傍晚才結束。

期間薑婉寧又來鬨過幾次,但都被許知夏的人給打發走了,連門邊都沒讓她摸著。

許知夏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

見到我的那一刻,她竟有些不自在,視線躲閃著,耳尖也微微泛紅。

我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平時看著挺大大咧咧的一個人,竟然還有這麼純情的一麵。

我一時來了興致。

“許知夏,你的鎖骨還蠻好看的。”

聽到這話,她的耳朵更紅了,她挺了挺脖子。

“那......那當然,本小姐的身材可是數一數二的。”

說完,她把浴巾往上扯了扯,又抱著被子走到了一旁的沙發上,見我疑惑,她清了清嗓子。

“那個什麼,咱倆隻是聯姻,還沒到那種地步,所以你彆妄想貪圖我的美色。”

“好好休息,折騰一天了。”

我下意識鬆了口氣,不管她是開玩笑還是什麼,總歸我也沒有做好和她同床共枕的準備,倒省了我想措辭。

但我沒讓她睡沙發,而是自己睡了沙發。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了床。

沒想到許知夏早已在樓下等著,見到我後,她笑眯眯地朝我招了招手。

“老公,過來聽八卦。”

乍一聽到這個稱呼,我還有些愣神,但僅一秒我就接受了。

“什麼八卦?”

許知夏對站著的兩個保鏢使了使眼神。

“是這樣的,先生,昨天小姐怕薑婉寧來鬨,讓我們一直盯著她,

昨天她喝的大醉,在你家大鬨了一場,陸總和陸太太把這些年對她的資助,包括她做的這些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引得眾人紛紛抱不平,罵她白眼狼。”

“之後陸總又和她徹底劃清了關係,把她趕了出去,而宋逸塵一直以為薑婉寧是陸總和陸太太的獨生女,知道她隻是一個被好心撿回來養著的棄嬰後,和她鬨了脾氣,兩個人在大街上當場吵了起來,大打出手,鬨得極其難看。”

“估計現在已成了全城的笑談。”

我聽著這些,心裡倒是沒有什麼波動。

人嘛,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吃過早飯後,許知夏就拉著我出了門,說是要準備回我家的禮物。

我說讓彆人置辦就行,她卻堅定地搖了搖頭,說必須要親曆親為,不然顯得多沒誠意。

這一路上,她都格外有耐心。

“老公,這個怎麼樣?咱爸會不會喜歡?”

“老公,那個呢?咱媽會喜歡嗎?”

我扶額,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那麼聒噪。

回我家那天,我剛和許知夏下車,就看到在門口拉拉扯扯的兩個人。

我皺眉。

薑婉寧和宋逸塵怎麼會在這。

7.

見到我過來,薑婉寧慌亂甩開宋逸塵,衝我跑了過來。

她雙目赤紅,眼中滿是痛苦。

“淮之,我反思了一夜,我一直以為我對你是沒有感情的,或者說我在逃避,直到你真的和彆人結婚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錯了,我愛你,我對你的感情早就超出了自己的預期。”

我攬著許知夏的腰。

“嗯,然後呢。”

薑婉寧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所以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這一次,我絕對會好好的珍惜你,不會再做出那些讓你傷心的事情,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好好對你,不會再做出讓你傷心的事情,我會好好愛......”

“薑婉寧,我已經結婚了。”

我打斷她的話,想讓她適可而止,她卻毫不在意,急切道。

“你可以離婚淮之,我可以等你離婚的,我不介意你結過婚,等你離婚後,我們就好好的在一起。”

如此荒唐的話,她是怎麼能說出口的?

沒等我反駁,許知夏就忍不住了,她揚手給了薑婉寧一巴掌。

“當著我的麵兒就翹我老公,真當我不存在的是吧?

薑婉寧被打得頭一偏。

反應過來後,她抓著許知夏的肩膀,怒道。

“他本來就應該是我的丈夫,是你趁人之危搶了他,淮之一點也不喜歡你,他愛的是我,你以為他娶你是為了什麼?隻不過是和我賭氣罷了。”

許知夏被這話說的一愣,就是這愣神的空,她臉上捱了一巴掌。

我趕忙把兩人拉開。

用指尖輕輕地碰了碰許知夏唇角的紅痕,有些擔憂道。

“沒事吧?”

她搖搖頭,語氣有些低落。

“沒事。”

我看著薑婉寧,語氣冰冷。

“薑婉寧,你說錯了,我不愛你,我娶許知夏也不是賭氣,我現在是她的丈夫,以後也隻會是她的丈夫。”

薑婉寧被這句話刺激到,她不甘心地吼道。

“你說謊,我不信!”

“你信不信和我有什麼關係?但你要再動我老婆一下,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我拉著許知夏進了家門。

等進門後,一直躲在角落的宋逸塵才走了出來。

門外又傳來了兩人的爭執聲。

8.

從爸媽家回來後,一連幾天,許知夏的興致一直不算很高。

即便她裝得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但我還是看到了她眼中時不時露出的憂傷。

洗完澡後,她照常坐到床榻玩手機,我走到她麵前。

“許知夏,我們談談。”

她有些詫異,但還是給我讓出了地方,示意我坐下說。

“這幾天你到底怎麼了?你不用想藉口,我自己能看出來,自從你和薑婉寧爭執後,你的情緒一直都很低落。”

許知夏張張嘴,最終目光落到我身上,神色認真。

“那你能看出來我喜歡你嗎?”

我愣住,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這樣說。

“陸淮之,七年前的那場宴會,我就喜歡上你了,和你聯姻也不是那所謂的八字,是我期盼已久。”

七年前嗎?

我對那場宴會好像有點印象,倒不是記性好,而是從那場宴會後,薑婉寧就對我變了態度。

見我似想起什麼,許知夏繼續道。

“當時薑婉寧被人奚落,你一酒瓶就砸到了那人頭上,乾淨利落,我從沒見過這麼特彆的男生。”

“感情這回事真的很神奇,我本來隻是覺得你有趣,沒想到好奇著好奇著,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說到這,許知夏自嘲地笑笑。

“本小姐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能和癡情沾邊,一等就等了七年。”

一室寂靜。

過了不知多久,我開口。

“所以你是被薑婉寧那番話給影響了?”

“嗯,我怕你真的再回頭。”

我輕歎口氣,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抱住了她。

“不會的許知夏,我們已經結婚了,我和你纔是要過一輩子的人。”

聊開後,許知夏開始了肆無忌憚地黏人模式,其中還不忘八卦薑婉寧。

薑婉寧被陸家趕出來後,沒有了以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姐生活,隻能打工養活自己。

宋逸塵則一直怪薑婉寧欺騙了他,非要讓她補償,兩個人鬨得極其難看,最後不知道怎麼還睡到了一起。

宋逸塵就此賴上了薑婉寧,要麼給他五百萬,要麼就彆想擺脫他,沒有辦法,薑婉寧隻能每天打八份工來掙錢。

許知夏還給我看了薑婉寧現在的照片,她沒了往日豔麗的形象,整個人頹廢又狼狽,頭發淩亂,雙眼無神。

僅半個月的時間,我就好像快認不出她了。

許知夏看到我的反應後滿意地笑了,她整了整自己的發型,挺胸抬頭,又清了清嗓子。

“咳咳,怎麼樣,還是你老婆漂亮吧?”

我看著她點點頭。

確實,許知夏長得真的很漂亮。

得到我的認同後,她像個孩子一樣開心,飛快地在我臉頰親了一下,跑了。

“我......我下樓去看看飯準備好沒有。”

看著她有些倉惶的背影,我不禁笑了。

我想,和她生活一輩子,應該也很美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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