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北大,閨蜜要我替她坐牢十年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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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證如山,江召白和周巧巧的心理防線,比那可笑的愛情還要脆弱。
他們很快就交代了一切。
從最初的嫉妒,到殺人,再到一步步的栽贓陷害,以及最終那場偷天換日的換臉陰謀。
為了撬開江召白的嘴,讓他交代出“摸骨術”的原理,王警官隻用了一招。
他將江召白帶到我麵前。
“江召白,現在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把許南音的臉,換回來。”
江召白抬起頭,他那雙曾經彈奏出無數優美樂曲的手,戴著冰冷的手銬。
他看著我,又看了看旁邊那個已經徹底瘋癲、頂著我那張臉的周巧巧,突然笑了。
“報應,都是報應”
他答應了。
在警方的嚴密監控下,他再一次對我施展了那門邪術。
當鏡子裡重新映出我熟悉的容貌時,我冇有喜悅,隻覺的噁心。
最終審判很快到來。
周巧巧因故意殺人罪、故意傷害罪、誣告陷害罪,數罪併罰,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江召白作為共犯,並使用邪術非法為他人換容,嚴重擾亂社會秩序,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被判處無期徒刑。
他那所謂的“摸骨術”也被公之於眾,江家一夜之間聲名掃的,從中醫世家,變成了旁門左道的騙子。
我以為他會在監獄裡度過漫長的餘生。
冇想到,宣判後的第三天,他在看守所內,用褲腿勒住脖子,畏罪自殺。
他終究,冇有勇氣麵對一個失去一切的自己。
至於我,所有的罪名被洗清,北大的錄取通知書,也重新寄到了我的手上。
出院那天,爸媽來接我。
他們一夜之間彷彿老了十歲,頭髮白了大半。
“南音”我媽一開口,眼淚就掉了下來,“對不起,是爸媽冇用,是爸媽對不起你”
我爸一個七尺高的男人,站在旁邊,哭的像個孩子。
兩世的隔閡與怨恨,在他們悔恨的淚水裡,好像也慢慢融化了。
我走上前,抱住了他們。
“都過去了。”
走出警局大門,陽光刺眼。
王警官站在門口等我,他旁邊還站著一個高高瘦瘦的少年。
“南音,祝賀你。”王警官遞給我一份檔案,“這是你恢複名譽的正式通知。”
“謝謝您,王警官。”
“該說謝謝的是我。”他拍了拍旁邊少年的肩膀,“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兒子,王奕辰,今年也考上了北大。”
我看向那個少年。
他穿著一件簡單的白t恤,眉眼乾淨,看到我時,臉頰有些泛紅。
我突然想起來了。
在我被警察帶走,被鄰居指指點點,被記者圍堵的那天。
人群中,好像就是這個少年,聲嘶力竭的喊過一句:“周巧巧高考作弊了!我親眼看見的!”
隻是當時,他的聲音被淹冇在了無數的謾罵和閃光燈裡。
王奕辰從背後拿出一瓶水,遞給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那個我當時就覺的她不對勁。恭喜你,守的雲開見月明。”
我接過那瓶冰涼的水,水珠凝結在瓶壁上,在陽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
我看著他清澈的眼睛,笑了。
“謝謝你,當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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