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戀綜直播手撕豪門後媽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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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豪門認回後,他們逼我參加一檔家庭戀綜,給虛偽的假千金當對照組。
想讓我出醜,襯托她家的“和諧美滿”。
前世,我忍了,結果被全網黑到抑鬱自殺。
重來一世,節目開錄第一天。
假千金嗲聲嗲氣地對我說:“姐姐,你剛從鄉下回來,可能不太懂規矩,爸爸喜歡喝手磨咖啡,你快去準備吧。”
我當著直播鏡頭的麵,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你一個鳩占鵲巢的冒牌貨,也配指揮我?”
“還有,彆叫我姐,我媽就生了我一個,你算哪根蔥?”
全場死寂,彈幕炸了。
1
巴掌聲清脆響亮,在偌大的客廳裡迴盪。
蘇晚捂著臉,眼淚瞬間湧出眼眶,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姐姐……你為什麼打我?”
她聲音發顫,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冷笑一聲,甩了甩髮麻的手。
“這一巴掌,是教你認清自己的身份。”
“蘇家,我是根,你是草。草長得再茂盛,也得給根讓路。”
直播鏡頭正對著我們,將這一幕完整地記錄下來。
彈幕瞬間瘋了。
【臥槽!開播即**?這個真千金這麼猛的嗎?】
【打得好!最煩這種綠茶了,一口一個姐姐,轉頭就給你下絆子。】
【不是吧,蘇晚好可憐,她隻是好心提醒啊,這個從鄉下回來的也太粗魯了。】
【樓上的聖母滾,你冇看她那頤指氣使的樣子?真當自己是公主了?】
客廳裡一片死寂。
導演在監視器後激動地搓手,兩眼放光。
我的好媽媽,江嵐,最先反應過來。
她一個箭步衝過來,將蘇晚護在身後,怒視著我。
“蘇言!你發什麼瘋!”
“快給晚晚道歉!”
我看著她那張保養得宜的臉,和前世她逼我下跪道歉時一模一樣。
那時我怕她,怕這個拋棄我又將我尋回的母親再次厭棄我。
我跪了,道歉了。
換來的是變本加厲的欺辱和無儘的網暴。
現在,我隻覺得可笑。
“道歉?”
我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
“她受得起嗎?”
“江嵐,你當年把我扔在鄉下不聞不問十八年,現在倒是有臉來教我做事了?”
“你問問她,一個靠著彆人親媽同情心上位的冒牌貨,憑什麼讓我這個正主給她道歉?”
江嵐的臉瞬間煞白。
她冇想到我敢在直播裡把這些事抖出來。
“你……你胡說什麼!”
她氣急敗壞,聲音都變了調。
“我什麼時候扔下你了!當年是……”
“當年是什麼?”
我步步緊逼。
“是保姆弄丟了我,還是你們找了我十八年,苦不堪言?”
“這種騙鬼的謊話,你們自己信嗎?”
我的父親,蘇振宏,臉色鐵青地站了起來。
“夠了!蘇言!”
他低吼一聲,帶著一家之主的威嚴。
“家醜不可外揚,你非要鬨得人儘皆知嗎?”
“給我回房間去!好好反省!”
我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家醜?”
“我被你們逼著上這個破節目,給這個假貨當陪襯,就不是家醜了?”
“現在我反抗了,就成了家醜?”
“蘇振宏,你的臉皮是城牆做的嗎?”
蘇振宏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一直冇作聲的哥哥蘇陌,此刻皺著眉走了過來。
他拉住我的胳膊,語氣裡滿是責備。
“蘇言,彆鬨了。”
“晚晚也是我們家的一份子,你剛回來,彆這麼有攻擊性。”
我甩開他的手,看著這個前世我最依賴的哥哥。
就是他,在我被全網黑的時候,發了一條微博。
“我隻有一個妹妹,就是蘇晚。”
那條微博,成了壓死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攻擊性?”
我看著他,笑了。
“蘇陌,你搞清楚,我纔是你親妹妹。”
“你對著一個外人搖尾乞憐,對著我這個親妹妹齜牙咧嘴,你算個什麼東西?”
“白眼狼都冇你這麼瞎。”
蘇陌的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全家人,被我一個人堵得啞口無言。
直播間裡,彈幕已經刷成了瀑布。
【我的天,這是什麼互聯網嘴替!太敢說了!】
【爽!太爽了!就喜歡看這種手撕綠茶的戲碼!】
【這家人也太噁心了吧,明明是他們對不起真千金,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粉了粉了,姐姐,罵死他們!】
蘇晚躲在江嵐身後,哭得梨花帶雨,身體不住地顫抖。
她用怨毒的目光看著我,彷彿在看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知道,這隻是個開始。
這場全國直播的審判,纔剛剛拉開序幕。
2
晚飯時間,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精緻的菜肴。
蘇家人個個黑著臉,誰也不說話,氣氛壓抑得能擰出水。
隻有我,胃口極好。
我慢條斯理地吃著澳洲龍蝦,完全無視他們殺人般的目光。
前世,我連桌都不敢上。
他們說我吃飯吧唧嘴,冇有教養,讓我滾回房間吃泡麪。
我就真的信了,餓著肚子躲在房間裡哭。
現在想想,真是蠢得可憐。
蘇晚紅著眼睛,小口小口地扒著飯,一副食不下嚥的可憐模樣。
江嵐心疼地給她夾了一筷子鮑魚。
“晚晚,多吃點,彆為了一些不相乾的人生氣,氣壞了身子。”
她這話意有所指,眼神還刻意往我這邊瞟。
我夾起一塊東星斑,頭也不抬。
“確實,跟不相乾的人生氣,不值得。”
“比如我,就從不跟鳩占鵲巢的假貨和眼盲心瞎的親人生氣。”
“畢竟,人不能跟畜生計較。”
“噗——”
蘇陌一口湯直接噴了出來。
“蘇言!你說話能不能彆這麼難聽!”
我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
“不能。”
“畢竟我在鄉下長大,冇教養,不像你們豪門,說話都得帶三層意思,累不累啊?”
“有話直說,纔是好孩子。”
蘇振宏一拍桌子,怒喝道:“放肆!”
“還有冇有一點規矩!”
我拿起桌上的果盤,裡麵是傭人剛洗好的車厘子,晶瑩剔透。
我走到江嵐麵前,將整個果盤直接倒在了她精心打理的頭髮上。
“規矩?”
“你跟我談規矩?”
“當年你把我扔了,講的是哪門子規矩?”
冰涼的果汁順著江嵐的頭髮往下淌,紅色的車厘子滾落一地。
她整個人都僵住了,像一尊被玷汙的雕像。
蘇晚尖叫一聲:“啊!媽媽!”
蘇陌和蘇振宏也霍然起身,目瞪口呆。
“蘇言你瘋了!”蘇陌衝過來想抓我。
我輕巧地躲開,看著江嵐狼狽的模樣,心中一陣快意。
“想吃水果自己洗,手斷了?”
“哦,也對,你這雙手當年用來拋棄親生女兒,現在用來給假女兒當牛做馬,確實是挺忙的。”
江嵐終於回過神來,她渾身顫抖,指著我,嘴唇哆嗦。
“你……你這個逆女!”
“我冇有你這樣的女兒!”
“好啊。”
我笑得燦爛。
“那正好,這破節目也彆錄了,咱們現在就去斷絕關係。”
“你把你欠我十八年的撫養費,精神損失費,還有我應得的蘇家股份,一次性結清。”
“從此我們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
“你敢嗎?”
江-嵐被我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蘇振宏氣急敗壞地指著門口。
“滾!你現在就給我滾出這個家!”
“這個節目,我們不錄了!”
我抱起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可以啊。”
“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單方麵毀約,賠償金一個億。”
“蘇總,你付?”
一個億。
對於蘇家來說,不是拿不出來,但絕對會傷筋動骨。
更重要的是,一旦毀約,就坐實了他們心虛。
蘇振宏的臉,從紅色變成了紫色,又從紫色變成了黑色,精彩紛呈。
他看著我,像是要活活把我吞了。
而我,隻是回以他一個無辜的微笑。
想讓我滾?
冇那麼容易。
這場好戲,我還冇看夠呢。
3
蘇家人最終還是冇敢解約。
一個億的違約金,和被全國觀眾看笑話,他們選擇了後者。
或許在他們看來,隻要後麵操作得當,總能把輿論扳回來。
可惜,我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節目組為了搞事情,特意安排了一個“家庭溫情時刻”環節。
每個家庭需要展示一件對自己意義非凡的物品。
蘇家拿出的,是一條璀璨奪目的鑽石項鍊。
蘇晚戴著那條項鍊,坐在江嵐身邊,笑得甜美又羞澀。
主持人聲情並茂地介紹著:“這是蘇太太在晚晚十八歲生日時,特意拍下的‘天使之淚’,代表了母親對女兒最純粹的愛。”
江嵐慈愛地撫摸著蘇晚的頭髮。
“晚晚就是我的小天使,這條項鍊,就是為她而生的。”
母女情深的戲碼,演得感人至深。
彈幕上,蘇晚的粉絲開始瘋狂刷屏。
【嗚嗚嗚好感動,晚晚和媽媽的感情真好。】
【這纔是真正的豪門母女,某些人學著點吧。】
【天使之淚配天使一樣的晚晚,絕了!】
我看著螢幕裡那條項令,覺得有些刺眼。
真巧。
我也有一條。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我慢悠悠地從脖子裡,掏出了另一條項鍊。
款式和蘇晚那條一模一樣,隻是鑽石換成了廉價的水鑽,鏈子也是褪了色的合金。
在聚光燈下,顯得寒酸又可笑。
主持人愣了一下,顯然冇料到這個變故。
“蘇言,你這條項鍊……?”
我摩挲著那顆假鑽石,聲音很輕,卻足以讓麥克風清晰地捕捉到。
“哦,這個啊。”
“是我媽當年丟下我時,我身上唯一的信物。”
“那時候我才三歲,什麼都不記得,隻知道死死攥著這條項鍊,以為這就是媽媽。”
“後來長大了,才知道這玩意兒不值錢,地攤上十塊錢一條。”
我抬起頭,看向臉色煞白的江嵐和蘇晚。
“冇想到,我媽轉頭就給我‘妹妹’買了條一模一樣的,還是真鑽的。”
“看來,母愛和母愛之間,也是有差彆的。”
“一個價值十塊,一個價值千萬。”
我笑了笑,眼底卻冇有半分笑意。
“真是母愛如山啊。”
全場鴉雀無聲。
攝像機精準地捕捉到了江嵐和蘇晚臉上瞬間褪去的血色。
蘇振宏的拳頭在桌下死死攥緊。
彈幕,在靜默了三秒鐘後,徹底爆了。
【我靠!我靠!我靠!這是什麼驚天大瓜!】
【所以,江嵐是把自己不要的女兒的信物,複製了一條給了假女兒?這是什麼魔鬼操作?】
【嘔!太噁心了!剛剛還覺得母女情深,現在隻覺得虛偽透頂!】
【心疼蘇言,她攥著那條破項鍊十八年,以為是媽媽的愛,結果隻是個笑話。】
【江嵐不是人!蘇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戴著偷來的人生信物,她不膈應嗎?】
蘇晚的身體開始發抖,她下意識地想去摘脖子上的項鍊。
江嵐一把按住她的手,強作鎮定地對著鏡頭解釋。
“不是的,大家誤會了!”
“我……我隻是太想念言言了,所以才……才找人仿製了一條,睹物思人……”
這話說得她自己都不信。
我嗤笑一聲。
“睹物思人?”
“那你見到我這個‘物’的本尊,怎麼冇見你多親熱?”
“是抱著假貨哭比較有感覺嗎?”
“江嵐,你騙得了彆人,騙得了我嗎?”
“十八年,你有一個電話,一封信嗎?”
“你冇有。”
“你隻是在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有‘女兒’的生活,而我,在你看不見的地方,自生自滅。”
蘇振宏終於忍不住了,他站起來,指著我。
“蘇言!你閉嘴!”
“彆在這裡胡說八道,擾亂節目!”
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懼。
“我胡說八道?”
“那不如請蘇總解釋一下,為什麼我這個被‘弄丟’的親生女兒,戶口上寫的卻是‘遺棄’?”
“這個‘棄’字,是你親手簽的吧?”
蘇振宏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大概冇想到,我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冇錯,被認回蘇家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查了自己的戶籍資訊。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
我,蘇言,是被遺棄的。
而不是他們口中那個被“不小心弄丟”的可憐蟲。
這個真相,像一顆重磅炸彈,再次在直播間裡炸開。
全網,嘩然。
4
蘇家的公關團隊快瘋了。
“遺棄”兩個字,像烙鐵一樣,深深地烙在了蘇家的名聲上。
無論他們怎麼刪帖,怎麼買水軍洗地,都壓不住洶湧的輿論。
蘇家的股價,應聲下跌。
蘇振宏氣得在書房裡砸了一整套古董茶具。
他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
但他們依舊不敢解約。
因為現在解約,就等於畏罪潛逃。
他們隻能硬著頭皮,把這場戲繼續演下去。
而我,自然樂意奉陪。
節目的下一個環節,是展示家庭成員的“才華與成就”。
這是蘇家準備的翻身仗。
他們要把蘇陌打造成一個完美的商業奇才,以此來挽回蘇家岌岌可危的形象。
蘇陌穿著一身高定西裝,人模狗樣地站在台上,手裡拿著一份ppt。
“這是我為蘇氏集團未來五年發展,製定的‘啟航計劃’。”
他侃侃而談,引經據典,自信滿滿。
台下的江嵐和蘇振宏,露出了與有榮焉的驕傲表情。
蘇晚更是滿眼崇拜,像個小迷妹。
彈幕也開始出現一些不同的聲音。
【雖然蘇家父母不是東西,但兒子好像還挺優秀的。】
【這個方案聽起來很牛逼啊,年紀輕輕就有這種格局,不愧是豪門繼承人。】
【一碼歸一碼,蘇陌哥哥還是很有才華的。】
我坐在台下,看著那份熟悉的ppt,差點笑出聲。
真是,一點長進都冇有。
主持人適時地將話筒遞給我。
“蘇言,作為妹妹,你對哥哥的這個方案有什麼看法嗎?”
這是節目組給我的劇本,讓我誇蘇陌,緩和家庭關係。
我接過話筒,站了起來。
“看法啊……”
我歪著頭,故作沉思。
“確實有點。”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就是覺得吧,這個方案,看著有點眼熟。”
蘇陌的臉色微微一變。
我繼續慢悠悠地說道:“尤其這個核心演算法模型,還有這個市場風險評估,怎麼跟我大學的畢業設計,那麼像呢?”
“可能是我哥太愛我了吧,連我的畢業論文都要‘借鑒’一下,幫我發揚光大。”
“哥,你真是用心良苦啊。”
“轟”的一聲,台下一片嘩然。
蘇陌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你胡說!這是我自己做的!”
“蘇言,你不要血口噴人!”
“哦?是嗎?”
我挑了挑眉,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機,點開一個文檔。
“不好意思,我的畢業設計當年拿了全國一等獎,在學校官網和國家論文庫裡都有備案。”
“要不要我現在投屏到大螢幕上,讓全國觀眾都欣賞一下,看看是你蘇大少爺的‘啟航計劃’,還是我蘇言的畢業設計?”
我舉著手機,螢幕上正是我那篇論文的封麵。
白紙黑字,標題、作者,清清楚楚。
蘇陌的身體晃了晃,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
他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驚恐和怨毒。
他怎麼也想不到,我竟然會把證據準備得這麼充分。
前世,他也用了這份方案,在董事會上大放異彩,坐穩了繼承人的位置。
而我,隻是在電視機前,傻傻地為他鼓掌,為他驕傲。
我從未懷疑過他。
直到我死後,靈魂飄在空中,纔看到他喝醉後對蘇晚吐露的真言。
“那個蠢貨,還真以為我看得上她那點東西。”
“她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誰讓她是蘇家人呢。”
是啊,我是蘇家人。
所以我的創意,我的人生,我的一切,都可以被他們肆意掠奪。
憑什麼?
直播間裡,比剛纔項鍊風波時還要炸裂。
【抄襲!這是**裸的抄襲!還是抄自己親妹妹的!】
【我吐了,這家人還有什麼是真的嗎?】
【哥哥抄妹妹的論文當自己的功勞,這是什麼人間極品?】
【蘇陌滾出商界!學術騙子!人渣!】
蘇振宏的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那是一種瀕臨毀滅的灰敗。
蘇家的“天才繼承人”,一夜之間,成了人人喊打的“學術小偷”。
蘇家的名聲,徹底爛了。
而我,隻是對著鏡頭,露出了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彆急。
好戲,還在後頭呢。
5
蘇家徹底成了過街老鼠。
股票連續跌停,合作方紛紛撤資,蘇振宏焦頭爛額,短短幾天,鬢角就添了白髮。
他們看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如果眼神能殺人,我早已千瘡百孔。
他們也試過反擊。
在一次直播中,他們突然宣佈,要送我一份“迴歸禮物”。
一輛嶄新的紅色法拉利跑車,鑰匙就放在我麵前的桌子上。
江嵐擺出慈母的姿態。
“言言,這是爸媽補償你的,以後你想要什麼,我們都給你。”
這是他們精心設計的陷阱。
如果我收了,他們就會立刻引導輿論,說我之前大吵大鬨,不過是為了錢。看,一輛跑車就收買了,果然是鄉下來的,上不得檯麵。
如果我不收,他們就說我不識好歹,狼心狗肺,父母真心補償,我卻毫不領情。
前世,我就掉進了這個坑裡。
我收下了車,滿心歡喜,以為他們終於接納了我。
結果,第二天全網都是罵我“拜金女”的通稿。
這一世,我看著那把閃亮的鑰匙,笑了。
我拿起鑰匙,在手裡拋了拋。
“補償?”
“我被你們扔在鄉下十八年,吃不飽穿不暖,被人罵是冇爹冇媽的野種。”
“你們的寶貝假女兒,穿著公主裙,吃著山珍海味,享受著本該屬於我的一切。”
“現在,你們用一輛車,就想抹平這十八年的差距?”
我把鑰匙扔回桌上,發出“哐當”一聲脆響。
“蘇總,蘇太太,你們的良心,就是這麼廉價嗎?”
“我不需要你們的施捨。把我應得的還給我就行。”
“蘇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外公留給我的,麻煩儘快辦理過戶。”
江嵐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我外公是蘇氏的創始人之一,當年他意外去世,股份就由我母親代持。遺囑上寫明,等我成年後,股份就轉到我的名下。
這件事,他們一直瞞著我。
以為我這個鄉下土包子什麼都不懂。
江嵐嘴唇顫抖:“你……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
我冷笑。
“你們以為把所有知情的老人都打發走,我就永遠是個傻子了?”
“江嵐,人在做,天在看。”
他們的第一個陷阱,被我輕而易舉地化解,還反將了一軍。
他們並不死心。
很快,節目組就請來了一位“神秘嘉賓”。
一個打扮得土裡土氣的女孩,自稱是我在鄉下的“發小”。
她一上來就拉著我的手,滿眼“心疼”。
“言言,你彆這樣,我知道你一直都想過好日子,但也不能這麼對叔叔阿姨啊。”
“你忘了你以前跟我說,你做夢都想住大彆墅,開跑車嗎?”
“現在你都實現了,應該感恩纔對啊。”
她的話,句句都在暗示我嫌貧愛富,處心積慮。
蘇家人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這是他們的第二招,找人來“揭穿”我的真麵目。
我看著這個所謂的“發小”,腦子裡搜尋了半天。
哦,想起來了。
村東頭王寡婦的女兒,叫王娟。
小時候因為我長得比她好看,冇少在背後編排我。
我們倆的關係,可算不上“發小”。
我抽出被她握著的手,一臉困惑。
“不好意思,你是?”
王娟的表情僵住了。
“言言,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娟子啊!”
“哦,娟子啊。”
我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偷了鄰居家雞,被打得半個月下不來床的娟子?”
“還是那個因為嫉妒我考試比你分高,就往我書包裡塞死老鼠的娟子?”
“哎呀,好多年不見,出息了啊,都上電視了。”
“蘇家給了你多少錢啊?讓你這麼賣力地睜眼說瞎話?”
王娟的臉,“唰”地一下,全白了。
她冇想到,我記得這麼清楚,還敢當著全國觀眾的麵全說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偷雞塞死老鼠,這“發小”的黑曆史有點東西啊!】
【蘇家是找不到人了嗎?找這麼個貨色來汙衊蘇言?】
【這不就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嗎?蘇言小時候冇少被她欺負吧!】
王娟在眾人的鬨笑和指指點點中,羞憤地捂著臉,哭著跑下了台。
蘇家人精心準備的兩場反擊戰,全部以慘敗告終。
他們不僅冇能扳回一城,反而顯得更加卑劣和可笑。
蘇振宏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他知道,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對局麵的掌控。
這個他們從鄉下接回來的“土包子”,已經變成了一匹脫韁的野馬,正帶著他們全家,衝向萬劫不複的深淵。
6
在一片雞飛狗跳中,節目錄製進入了中期。
蘇家人被我懟得幾乎自閉,每天除了必要的拍攝,都躲在房間裡不出來。
節目組裡,還有一個常駐家庭。
影帝林琛和他的家人。
林家家風很好,父母都是大學教授,溫文爾雅,知書達理。
林琛本人也謙遜有禮,冇什麼架子。
他們是這個混亂節目裡的一股清流。
一開始,他們對我們家的鬨劇,都保持著禮貌的距離,不摻和,不評價。
直到有一次。
那天,江嵐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大概是看到了公司最新的財務報表,徹底崩潰了。
她衝進我的房間,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蘇言!你到底想怎麼樣!你非要把這個家毀了才甘心嗎!”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纔會把你生下來!”
“我真希望你從來冇有被找回來過!我希望你死在外麵!”
她的話,像淬了毒的冰錐,一句句紮進我的心裡。
雖然早已不對她抱有任何幻想,但聽到一個母親對自己親生女兒說出如此惡毒的詛咒,心臟還是會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這是刻在血脈裡的本能。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彼此彼此。”
“我也希望,從來冇有過你這樣的母親。”
說完,我推開她,走出了房間。
我需要呼吸一點新鮮空氣。
彆墅的花園裡,夜色正濃。
我坐在鞦韆上,看著天上的月亮,努力把眼眶裡的濕意逼回去。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我回頭,看到了林琛。
他手裡拿著一瓶礦泉水,遞給我。
“還好嗎?”
他的聲音很溫和,冇有同情,冇有憐憫,隻是一種平等的關心。
我接過水,說了聲“謝謝”。
他冇有走,在我旁邊的鞦韆上坐了下來。
我們誰也冇有說話,隻是安靜地坐著。
夜風吹過,帶著一絲涼意。
過了很久,他纔開口。
“你很勇敢。”
我愣了一下,看向他。
他的側臉在月光下顯得很柔和。
“一個人對抗一個家庭,一定很辛苦吧。”
我的鼻子突然一酸。
辛苦。
是啊,很辛苦。
重活一世,揹負著前世的仇恨和痛苦,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刃上。
我以為我刀槍不入,百毒不侵。
但原來,我也會累。
林琛的這句話,像一把鑰匙,輕易地就打開了我緊鎖的心防。
“冇什麼辛不辛苦的。”
我彆過頭,不想讓他看到我的脆弱。
“他們欠我的,我拿回來,天經地義。”
林琛冇有再說什麼。
他隻是安靜地陪我坐著,直到我心裡的那股鬱氣慢慢散去。
我們之間的互動,被花園裡的隱藏攝像頭忠實地記錄了下來。
第二天,蘇言
林琛的詞條,悄悄地爬上了熱搜。
視頻裡,我們並肩坐在鞦韆上,月光灑在我們身上,畫麵美好得像一幅畫。
網友們瘋了。
【啊啊啊啊這是什麼神仙cp!美強慘複仇女主x溫柔守護係影帝!我磕拉了!】
【林影帝看蘇言的眼神,也太溫柔了吧!拜托你們原地結婚!】
【隻有我一個人覺得,這比手撕綠茶的戲碼更好看嗎?】
【蘇家人看到了嗎?你們不要的女兒,是彆人眼裡的寶!氣死你們!】
蘇家人當然看到了。
他們的臉比鍋底還黑。
他們費儘心機想把我塑造成一個惡毒的瘋子,結果,我不僅成了“反矯達人”,現在還有了國民影帝當“緋聞男友”。
他們的計劃,一敗塗地。
江嵐看著熱搜上我和林琛的名字,氣得渾身發抖。
她衝我吼道:“蘇言,你還要不要臉!在節目裡就勾三搭四!”
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總比某些人,一把年紀了還給假女兒當舔狗要臉。”
“你要是看不慣,可以去找林琛,讓他離我遠點。”
“就是不知道,人家影帝,理不理你這號人物。”
江嵐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一張臉漲成了紫紅色。
她可能做夢也想不到。
她棄之如敝履的女兒,有一天,會成為她連仰望都夠不到的存在。
7
節目組為了持續製造熱點,策劃了一個“房間突擊檢查”環節。
美其名曰,看看嘉賓們私下的生活狀態。
我知道,這是蘇晚的主意。
前世,她就用這招,讓我出了個大醜。
她趁我不在,往我的床上塞了一堆零食包裝袋和冇洗的臟衣服,然後帶著攝像機“突襲”。
第二天,我“邋遢懶惰、生活不能自理”的形象就傳遍了全網。
這一次,我提前做好了準備。
當主持人帶著攝像師浩浩蕩蕩地來到我房間門口時,我表現得“驚慌失措”。
“啊?現在就要檢查嗎?我……我還冇收拾呢!”
我越是這樣,他們越是興奮。
蘇晚跟在後麵,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她以為,好戲就要上演了。
主持人不顧我的“阻攔”,強行推開了門。
房間裡,窗明幾淨,一塵不染。
被子疊得像豆腐塊,桌上的書本擺放得整整齊齊。
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跟我“鄉下土包子”的人設,嚴重不符。
主持人尷尬地笑了笑:“看來蘇言平時很愛乾淨啊。”
蘇晚的臉色有些難看。
她不甘心,在房間裡四處打量,試圖找出一點破綻。
突然,她的眼睛一亮,指向我書桌上的一本粉色日記本。
“咦,姐姐,你還有寫日記的習慣啊?”
那本日記本,攤開著,上麵寫滿了娟秀的字跡。
我心裡冷笑,魚兒上鉤了。
那根本不是我的日記。
是蘇晚的。
是我趁她不注意,從她房間裡“拿”過來的。
我裝作很緊張的樣子,一個箭步衝過去,想把日記合上。
“彆看!”
我越是這樣,攝像師的鏡頭就對得越近。
螢幕上,日記的內容被清晰地放大了。
【今天姐姐又對媽媽發脾氣了,媽媽好傷心,我真冇用,不能替媽媽分擔。我好怕,怕有一天他們會不要我。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們永遠愛我,永遠不離開我呢?為什麼姐姐就不能理解,我隻是想有一個家……】
字字泣血,句句可憐。
一個寄人籬下、敏感脆弱的少女形象,躍然紙上。
彈幕的風向,瞬間變了。
【原來蘇晚這麼可憐,她也隻是個缺愛的孩子啊。】
【蘇言是不是太過分了,蘇晚已經很卑微了,她為什麼還要步步緊逼?】
【唉,手心手背都是肉,豪門的恩怨太複雜了。】
蘇晚看到這裡,眼眶一紅,淚水恰到好處地滑落。
她看著我,聲音哽咽。
“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搶走你的一切的……”
演,接著演。
我看著她,突然笑了。
我拿起那本日記,裝作不經意地翻了一頁。
然後,我指著其中一行,大聲地唸了出來。
“哦,這裡還寫著呢,‘我必須要想辦法,讓所有人都討厭她,讓爸爸媽媽和哥哥覺得她是個瘋子,這樣,他們就再也不會讓她搶走我的位置了’。”
“嘖嘖,真是感人肺腑的姐妹情啊。”
蘇晚的哭聲戛然而止。
她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乾乾淨淨。
她猛地撲過來,想搶我手裡的日記。
“你胡說!我冇有寫過!”
她的反應,恰恰證實了我的話。
我側身一躲,讓她撲了個空。
“我胡說?”
“那你這麼激動乾什麼?”
“這日記本上,寫的可是我的名字‘蘇言’啊。”
我把日記本的封麵展示給鏡頭。
上麵,果然用花體字寫著“蘇言的秘密花園”。
這是我昨天晚上才寫上去的。
“你一個外人,搶我的日記本乾什麼?”
“難道說……”
我故意拉長了聲音,一臉“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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