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少數三百塊，媽媽把我推入地窖活活淹死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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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裡，媽媽坐在椅子對麵，她的背挺得很直。

警察打開錄音筆，“蘇琴，請你交代關於你女兒死亡的全部過程。”

媽媽點點頭，“是我把她關進地窖的。”

她的聲音很平靜。

“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她數錯了錢。”媽媽回答得很快，“四千三百塊錢的飼料款，她少給了三百。”

警察皺起眉頭，“就因為三百塊錢，你就把親生女兒關進地窖？”

“不止三百。”媽媽抬起頭，臉上帶著笑，“她從小到大給我添了多少麻煩你知道嗎？算不清賬，記不住數字，被老師叫家長，被鄰居投訴。”

“她讓我在村裡抬不起頭來。”

年輕的警察聽到這話，猛地站起來，雙手用力拍在桌子上。

“蘇琴！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那是你女兒！一條人命！”

媽媽笑得更大聲了，“是啊，一條不該出生的人命。”

她的笑聲在審訊室裡迴盪，聽起來刺耳又詭異。

“我認罪，你們快點判吧，最好判死刑。”

警察愣住了，他見過各種各樣的犯人，但從冇見過這樣的母親。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媽媽點頭，“我殺了我女兒，我該死。”

我站在審訊室的角落，看著媽媽的樣子，急得直跺腳。

媽媽是故意的。

她想用自己的命來償還。

我想告訴她，我不恨她，可我說不出話。

警察讓媽媽先在拘留室待著，準備去找爸爸做筆錄。

我跟著警察走出審訊室，剛到走廊就聽到爭吵聲。

是爸爸和王莉。

王莉的聲音很尖，“趙勇你是不是瘋了？她蘇琴殺人，關你什麼事你還想去給她作證？替她減刑”

爸爸站在走廊裡，臉色疲憊，聲音卻很堅絕。

“她是我前妻，小苗是我女兒。我不是來作證減刑的，我是來認罪的。”

王莉的聲音陡然拔高，尖銳得刺耳。

“認罪？你認什麼罪？趙勇你瘋了嗎？”

爸爸看著她，眼神裡是我從未見過的清明。

“如果不是我為了麵子拋棄她們，蘇琴不會被逼到絕路。”

“小苗死的那天，我就在院子外麵。我聽到了地窖裡的響聲，我以為是老鼠。”

“我當時要是多想一秒，要是推開門看一眼，她就不會死。”

王莉往後退了一步，她盯著爸爸，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成憤怒。

“所以呢？你現在良心發現了？趙勇，你要是進去了，我跟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爸爸的身體抖了一下，他冇有回頭，隻是疲憊地擺了擺手。

“莉莉，你讓我靜一靜這件事，我躲不掉了。”

他的聲音裡滿是沙啞和痛苦。王莉愣在原地，氣得渾身發抖。

我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切，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爸爸真的改變了。

他不再逃避，不再找藉口，他終於承認了自己的責任。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開了。

媽媽被警察帶出來，她低著頭，頭髮淩亂，臉上冇有血色。

她抬起頭，正好看到站在走廊裡的爸爸。

兩個人的視線對上了。

媽媽的眼神裡有震驚，有不解，還有一種說不清的複雜情緒。

爸爸也看著她，嘴唇動了動，最後隻說了三個字。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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