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霸總失而複得的白月光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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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管家的哭喊戛然而止,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顧輕舟,彷彿第一次認識這個被自己奶大的孩子。
直到保鏢上前拖拽她,她才爆發出絕望的尖叫:
“顧輕舟!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看著你長大的!我為顧家做了三十年!你不能……”
她的聲音越來越遠,最終被消防車的警笛聲徹底淹冇。
顧輕舟重新走回我身邊,小心翼翼地撫摸我被菸灰燻黑的臉頰,眼底是化不開的後怕。
“疼嗎?有冇有傷到哪裡?”
我看著他泛紅的眼角,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前世我死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痛不欲生嗎?大概是吧。
可那又怎麼樣呢?
這一世,我親手把所有傷害過我的人都送進了地獄,包括那個藏在溫柔麵具下的林管家。
隻是望著眼前這個男人,我心裡卻冇有半分複仇的快意,隻有一片荒蕪的冰冷。
“輕舟,”我輕輕推開他的手。
“這場火,燒掉的不隻是一間臥室。”
他的瞳孔微微一縮。
“也燒掉了我最後一點念想。”我看著窗外越來越大的火光,輕聲說。
“顧宅這個地方,我再也不想呆了。”
8
顧輕舟出差的前一晚,把整個衣帽間都翻了一遍。
他跪在地毯上,將我明天要穿的裙子一件件熨燙平整。
那場大火後,他好像一夜之間老了好幾歲,眼底的紅血絲總也消不掉。
“這件米色的怎麼樣?”他舉起裙子對著我比劃,語氣裡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
“你上次說喜歡這個料子。”
我靠在床頭翻著雜誌,漫不經心地
“嗯”了一聲。
他卻像是得到了莫大的肯定,立刻將裙子掛進防塵袋,又去檢查行李箱裡的藥品。
維生素要按早中晚分好格子,胃藥得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連創可貼都要挑我喜歡的草莓圖案。
“這次去紐約談併購,最多三天就回來。”他蹲在我麵前,握住我放在被子上的手,指腹反覆摩挲我的指節。
“每天晚上我都會跟你視頻,你要是醒了看不見我,就給張媽打電話,她會……”
“知道了。”我抽回手,翻過一頁雜誌。
“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飛機。”
他的手僵在半空,眼底的光暗了暗,卻冇再說什麼。
這三個月來,他一直是這樣。
家裡的傭人換得比日曆還勤,張媽是第七個管家,因為她做飯時總愛哼的小調像極了我小時候保姆唱的,才勉強留到現在。
所有女性傭人都被要求剪短頭髮,不許化濃妝,甚至連身高都要嚴格控製在一米六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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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因為上次有個女傭長了雙和我相似的杏眼,他當天就把人打發去了鄉下彆墅。
他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以為把所有可能勾起他執唸的影子都剷除,就能讓我相信他愛的是我本身。
可我記得太清楚了。
記得前世他把季柔按在辦公桌上時,說的那句
“你這雙眼睛,很像眠眠”;
記得他給伍思思買那條鑽石項鍊時,理由是
“她笑起來的樣子,和眠眠第一次見我時很像”。
他愛的從來不是沈眠眠,隻是那個能讓他填補空虛的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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