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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耽美文男主外室 第9章 第 9 章 “他們可是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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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可是父子啊……”……

尹淵升了官,成了四品知府,新搬來的尹淵府自然也更豪華些。

原先的府邸冷翠燭隻看到過大門,已經夠讓她驚歎,現今真的在府裡走,看階柳庭花、雕欄玉砌,已然目呆口咂。

她以為尹淵對她極好,對他常覺虧欠,現今才明白她不過是片鱗半爪。

小丫鬟腰間的翡翠玉佩、廊簷雕花的一角……皆比她珍貴。

冷翠燭撫著頭上的素銀簪子,驚覺自己一瓢的份量。

她以為自己是鍋中的一瓢水,未曾想隻是湖泊中的一瓢。

尹淵走在前麵,她跟在後頭,隨他來到一處柴房。

地麵陰冷潮濕,冷蓁蜷縮在柴堆,脊背滿是傷痕。

身上的那件衣袍沾滿血,濕答答黏在身上。

血腥味迫使冷翠燭捂鼻,她渾身發顫,淚水倏地就淌出來。

“官人,他是你的孩子啊,你怎麼能……”

她豔羨起尹淵的心狠,她永遠做不到。冷蓁就算犯了天大的錯,她都做不到,那是她的孩子、她的骨肉,是她懷胎十月孕育的。

父母怎能不愛子?

尹淵瞥她一眼:“犯了錯,就該受罰。”

“你教子無方,還要縱容他到什麼時候?”

幾個下人麻利地將冷蓁從地上攙起,綁住他手腳。

冷蓁在折騰下有了意識,擡起眼皮:“娘……”

“不行!”

冷翠燭衝上去,護在冷蓁身前:“官人,你就放過他這一次吧……逃跑的念頭,是我先有的,不是蓁蓁的錯,他是你唯一的孩子啊!”

“冷蓁非嫡非庶,非尹氏人。”

尹淵坐到椅上,單手扶額。

幾個丫鬟上前拉她,全被她甩開。

“蓁蓁,沒事吧?痛不痛?”她心疼得要死,捧起冷蓁臉頰瞧他臉上傷痕,“娘對不起你……讓你受了苦。”

“娘……”

冷蓁雙唇翕張,想要說些什麼,猛地被下人拉回去。

尹淵:“可以了。”

他擡手抓住她身後飄帶,反手將她拽回來。

冷翠燭跌到男人膝彎,起身又被往下拽,腰肢被掐緊。

她快要喘不過氣,扭頭去望冷蓁,冷蓁早被下人拉去了柴房內室。

隔著扇屏風,那朦朧身影跪在地上,周遭圍滿人,一個小丫鬟站在最前麵,一下又一下地扇耳光。

刺耳的聲音讓她頭疼欲裂,看內室看得望眼欲穿,臉被扳回去。

尹淵眉心蹙起,墨黑眼珠微動,掃過她麵頰,一次又一次。

耳光打了多少下,他就掃了多少次,最後伸出手,拭她頰上淚珠。

她偏頭躲過:“你好狠心,他是你的孩子。”

“泠娘,你未嘗不心狠。”

尹淵輕撫指側淚痕:“你的身契在我這,你到底想逃到哪裡去?”

屏風後那人撐不住,寂然倒地,咳血聲孱弱。

“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她想站起身,渾身使勁,剛直起一條腿,男人揪住她頭發,將她按回去。

她垂更低,擦過男人鼻梁,被迫往下。

薄薄的霧氣從微張的唇吐出,剔透黏濕,黏住她唇瓣。

由此,即便是她吻上去,她也是寂若死灰,同於枯木,淚花紅泫。

尹淵側頭,抿了抿唇,唇瓣上隻有鹹濕淚水。

她的歡愉,未給他一絲。他抿唇妄圖留住淚,淚水也滴落,什麼都不剩。

隻剩她眸中倒映的,他畢露的醜態。

慌促、貪濫無厭。

“不會的。”她說,“與官人一起,奴隻覺難熬。”

冷蓁被裝進竹籠,由幾個壯漢扛著到湖邊。

沉塘這種刑罰鮮少針對男子,給女子特製的竹籠自然不適合冷蓁,他縮在裡麵,身子擠得不行,臉頰被竹篾劃破皮。

冷翠燭被尹淵強行按在椅子上坐著,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竹籠浸入水中。

“娘……我不想死!”

冷蓁臉貼在竹籠邊,淚眼朦朧。

“蓁蓁!”

她雙手被綁在兩邊扶手,雙肩也被身後男人按住。

“你看。”

尹淵彎腰,枕在她肩頭:“你們生得多像。”

“像你,不像我。”

“你不要像他一樣。”

尹淵徐徐地撓她下巴,她隻覺悚人,躲又躲不開,目視竹籠全浸水裡,水麵汩汩冒泡。

她徹底慌神。

“蓁蓁!”

語畢,一股從未有過的寒意在心中升騰,蔓延到她全身,鑽入她腦髓,不可名狀。

腕上麻繩被她輕鬆崩開,她腳下生風,飛跳進湖水。

冬日湖水凜冽,淪浹肌髓,她身上傷還未好,被水一泡傷疤崩裂,直往外淌血。

她在漆黑的水裡遊,不敢鬆懈一刻。

她的孩子,她的孩子——蓁蓁是她的孩子啊!

十幾年來,她全靠他而活,他從繈褓嬰孩長到現在這般大,她耗費無數心力。

水下遠比她想的廣闊,四處藻荇交橫,遮天蔽日。

才搜尋不久,她腳踝就被草藤纏住。

她彎腰去解,不慎嗆了口水,咽喉嗌住,眼前泛青。

胸腔積滿水,她沉下去,紮進葳蕤水草。

恍惚間,有人喚她姓名。

“冷翠燭。”

宛若驚鴻照影,僅一刹那,她還是瞧見了。

長發/縹緲若雪,摟住她肩,同她裙袍糾纏。

“不值當。”

她微微頷首,靠他胸脯。

是啊,她總是一錯再錯。

醒悟不得,終日惶惶。

收餘恨,免嬌嗔……休戀逝水,苦海回身,早悟蘭因。

說來輕快,做起來怎會簡單。

冷翠燭浮出水麵,冷蓁早被救上了岸。

被尹淵抱在懷裡。

冷蓁還真像她,惝恍的她,還以為尹淵懷中人還是自己。

如此親密,隻讓她覺得惡心。從前尹淵抱她時,她覺得惡心,現今他懷中換了人,她依舊覺得惡心。

她終於選擇承認那個事實。

他整個人都讓她很不舒服。

她不明白菟絲子說的,尹淵一見鐘情鐘的是什麼情。

他竟然有情。

她像是已溺斃在水裡,隻浮上來個魂兒。

她的魂兒,多想飄到他們麵前,仔仔細細看著,凝視他們的每一寸,同從前他們凝視她那般。

操勞多日,到頭來全是徒勞。

公雞站在岸邊,垂頭訕訕:“宿主……對不起。”

“你沒看到也好……”

冷蓁最終還是沒被沉塘。

這是冷翠燭想要的結果,又不是,所以尹淵決定此事時,她臉上沒有表情。

“奴都聽官人的。”

尹淵頷首:“這幾日,就先讓他在府上養傷,你也一樣。”

“我會命人將偏院收拾出來,供你們居住。”

那天在岸邊,尹淵與冷蓁究竟發生了什麼,冷翠燭未曾得知。

她的腦海裡,不斷回蕩著他們抱在一起的景象。

明明一開始還揚言要殺了他,現今又派那麼多下人去照顧他,對他關懷備至。她不懂尹淵的鐘情。

分明該做父親,卻妄圖與他茍且。

冷翠燭早該明白,登徒子自然好色,男色女色都無所謂,隻要一動情,就倫理綱常全顧不上。

這般放縱毫無節製,與發春的公狗有何區彆。與她□□,在體內成結支配她,占有她的肌體,仍舊瘙癢難耐。

僅一個哪裡足夠,所以濫交,扭頭告誡女子要一心一意,一輩子隻能有一個男人,不然就要受詬誶謠諑,人儘可夫也被曲解為貶低女子之意。

或許男人心中從沒有情深意切一說,隻是想找人嗬癢,紓解**,因此女子可以,男子也行。

“這是劇情設定啊,”菟絲子解釋說,“你老公無論如何都會對你兒子一見鐘情的,這不可更改。不管他們二人之間關係有多惡劣,該鐘情的日子一到,他就必須喜歡上,然後強取豪奪又愛而不得,對你兒子開展強製愛。”

“宿主,你就彆糾結了,設定就是如此。就像是……你的設定是特命苦一女人,被人唾棄,註定早死。”

“你隻是一個不那麼惡毒的惡毒女配罷了,需要做的就是和受爭搶攻。”

尤恩淡淡:“這劇情,主角換成一男一女也毫不違和。”

“這種書的受眾一般是年輕女孩,她們見不得男主這樣對待女主,如果是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這樣,會有隔岸觀火的爽感。”

“不過宿主現在已經火燒眉毛了。”

公雞跳到冷翠燭懷裡:“宿主,彆再哭啦,不值當的,一個臟男人有什麼好哭的呀。”

“唉,如果我是女生就可以抱抱你了。華夏區一直缺女係統,女係統都不願意來華夏區,導致什麼型別的書都是男係統在負責……我覺得,這個世界還是異性戀多一點吧,讓男係統負責這種書,怎麼想的,係統也是盤菜嗎?”

“你彆說了,雞叫聲很吵。”

冷翠燭吸吸鼻子,對著銅鏡描眉。

“命數如此,我接受了。我隻是覺得惡心。”她揩去眼角淚水,“他們可是父子啊……”

聞言,公雞和烏鴉沉默了。

冷翠燭化好眉,起身換衣服。

“你們……真的做了那種事?”

公雞咬住她裙擺。

“你在說什麼?哪種事?”冷翠燭不明白。

“啊哈哈……沒什麼。”

公雞挪挪爪子:“宿主,你是要去看你兒子嗎?”

“嗯,”她若有所思,“你好好待在房裡,這院子很大,陌生人也很多,莫要隨便出去。”

“你怎麼不管尤恩呀?他天天到處亂飛。”

“其實不用這麼關心我的嘻嘻……一碗水端平就好。”

“他同我一起去。”

她擡手,烏鴉飛到她指節,輕輕站定。

偏院偏僻鮮少有人,隻偶爾有幾個灑掃待在房簷下躲懶。

大雪天冷得很,誰都不願乾活。

冷翠燭走上閣樓,遙遙望見侍衛站在門口,頓感不妙。

那青衣侍衛她見過,常跟在尹淵身後。侍衛守在門口,尹淵定是進了裡屋。

她愣愣走到門口,侍衛瞥她一眼沒說話。

她掀開擋雪的布簾,探頭進去。

尹淵坐在床邊,一手端粥碗。

他脖側青痣黏了雪,濕涔涔的,隨話語起伏,如白瓷碗蛀蝕剝落了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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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教我收餘恨、免嬌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戀逝水、苦海回身、早悟蘭因。——《鎖麟囊》

[豎耳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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