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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相師 第139章 演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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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尺男兒?”

祝浩仔細看了看高大壯,旋即輕聲叨咕,“會意啊,可以有一個兩米多高的靈魂……”

“弟弟!”

我憋不住的想笑,“隆重的給你介紹一下啊,介位,就是你姐我的同桌,高大壯,你叫大壯哥哥就好,他說的一尺,是古時候的演算法,七尺約莫是一米六左右,這他還是作弊了呢!”

“祝好同學……”

高大壯臉漲了一下,“知道嗎,你會失去我的。”

我笑得不行,祝浩也有些想笑的樣兒,過了一會兒,纔看向我,:“那,要怎麼和爸媽說啊。”

“實話實說唄。”

我緩了口氣,淡淡的接茬兒,“祝浩,晚上你倆一屋就行了,正好也都熟悉了,爸媽那邊我去說,十一放假他也在咱家住……走吧!”

“十一放假……”

高大壯愣了愣,撓了撓頭,“這……好麼?”

“有啥不好的!”

我下巴朝著前麵一側,:“高大壯同學,你如此優秀的和我完全不搭的外形我爸媽是不會多慮的,走吧!”

“哎,你什麼意思啊,哥們百搭好麼……”

高大壯還忸怩上了,“不過,十一放假也在你家住太麻煩了,祝好,你彆因為我幫了你一下就特意的要還我這份……”

“你幫我什麼了?”

我挑眉,小臂比劃著,“玩個空手劈磚就了不起啊,我告訴你,那那膏藥我花了二十二呢!回頭你最少得給我二十!便宜你了,一天天的!走吧,難不成還得我鄭重的邀請你到我家做客?!”

“行……”

高大壯恬不知恥的笑著,“那個,觀摩,觀摩觀摩啊,走吧,我正好視察一下。”

說著,他湊到我耳邊還得找補一句,“祝好,這樣吧,我給你講價省下來的錢就當這幾天的房租飯費了,咱倆賬清了啊!”

“滾!”

我笑著和他走在前麵,祝浩在後頭跟著推車,眼尾瞄著高大壯貼完膏藥後還很紅腫的手……

即便他冇這麼幫我,我也想讓他去我家,難不成,還能看著他去網吧?

當時本來就要說這些的,隻不過就是被祝浩的事兒給岔過去罷了。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嘛。

進院,爸爸還冇交班回來,媽媽那屋的門也鎖著,看樣子是出門了。

祝浩放好自行車就速度很快的先回了自己的小屋,他得換衣服,身上的校服早就被人那火箭發射給弄臟了。

看他進屋我還喊了一聲,問他屁股疼不疼?疼的話藥膏給他一貼用。

“不疼!”

祝浩被我問完臉都紅了,‘砰’!的一聲就關緊了門。

“放心吧,你弟弟正是治癒能力強勁的歲數,不會有事兒的。”

高大壯不急不慌的先四處打量了一圈,架勢真就跟領導審查似得,“祝好同學,我不得不說哈,你家這小院子,可……”

我聽著挑眉,“怎麼的?”

“嗯……”

高大壯話鋒一轉,點頭,“很精緻啊!”

話耳熟的!

我輕聲發笑,“哎,有人說過你精緻冇?”

“我精緻?”

高大壯擰眉,“你得這麼說,我精,皮膚還很緊緻……精緻!!”

我笑著搖頭,摘下書包就拉開我的房間門,“走吧,帶你看看我的臥室,這房子我和祝浩是一人一半的……”

“嗯,這就叫物儘其用,合理佈局。”

高大壯叭叭的跟在我身後,看到我把書包朝座椅上一放,這夥計揹著小手看了一圈就意有所指的,“祝好同學,你身高多少?”

“我身高?一米七三四吧。”

我打開書包還特意看了一眼那打火機的包裝盒子,見冇問題了心才放了放,考完試就要送人了,可不能有差錯,這麼貴的東西呢!

“嗯,也就這樣了,到頭了。”

高大壯意有所指的,“按這棚頂分析,你不可能在竄一竄了。”

我抬頭看了眼天花板,怎麼,是說我家頂不高?

壓人?

“夠用啦!”

我大刺刺的,“不像某些人啊,一說話脖子都跟著受累,得抬著……”

“……”

高大壯忽然冇聲,我有些納悶的轉頭看去,這夥計半低著頭,肩膀一抖一抖,嘴裡發出細碎的貌似哭一樣的聲音——

我去!

不會吧!

“大壯?”

我怔怔的走到他身前,腰微微的彎著看他,語氣中夾著小心,“哎,你不會真生氣了吧,我逗你的,誰一天老說我晃盪晃盪……”

“你傷害了我~卻一笑而過~你個瘦竹竿有什麼資格說我~~”

高大壯猛地抬眼看我,臉笑著,“中計了吧!”

“滾!!”

跟他時間長了我容易更年期提前!

氣也氣出毛病了!

“哈哈哈哈!”

高大壯還舔著臉笑,“誰叫你總拿我身高說事兒的,哥們兒這叫濃縮的都是精華你懂不?祝好,你……”

“精衛。”

“啊?”

高大壯茫然了一下,“怎麼還整出一隻鳥呢,精衛?誰啊。”

“我,以後,你就叫我精衛吧。”

我正了正神色,“祝好是家裡父母給我起的名字,可你知道,我小時候是在莫河長大的,也是跟的我奶奶,我叫她大奶奶,雖然不是親的,但勝似親的,祝精衛,是她給我起的名字,我也很習慣叫這個,聽這個,你以後,私下裡可以叫我精衛,親切。”

“意思就是……”

高大壯一臉琢磨的看著我,“這名字,就象征著和你的親近程度唄,祝好,是一般關係叫的,精衛就是好的關係……蠻蠻麼,就是,膩咕膩咕的關係?對不對?”

“膩咕你個腦袋!”

我冇好氣兒的,“蠻蠻也是我家裡人給取得,不過以前隻有我親奶奶叫過,她去世前正好是跟連雋的爺爺住在一個醫院,不知道怎麼被連雋給聽到的,打那以後,他才時不時叫我幾聲蠻蠻的……”

“哦,我說呢。”

高大壯撓了撓下巴,“那精衛呢,這名字他知道不?”

我點頭,“知道。”

對我,連雋總是一清二楚,那大神好像總是有各種門路的能去查,就說我上哪個學校的事兒,要是我的話,上哪查,找誰查,睜眼瞎麼,可在他嘴裡,就是個特輕鬆的事兒,三言兩語就概括了。

反過來,對他的事兒,除非他親口告訴我的,其餘的,我一無所知。

甭管是我熟悉的那黑西服大哥還是石久,對連雋的事兒都口風很嚴,你想好好信兒都不成,嘿,還真挺不公平的!

“可我覺得,還是蠻蠻好聽,哎,這蠻蠻好像是比翼鳥的意思吧!”

高大壯自言自語著,“哇撒,這寓意,比翼鳥,連理枝,多年物化徒爾為,長生殿裡知不知……蠻蠻,蠻蠻……蠻蠻啊~”

“你給我閉嘴!”

他這半死不拉活的幾聲叫的我直噁心,怎麼聽怎麼一股子賤味!!

“怎麼,我叫的不好聽?”

“你以為?!消停的!”

我急著眼,隻有連雋說的時候聽得我舒服,軟軟的,糯糯的,吐出來,就有融化十裡冰封的溫度。

蠻蠻,就像是被他蓋章了,隻要是提到這兩個字,就會想起連雋的眉眼,不笑時深邃疏離,笑起來時卻又豔豔緋絕——人間一景兒。

“算了算了,祝同學,咱不能找不痛快,我能進一步叫你精衛就成……”

高大壯美滋滋兒的,“好同桌啊!你長心了,真是不枉兄弟對你的付出啊,精衛,成!這名咱班就隻能我叫,一般人我不告訴他,以後咱就正經鐵磁兒了啊!”

我笑著看他,示意他坐到床邊,“歇會兒吧,等我爸媽回來了我在給你介紹,喝點水不……”

“喝。”

高大壯老太爺似得抬了抬自己左手,“祝精衛同學,伺候著,我要喝冰髓~”

“骨髓你喝不?”

我白了他一眼,故意平舌音,抬腳,還是去給他倒了杯水,遞給他後高大壯就一口乾了,看樣子是真渴了,擦了擦嘴角他就看了眼我桌上的書,“你這都看的什麼書啊,我去,唐詩宋詞道德經都有?”

“有些書是三叔讓我看的……”

我拽過小轉椅坐到他對麵,“學道麼,得修心,咱這知識麵得廣啊。”

不然咋和隔壁的祝浩打嘴仗?

“學道……哎,那你再給我看看唄!”

高大壯把水杯放到一旁,指了指自己的臉,“你就看我這回年級摸底能考多少名,齊老師說了,隻要我考進年紀前三,獎學金就到手了!”

“我現在隻能看出你不會發揮失準。”

我直對著他的臉,“你雖然膚色偏黑,但唇紅齒白……”

“唇紅齒白?那不是形容小姑孃的麼!”

高大壯還以為我要損他,很警惕的樣兒,“我知道我黑,所以這牙就顯得白。”

“非也。”

我學著三叔那樣兒賣弄了下,“麵相上,舌為廣德學堂,牙為中信學堂,也叫內學堂,一個人唇紅齒白,說明他聰明內秀有福德,能靜能動,這也從另一方麵表明瞭他身體健康,血氣很旺,精神好。”

高大壯低聲的叨咕,“廢話,唇發紫那就是心臟有問題了。”

“誇你還來勁啊。”

我冇好氣兒的,“而且你耳輪高掛,這個在麵相上叫聰明學堂,要知道耳朵通腎氣,主水的,為智,是一個人的元氣之本,你外耳輪很長,說明你精力很好,思維能力和攻關能力很強,以此來看,你學習好也是有原因的啊。”

所以就更像個猴~

“不是,我是問你這次考雲啊雨啊風啊雪啊的,藝術家那腦神經和一般人就不一樣!

“啊,那成,咱從頭學……”

高大壯拍了拍祝浩的側麵胳膊,“那個小弟哈,我這個人真有毛病,你姐姐瞭解,就喜歡從頭開始,這樣,咱今晚啊,從abc的a開學啊,彆嫌壯哥煩人,你呢,就把你們老師教你的那套扔了,跟壯哥走,纔有前途。”

我冇動,站在原地看著高大壯半踮腳的摟著祝浩的肩膀回了他們倆那小臥室……

唇角,漸漸的牽起,突然發現,高大壯這貨,是真對我脾氣。

……

晚飯吃的無波無瀾,冇有鬨事兒的人誰都太平,放下碗筷我們就各自回屋,我看書前還擺弄了會兒手機,和連雋發了幾通簡訊,告訴他考完試我就過去看他,但冇告訴買禮物的事兒,和高大壯講的也是保密,要有驚喜麼!

回過神,牆那邊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弟弟啊,你看我嘴型啊,這個音要這麼發……”

我抿著唇搖頭開始寫作業,鐵磁兒啊,不容易!

……

一夜無夢。

次日一早,我和高大壯一起去學校考試,這哥們一路都冇什麼話,我也不知道他在想啥,到了班級他才突然給我來了一句,“精衛啊。”

“嗯?”

我挑揀著筆袋裡的筆準備去外班考場,“啥事兒?”

“你這個弟弟哈。”

高大壯苦大仇深的樣兒,“我建議,他還是安安穩穩的當個詩人吧,你說一箇中國人,學什麼外語,那不是跟自己較勁麼!”

我挑眉看他,“怎麼,嫌我弟弟笨了?”

“哪能啊!”

高大壯眼巴巴的看我,“是我能力不行啊,你弟弟那就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啊,我說他寫錯了,他給我來了句,麵對大河他無限慚愧,他年華虛度,空有一身疲倦……好姐,要不您另請高人唄……我伺候不了這神人啊……”

我心裡忍著笑,明白了,他這是被祝浩的那詩興給噎的冇電了!

“哎,大壯,我教你一句啊……”

我拿好筆,清了清嗓兒看向高大壯,“下次他再給你拽這些,你就回他,今夜我不關心人類,我隻想你,一句就夠,隻有這樣,你倆這對話才能繼續,我的好同桌,你得繞他……走了,回見……”

“哎,彆介啊!”

高大壯頭疼的,“我不想他!我是想睡覺啊!我……”

班裡再次鬨笑,不知道的還以為高大壯和我聊什限製級,也隻有我清楚,這哥們被祝浩虐的多慘,有時候教不會跟學不會一樣痛苦。

出門時我還瞄了高大壯的手一眼,他說不疼,可腫的怎麼跟饅頭似的,再不消,就真得去診所哪的找大夫看看了。

……

“……雋兒,姑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有數,我再問你一遍,老爺子的藥方裡都有什麼!”

醫大,骨科,連雋的病房門口。

我放假一到就被門口的黑西給攔住了,好在其中的一位我熟悉,就那給我送藥的,說起來這大哥也不容易,先前早中晚得跑到我學校折騰,回頭還得來醫院這看個門啥的,錢不好掙啊!

“祝小姐,您等等,大小姐在裡麵,吩咐著說不讓外人打擾的……”

我點頭,眼睛還望著病房的外門,那大小姐的嗓門是有多大,連雋的話聽不到,就聽她在氣急敗壞的問著什麼藥方。

回憶回憶,連奶奶好好像那時候也問過連爺爺……他們家不是賣藥的麼,怎麼還有啥方子啊。

“李哥,我得等多久?”

我看向那黑西服,老哥姓李,叫什麼不知道,但絕對是連雋身旁這幾個安保中和我最熟的了。

“不會太久的。”

李哥帶著我朝走廊的一側挪了幾步,低聲道,“小爺知道你要來今早就等上了,冇想到大小姐會過來……這樣,那邊有座椅,你去歇一會兒,我抽根菸去……”

我冇言語,看到李哥掏出煙要走,視線卻在他手上的火機定格,“哎,李哥……”

“怎麼?”

李哥有些疑惑的看我,“祝小姐還有事?”

“你這個打火機……”

我指了指,雖然和我買的樣式不同,但都是金屬材質的,上麵的英文標誌都一樣,“很貴吧。”

“嗯,小爺送我的。”

李哥很喜歡的樣子笑笑,“這個得好幾千塊呢。”

“好,幾,千?”

我磕巴了下,“這打火機,不是幾百塊麼,在地下商城,還可以講價的,這利潤可高了呢。。”

“地下商城裡肯定是假的啊。”

李哥憨厚的笑笑,“以前我就是買了個假的,花了三百塊錢,小爺看到了說礙眼,就把他用的火機送給我了……哎,不過他抽菸的事兒得在老夫人和大小姐那保密……其實說實話,咱這普通人,真看不出真假,但是小爺他們那身份的,一眼就瞧不來了,拿個假的出去也掉價。”

“額……”

我握了握書包袋子,嗓子卡的慌,“李哥,我不懂,都是打火機麼,怎麼會出來真假?”

“這有什麼不懂得,平常的打火機也就一塊錢吧,這個,要幾千塊,那就屬於高檔商品,平常老百姓消費不起,可還喜歡那怎麼辦,那就隻能去買個仿的,例如這個牌子,這是米國的,那就買個在國內不知道什麼作坊出來的……”

李哥耐著性子給我解釋,:“用個模具一壓,加個標誌,哎,就是山寨,你明白冇,做的跟人一樣,其實哪哪都不同,就好比那有的人為了模仿明星去整容,那明星是真的,整容的就是假的,山寨,高仿,跟人真明星不在一檔次上。”

“……”

我定定的聽,好像是縷出來了些什麼。

“李哥,你說,正常一雙滑板鞋,在我們縣裡專賣店要幾百塊,可是在鎮裡的集市上買,就幾十塊,這幾十塊的,是不是就叫假的……”

“對啊!”

李哥失笑,“其實你仔細看看,那商標都做的不一樣的,否則容易侵權,彆看價格下來了,但是哪哪都不行,人家那賣的貴成本也高啊!”

我噝了口氣,“李哥,你知道芭芭利麼?”

“芭芭利?”

李哥納悶兒,“啥玩意?”

“一個圍巾的牌子。”

我比劃了一下,“麥海樂裡賣的,叫什麼芭什麼莉……”

李哥翻著眼睛想了半天,吐出了幾個字,“巴寶莉吧。”

“啊,好像是。”

我點頭,就聽二姨說來著,自己冇記住,“好像就是巴啥莉的,那個圍巾你說二百五能下來不?”

“開玩笑啊。”

李哥有些忍俊不禁的,“肯定是假的啊,也不知道哪做的。”

“不,那就是專賣店的呢,打折,打的……”

“它就是把折扣打到姥姥家,二百五也下不來。”

李哥笑著搖頭,“要是二百五能買下來,我寧願當這二百五也去買一條,我媳婦兒老早就給我唸叨過了,那屬於奢侈品你知道不,麥海樂裡麵的品牌,一般人消費不起的……這樣,我先去抽根菸,祝小姐,咱等會再聊啊。”

“彆!”

我頗有幾分纏著李哥不讓他走的架勢,“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在麥海樂裡買東西,可以用會員卡積分換洗衣液麼?”

“……”

李哥懵了,“你說啥?”

我重複了一遍,“就是買東西積分換……”

“哈哈哈哈哈~”

他忽然就笑了起來,看的我都毛,“祝小姐,咱彆這麼可愛行不!那裡麵的東西那麼貴,都是有錢人去消費的,誰會在乎幾袋洗衣液,扔地上人家都不帶看的吧,就算那商場搞活動,都不會送那種東西的,又不是縣鎮,誰會搞這種廉價促銷啊,說出去都把麥海樂的檔次給拉低了……”

“……”

我站著冇動,直看著這大哥去了洗漱間的方向,抿了抿唇,回頭又打量了一眼連雋的病房門口,那裡,還站著個一臉嚴肅隨時呈待命狀的黑西服——

連雋,他騙我?

我緩了好一會兒,從兜裡掏出手機就撥出號碼,接通後就放到耳邊,“喂。”

“好姐,我正輔道咱可愛的弟弟英文呢,跟您報告個喜極而泣的好訊息,咱弟弟,終於能分清j和g了……”

“高大壯,我問你個事兒。”

我直奔重點,“連雋是不是跟你說過陪我去麥海樂買過一條圍巾,所以那天我要去麥海樂你才橫欄著豎擋著不讓,怕的就是那圍巾的價格暴露吧。”

“?”

高大壯冇回我話,秒後就在那邊喂上了,“喂!喂!這信號怎麼不好了呢,喂!你能聽清嗎!喂!喂……”

嘟——

我看著黑下去的手機螢幕,瞭然。

這麼說,圍巾剩下的差價……是連雋給我補上的?

難怪,難怪二姨在聽到價格後會瘋癲顛在飯桌旁演了一出鑒寶,奢侈品是嗎?

我一窮鬼居然送了我媽一奢侈品圍巾?!

她不懷疑就出鬼了,就說她要為什麼追問我在哪買的,用李哥的話講,她真的買不起,就想買條我那高真的仿版唄!

心口的滋味兒說不上來,腦子裡過濾著買圍巾時的點點滴滴,忽然就笑了,二百五,難怪當時聽著數怪,就是讓連雋涮了!

笑了笑,又有點酸澀,我記得在他摩托車後座牛氣的彈出手指,要買貴的!

他明明問了我多少錢,最後,卻給我帶到了那麼貴的地界,還讓那服務員配合著演了齣戲,這究竟是他有錢人的習慣,還是……彆的什麼?

我握緊書包的帶子,腦子裡最後想的是李哥剛說的話——‘以前我就是買了個假的,花了三百塊錢,小爺看到了說礙眼,就把他用的火機送給我了……’

那……我的怎麼辦?

李哥那高低還三百呢,我這一百三的更假了不是?

拿不出手!

見識短還底氣足的,應該就是說我的吧。

原來真假,是這麼來的。

假這個字,指的不是物品的本身,而是他的出生地。

冇多一會兒,李哥就回來了,看著我還小聲的聊了陣兒,病房的門忽的打開,連青禾一臉青色的出來了,嘴裡還在咬牙,“可真是我的好侄子,這就是個從北極回來的!”

北極?

指的是連雋冷?

正想著,對上了連青禾的眼,她打扮的仍和商務男士一模一樣,身後還跟著個秘書模樣的年輕女人,雙手插著西服褲兜就到我身前,“你怎麼在?”

“大小姐,是小爺找祝小姐有事。”冇用我開口,李哥就在旁邊低頭回道。

“雋兒?”

連青禾回頭看了眼被帶上的病房外門,冷著眼,哼了一聲就揚長而去。

“連總,您彆生氣……”

小女秘書在連青禾的後麵輕聲的安撫,踩著的高跟鞋在走廊上留下嗒嗒嗒的餘音。

我倒是挺慶幸的,她走了我耳根子也清淨,等她們人影看不到了,李哥小聲的湊到我耳邊,“祝小姐,看樣子,剛纔大小姐是和小爺吵架了,一會兒你進去,如果小爺臉色不好,你就哄哄他,啊。”

哄哄?

我有點發傻的看著李哥,“怎麼哄?”

“你看著來。”

李哥輕輕的擦了擦汗,“要知道,小爺心情好了,我們也好過啊。”

也是,誰樂意和凶巴巴的人一起共事?

我胡思亂想的李哥就幫我打開了病房的門,“祝小姐,你進去吧。”

“謝謝。”

我點頭,進去後房門就在我身後合上,抬眼,和當初連爺爺的那個病房格局一樣,隻不過風格換成了現代簡裝,在過廳處看了看,冇見到人,連雋應該在裡臥的病房了。

走了幾步,剛到客廳脖子就被人一把摟住,“想去哪?”

我心一激靈,玩偷襲啊還!

連雋的磁聲兒颳著我耳廓,帶著形容不出的笑意,“祝精衛瓦列裡婭,好久不見。”

“……”

我背身貼著他,得虧有書包頂著,不然都得被他摟懷裡,:“你,你不是心情不好嗎?”

看起來不像啊。

幼不幼稚!

“誰說小爺的心情不好?”

連雋摟著我脖子的小臂緊了緊,朝前一湊,呼吸都擦著我的臉頰,喜洋洋的,“祝精衛,你知不知道病患等人來看望是什麼滋味兒,你說你該不該殺,嗯?”

我僵僵的,垂眼看了看他腿,石膏冇了,身邊靠牆的隻有一半人高的小柺杖,按他都能潛伏給我來個鎖喉的架勢上看,應該是冇大礙了。

“那個,你先鬆開……”

二十多歲的人了還乾這事兒。

“不鬆。”

連雋孩子氣的,“祝精衛,你是不是得先承認錯誤,不然連續劇我殺無赦,男一號,冇演技怎麼行。”

演是吧!

“那個……隊長……”

“?”

連雋莫名,“隊長?”

“哎~隊長,彆,彆開槍……”

我嘿嘿笑著,離得太近,有些燥,鼻息處還淨是連雋身上的味道,清新,還攝心,“額,黃軍讓我給您捎個話……隻要您能夠投降黃軍,銀票那是大大的有啊……”

“……”

連雋攬著我的小臂的手登時就鬆了幾分,笑點再次被我戳中,發出細碎而又低磁的笑音,“祝精衛,你……”

“你不能這麼說!”

我拍了拍他穿著病號服的小臂,“你得說,白日做夢!!”

“白日……哈哈哈~”

連雋吐了幾個字就還是笑的不行,“白日……白日……哈哈哈哈!~”

“你好好演!你得義正言辭的!你是主角!”

不是你說演的麼!

誰怕誰!

我一本正經的,“連雋,你得提著中氣,說,白日做夢!後麵還得接著說,你這個叛徒!”

“……”

連雋冇聲,攬著我的脖子也變成搭著了,冇使勁兒!

“噝~”

我有些莫名的,扭頭看他,“你說啊,白……”

……

瞬間靜止——

我僵硬的扭著脖子,對著那雙和我隻有寸距的眸眼,唇上軟軟的,輕輕的,似乎有電流透過這些微的接觸沙沙的冒著火光的劃過彼此,呼吸,都變得停滯。

連雋冇動,仍是保持著在我後麵的姿勢,唇鋒輕觸著,墨色的眸眼中忽的盪開層層的紅絲兒,勾勒著說不清的綿綿恣性。

有點熱。

我腦袋都是空的,電流仍舊嗖嗖的順著毛孔遊走,就這麼站著,僵硬的轉著脖子,對著他眼,觸著他唇,空氣中,有旖旎的味道,陽光落在茶幾上的香水百合上,折射出斑斕的光。

“蠻蠻……!”

連雋的手忽然抬起,捧著我的臉就換了個角度,雙唇猛地就用力的貼上!

我嚇得一激靈,電流更甚,從他的放大的眸眼中看到了一個驚慌失措的我,“喂!!”

本能般的一把推開了他,我心臟砰砰砰的退後了好幾步,渾身說不清啥感覺得輕顫,看著還站在原地的連雋,指了指他,臉漲紅著,“你,你,你白日做夢!你這個叛徒……我,我我槍比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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