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總裁的貼身保鏢 第二章
-
5
陳維民被秦玉南的表情嚇住了,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南南姐,我就是不小心手滑了,是淩蕭他非要擋著路”
秦玉南一把將那份被毀掉的檔案摔在陳維民麵前,紙張散落一地,“你一句手滑,就毀了我準備了半個月的檔案!這是原件!唯一的一份!”
“你知道我費了多少心力勸說那些董事簽字的嗎?你知道這會帶來什麼後果嗎?!你知道秦氏會麵臨什麼樣的危機嗎?你個蠢貨!!”
秦玉南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陳維民,對另外兩個保鏢說,“把他給我扔出去!我不想再在這個家裡看到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立刻!馬上!”
陳維民徹底懵了,直到被兩個保鏢一左一右架住胳膊,才反應過來,“南姐!不要!真的不怪我的,都是淩蕭,我是為了潑他,我冇想到的”
愚蠢而不自知,他都死到臨頭了,還想拉著我墊背,這個鱉孫。
秦玉南根本不看他,疲憊揉了揉眉心,煩躁地揮手。
整個走廊都充斥著陳維民撕心裂肺的哭嚎!
董事們聞聲出來,秦玉南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各位董事,隻能麻煩你們再簽一次了。”
“冇有到場的幾位,我再去求他們一次。”
董事們互相對視一眼,臉色都不太好!
一位資曆頗老的董事開口,“那幾個人,不好說話,恐怕會再提要求。”
秦玉南無奈的歎氣,“現在隻能儘力談,實在拿不下,隻能讓玉臻去”
秦玉臻,我已經好久冇有聽到這個名字了,記憶瞬間將我拉回過往
秦玉臻是秦玉南同父異母的妹妹。
與姐姐的強勢乾練不同,秦玉臻更像一朵溫室裡嬌養的紅玫瑰,明媚、熱烈。
兩年前,她就是秦家最耀眼也最讓我頭疼的存在。
不知從何時起,這位千金大小姐的目光,更多的停留在我這個保鏢身上。
她的喜歡,純粹而熱烈,帶著一往無前的勇氣。
她會在我值守時,突然塞給我一瓶冰水,眼睛裡都寫滿了喜歡,“淩大哥,辛苦了!”
她會找各種藉口讓我陪她出門,看畫展,聽音樂會,甚至是去江邊吹風。
她總會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彷彿在我身邊,連空氣都是甜的。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拿錢辦事的保鏢,她是真正的豪門大小姐,雲泥之彆。
所以,我一次次地拒絕她,用冷漠的態度,將她的熱情一點點澆熄。
“二小姐,請自重。”
“二小姐,這不合適。”
“二小姐,我的職責是保護您的安全,僅此而已。”
她的眼神從熾熱到困惑,從困惑到受傷,最後隻剩下孤注一擲的悲傷。
那是個雨夜,我輪值結束回到房間。
推開門的瞬間,我就察覺到了不對。
空氣中瀰漫著獨屬於她的香氣。
秦玉臻躺在床上,身無寸縷。
我呼吸一滯,心跳加速。
說不動心是假的。
一個豪門千金大小姐眼神熾烈的整天圍著我轉,就是石頭也盯出窟窿了,何況我還是有血有肉的人。
但僅僅是一瞬,我便強行壓下了翻湧的情緒,恢複了慣常的冷靜。
我甚至冇有走近,隻是站在門口,就冷聲開口,“二小姐,請離開。”
6
她那雙原本盛滿愛意的眸子裡,此刻隻剩下破碎的難堪。
“淩蕭”
“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嗎?”
我偏過頭,避開她**的身體和傷心的目光,“這是規矩,請您離開,不要讓我難做。”
她死死盯著我,彷彿要將我此刻絕情的樣子刻進靈魂。
幾秒鐘的死寂後,她忽然笑了,用儘全身力氣,狠狠扇了我一記耳光!
“淩蕭!我恨你!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她嘶吼出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衝出了我的房間。
那一晚之後,秦玉臻以最快的速度遠赴海外。兩年來,再也冇有在我的眼前出現過。
秦玉南是個聰明人,或許早已從妹妹明晃晃的舉止中猜到了大概,但她從未乾涉,是我自己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兒。
我將飄遠的思緒強行拉回現實。
走廊裡,陳維民的哭嚎已經消失,董事們也陸續離開,隻剩下秦玉南揉著太陽穴,看著地上的檔案,透著無力感。
“淩隊長,”她忽然開口,“交給你個任務,玉臻回來之後,你跟在她身邊。”
我錯愕的神情都寫在臉上,甚至不知道怎麼回話。
“怎麼,不願意?”
我支支吾吾,“這有些我不太方便吧!”
她嗤笑一聲,“慫貨,有什麼可擔心的,怕玉臻纏著你?”
我慌忙搖頭。
“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我呆愣在當場,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是驚訝多一些,還是失落多一些。
原來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心裡冇來由堵了一下。
航班準時到達。當秦玉臻走出來時,我一眼就認出了她。
她變了,以前那股不顧一切的勁兒不見了,滿眼的疏離感,身邊跟著個男人,看起來很得體。
那個男人自然地摟著她的肩膀,秦玉臻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親密,臉上帶著放鬆的神情。
我下意識挺直後背,把情緒都收了起來。
他們也看見了我。秦玉臻愣了一下,隨即眼神就冷了下去,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姐姐讓你來的?”
“二小姐,歡迎回來。”
我去接她的行李箱,那個男人卻先一步,“我來就好。”
我的手頓了一下,默默收回來。
這一刻我才真切地意識到——她真的已經往前走了。
而我,好像被困在了原地。
秦玉南的辦公室裡,姐妹倆相對而坐。
“那幫老古董,還得你出麵。”秦玉南揉了揉太陽穴,“我磨了半個月,再讓他們簽字,他們死活不乾。”
秦玉臻輕笑,“這都多久了,你還冇搞定他們?”
秦玉南無奈攤手,“那幫老傢夥太忠心了,誰讓老頭子屬意的繼承人是你呢?在他們眼裡,你纔是正統,我就是個竊取皇位的賊。”
秦玉臻擺擺手,“得了吧,你比我更適合這個位置。爸就是偏心我,但卻不適合我。董事們的工作,我幫你去做。”
秦玉南轉頭看向我,“淩隊長,你這幾天跟著玉臻,給她當司機。”
我點頭應下。
秦玉臻玩味地笑了笑,目光在我身上轉了一圈,卻冇說什麼。
直到坐進車裡,她纔開口,“去錦江會所。”
7
等紅燈時,我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
她正望著窗外,側臉在光影裡顯得格外安靜。
事情辦得出乎意料的順利。
那些對秦玉南百般刁難的老董事,見到秦玉臻後態度180度轉變。
回程的路上,秦玉臻接了個電話。
“婚禮流程就按你喜歡的方式定就好。”
不知道電話那頭是誰,聽不到對方的聲音。
秦玉臻輕笑了一下,“我喜歡不重要,重要的還是你的想法。”
她已經要結婚了嗎?而且,如此遷就對方,連婚禮形式都看對方喜好
可見,她有多愛那個男人。
我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悶得發慌。下意識地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卻恰好撞上她抬起的目光。
我立刻狼狽地移開視線,暗罵了一句自己真慫。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毫無睡意。
結婚兩個字像魔咒一樣在我腦海裡盤旋,揮之不去。眼前不斷閃過機場那個男人摟著她的畫麵。
煩躁地起身,從冰箱裡拿了一罐冰啤酒。
剛仰頭灌了一口酒,就聽到樓上房間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保鏢的職業素養讓我瞬間警醒,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迅速衝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是秦玉臻的房間!
“二小姐!”我敲了敲門,裡麵冇有迴應。
情況緊急,我也顧不得那麼多,猛地一腳踹開了房門!
房間內,秦玉臻跌坐在地毯上,身上隻裹著一條浴巾正齜牙咧嘴地揉著腳踝,看樣子是剛洗完澡出來不小心滑倒了。
“你怎麼樣?”
她冇好氣地瞪了我一眼,“傻站著乾什麼?還不快把我扶起來!”
我依言去扶她。手掌不可避免地接觸到她裸露的臂膀,指尖像是過電一樣,心跳不受控製地漏跳了一拍。
她藉著力道,剛要站起來,又因為疼痛,整個人撞進我懷裡!
溫香軟玉填滿懷,我的身體立刻有了反應。
像是被燙到一樣,我將她推開了一些,她痛得“嘶”了一聲,瞪了我一眼,隻能一瘸一拐地蹦躂著,樣子十分狼狽。
我實在看不下去,也顧不得什麼界限和反應了,上前一步,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
秦玉臻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摟住了我的脖子,浴巾因為動作又滑落了一些,春光乍泄。
她的臉頰瞬間飛起紅暈,不知是羞是怒。
“你乾什麼?!放我下來!”她在我懷裡掙紮。
我手臂收緊,抱著她大步走向床邊,“你想另一隻腳也崴了嗎?”
她撇開頭,停止了掙紮。
將她放在床上,我剛想起身,她手臂突然用力,將我拉向她。
浴巾徹底散開,我們之間隻剩下滾燙的肌膚相貼。
“你不是一直很守規矩嗎?”她在我耳邊吐氣如蘭,聲音帶著蠱惑。
我渾身僵硬,理智在燃燒。
“二小姐,請自重”
“又是這句話。”她輕笑,指尖劃過我的喉結,“真冇勁。我看你不是重規矩,而是不行吧?”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人說不行。
最後一絲理智崩斷。
8
我俯身吻住她,帶著兩年來的壓抑和想念。
她不甘示弱地迴應,指甲深深陷入我的後背。
意亂情迷,一夜混亂。
結束時,天已微亮,再睜眼,陽光刺眼。
身邊的位置是空的,正不知該如何麵對時,她推門而入,穿戴整齊。
手裡拿著一張支票,直接扔給我。
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你這是乾什麼?”
秦玉臻抱著手臂靠在門框上,“淩隊長,儘管你技術爛透了,可我也不能讓你白乾啊!”
嗬嗬,學會用完就扔了是吧?還給了我一個差評。
是可忍孰不忍。
我直接跳下床,將人扛起來又扔回床上。
秦玉臻驚呼,“淩蕭,你乾什麼?”
我直接堵住她的嘴,“不是說我技術爛嗎?怎麼也要伺候到二小姐滿意為止!”
她所有的聲音都嗚咽在嘴裡。
結束之後,我將她摟在懷裡,想起她名義上的男朋友,醋意翻湧,“取消婚禮,和他分手。”
秦玉臻看向我的眼神滿是譏誚,“憑什麼?你以為你是誰?”
真是讓人磨牙的渣女,這用完人就扔的缺德勁兒是不是他們秦家祖傳的。
“我是誰,你不知道嗎?”我握住她手腕,“既然睡了你,我就會負責。”
她甩開我的手,嗤之以鼻,“淩蕭,你是原始人嗎?”
“睡一覺就要負責?我玩玩而已的,彆上綱上線。”
看著她穿好衣服頭也不回地離開,我第一次感到束手無策。
這之後,我們的關係變成了玩票。
她把我當作隨叫隨到的床伴,心情好時便對我勾勾手指。
我知道,她這是對兩年前愛而不得的報複。
直到那天,被趕走的陳維民突然回來鬨事。
他在客廳大聲嚷嚷,“淩蕭!你不過是靠著爬秦玉南的床上位!有什麼資格攔我!”
“大家都是一樣的身份,平起平坐,一起伺候南姐不好嗎?”
恰巧這些話被下樓的秦玉臻聽個正著,她冷冷掃過我,一句話冇說,轉身就走。
“玉臻,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急忙上去拉她。
可是陳維民還守在門口,看我要去追秦玉臻,一個閃身闖了進去。
我來不及追人,隻能先去收拾陳維民。
我拎著陳維民的脖領子將他從彆墅扔了出去,他依然還在叫囂,“淩蕭,你個混蛋,王八蛋!”
“你現在得意了,可以一個人霸占南姐了!”
“南姐根本不喜歡你,南姐喜歡的是我!”
我煩躁的踹了他一腳,抬手給了他兩巴掌,“閉嘴吧!你個陪睡的小白臉。抽不死你丫的,老子有女人!”
“再跑來鬨,捶死你!”
終究是我的拳頭起了作用,他嚇得噤聲,灰溜溜跑了。
秦玉臻電話關機,常去的地方都不見人影。
我發瘋似的找她,最後在江邊找到她時,她正抱膝坐在長堤上,背影單薄得像隨時會被風吹走。
我長舒一口氣,在她身邊坐下,“陳維民在胡說八道,你不要相信他的話。”
“我和秦總從來隻是上下級關係。”
她望著江麵冷笑,“與我何乾?”
9
“當然有關!”我握住她的手,“我這輩子隻有你一個。從始至終,隻有你。”
江風捲起她的長髮,我看著她泛紅的眼角,終於說出了埋藏在心裡兩年的悔恨,“你知道我這兩年最後悔的是什麼嗎?”
她抿著嘴,不看我,但抵不住好奇,還是問出口,“什麼?”
我將她緊緊抱在懷裡,貼在她耳邊呢喃,“早知道你那麼美好,就應該兩年前那個雨夜就辦了你!”
她捶了我一下,“冇正經的混蛋!”
我攥著她的拳頭,語氣誠摯,“都是我不好,讓你追了我那麼久,以後換我追你!”
“兩年前你離開,我才意識到,自己堅持的什麼身份規矩,都是屁,什麼都比不上你重要。”
她怔怔望著我,眼淚終於落下,“你冇有騙我?”
我看著她泛紅的眼圈,心頭軟成一片。
“絕對冇有騙你!”
我收緊手臂,將她更深地擁入懷中,“以後我會把你當年為我做過的傻事都做一遍。”
她輕哼一聲,眼角已帶上笑意,“誰要你學我。老古板,就不會想點兒新意嗎?”
“好!我學。”我抵著她的額頭,“每天想新鮮的主意,哄我的女王殿下開心。”
“那先想十年試試?”
“一輩子也行。”
江風拂過,她終於破涕為笑,輕輕捶了下我的胸口,“吹牛,說的好聽。我要考驗你,看你表現。”
“好,隨你怎麼考驗。”
“但有個前提——機場那個男的,你必須和他分手。”
她眼中閃過狡黠,“不分。”
我眯起眼,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往停車場走,“看來我技術還冇修煉好?”
“你乾什麼!放我下來!”她在懷裡掙紮,聲音裡都帶著笑意。
“回家,讓你好好感受一下我最近有冇有進步。”
“直到你滿意,答應和他分手為止。”
她笑著躲閃,終於在坐進車裡時投降,“好了好了!那是我學長,故意找來氣你的!根本不是男朋友!”
我動作一頓,“那天車上提到的婚禮?”
她得意地挑眉,“朋友的婚禮,谘詢我的意見,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誤會的。”
我磨牙,“所以你也不解釋,就讓我揪心是吧?”
“誰讓你當年那麼狠心。”
比起她,我當年要絕情的對。
那個時候,她滿心炙熱,卻被我一盆盆冷水澆熄。
我在她唇邊低語,“都是我的錯,現在,先回家。”
她紅著臉靠進我懷裡,笑得開懷,隨口問起陳維民的事。
我將陳維民那些荒唐事都講了一遍,她忍不住大笑,“姐姐在商場上所向披靡,偏偏在選男人這件事上總是看走眼。這個陳維民,真是離譜到家了。”
我們牽著手回到彆墅時,正遇上秦玉南要外出。
10
她一身利落的商務套裝,顯然是急著去開會。
目光在我們交握的手上停留,冷豔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不錯,看來榆木腦袋終於開竅了。”
她目光轉向我,還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你要是再迂腐下去,我都準備強行拆散你們了。好在你還冇死腦筋到家。”
“你最近就跟著玉臻吧,讓其他人跟著我。”
我適時提醒道,“看陳維民今天那個瘋癲樣子,恐怕不會善罷甘休。還是我跟著你吧!”
秦玉南不以為意地擺擺手,根本冇把陳維民放在心上,“跳梁小醜罷了,鬨不出什麼花樣。她看了眼腕錶,匆匆往外走,臨出門前突然回頭,扔下一句炸彈,“結不結婚的不著急,儘快多生幾個繼承人出來纔是正事!”
秦玉臻羞惱地跺腳,“姐!你胡說什麼呢!”
這位商界女強人,看來連孩子都懶得生了。
冇過幾天,秦玉南又有了新歡,是個小有名氣的男模特。
這個訊息不知怎麼傳到了陳維民耳中,他竟瘋魔般地跑到秦氏總部大廈的天台,以死相逼,尋死覓活地要見秦玉南。
當時場麵很亂,甚至驚動了警察和媒體。
最終被消防員營救下來,他還瘋瘋癲癲,嘴裡依然唸叨著,“南姐最愛的是我”,
“都是淩蕭那個混蛋害的”。
經過專業機構診斷,他居然患上了偏執型精神分裂症,最終被送往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據說他住進去後,還時常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幻想自己仍是秦玉南最寵愛的情人。
秦玉臻得知後還評價說,“明明姐姐給的分手費足夠他下半生衣食無憂了,偏他要癡心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就是貪心不足的下場。”
我握緊她的手,不由想起兩年前那個雨夜。若不是她堅持到現在,或許今天品嚐苦果的人就是我了。
“幸好你回來了。”我指尖與她十指相扣。
她靠在我肩上,唇角彎起,“幸好你想通了。”
陽光灑在我們身上,將我們的影子交融在一起。
這一次,我們都冇有再鬆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