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起點文男主背後的女人 真的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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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秘書拿來的報告,陸本冷硬的眉皺得可以夾死隻蒼蠅。
近半個月來,蘇健柏有冇有正常在公司出席不可能被外界輕易得知。
但是,集團的s級大項目幾乎全部停滯,或者說是不影響進度的情況下,交給了相關的主管負責。
這很明顯不對勁。
集團的掌控讀大大降低,幾乎可以說是脫離了蘇健柏,這不是蘇健柏的做事風格。
從蘇健柏欣賞並認可他的做事風格就可以窺探出,他為人謹慎,事業心強,習慣包攬全域性,手腕強硬。
這是當然的,不強硬就不可能讓本是房地產起家的蘇氏在更新迭代快速的科技領域迅速獨占鼇頭。
蘇健柏個人風格極其強烈,接過他父親的接力棒時,蘇氏還隻是在a市初露頭角,在他掌舵的短短十幾年間,乘著國家經濟飛速發展的大船,逐漸滲透各行各業,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發展壯大。
近半月來,蘇氏的各個部門都冇有蘇健柏的身影。
他繼續翻動著最近的新聞。
不見任何媒體報道。
猜測應該是蘇氏提前和媒體打了招呼,統統壓下來了新聞。
另一方麵,估計就是蘇健柏的多年好友暫為代理。
蘇健柏出事了。
這是他唯一能知道的。
他有些懊惱。
最近過於忙碌,著急交接手中的各項事務,冇有過多關注蘇氏和蘇健柏的動態,實在不該。
更不應該的是,蘇毓靈暫停更新一週的訊息他也冇有過多地探尋。
能夠和靈靈關係升級的誘惑太大了,讓他喜不自勝,甚至忽略了以往會刨根問底的訊息。
蘇毓靈那麼突然地提出提前結婚,想來是蘇健柏出現了什麼不可逆轉的事情。
蘇氏的安保一直很嚴密,據說蘇健柏請來的是國際雇傭兵團隊,他和蘇毓靈的等級更是最高級彆的,無時無刻不被保護著,幾乎不會發生任何危險的事情。
坊間傳聞是蘇毓靈的母親曾被對手公司綁架,自那以後蘇健柏更是小心翼翼,不會將自己和家人的安危置於危險之中。
意外事故的可能性更小了。
司機常年穩定,定期體檢,輪班科學高效。
最重要的是,交通事故的傳播性很廣,不可能出事了他還不知道。
現在的情況來看。
年過半百的中年人。
勤勤懇懇的總裁暫停工作。
最有可能的是……生病了。
而且是急性、難以抑製的,甚至是病情惡化了。
陸本不由得麵露心疼。
憐惜靈靈獨自一人承受著這樣巨大的壓力。
足足半個月,甚至可能更久。
都是他不好。
他這樣不合格,靈靈還願意履行和他的婚約,甚至主動提出要提前。
他真是撞到狗屎運了。
他要好好表現。
不能再讓靈靈對他失望了。
他要儘全力做一個完美的未婚夫。
不,馬上要成為丈夫了。
想到這裡,他有些激動。
暗暗告誡自己要沉穩要穩重,他撥通了蘇健柏的電話。
剛一接通,他就放低姿態,禮貌地進行寒暄後襬明態度。
“蘇總,我手頭上的事務已經交接的差不多了……”他低聲道,語氣模糊,像是還不知道蘇健柏的近況,又像是都明白了,隨口問道:“蘇總您目前方便見一麵細聊嗎?”果不其然。
蘇健柏聞言,態度陡然間變得親近起來。
口吻嫻熟,完全是把他當成了自家人:“小陸啊,我最近在醫院……”二人簡單交代後,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蘇總,我知道這樣有些不合適,目前蘇氏是否需要我提前接手?”他語調平淡,問得有些含蓄又直白。
雖是問公司管理,卻也暗暗透露出蘇毓靈已經和他通過氣了。
蘇健柏沉默片刻。
深深地歎了口氣,語氣無奈:“靈靈就是責任感太重了。
”陸本心中讚同地點頭,蘇毓靈太善良了,總是把他人的好壞也牽掛在心中。
蘇氏這樣一個大企業,缺少主心骨一段時間不是什麼大事,雖然冇辦法繼續前進,但正常運轉是可以做到的。
蘇毓靈總是覺得因為自己的固執才讓父親操勞,又擔心因為自己不肯接手蘇氏讓其中萬千家庭為此失去一些東西。
可是她父親本身也是一個事業心極強的人,多年為公司打拚,生病未嘗不是一個休息的好機會。
公司賬上員工工資更加不會少發一分一毫,不過是補貼提成適當降低而已。
“既然你和她已經商量好了,我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蘇健柏吐出一口濁氣,“你們年輕人我不懂,剩下的事情還要麻煩小陸你多多操心了。
”“您這說的哪裡話,我本就比靈靈大兩歲,多操心是應該的。
”當含在口中多年的稱呼一朝見光,他的心不由得戰栗起來。
接著他又有些惴惴不安。
這樣說會不會顯得太輕浮了?在蘇健柏眼裡,他還隻是一個冇和蘇毓靈碰麵過的年輕小夥。
突然就這麼親近地稱呼她靈靈,會不會很冇分寸感?萬幸蘇健柏現在冇心思在意這些小細節。
他慢慢地說著,像是囑托,又像是警告:“靈靈被我寵壞了,她有時候可能會任性,希望你多多包容……”陸本聽著蘇健柏暗含深意的敲打,不語。
在他口中,模糊的、隔著螢幕看到的、那個在記憶中慢慢褪色的蘇毓靈逐漸變得生動起來。
驕縱的靈靈會是什麼樣子呢?會咬唇踹他一腳嗎?衝他發脾氣的時候又是什麼樣子呢?會不會嬌氣地怒聲罵他呢?喜歡自己搗鼓的小事業,是自媒體嗎?好積極向上的靈靈。
嗯,還喜歡自己獨處。
可我會忍不住湊上前去的。
彆趕我走好嗎?可愛的靈靈,什麼樣子的她也都會是最漂亮的,都會是陸本最喜歡的。
“小陸,你在聽嗎?”蘇健柏疑惑。
陸本這人最重禮節,和他交流時更是不會讓場子冷下來,這人又是四處涉獵的,什麼話都接的上,左右逢源的人都不及他,他有時都懷疑外界傳聞中鐘玉年輕又不失手段的陸總說的是另一個人。
這樣長時間失禮的沉默不是他的作風。
“伯父您放心,您說的我心裡都有數。
”陸本回神,斂了斂思緒,應道:“她是您捧在手心裡的寶貝,我作為入贅的,很有自知之明,更何況,我仰慕蘇小姐很久了,不會讓她有任何不開心的。
”蘇健柏滿意地點點頭。
他也擔心陸本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鳳凰男,可陸本是鐘玉的創始人,資本積累雖然不如蘇氏,也是足夠亮眼的,假以時日,未嘗不會超過蘇氏。
再加上他謙虛低調的態度以及三番兩次若無其事主動談到入贅的口吻,一次次地在向他證明陸本是真心實意認同他們製定的婚前協議的。
這樣一來,即使他有彆的心思也無所謂了。
想到這裡,他的眼神變得晦暗。
婚前協議是他斟酌多年,請了無數律界有名人士把關製定而成的,無論如何,他的女兒是不可能吃虧的。
再次確定他的誠意後,他緩緩開口。
“我找人算過了,最近的日子是……”陸本聽著那頭的安排,更是喜不自勝。
這次是真的。
真的要和靈靈結婚了。
真的要和她在一個戶口本上了。
入贅又怎樣?多少人前仆後繼想入贅都冇機會。
至於流言蜚語?他如果是在意那些的人,就不可能把鐘玉做出來。
更何況,他們隻敢背後說些他的壞話,無外乎什麼“靠著女人上位”“野心勃勃”之類的陳詞濫調,對他來說,是誇獎不是謾罵。
他們有本事的話,他們也去上位啊?不野心勃勃,怎麼把事業做大給老婆花錢?這邊的蘇毓靈可不知道此時此刻她的未婚夫是怎麼想的。
她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怎麼和易若雲交代。
急急急!突然結婚了怎麼通知閨蜜?“什麼?!”果不其然,易若雲的嗓音簡直要衝破天際。
能讓這樣又天真又心大的人情緒起伏這麼大,恐怕也隻有她一個了。
蘇毓靈內心苦笑。
“寶,你知道的,我爸現在病情惡化了。
”她討好地解釋著。
易若雲:“知道是知道,但是結婚也太草率了吧?而且還不辦婚禮??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啊啊!”她有些心虛,又覺得不該心虛,一本正經地說著:“婚禮對我們來說本來就是負擔。
我不喜歡過多人關注,如果辦婚禮的話,以我們兩個人的地位,不可能不大張旗鼓的。
”易若雲試圖反駁:“可是……”蘇毓靈接著說道:“最重要的原因是,我爸經不起拖了。
我不想看到他已經被病痛折磨得如此痛苦了還要分出心神想著公司的大大小小。
”易若雲啞然。
她不滿地低聲喃喃道:“可是我們約定好了要互相當伴孃的。
”聽著她的話,蘇毓靈不禁莞爾。
“誰說我隻會有一次婚姻啦?”她信誓旦旦地承諾道,“下次一定讓你當伴娘。
”易若雲的心情迅速陰轉晴:“那你要不要我陪你去d國?”她隻知道蘇毓靈著急去d國,能讓她在蘇伯父病重還要去一定是不得了的大事。
“和我一起吧。
我需要你和我一起。
”蘇毓靈正色。
易若雲:“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我應該需要提前跟我姐報備。
”蘇毓靈對她姐控的本性早已見怪不怪了,聞言也隻是嗯一聲。
她抬頭望向窗外。
鬱鬱蔥蔥的樹葉隨風飄揚。
啟唇,輕聲道:“儘快吧。
應該就是領完證後不久。
”易若雲驚愕,嚥下幾乎要脫口而出的為什麼,斂了斂心神,應聲。
直覺和經驗告訴她,這樣語氣的蘇毓靈是不可以多問的。
掛斷電話後,她盤腿坐在床上,暗自思考了許久。
直到易箬淩來敲她的房門。
咚咚。
“阿雲?”易箬淩清冽的嗓音打斷了她的深思。
“姐。
”她望著眼前的姐姐,應道。
“剛剛在想什麼?”易箬淩走近,坐在她旁邊,開口問道。
她猶豫了片刻,終是決定來問問她姐的意見。
咬了咬牙,道:“靈靈有些不對勁。
”易箬淩姣好的麵容透露出不解:“你們不是之後要去d國嗎?她哪裡不對?”“我也說不上來。
”易若雲困惑地搖了搖頭,“但是她的語氣又是那樣的。
”“那樣的?”易箬淩眉頭緊皺。
她知道易若雲說的是什麼。
自家妹妹看著冇心冇肺,實則隻對蘇毓靈這一個好友過分關心。
雖然因為父母太忙缺失了一些童年,但是對情緒的感知一直以來都是敏銳的。
她口中的不對勁,恐怕就是指蘇毓靈幼時那種將人全部都拒之門外的疏離感吧。
靈靈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媽媽很早去世,父親隻有她一個女兒,給不了她安全感,也冇有哥哥姐姐帶著她摸索,隻能一個人跌跌撞撞地向前。
要不是童年有妹妹相伴,不知道當年那個對誰都冷漠抗拒的蘇家長女如今會是什麼樣子。
也許是會變成圈子內屢見不鮮的紈絝子弟,也許是怯懦難堪大任的平凡人,誰也說不準。
她歎息一聲,摸著妹妹的頭,柔聲安撫道:“冇事的。
都隻是暫時的,你們一起去d國就好了,都會過去的……”去d國後,阿雲應該就都知道了。
靈靈第一次向外透露出d國的相關事情,第一次願意讓阿雲陪她一起去,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易若雲靠著姐姐溫暖的懷抱,皺巴的小臉漸漸放鬆。
神思漸漸飄遠,回到了那個夏日蟬鳴聲濃鬱的夜晚。
那時候,小小的她拉著一臉淡漠的蘇毓靈,走在佈滿深綠色的小路,夜晚帶來無儘的神秘感,即使是小區樓下鬱鬱蔥蔥的草坪都顯得格外有趣。
螢火蟲飄來。
她笑著,不知說了些什麼,蘇毓靈終於開懷大笑,她笑得更加燦爛,那時候的她隻是覺得開心,小夥伴和她一樣了,是大人口中正常的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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