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清冷師尊慘死的女兒 第89章 過程全錯,結果都對
“我信!”
兩個字。
沒多久,原地很快多了三個圍圈坐著的人。
被稱為暗七,一聽就是暗衛的黑影,吃下精緻少年給的丹藥,正在給心口處的傷口上藥。
魏泱扭頭:“所以,你是——?”
“金長安,聚寶樓金家裡排行老二,金香椿就是我七弟。”
金長安確認暗七沒有什麼大問題,動了動身體,四處找能躺下的地方,發尾處的鈴鐺隨著他的動作,叮當作響:
“程馳的事情純純是個誤會,葉靈兒要用殺了他作為條件和我交易,然後我發現程馳身上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就讓暗七改為活捉。”
說著。
金長安撇撇嘴,對一旁的暗七抱怨著:
“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看不見了,也沒辦法傳遞訊息,本來想從程馳身上研究一下,他為什麼不受因果線影響……之後看到你用毒暗天,七弟來找我,我才知道事情不大對勁。”
暗七對此隻道:“七少爺攔不住你。”
雖然金長安不怎麼好好修煉,但也比體質差,無法修煉的金香椿要強太多。
所以,能攔住金長安的,一定另有其人。
“就知道瞞不過你,嘖。”金長安癟著嘴,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青紫,鬱悶道,“暗七,你敢信嗎?每天練舞,柔柔弱弱,時不時就要被太陽曬暈的二夫人,我的母親,竟然是金丹期修士?”
懂了。
是他的前輩打的。
金長安見他的動靜,眯眼:“你知道?”
“……應該說,能成為各位少爺貼身暗衛的人,都知道。”既然二夫人主動暴露身份,在二公子這裡也沒必要保密,暗七想著,“不過二夫人為什麼要打你?難道……二夫人選擇的人是——?!”
暗七目光飄向,正大光明聽他們說話的魏泱。
金長安眼光一暗,無力點頭:“當時一個不小心,就這樣了,然後我娘先是走了我一頓,就說了,如果之後再不好好做事,就把我趕出家門,還要沒收我所有的鈴鐺!!”
隨著金長安的動作,叮當聲又響了起來。
暗七對金長安鐘情鈴鐺的事,沒什麼想法,他現在隻想知道一件事:“……所以二公子來這裡,到底是什麼事?”
“……”
不詳的預感。
暗七艱難:“……二公子?”
金長安眼神飄忽:“就,娘說,讓我什麼都不帶去極北之地,白手起家,在極北之地建一座聚寶樓,不成功就不能回來,葉靈兒的事,樓裡會由彆人接手。”
暗七“刷”一下站起:“既然如此,暗七就此告退,二公子一路順風。”
說著就要跑路。
“不要啊!!!暗七!!!我隻有你了!!!”金長安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暗七的腿,哭天喊地,“沒有你,我肯定會餓死在路上,被劫財劫色,被騙去當奴隸,被人抓去挖礦當黑工,在極北之地被那些世家吃乾抹儘的啊——!!”
暗七:“……”就是因為隻有我一個人的話,肯定會成你的保姆,還要負責一路黑賺錢,所以我纔不想去的,
想是這麼想。
暗七最後還是坐了回去,推開金長安,麵無表情:“二公子,我知道了,我跟你去,但是我們需要先調查極北之地的訊息——”
“嗚嗚嗚哇!!暗七你最好了!你比我娘都好!!她隻會揍我!”金長安呼喊著。
……如果不是我是暗衛,你是主子,我也每天都想揍你。暗七心裡一邊想著,終於有空理會一直沒說話的魏泱:
“事情就是這樣,所以,這次是個誤會,等我和二公子去了極北之地,以後我們也沒有什麼糾葛,我和公子就此告辭了。”
說著,就要拖著坐在地上不想起來的金長安。
“等下。”
魏泱抬手,讓暗七等等,越來越好奇了:“所以,極北之地到底有什麼?或者,要發生什麼事?為什麼世家、商會和王朝都要派人去那裡?這麼大的動作,不可能沒有宗門知曉,為什麼沒人跟著去??”
蒼官灼灼和金執事就在極北之地。
那次車隊,有不少世家。
現在金長安和暗七也要去……
極北之地,到底有什麼?
“啊,我也不知道啊,我都是被威脅去的,樓裡什麼都沒有跟我說,就這麼把我趕出來……咳咳,我的意思是,讓我儘早動身,輕裝上陣。”
金長安掛在暗七身上,完全不想動的模樣,揮揮手:“反正,事情就是這樣,以後有機會再見吧,七弟的貴客。暗七,走了。”
“再等下!”
魏泱再次打斷,這次不等他們問,直說道:“你們去極北之地,幫我注意一下蒼官灼灼和她身邊的人,有訊息就用傳訊玉劍傳訊息給我。”
肉眼可見,金長安的眼神裡就四個字——
麻煩,不要。
魏泱從納戒裡取出自己僅剩下的,最後一個上品靈石,眯眼一笑,藏著說不上算計的算計:
“聽說,你們身無分文?”
刷——
魏泱手上的靈石不見蹤影,一起消失的,還有暗七和金長安二人,隻留下一道傳音在耳邊回響:
“不同訊息,價值不同,等價交換,這個靈石如雪中送炭,作為回報,前三次訊息,免費贈予……我送你的第一條訊息,小心替換我去扶持葉靈兒的人,他的上一任扶持物件,因為修煉進度比他規定的慢了一月,已經死了。”
等兩人一走。
魏泱身子一軟,往後仰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望著空中明月。
“彆說,這毒,還挺疼的。”
要讓暗七上鉤,魏泱是真真切切受了所有的傷,並非假裝,她本來就窮,身上也沒有丹藥,更彆說,最後一個上品靈石也給了金長安和暗七。
身上從頭到腳,隻剩下從散修那裡摸屍來的……
恩。
十七個下品靈石。
可真是太‘富’了。
不然……
魏泱摸了摸自己身上慘不忍睹,舊傷添新傷的麵板和血肉,沒忍住,計上心頭:
“……用同一招騙千金閣掌櫃的,是不是太過分了?”
半柱香後。
千金閣。
燈火通明。
掌櫃的捧著從魏泱,或者說,從‘呂良’那裡拿到丹方,確認藥效和成本,與呂良說的彆無二致,甚至可能更好後,整個人就一直激動得不成樣,隻覺得呂良就是千金閣未來的良才,頂梁柱!
而發現了人才的他,豈不是也能一人得道,雞犬昇天?
掌櫃更激動了。
“不行,等呂丹明日來,一定要好好安撫一番,還有上次刺殺的人,必須得儘快找出來,給呂丹師一個交代!千金閣的未來,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最起碼,腦子裡的東西都掏出來之前,必須死保!”
話音剛落。
砰——!!
千金閣後院處,傳來一聲響動。
掌櫃的大驚,接著就是大怒:“難不成是第一次刺殺失敗,今日又來?當我千金閣什麼地方了!豈能容爾等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就拿你的人頭,給呂丹師一個交代!賊人,死來!”
說罷。
人已經提著劍,跟著剛安排的護衛們,一起衝向後院。
不想,人剛過去,就見侍衛們圍成一圈,卻沒人動彈。
掌櫃的怒火再起:“都乾什麼的,請你們來吃乾飯的嗎!還不把刺客抓起來,狠狠拷問!”
一侍衛無奈:“……掌櫃的,這賊人遮麵,看不出是誰,但他說和你相熟,甚至連我們今日煉製千金散的事情都知道,我等,我等也不知該如何下手啊。”
“不知道?分明就是沒擔當的!”
掌櫃的沒好氣地推開擋在前麵的侍衛:
“隻要是刺客,賊人,不論是誰直接抓起來,先上一遍刑,再問話,這些都不知道嗎?
沒用的東西,怪不得呂丹師不相信我們,不願意住在後院裡。
讓開,讓我看看是哪個人,打探千金閣的訊息不說,竟然還敢來挑釁!”
掌櫃站定,看著眼前的頭戴兜帽遮住臉部的刺客,身上帶著可怖的傷痕,氣息虛弱。
“哪裡來的大膽狂徒,這樣都敢來刺殺,來打秋風的吧!”
說著說著。
掌櫃忽然覺得這人,怎麼有些眼熟呢?
又是詳視幾息。
還沒想到是誰,隻聽眼前看不見臉麵的刺客,將一把匕首扔在地上,聲音在夜色下涼颼颼的:
“知道我有丹方,來一波刺殺,拿到丹方還有刺殺,這次是為了什麼?卸磨殺驢?”
聲音一出。
再看匕首。
掌櫃一拍大腿:“這不是——走開走開,都圍在這裡做什麼?沒正事的嗎?還不去四周警戒,若是讓聚寶樓的人潛進來,你們自己知道下場!”
等把周圍的人都遣散走。
掌櫃快步走過去:“哎呀呀,這誰啊,這不是我們千金閣未來的頂梁柱,天才呂丹師嗎?呂丹師不是說今晚不在千金閣裡,要去外麵住嗎?難道是來看看千金散橙色的?呂丹師這麼敬業,真是千金閣之福啊!”
掌櫃滿臉笑意,眉眼都上挑著,真的演示出了什麼是喜上眉梢。
隻是隨著眼前人一言不發,脫去兜帽……
臉上和身上,看一眼就知道經曆了生死危機,這是死裡逃生回來的。
剛剛還想著怎麼保護呂良,讓他上位,等著未來被提攜的掌門,見到這一幕,臉色驟變:
“誰?!”
“是誰?!!”
“誰敢傷我千金閣的呂丹師,三番五次,真當我千金閣是泥捏的不成!”
一陣狂怒咆哮。
掌櫃的趕緊帶著呂良回到後院屋內,扶著坐好,自掏腰包塞丹藥,滿臉焦急詢問道:
“呂丹師,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被傷成這樣?看到是誰乾的了嗎?是不是聚寶樓的賊心不死,想通過解決呂丹師你,重傷我千金閣的生意!呂丹師你彆怕,告訴我,千金閣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還真彆說。
這一身傷是暗七造成的,暗七也確實是聚寶樓的人,所以,掌櫃說的這番話……過程全錯,目的全錯,結果卻是歪打正著的對了。
魏泱瞧著手裡的丹藥,有祛毒的,有恢複靈力的,有治療內傷和外傷。
每一個都價值不菲。
反正她這種正經宗門的外門弟子,十年都不一定能掙到買下這些丹藥的靈石。
隻是一個掌櫃的,就能隨手拿出這些丹藥。
果然還得是沒底線,才能掙到錢,享受人生。
就比如現在。
她對千金閣也沒有底線,抱著純純的惡意,現在就免費享受到了這些療傷丹藥。
毫無顧忌吞下。
自從發現心脈處的藤蔓對體內的怪東西都很敏感後,魏泱根本不怕掌櫃的藉此給她下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不得不說。
這些丹藥藥效確實不錯,不到一個時辰,魏泱身上的傷勢已經痊癒,隻剩下傷痕癒合前後的一點膚色差異,想來取太陽底下曬幾天,就再看不出異常。
多虧了她靈機一動,想到再坑掌櫃的一次,不然帶著這身傷,還真不好迴天元宗。
見人睜眼。
掌櫃的目光灼熱:“呂丹師,對你做下此等惡行的,是不是聚寶樓的人?還有今日在城外,那條奇怪的黑色蟒蛇,難道當時就是你在對戰?”
這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硬要把鍋按在聚寶樓頭上啊。
這倒是正中魏泱下懷。
歎氣一聲。
“掌櫃的,不是我生事,隻是接連兩日遭到刺殺,我這實在是不敢待下去,也不敢說是誰做的,本想著藉此機會,在掌櫃的這裡要到些靈石作為賠償,就遠走高飛,不再摻和到這些事裡,這兩次都僥幸逃脫,我也不能保證下一次還能如此幸運啊……”
掌櫃一聽自己的財神爺要走,立馬急了:
“呂丹師,彆啊!這不是呂丹師的錯,都是那聚寶樓不要臉,竟然接連刺殺。呂丹師,你的丹方上頭的人很是看好,已經安排人來嚴密防護了,屆時絕對一隻蒼蠅都碰不到你!至於靈石,你這要一次就一點,哪有在這裡做丹師賺得多!”
說著。
眼瞧著呂良眼帶猶豫,掌櫃的忍痛取下自己戴著的一枚納戒,放在桌上,推了過去:
“呂丹師如果缺靈石,我這裡有啊,都給呂丹師,這些還都是小菜,呂丹師信我,隻要留在這裡,我們兩個親力合作,不用多久,就能賺到幾倍,十幾倍,甚至幾十倍的靈石!”
魏泱靈識掃過納戒。
在看到那一小座下品靈石山的時候,一個激動,差點沒控製住表情和要殺人劫財的殺意。
努力拔開幾乎要釘在納戒上的雙眼。
“……這,也不是靈石的問題,我也不是如此貪婪之人,隻是這刺殺……”
這語氣,這表現。
掌櫃的知道,就差臨門一腳,事情就成了!
“彆怕,上頭派來守衛千金閣的人,可是金丹巔峰,半步元嬰。
要不是年輕時受了傷,不能隨意動手,早就晉升元嬰,不可能坐鎮這裡。
其他地方可是最多就派去一個金丹後期坐鎮,由此可見,上頭對呂丹師的看重啊!
等這位一來,呂丹師把這兩日的事情告知於他,報仇之事,近在眼前。”
魏泱猶豫著:“哎……唉……那,好吧,我就再信一次,不過我是信掌櫃的你,不是其他人,我們倆合作還是不錯的,要不是聚寶樓的刺客,我和掌櫃之間的信任,情比金堅啊。”
說著,帶著些貪婪收起桌上的納戒。
有**就好,就怕無欲無求。
掌櫃見狀,滿意點頭,又寒暄兩句,就去盯著明日要售賣的千金散了。
等人離開,問過墨小巨,確保周圍附近沒有人,魏泱所有的神色驟然收斂,隻剩下沉重和擔憂:
“來的人竟然是半步元嬰……事情,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