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清冷師尊慘死的女兒 第219章 我被做局了!
五行宗宗主,五老怪此刻的做法怎麼說呢?
就如同……
當眾點出一個被派去潛伏的間諜。
當著無數外人和一對夫妻的麵,把這對夫妻在外麵偷情的證據公之於眾。
準備搶劫的時候,在白天,大聲宣告自己將於晚上行動,都站著彆動,等著他來搶。
簡而言之。
就是兩個字——
離譜。
從上次窺鏡一行的經曆來看,魏泱隻知道五老怪和天元宗不對付,喜歡暗地裡攛掇人辦事,又不想擔責。
但魏泱不知道,身為偌大宗門的宗主,竟然會因為自己的私人情感和想法,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他難道不知道,葉靈兒和陰影傀儡的打算,也有可能,甚至是一定會波及到五行宗的天才的嗎?
魏泱臉上的疑惑,或者說,臉上那副‘你是傻子嗎’的表情太過明顯,讓五老怪有些下不來台。
五老怪還在等著魏泱倉皇道歉,或者瑟縮不敢說話,又或者焦急解釋。
卻不想,等到的是這樣一個表情。
頓時大怒。
“這裡可沒有羅屠那瘋子給你撐腰,你找死!!”
說話間。
五老怪伸出一隻手,手掌朝著魏泱的方向重又輕緩的壓下。
刹那。
魏泱所在的地方,明明什麼都沒有,四周空氣突然變得無比沉重。
如同堅硬的石頭,擠壓著他們的四周和五臟六腑。
腳下的地麵卻恰好相反。
軟的如同泥濘的沼澤,帶著恐怖的吸力,要將這裡所有人吞噬入腹。
五老怪望著無法動彈的人,尤其是還在抵抗的魏泱,看似惱怒,眼底卻是滿滿的算計和陰狠。
……少一個天驕,我看你天元宗這次的大比,怎麼和我爭!
一想到之後大比的時候,天元宗被五行宗的人徹底踩在腳下。
一想到羅屠那張一向看不起人的臉上,露出憋屈和被他壓一頭的屈辱,五老怪整個人都興奮起來,脖子都開始泛紅。
不由的。
手下又加了一分力。
咚咚——
魏泱的身旁,無數人痛苦倒下,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有著種地功帶來的體魄,魏泱本來還能堅持。
甚至,她不止能堅持,還能行走。
周圍的壓迫和地麵的泥濘,對她的威力好像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大。
剛剛地筆傳音,魏泱才知道。
原來能做到這一點的,是蒼老給她的書院衣袍!
書院是前朝極為重要之處,為皇朝培養無數能人,自然也是無數敵人的心頭刺。
次數多了,書院的人就找煉器坊造了這麼一件……
可以變化顏色、樣式,方便學生隱入人群,進行逃竄。
內含袖裡乾坤,方便學生收納自己的筆墨紙硯和各種書籍。
更重要的是,學院會要求學生在裡麵放各種吃食和飲水,以及一些生活物品,方便逃跑的時候不會餓死、渴死。
同時,衣袍外麵還用被藥水泡過的特製金線,繡出一套聯合陣法。
陣法隻有一個用處——
削弱!
不管是什麼攻擊,落在衣袍上,都會削弱攻擊中的五行靈力。
說是削弱,其實就是克製。
比如有火攻擊,陣法感應到,就會啟動相應的水屬陣法,互相抵消磨損,火攻擊自然就會減弱。
不管是什麼。
總而言之。
在蒼老的強烈要求下,煉器坊就製作出了這麼一套毫無攻擊力的衣袍。
沒有攻擊。
全在逃跑。
蒼老的想法,讓魏泱為之歎服。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煉器坊就按照蒼老的意思,真的把衣袍做出來了。
……真的是人才。
但也是因此,魏泱才沒有和其他人一樣,被壓得直接倒下。
問題是。
所有人都倒下,就她一個站著。
這不是當靶子嗎?
雖然五老怪就是衝著她來的,但是她如果一直站著,肯定會有人發現不對勁。
書院衣袍這種好東西,魏泱肯定是要好好藏起來的。
指不定關鍵時候,就能起到什麼作用。
魏泱左看看,右瞄瞄。
嗓子動動,腮幫子晃晃。
下一刻。
“噗——!”
魏泱硬是憋了一口血出來,接著身子一軟,晃悠著就和其他人一起倒下去了。
作為唯一一個吐血倒地的人。
魏泱引起了前所未有的關注。
其中影響最大的,就是天元宗來的人。
隻是讓魏泱意想不到是,率先爆發的竟然不是其他人,而是明顯跟她不對頭李凱?
李凱幾步上前,麵部是壓抑的憤怒:“五宗主,你這是欺我們天元宗無人嗎?還是意圖在大比前誅殺參賽弟子,讓五行宗的人上位?”
被質疑的五老怪……
五老怪本人也很震驚啊!
他確實想對魏泱下手,但是準備暗中下手啊!
這麼正大光明下死手,周圍這麼多人看著。
他又不是傻子!
之前加大力度,就是單純看不順眼魏泱,準備下一下她的臉麵。
要知道,這種天才除了實力,最在乎的就是臉。
丟臉,對他們來說不如沒命!
古往今來,不知道多少天才、天驕,因為一次羞辱,生了個心魔。
最後不是成了瘋子,就是一落千丈,連普通修士都不如。
五老怪本身是這樣準備的。
先在眾人麵前羞辱一下魏泱,讓她當眾丟臉。
比如痛哭流涕,瑟瑟發抖求饒之類的。
然後再把這種事傳遍各個宗門,一定要做到誰見到魏泱,都要有異樣的眼光看著她,然後指指點點那種。
五老怪堅信。
隻要是個天才,就忍不了這種事!
若是因此在修煉的時候不小心出了岔子,或者一怒之下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這和他五老怪有什麼關係?
但從頭到尾,五老怪都絕對沒有想過要在這裡,眾目睽睽之下,殺……不,甚至連重傷都沒有想過啊!
不然最後魏泱輸了,轉頭就說是他重傷了她,所以實力發揮不出來……
這事說出去,五老怪哪洗得乾淨?
但是現在,事情就是發生了。
甚至,天元宗的人竟然還當眾質問……
五老怪忽然就覺得有些棘手。
甚至心裡有些懊惱。
這種事交給彆人做不就行了,乾什麼非要自己出手。
這種羞惱,讓五老怪很是不舒服。
再看四周人的眼神,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對著質問他的李凱就是眼神壓製:
“你什麼意思?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敢質問我?以下犯上,我現在當眾處置了你,你們宗主都得跟我道聲謝,弄走了你這麼一個心神不正的弟子!”
李凱剛要出聲。
身後的弟子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道:
“李師兄,管魏泱做什麼?她都不是我們劍堂的人,他還不喜歡劍堂,就算救下她,進了其他堂,說不定還會拿我們當敵人,而且你和他本來也不對付,不管她就行了,我們彆摻和進去……”
李凱側眼看著這名弟子,再看其他人的眼神。
隻一眼就知道,大部分人都是這麼想的。
李凱深吸一口氣,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能說什麼?
能來到這裡的人,都是年紀輕輕就入內門的人。
能做到這一點的,不是有底蘊有身世,就是投靠了有底蘊有身世的人。
也就是那些世家。
世家子弟,向來明哲保身。
至於靠自己爬上來的,堪稱鳳毛麟角,這些人進了內門就一定會被打壓,等他們知道這裡誰做主,也就失去了一些什麼也不顧的脾氣和血性。
雖然是庶子,但同樣是世家子弟,因著天賦,家族並沒有虧待過的李凱,一直以來,也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勁。
沒有上下尊卑,就隻會迎來混亂。
修煉不是隻有打打殺殺,明事理,懂人情,同樣重要。
但是李凱不知道。
他不知道。
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明事理,懂人情,竟然變成了現在的……
李凱不知道怎麼描述。
但他就是覺得,這是不對的。
這不是他們一開始做這些的初衷!
哪怕是對立的,那也是他們宗門裡的人自己的事。
家醜不外揚。
等回到宗門,他離開照樣要和魏泱作對,照樣看不慣魏泱那股子草莽、不管不顧的做法。
但在外麵。
五行宗就是不能欺負天元宗的弟子!
李凱拉開那名弟子拉扯著他衣袖的手,拍拍他的肩膀。
下一刻。
啪——!
一巴掌扇了出去。
直接將毫無準備的弟子扇的摔在地上。
“李師兄你這是做什麼——!”
不等周圍人說完。
李凱倏然抬眼,冷冷的眸子掃過那些驚呼的人,壓得他們身形一頓,不敢去扶地上的人。
“我剛剛已經說過了,在外麵我們隻是天元宗弟子,宗門裡的事回到宗門再說,你們是聾子嗎?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說著。
李凱點了點地上不敢說話的男弟子:
“你,自己起來,去樓船上找序長老,說清楚這裡的事情,請他下來主持公道。”
說罷。
李凱轉身,前朝五老怪,躬身行禮:
“五宗主,馬上就是宗門大比,若是我宗參賽弟子因為這次的事,影響到大比,五行宗到時也解釋不清楚,不如就此過去,所有恩怨都在大比上解決,如何?”
不等五老怪說話。
李凱接著就掏出一枚傳訊玉簡:“若是五宗主答應,我現在就喊掌門來把事情說清楚,屆時不管出什麼事,都和五行宗無關……”
不等離開說完。
五老怪趁勢收手,臉上還帶著無奈:
“喊什麼喊?不過是這小輩有些不敬我,我和你們掌門關係好,想著替他教育教育。
畢竟小孩子嘛,心性未定,長歪就不好了。
不過,經此一事,想來這魏泱也不敢再對我大呼小叫,不尊重前輩。
這件事就這樣罷了吧,看在你們掌門的麵子上,我也不再追究。
她也就自己好自為之吧,莫要以為外麵都是我這樣的好脾氣。”
說著。
五老怪揮揮手,帶著趾高氣揚的五行宗弟子,大步流星朝著劍城裡去了。
直到看不見五行宗的背影,被離開喊去叫序長老的弟子依然沒有回來,同樣,序長老也沒有出現。
李凱來不及去想這裡麵的事。
他看著走到他身前的魏泱,翹著魏泱奇怪的目光,蹙眉,後退一步:
“做什麼?”
魏泱見李凱後退,停下靠近的腳步,卻沒有說話,麵帶驚奇上下掃視兩圈。
李凱被盯得難受,沒好氣道:“我警告你,彆仗著有點天資就在外麵惹事,要不是這次有外人在,我絕對不會管你的事,走開!”
說著。
李凱帶著所有天元宗弟子,進了劍城。
路過魏泱之時,一個腫著半張臉的弟子跑來。
聲音順風飄來:
“李師兄,序長老說他之前禁閉的時候練功出了岔子,不方便出手,你能解決的事都不用找他,他相信你能處理好……李師兄,序長老很看好你……”
後麵的話,魏泱聽不見了。
她隻是抬頭。
望著與五行力士並駕齊驅的龐大樓船。
在樓船上,某個位置。
屬於某個隱藏勢力,力圖徹底弄死萬俟雲川的序長老,就在那裡。
沈淵。
序長老。
兩個本來要被關三年禁閉的人。
一個因為蒼官王朝需要,被提前帶出,進入窺鏡,不出來還好,隻要成功出來必然會被蒼官王朝保護。
一個不知道為何但確確實實來到這裡,不知道為了什麼,但一定沒安好心的序長老。
“這可真是太巧了。”
這不知名勢力在天元宗,真就這麼厲害?
又或者……
魏泱摸摸下巴:
“萬俟雲川暈厥,掌門知道自己要來這裡,宗門會不安全,所以乾脆讓秩長老留在那裡守著萬俟雲川,把序長老帶出來,就近盯著?”
不論是什麼。
“這吐血的戲白演了啊。”
魏泱有些無奈:
“本來準備吐吐血,假裝重傷一下,然後趁機去找掌門告狀,看能不能再從五行宗之類敲一筆來著。”
上一次從五行宗這裡,可是得到不少好東西。
魏泱想著早就想好的一二三四五個好東西,有些心疼地摸摸心口。
“可惜了,太可惜了。”
買了月光酒,以及給了小一報酬後,魏泱現在又成了一個窮光蛋。
敲詐五行宗也失敗了。
距離比試還有幾日。
結果她,堂堂天元宗參賽弟子,竟然連吃住都成問題。
簡直就是人間慘案。
三水在第一客棧預訂的房間時間還沒到,她還能繼續住著。
但這是三水給議會‘無麵人’準備的資料,準備的地方,以防萬一,還是彆待著的好……雖然這件事已經不算是什麼秘密。
住宿也還好,大不了就露宿街頭。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至於吃的上麵……
“反正都築基期了,餓幾天也不會死。”
魏泱望向萬妖林的方向:“實在不行,打妖獸?肉可以直接烤來吃,妖獸的內丹還能拿去賣點靈石。”
正想著。
空中飛過一群禦劍飛行的白劍弟子。
嘩一下,佈置了一套陣法。
“宗門大比結束前,萬妖林受劍宗管製,嚴格控製進出人員,非必要不得入內!”
“……”
老天爺就這麼不待見她。
就不能讓她賺點靈石,再來這麼一遭嗎?
就非得是現在,非得是她剛想出來這個辦法的時候嗎!!
魏泱:
“感覺被針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