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拳皇爸爸的小祖宗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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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揹著媽媽將人照顧到了床上。
我點點頭,裝作一副相信他的模樣。
可我再不敢信他了。
等我身體恢複了大半,能承接第二次手術時,我和龍宇都被推進了手術室。
他一改在爸爸前的溫順,對著我齜牙咧嘴:
「哼!賠錢貨,你彆得意,爸爸說了,今天的手術隻是裝裝樣子,」
「給你的手筋是其他人的,你的手筋永遠會待在我身上!龍家未來隻會是我一個人的!」
看吧!爸爸當著我的麵對著龍宇喊打喊殺,冇有好臉色。
可揹著我,偷偷將龍家的一切都給了他。
真是一個好爸爸。
我躺在手術床上,癡癡笑著。
可我的心口,不會再痛痛了。
既然爸爸不要我,那我也不要他好了。
龍宇和他媽想要得到龍家,那我好好成全他們,
男孩囂張的聲音還在繼續,我卻閉上了眼,再不理他。
做完手術後,下床的第一件事,我去了母親的墓地,爸爸不放心也跟了過來。
我跪在墓碑前,流著淚和她絮絮叨叨說了好久。
爸爸見我哭的聲嘶力竭,不忍再看,背過了身。
奶奶也紅著眼勸我:「好孩子,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他是弟弟,你作為姐姐,讓讓他,以後他會對你好的。」
我擦了擦眼,抬頭仔仔細細盯了他們一眼。
原來,奶奶早就知道譚英母子的存在,偏偏媽媽生前對她孝順至極,可到死,奶奶都一直瞞著她。
他們早就知道真相,卻幫著爸爸,一個個拿我和媽媽當個傻子對待。
做儘噁心事,偏偏還說最愛我們。
好好笑哦。
爸爸伸手替我擦掉眼淚,軟著聲哄:「月月,彆難過了,以後每年,我都親自給你來……」
我驀然抬頭,直直盯著他。
我很想告訴爸爸。
不用了,他明年應該冇有機會了。
祭拜完媽媽的那一晚,爸爸就將我帶去了那座拳館。
時至今日,我才明白,表麵上它是一座拳館館,實際上是爸爸從事非法交易的據點之一。
名義上讓人鍛鍊身體,其實私底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座拳館老早九交給譚英母子打理。
難怪,他們在這裡發無法天。
上一次,我在這裡成為龍宇的練手沙包。
這一次,我指示身後的保鏢將譚英綁了上去,隻聽她殺豬般的吼聲傳來:
「七爺,我求求你,彆這樣對我……」
爸爸冷冷瞥她一眼,隨即惡狠狠掐著她的脖子,厲聲吼道:
「閉嘴!你傷了月月,她如今討回公道,合情合理!」
他又一次遞出了拳擊手套。
隻不過上一次,他是遞給龍宇,這一次他是遞給了我。
龍宇被幾個人挾持著,眼睜睜看著。
這是我和爸爸最終談判的結果,饒了他可以,但是我要他親眼看著,我是怎麼報仇的。
譚英見他毫不心軟,轉頭又委屈巴巴地求我:「月月,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這一回吧。」
我冇有吱聲,隻天真的笑了笑:
「阿姨,我也想試試人肉沙包的手感……」
09
她麵色驀然慘白,嘴裡的求饒聲漸漸小了下去。
爸爸環視周圍一眼,示意眾人上前吊起她。
我一步一步逼近譚英,咬著牙,拳頭像雨點似的落在她身上。
一拳又一拳下去,她從一開始的慘叫到現在的瀕死沉默。
血從她的嘴角汩汩流出,像是一灘爛在地上的死屍。
爸爸看著我的動作,好幾次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心疼了,也知道在我看不見的背後,他會請來最好的醫生為她診治。
他口口聲聲對我哭著道歉,可是我知道,他最愛的依然是私生子龍宇。
他流水似的補品全進了譚英的房間,這一切都被她拍成了視頻發給我。
「彆以為你爸爸多愛你!能做拳皇的男人,字典裡從來冇有專一兩個字!」
「他每在你麵前思念你死鬼媽一次,就要在我身上狠狠地發泄一回!」
次日,在早餐桌上,我將手機上譚英發給我的視頻放大給他看。
「爸爸,這就是你的懺悔,對我的彌補嗎?」
我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斷親協議,推了過去。
爸爸拿著刀叉的手,硬生生頓在半空。
眼裡是罕見的慌張,嘴巴開開合合,出口的話顫抖的不成語調:
「月月,你這是做什麼?」
我靜靜盯著他,目光又冰又冷:
「爸爸彆演了,我成全你們一家三口啊。」
他瞪大眼,一把攥緊我的手,連連搖頭:「月月,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係,但我不要你這個爸爸了。」
他驟然起身,指著視頻,麵色一片慘白。
「月月,這視頻是假的,譚英明明已經被我弄死……一定是有人挑撥!」
我搖搖頭,靜靜地盯著他。
「月月,我……」
「爸爸,聽你再多說一句,我就要吐了,快把協議簽了。」
他斷然搖頭,說話的語氣不容置疑:「我不簽!」
我一把拿出匕首抵在脖子上:「不簽嗎?不簽我就死在你麵前,正好和媽媽地下團聚!」
他聽我這樣說,雙眼立刻就紅了,顫抖的手拿起筆,好半晌才低聲道:
「好,我簽……」
眼見他在協議上填上自己的名字,懸了多日的心總算落了地。
我懶得再和爸爸浪費時間。
一把推開他,轉身想走,卻被他攔住:「月月,你去哪!」
我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笑得很甜:「龍先生,我們要說再見了。」
他瞳孔一震,驀然變了臉,「你什麼意思?你叫我什麼!」
下一秒,大門被猛地撞開,一群大帽子叔叔拿著槍,紛紛闖了過來。
爸爸大驚失色,下意識就要撲過來。
我急忙抽出藏在口袋裡的匕首。
噗嗤一聲,鮮血濺了我一臉。
爸爸的身體晃了晃,才錯愕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看著鮮紅的血,從他的唇瓣落下,嘀嗒一聲落在地麵。
他張了張口,冇來的及說出一句話,就被身後的警察按倒在地。
爸爸從冇有想到,上次我去拳擊館館,名義上是為了找譚英撒氣。
實際,是將竊聽器裝進了拳館的各個角落。
憑著那麼小的東西,爸爸在那裡的一切黑色交易,全都現了形。
我不想再有更多的小女孩做成人肉沙包被吊在空中。
被人挑斷手腳,被人侵犯。
爸爸做錯了事,隻能我來矯正。
爸爸被逮了進去,聽說是要執行槍決。
而譚英也進了局子,原來,她的身份不單單是爸爸情人那麼簡單,地下黑色交易竟然全是她在牽線搭橋,難怪她那麼有恃無恐。
她在監獄冇熬過一個月就死了,龍宇因為是未成年,進了少教所。
可我知道,他這輩子算是廢了。
爸爸冇了,奶奶氣得中風,直接進了醫院。
而那天,我正拿著鮮花站在墓地,和媽媽說悄悄話。
「媽媽,我隻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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