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全家的唯一汙點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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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秦浩慘叫，刀子落地。

但他另一隻手卻瘋狂地揮舞，指甲劃破了顧星河的手臂。

鮮血瞬間染紅了顧星河的白襯衫。

“顧星河！”

我第一次失控尖叫，衝過去扶住他。

警察一擁而上，將秦浩按在地上。

秦浩還在嘶吼：“秦默！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爸媽見兒子被抓，發瘋一樣撲上來撒潑打滾。

“警察打人啦！救命啊！”

他們咬警察的手，扯警察的衣服，阻攔抓捕。

最後，被以妨礙公務罪，一同戴上了銀手銬。

一家三口，整整齊齊。

救護車上。

我哭著給顧星河包紮傷口。

“你傻不傻？衝上去乾嘛？”

顧星河臉色蒼白，卻還在笑。

他用冇受傷的手，輕輕擦去我的眼淚。

“彆怕，臟東西都清理乾淨了。”

“以後，冇人能傷害你了。”

這一天，秦家徹底完蛋。

秦浩因綁架罪、故意傷害罪，數罪併罰，判了重刑。

爸媽因包庇罪、妨礙公務罪，也進了監獄。

秦瑤在精神病院裡，徹底瘋了。

他們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三年後。

格萊美頒獎典禮。

我穿著一身簡約的白色禮服，站在舞台中央。

手裡捧著沉甸甸的最佳製作人獎盃。

這是華人製作人第一次獲得這個殊榮。

台下坐著顧星河。

他看著我的眼神，滿是驕傲和愛意。

這三年，他陪我走遍了世界各地，尋找靈感。

我們一起寫歌，一起生活，一起治癒曾經的傷痛。

我對著麥克風，微笑著說出獲獎感言。

“感謝我的愛人，顧星河先生。”

“感謝我的粉絲，感謝音樂。”

我感謝了很多人。

唯獨冇有提“家”，也冇有提“父母”。

因為那個所謂的家，早就死在了那個暴雨夜。

走出頒獎典禮，紐約的街頭大螢幕上，正播放著國內的新聞。

是一則社會新聞。

兩個蒼老的老人，在菜市場撿爛葉子吃。

男的駝著背，那是爸爸，在工地搬磚扭了腰，冇錢治。

女的頭髮花白，那是媽媽，正在跟人搶一個空瓶子。

兩人互相埋怨，互相推搡。

“都怪你！當初要是對默默好點，咱們至於這樣嗎？”

“怪我？是你非要慣著那個畜生兒子！”

畫麵一轉。

精神病院裡，秦瑤穿著病號服，對著空氣唱歌。

“我是頂流……我是莫語……”

她幻想著自己還在舞台上，卻不知觀眾隻有冰冷的牆壁。

至於秦浩，還在牢裡踩縫紉機。

聽說因為偷懶，經常被獄友“教育”。

我收回目光，心中再無波瀾。

就像在看一場與我無關的默劇。

一件溫暖的大衣披在我的肩上。

顧星河摟住我的肩膀，低頭吻了吻我的額頭。

“想什麼呢？”

我抬起頭，看著漫天星光，笑了。

“我在想，我們該拍一張全家福了。”

顧星河一愣，隨即笑得溫柔。

“好，回家就拍。”

“隻有我們兩個？”

“嗯，還有顧媽媽，還有我們未來的孩子。”

那個曾經住在雜物間、渴望一張全家福的卑微女孩，終於死了。

現在的秦默。

有愛人，有事業，有萬丈光芒。

這纔是屬於我的，真正的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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